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姮醉时君不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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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三脚猫,她阮姮能以一敌百!
“喂,你们俩,把那个晕了的人抬在那棵树后!”
“大姐,你要干嘛?”
“这是我们干的最后一票了!不如,让赏金再翻一番?”
“大姐,还是你聪明!”
“那还用说!”
当阮姮被移到了大树后,更令她惊讶的是,抬她的两个人竟然就走了,根本就没想着看管一个被迷烟迷晕了的人。
有没有搞错!你们打劫绑架也太没水准了吧!阮姮在心里哑然失笑。
随即,她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竖耳静听,应该是两匹马。
阮姮飞速地挣脱开舒服手脚的绳子,跃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桑树。
究竟,这次是谁呢?
勒马而停,首先传入耳中的,是个略显老态但仍然精神的声音:“人呢?”
阮姮在心里不禁一吸气,这声音,不就是说“邬尚书,贵府字画无数,您就把这几幅字让给我!”的那个朴管家吗?孟家不是倒了吗?怎么还要对付自己?
只听那位大姐和小妹谄笑道:“这位主顾,人我们给您抓到了,不知这赏金---”
“哼!贪得无厌!”另一位来人开了口,声音里满是鄙夷。阮姮再次吃惊,这,怎么可能?一个才思敏捷可以吟出“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人,为什么针对自己?
再听下去,是朴管家厉声道:“把人带来,验过货再说!”
阮姮蹲在树上撇了撇嘴,我又不是货物!
有几人向着原先的那颗大树后走去,当然,阮姮并不在那里。
“这这这---大姐!人不见了!”
几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大姐身边。
“怎么会?刚才不绑得好好的吗?”
长孙尘漠轻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你们也太不专业了吧,发了信号说绑到了人,等我们来了,又说没有人,耍我们呢?”
阮姮点点头,在心里同意长孙尘漠的观点,他们,真是太不专业了!不过,不是他们耍你们,是我要耍你们!
听着朴管家和长孙尘漠与那群笨蛋土匪们走到了大树后,只听朴管家一声冷笑,接着便是长剑贯穿身体而过的刺入声,以及土匪们的惨叫。
“哼,不中用!”朴管家快剑解决了最后一个人,冷言道。
阮姮拨开了树叶,远远地望见长孙尘漠挺拔的身姿,没有了禀气柔弱,反而是一副坚韧隐忍之姿。长孙尘漠似乎很焦急,他恼道:“朴阿姨,你找的都是什么人呀!阮姮呢?”
朴管家道:“少爷,您别担心,阮姮跑了,也是回皋陶,我在京城再安排人手,一定会把她活着带到少爷的面前!”
少爷?阮姮纳闷了下,随即一惊,朴管家是长孙家的人?不是孟家的人?啊呀,阮姮皱眉想到,孟家早就被安插了长孙苜的人,长孙苜要扳倒孟家,那是迟早的事,只不过,缺了一把“刀”。
长孙尘漠的声音里似乎有着抽泣:“朴阿姨,我今年已经二十又三了,我不能再让容颜哎,我不想!不想!”
朴管家安慰道:“少爷您放心!您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一定让您容颜不衰!长孙大人已经说了,我在南陵城不能呆下去了,所以我会潜在京城帮助您的!”
哎呦,看来朴管家还是长孙家的近臣!阮姮在心里冷哼。
哎?容颜不衰?长孙尘漠要的是什么?
只听长孙尘漠道:“好,朴阿姨,我要阮姮,我要她活着!只有她活着,我才有得到‘惜颜’的希望!”
朴管家恭敬道:“老臣遵命!”
长孙尘漠道:“你跟我回京城吧,艾之寒病得不省人事的,哼,谁让那个老家伙也惦记着‘惜颜’。惜颜惜颜,只能是我的,是我的!”说罢一脚踹在了树上,发泄了所有的不耐烦与不得志。
等这两人走远了,阮姮才从高高的桑树上跳了下来。
还好,桑树在南方的时节里仍然有树叶可以让她隐蔽自己,否则,躲在一棵松树上,还不得变成只刺猬呀!
沿着大道向前走,阮姮看到有农妇驾车而过,于是就搭了一程,到达了最近的驿站。
买马,买水,装备充足,继续往京城赶。
阮姮眯起眼睛,心下一动,长孙尘漠要“惜颜”,艾之寒真的要“惜颜”吗?还是,要得到“惜颜”的那个人,是阮熏?
阮姮走进了皇宫,路过御膳房时,只闻到一股浓烈的焚烧味道。
于是,她把一个侍者拽到了角落里,见四下无人,塞给侍者几块碎银,问道:“你们在烧什么?”
侍者畏畏缩缩道:“回王爷,烧废弃的食材!”
阮姮挑眉,语气加重:“本王问你,烧的是什么?”
侍者哆嗦道:“那王爷别说是小的说的,是是是,是河豚肉!”
“哪里的河豚肉?”
“听御膳房领事说,是南吴那边的一个小渔村。”
“哪个渔村?”
“小的看见领事写的字,好像是‘每女’。”
阮姮蹙眉:“每女?”随即想到,“海安”两字对于目不识丁的人来说,不就是“每女”吗?
于是她松开了侍者的领子,示意侍者退下。
阮姮边往太君殿的方向走去,边想着那日自己与云绮陌在海安食宿时听到当地渔民的话:
“河豚好抓,又成群成群的,比缴钱要好多了!”
