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雨霏霏-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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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喜欢穿月华长袍。就像,他改变不了自己深爱着莫倾霏的心一样。
“娘娘,皇上已经走来。您快些进来吧,外边风大。”
小苒提醒,凤潇潇从远处收回了眸光,笑了笑。
玉和宫,一池荷花已经枯萎,被掩埋在冰雪下。元夏夏站在莲池旁,风雪虽然变小,可屋外边还是寒风刺骨。她被冻得满脸通红,宫人被她勒令留在屋内。她这会正双手合十,如星的眼睛闭着。她在祈祷,她以为,如此严寒的雪天外边不会有人。所以,她一待便是许久,她喜欢一个人的空间。这个皇宫太冷,人越多越感到冰冷。她想她的家乡了。。。。。。
安儒走来,拦下了准备通传的小远子。他凝眸看着荷池旁的那个身影,如此雪夜,她披着一袭绿袄裘,在漫天风雪里。她像极了倾霏。安儒心中一痛,像是被万千藤蔓缠绕。
老天,难道她就是你刻意安排在朕身边,以补偿倾霏带给朕遗憾的一件赏赐?
安儒缓步走近,很浅很轻。和目流动着好久没有过的润泽光亮,这这片没有月光的雪夜里。他俊美得让人心痛,但是,除了这漫天的风雪。没有人看见。
元夏夏放下手中的合十,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冻得不行了。于是准备回去,谁知刚张开眸,便被近处的安儒吓了一跳。
“皇。。。。。。皇上?”
她慌乱着下跪,却被安儒阻止,他把她拉了起来。吐气有些沉,却有些温和。
“大冷的天,这么在这?”
“回皇上,臣妾是,臣妾是。。。。。。”
“但说无妨。”
“臣妾是想家了。”
“进去吧!”
元夏夏不料安儒竟然会牵自己的手。已经冻得没有温度的手一下被宽厚的手掌包围,而且还是暖暖的,元夏夏感觉自己的内心也一片温暖。她想。她是喜欢上了这个仿佛藏有满腔心事的帝王,从第一眼看见便是。
元夏夏的手也很纤长,此刻犹如寒冰般。安儒回眸,见她正凝眸看着自己,尔后是一笑。在这雪夜里清凉入心,这种感觉让安儒有点无法招架。她身上有太多那个女子的影子。
“你会弹琴吗?”
“回皇上,臣妾会。”
“弹一曲给朕听听吧。”
“是。”
宫人们见竟是皇上牵着自己主子进来,所有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并对自己的主子感到由衷的钦佩,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出去对天祈福了一会。老天还真的降恩德了。
元夏夏的琴艺只能算得上是中上,安儒听过许多人弹琴。琴艺最好的要数倾霏与月色。一曲《春江花月夜》,曲调虽美。安儒却没有用心听。他也喜欢曲乐,不过他喜欢用萧的方式去吹奏。安儒觉得,带着琴有时不太方便。可是萧就不一样了,可以随身携带,想任何时候吹奏都行。
一曲已终。元夏夏见安儒似在走神,她有些颓丧。但语音还是轻浅镇静。
“是臣妾的琴弹得不好,所以惹皇上分神了。”
安儒看着他,淡淡扬唇。元夏夏见安儒并没有放在心上便松了一口气,斗胆着。
“皇上,臣妾的琴艺只是一般。其实臣妾喜欢的是萧。”
安儒有些惊喜,他很少听女子吹/箫,也很少听女子说喜欢萧。一时间,眸色微亮。
“你喜欢萧?”
