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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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推到水中就算了,饭菜打翻了也就罢了,她最最不该的,是吧那副玉石的棋子也打翻在地,那可是欧阳洁的珍爱,碎了几粒还不知能不能补上。
就算真是被激的也不可原谅。她不是孩子了。
“我”
她该说些什么?她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可这是说不得的。
“让我走吧。”
冷冰冰的声音是属于欧阳洁的,屋里的两个人全都转向了她。苏忆梅的脸上瞬间说过一抹明亮,随后看看表哥霎那有些失神的表情,脸色顿时又黯淡下来。
“什么?”
戏演完了吗?她终于说出了这个走字吗?她的目的达到了吗?卢渊此时的心情可谓百味杂陈,却唯独没有喜悦。
“我到底是谁?”
欧阳洁的语气依旧淡淡的,看着卢渊的眼中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解语?”
戏还在演?还是她果真失忆了,还没有好?心一下子乱了,竟有些庆幸她肯来到自己的身旁,无论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又暗暗地期望,她会一直留下去。
纵然是假的,让她肯如此用心地骗他,也是一种特别吧。
“她说,我是个强盗,而花解语是醉仙阁的花魁。”
嘴角微微弯着,那一抹冷笑更深了,带着一些冷讽刺痛了卢渊的眼。
一时间竟无暇去追究苏忆梅何以知道了欧阳洁的身份,只想着安慰她。
“胡说什么你确实在醉仙阁呆过。”
“是吗?”
欧阳洁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伸手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得床来,扶着床柱,慢慢站直了身子。
“那就麻烦卢大哥送我去醉仙阁好了。”
大病初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没力的身子要靠倚着床柱才站得稳。卢渊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依旧让她坐回床上,顺手拉过几个靠枕倚在她的身后,轻声温言劝道,
“在这儿呆着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苏忆梅看着表哥如此小心翼翼地侍候着欧阳洁,想到十几年来他从未有对自己如此耐心小心过,心中的委屈更甚,脸色的血色也更加少了。
一抬头,却正好和欧阳洁带着挑衅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顿时愣了一愣。
“不敢呆了。苏表妹一大早就来质问我,说我想要不利于卢家庄,我总不能留在这里惹人厌,等着别人赶我走吧。”
她目光流转间,落在苏忆梅身上的目光又转向地上洒落的棋子,声音不复开始时的平淡,低回中带着婉转和委屈,随后是无奈和失落。
“我知道卢大哥对我好,可是今天只是棋子,谁知道明天会”
“卢大哥,让我走吧,也省得别人再说些更难听的,让你为难。”
她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着,每说一句话,就让卢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卢大哥,虽然我忘了很多事情,可是求生的本事还是有的,离了这里也还不至于饿死。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卢渊靠得很近,近得能看得清她脸上的所有表情。也真是如此,他没有错过欧阳洁霎那间表情的变化,那或者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东西。
她的那句“也不是第一次”,到底触动了她心底里的什么,让她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卢渊沉思的神情看在苏忆梅的眼中却无疑是深情款款,一股无名的怒气顿时烧毁了她最后的一点理智。
“欧阳洁,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走就痛快走了,你这样,是”
“忆梅!!”
“为什么不让人说?表哥,真不知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后,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你些什么话?”
表兄妹两人对峙起来,两人都没注意欧阳洁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笑容。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传言不去理他,过不久自然就没了,何必去在意?”
“你都不知道那些话有多难听!他们说你迷恋女色,懈怠公务,悖逆父母”
“够了!”
卢渊脸色一变,出声喝止道,带着深深的责备。
“一个女儿家家的,整日学人道是非,像个什么样子?”
“这么说,你就是不肯送她走?”
看到苏忆梅的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卢渊心一软,不由放柔了声音。
“解语失忆,你让她去哪儿?再说她是我的客人,你这样太过失礼了!”
“那好,既然她不走,那我走好了!”
说完她又狠狠地瞪了欧阳洁一眼,甩手离去。
卢渊不由得深深叹口气。
这个表妹真是被大家宠纯坏了。
☆、第六十四节 摊牌
苏忆梅真的出走了。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那里。连续几日来,卢家庄的人几乎都被派了出去,卢渊也写信给当地的衙门,让他们一起寻访,可是大海捞针一般,多番寻找之后,依然无果。
苏忆梅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人不能不怀疑,她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什么意外。
卢夫人一直把苏忆梅当作自己未来的儿媳看待,只盼得儿子有朝一日心回意转后,好早早抱孙子。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每日长吁短叹,愁上加愁。
等到知道了苏忆梅出走的真实原因之后,卢老爷卢湛和卢夫人,都决定不能再对儿子金屋藏娇的行为等闲视之了。
而外面关于卢家庄的传言愈加甚嚣尘上,质疑欧阳洁身份的言语也渐渐激烈起来。倒有一半的人暗暗怀疑神捕卢大人中了对手的美人计,以至于色欲熏心,善恶不分,居然收留了恶匪“豹子”的传人,而把青梅竹马的表妹赶出家门。
据说捕圣赵卫赵介仆也已经听到了传言,不日将赶到卢府,以追查真像,追捕“豹子”的传人。
顿时,卢渊面临着一个四面楚歌,众叛亲离的局面。
表妹的出走,和父母的逼迫,都让卢渊有些心力交瘁,相反,局外人看来最难对付的赵卫,他倒没有太多往心里去。毕竟,虽然赵卫素称铁面无私,据说最不讲人情,可他也绝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毕竟,除了不容于世的身份,欧阳浩洁本人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十恶不赦的事情。
从上一次的合作中就可以看出,对于欧阳浩洁,赵介仆还是有些心心相惜的欣赏的。
他不知道到是谁说走露了的风声,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他,或者她,到底想要什么?