“河豚分有毒和无毒之说。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
这些,再加上那次自己行栖门给她找到的资料:“大业四十七年,长孙尘漠被封为长孙贵君。大业四十七年,便开始有南吴商贩进入皋陶境内从事生意活动。”
阮姮心里一沉,难道,阮熏与漆雕初早就达成了共识?但漆雕初把自己丢在了迷魂阵里,显然是想试探出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她完全信任阮熏,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理了理衣衫,阮姮整理了下自己的神情。太君病危,她总要露出些苦大仇深的悲恸。
走进了太君殿的寝殿,阮姮发现侍者们都是遍体纯素,而鼎里烧着的是淡淡的百草香。
她站定在寝殿之中,只见侍者将方端进去温乎的桂圆汤和的梨汁原封不动地又端了出来,而艾之寒的呼吸声几乎让阮姮听不见。
气息微细,那是万无生理呀!
阮姮想到,撇去银针一事,艾之寒对自己也算说的过去,他既是长辈,自己便送他一程吧。
想到这里,阮姮跪了下去,行了一个跪拜长辈的大礼,恭敬道:“阮姮感谢姨父多年的教育之恩,愿姨父好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姬少主复国”
阮姮猛地一抬头,发现艾之寒正吃力地扭过脖子要望向她,当她准备起身过去时,门口的侍者叫道:“皇上驾到!”
不得已,阮姮又跪了下去。
“姮儿,平身吧!”阮熏款款而入,等阮姮站起来,才瞧见了阮熏发红的双目,和那张戴着宽仁慈厚面具的脸。
阮姮索性陪她演戏:“望皇上注意身体,太君如若知道,也定会痛心的!“
阮熏抬手拭了拭眼角,哽咽道:“还是姮儿知道心疼姐姐,哎,荨儿要是在身边就好了!”
阮姮在心里一通翻白眼,阮荨不是你弄走的吗,他在你身边,你怎么让艾之寒为你“病卧在床”?
于是,寝殿一边,是艾之寒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而寝殿另一边,正演绎着皇家阮氏二女是多么的姐妹情深。
正在这时,在太君身边服侍的侍者突然悲声道:“皇上,王爷,太君走了!”
一屋子的人哗啦哗啦地全都跪了下去,阮姮边跪边心道,这走的时辰真是太及时了,恰好在她刚到时,也恰好在阮熏来组织她去接近艾之寒时。
只是,艾之寒在弥留之际,那句“姬少主复国”是什么意思?
姬少主?
姬雪意?
“姮儿,这里的事,就交给他们来做吧。你随朕去书房,朕有事要和你说。”
“是,皇姐!”
阮姮跟上了阮熏的脚步,在心里感叹艾之寒走得不值,但如果,他自己觉得,做夫君到最后可以为女儿牺牲,让女儿得到永世的荣誉,也就不枉他断送一生憔悴了!
。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更新时间2013…12…16 12:16:33 字数:2707
第十七章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京城的冬,天寒地冻。而室内,却燃着暖暖的熏香。
阮熏坐在御书房中,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而阮姮则站在一旁,安静不语。
半响,阮熏开口道:“姮儿,听说你的银针已经取出来了?父君告诉你了吗?”
阮姮沉声道:“皇姐,我知道您与姨父是为我好,为了帮我恢复‘神智’。”
阮熏忽略了阮姮特意强调的“神智”二字,而是欣慰地点点头道:“姮儿,你知道就好。那时你整天被牧逐君迷得鬼迷心窍,朕看在眼里,实在是心痛呀。堂堂皋陶朝的恭顺王爷,不能陷在美色之中!可是,朕知道,牧逐君又纠缠上你了吧?”
阮姮冷静道:“回皇姐,皇姐的心意,姮儿都懂,姮儿已经与他保持距离。但我深知,室离阁对皋陶朝的重要性,所以,我会进退有度的!”
阮熏摇头郑重道:“让你接近牧逐君,真是大材小用了。”说罢就去一堆书卷中翻找着什么,边找边道:“但姬雪意对皋陶朝却很重要,姮儿,你稳住牧逐君,亲近姬雪意,明白了吗?”
阮姮点头,心道,让我做你们的卧底,这确实大材小用!
阮熏拿出了一卷泛黄的卷轴,招手让阮姮过去,道:“朕不让你与牧逐君走的太近,是因为牧逐君的年纪并不适合你。”
阮姮明知故问:“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长姮儿七、八岁。”
阮熏爱怜地摇头道:“姮儿,你太天真了,这就是让朕操心你的地方。牧逐君何止是二十几岁?室离阁存在了多久,他就活了有多久。朕知道这样说你并不信,所以,你来看。”
阮姮的视线落在了那副陈旧的画卷上,画卷上立着一个袅娜的女子。她的容貌算不上绝色,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引人注目,然而,当阮姮再仔细打量时,却觉到了一种暗暗流动的优雅自如的气质。这不是一个绝色女子,却是一个气质女子。眼光再扫向画卷的左侧,发现有两行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阮熏指了指画卷中的女子道:“姮儿,这是姬月彩,姬氏一族的先祖。”
阮姮重复道:“姬氏一族?”
阮熏的声音变得遥远,似乎在回忆:“那是先辈们的事情了,姬氏一族南征北战,却终究败给了阮氏”
阮姮听着阮熏讲述姬氏与阮氏的纠葛,却发觉那两行字迹好像在哪里见过,并不潇洒,并不隽秀,反而是慵懒的趴在了画卷上。
很熟悉的字迹,是在哪里见过呢?
阮熏道:“姮儿,皇姐给你讲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阮氏是正统。”
阮姮道:“姮儿明白!”
阮熏道:“你真是比以前乖顺多了,呵呵,朕都有些怀念你嚣张跋扈的样子呢,连朕的御花园都被你砸得破败。”
阮姮尴尬地笑了笑,阮熏笑道:“姮儿真是个孩子!这姬月彩身上有着非凡人的血统,所以,姬氏一族的人,多半也有些异能。”
阮姮道:“和牧逐君有关系?”
阮熏道:“是。姬月彩大败,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