“是的,皇上。臣妾打小就喜欢萧,可是娘说女子应该弹琴。但臣妾还是坚持己见,一边学琴一边学萧。也许是因为爱好使然,所以臣妾的萧艺比琴艺要好些。”
“那你便吹奏一首来听听。”
“好,待臣妾去取萧。”
元夏夏笑容灿烂的下去。其实,她跟倾霏什么都像,神情,走路,气质。但是,最不像的便是她们的笑容。倾霏的笑容是轻挽朱唇,灿然一些的时候,像盛开的莲荷,也像漫天的星辰,耀眼夺目。而元夏夏,她的笑,很纯粹,有时候带着不确定的意味。她像一朵花,但绝对不是莲荷。在安儒心里,在这个世界上,能像莲荷的就只有倾霏。那么淡雅,那么独特。。。。。。。
萧凑近了唇边,元夏夏挽唇过后开始了吹奏。还是春江花月夜,却真的是比弹的要好很多。
在萧的造诣上,安儒可谓是上乘。安儒向来不喜欢听人吹/萧。除非,那个人吹得比他好。因为,在某个领域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容易产生挑剔,安儒便是这样一个人。
此时,他却认真听着。对比于刚才听琴时候的走神,元夏夏对安儒此番神色感到异常欣喜。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帝王,那是任谁都拒绝不了的吧?她想着。
“你吹得不错,在女子中算好的了。”
“呵呵,臣妾谢皇上赞誉。”
元夏夏笑得甜美,安儒撸过了她额前了一缕发丝蜿蜒至耳后。耳垂娇嫩白皙,让他的手指忍不住停留。元夏夏有些娇羞,未经人事,她低了低眉。
“告诉朕,你爱朕吗?”
安儒仿佛在透过元夏夏在问另外一个女子,眸眼温柔,让人心醉。
“爱、、、、、、”
安儒没再疑虑,一把横抱起了身前的人儿,红帐绸暖,外边的风雪依旧,不时发出几声骇人的吹拂。
PS:
二更,鞠躬!
作第一百三十二章 卫淳作恶
翘楚楼,又熬过一次危险的黑夜,即使有玄隐潜伏保护,但乔语还是一直害怕。卫淳这是第三次来找她,面对如此阴森恐怖的杀手,乔语每次都要耗费大量的勇气去镇定,每每应对都能会让她后背发麻。卫淳,极度危险。危险到连安诀都不敢打草惊蛇。这是她一直堵在心底的认知。
感觉到身旁的男子快醒了,掩下眸思,乔语挽出一个甜美动人的笑来。
“韦公子,你醒啦?”
“额。”
卫淳虽每次来翘楚楼都是寻的乔语,但那都是为求欢好。他很冷。除了调情基本不和乔语说话,所以乔语也不敢多做试探。见卫淳翻身下床,乔语也坐了起来,有些娇嗔的问他。
“韦公子,你还来找乔语吗?”
“怎么了?”
“没有,韦公子是乔语的大恩客,没有人能比您出手更阔绰了。乔语的弟弟好赌,欠赌坊一大笔债。赌坊来人说,再还不上就要杀了他,并且连乔语也不放过,乔语好害怕呢。”
话语间,已挤出了几滴眼泪,乔语有些凄楚的抹着眼泪。
卫淳皱了皱眉,一直打量着梨花带雨的她,不免又是一场猜疑。
“哪个赌坊?我去看看。”
卫淳的话很冷,让乔语猜不出是说真的还是在试探她。
“别,别,韦公子。赌坊的人惹不得,何况我弟弟欠下的是城西鹏程赌坊的赌债。里面的老板是安城赌坊最大的庄家,乔语惹不起啊!怕是韦公子即使是杀了他,他的手下也会来寻仇。韦公子与乔语不同,你不属于这里。但是,乔语却只能一辈子被青楼女子的身份禁锢。谁都得罪不得,谁都不敢得罪。。。。。。”
见乔语哭得凄楚,卫淳才有些相信。又摆下一定金子。准备离去。哪料身后的人感动得扑了上来。
“韦公子,你真是乔语的大恩人,乔语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
卫淳走后,乔语穿好衣服跟翘楚楼埋伏的玄隐悄悄说了几句话。
美人计,是她步入青楼来使用过最多的招数。无不是为了银两。如今,她虽拒绝了安诀的赏赐,但是她知道,只要这件事成了,那么她晚景就算是有了依靠。
她只是个浊世凄苦的青楼女子,她怎么能不为自己考虑?