和父母谈完,一路思索着来到听潮阁时,已近黄昏了。夕阳照进窗棂,给屋子里静静伫立的人儿身上镀上了一层绚烂的金黄色。
“你这是?”
卢渊恍惚了一下,这才看清欧阳洁一身整齐,那样子似乎准备随时离开一般。
一直看着夕阳的欧阳浩洁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神明亮而澄澈,灿亮如星子般,如同那个秋月的夜晚,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个衣袖宽摆潇洒如林的少年。
这样的眼神是属于欧阳浩洁的,不是花解语的。这表示,她不想再骗他了,就算是先前真的失忆了,她也已经恢复了。
卢渊心没来由的一慌,竟然不想让她说下去。
“卢大哥,我是不是该走了。”
她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沉默。
他能说什么?挽留吗?对着已经恢复了的欧阳浩洁,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她就像一阵自由的风,飘摇的云,是留不住。
除非她自己愿意。
还是不行吗?他并没有忘记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最难偷的是人心,最难守住的也是人心。
这些天来,外人看他们郎情妾意,他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而她也曲意奉承,娇柔地依恋着他。其实,他们只是在彼此斗法而已。彼此攻守着,想要夺取对方的堡垒,守住自己的心。
现在她要走了,是她自觉已经成功了,还是她厌倦了这个游戏?
知道她早晚要走,心中却依旧空落落的。
“我没想过逼她走。”
她坦然看着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掩饰。那坦陈的目光让他的心底突然好受了些。
“我知道。这不怪你。”
“如果说,我和你回来,只是想来看看卢家庄,你信吗?”
“”
信,或者不信?他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他的答案,或者信任,她只是在告诉他真相而已。
可是,卢家庄并非铁桶般的堡垒,以她的的本事想要探查卢家庄,有上百种渠道,她却选了一条最笨拙的方式。
他该相信吗,相信她的单纯?心中突然恍然,如今的局面,才真正是她想要的,亏他还在猜测,泄密的人会是谁。
“解语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微微一晒,再开口,语气有些自嘲,话中却带着无限的玄机。
“名字不过是符号罢了,叫什么,有关系吗?不管是哪个名字,都只不过代表着我曾经用那个身份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情,或者,我本就不是什么欧阳浩洁,如同我并不是花解语,或者欧阳洁一样。”
“我不明白。你想要告诉些我什么?”
卢渊的神色一肃,终于要摊牌了吗?说出她接近他的真正的目的。有什么相干。
“坐下来好吗?听我说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她说着,径自在窗边的靠椅上落坐,顺手从小几上拿起茶杯茶壶,斟了杯茶放在对面,又斟了一杯,端在手中慢慢地品着。
卢渊走过来,在她的对面落座,看着她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稍离。
欧阳洁晃晃手中的杯子,目光从天边的夕阳移到他身上,再从他身上移到被天边那抹夕阳印染地五彩斑斓的流云。
“你放心,说完故事之前,我不会离开。”
她的脸上淡淡地笑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流云的眼睛有些失神,口中低喃地自言自语着。
“真相总要掀开,我也没心力再和你耗下去了。”
最难的是人心,最难守的也是人心。
她算准了一切,却没算准自己也是人,也是有心的。
卢渊没听清她后面的话,看着她神情的变化不觉愣了一下,脱口问道:
“什么?”
“没事。”
她摇摇头,收回目光看着杯中的茶叶,语调平缓的开始说那段故事,藏在心底快要烂掉的旧事。手指揉搓这茶杯,似乎要借此汲取一点温暖。
夕阳依旧绚烂如初,不肯收回余晖,静静地撒落在屋子里,照亮四周。
“以前,江湖上出了一个盗匪。这个盗匪穷凶极恶,又无比狡猾,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堪称人中楚翘。本是个不世的人才,却不意走上了一条邪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成了盗匪,仿佛横空出世般,突然出现在江湖,然后便掀起轩然大波。”
卢渊知道她说的正是豹子的故事,其中说不得还有些不为认知的秘辛,当下也不插言,只是静静地听。
“本来,若是他只做个盗匪,收敛些财物,不过凭一己之力,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可是他却建立山寨,建立盗匪的联盟,隐然有和官府对抗之势。身为朝廷所嫉恨。”
屋前的有几片树叶落在地上,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隐匿其中,让人来不及觉察就又不见了。
卢渊和欧阳洁都似乎无意地先后看了屋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后来,朝廷便从各地调派了四个最厉害的捕头,来追捕这个盗匪。这四个捕头也算是白道上有名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