颖王府。兰草被统一挪。外面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至于梅花,映雪嫣红。
玄隐来报。
“主子。乔语姑娘说,一切都按主子您的吩咐进行,卫淳很有可能还会再来。”
“好!让她警醒着,不要露出马脚了。下一次便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是,主子。”
倾霏这会正在雅居。只要是下雪天,她总爱待在雅居里。此刻,她弹着风倾,木窗半开,风从外边灌进来,有些冷。但她依旧不愿把木窗合上。窗口那一处正好可以看见梅园。冰雪满地,梅花嫣红。她喜欢这样的景致。
慕白也在,循着倾霏的小调不着边际的吹着萧。很惬意。但倾霏脸上却有些凝思。
木儿送来了一封信,是青荣派的。倾霏迅速打开,瞬间笑容大泛。
“师兄,你猜信上说什么?”
“可是什么高兴的事?”
“映漓说,颜姣在苍云派一住就是大半月。且她寄回去的信均说流云对她很是照料。”
“看来是天赐姻缘了。”
“呵呵,这可是好事。”
“确实。”
。。。。。。
苍云派。映漓已经身子大好,背上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行动起来也跟没事的人一样。看着外头大风大雪,她有些畏冷的缩了缩身子。侍女从外边进来。
“颜姑娘,这是早膳,您请慢用。”
“谢谢。”
颜姣笑了笑,见侍女低眉退下,她把她喊下。
“听说就是大雪的天,苍云派的弟子也不会停止练功。这会,流云大哥他们可是在长阶下?”
“是的,颜姑娘。苍云弟子向来都不畏艰辛,无论多大的雪天,他们都不会停止练功。这是从祖师爷那代传承下来的精神。”
“呵呵,我知道了。”
用过早膳,颜姣心血来潮想去看流云练功。长阶下,上百名苍云弟子舞着剑,由流云领着。他们的剑气苍劲,半点没有因为严寒天气而畏缩偷懒的样子。相反,他们穿的很少。这场面十分壮观,让站在长阶上的颜姣,有些叹为观止。
经身后师弟的提醒,流云仰首,看见了长阶上那袭素净的身影。她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与雪地同色,十分好看。
颜姣撑着油纸伞,像画里走出的女子般。流云扬唇一笑,飘身而上,俊朗而侠气,让颜姣的心漏跳了一拍。
“还下着大雪,你的身子刚好,怎么出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流云不太称呼颜姣为妹妹,他大多直接与她说话。
“听闻苍云弟子在大雪天练功的场景十分壮观,颜姣好奇,便想来看看。”
“如今看过啦?觉得是否与传言的一样?”
“确实是,呵呵。。。。。。”
她笑声欢乐沁人,流云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快回去,我们一会就练完了。待会去看你。”
流云好看的眼睛一直带笑,颜姣低了低眉,有些娇羞。
“好。。。。。。”
接连几日,卫淳都好像凭空消失般,各大青楼里都没有他的影子。
与此同时,颖王府里的下人开始逐个死亡。先是门卫,尔后是洗衣房的婢女,之后便是后院的护卫。颖王府一时间被阴谋和危险充斥,下人们有些担惊受怕,甚至人人自危。
潜伏了许久,他终于出来作乱了。未等他们一举将他歼灭,福恩相信这会是卫淳最后一次作威作福。他的步伐有些匆匆。正往兰居方向去。到今天为止,三日,府里一共死了四个人。
“主子,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小翔子的。”
兰眸深眯了一下,释放着幽焰般的光。
“他竟敢作乱到我颖王府!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玉雅的声音很冷,安诀继而道:“好好安抚亲眷。”
接连几日,安儒都召幸不同的妃子。太后大喜,只是曾瑢儿,难免一脸不欢。但却不得不假装大度。
晚宴,曾瑢儿依旧是太后最得宠的儿媳妇,她与凤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