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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纳兰妃-第14部分

小说: 纳兰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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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绿湖来报,“王爷回来了。”
“走。”抬手,由绿湖扶着仪步去往正厅,嬷嬷们给绯烟化好妆亦是跟她出去了。

被逼换上的嫁衣鲜红华美,金簪银钗花钿珠环把绯烟点缀得丽雅大方;柳眉纤长,瞳若墨染,眼底心底,却是收不住的凉。若是此生必不能与你厮守,我亦不愿将身心付与了他,与其如木头人般没有感情地活着,倒不如纵身一死来的痛快。他们收拾得滴水不漏——没有刀具、没有瓷器。却独独忘了这鲜红嫁衣的披帛就如那几尺白绫,当它缓缓勒住颈脖,生命,就如烟花般消逝

“绯烟!”
正当萧以裳与北浣举杯庆饮之时,夺门而入的是不顾一切赶回宫的元祈。
“元、元祈”见是他,萧以裳即刻慌了神。

“绯烟!”静默时刻,小若的惊叫给元祈心头一击。
连忙冲进厢房,唯见一身红装的绯烟被红绫勒住颈脖,静悬于房梁之下

“绯烟、绯烟!”急忙将她抱下来,轻拍着她冰冷而毫无血色的脸颊,”你醒醒,快醒醒,嗯?”
“快宣太医!宣太医!”小若亦是慌了神,连忙对着侍卫急唤。
“绯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冷厉地瞪一眼萧以裳,急忙抱了绯烟回往觐禾宫。


“混蛋!”
当朋哲闻讯从江汀别苑赶回宫的时候,绯烟已经过了性命攸关的一夜。
“哥!”蔺芙急忙拦住他,真怕他对北浣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绯烟,可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人吗?!”看着已然颓废的北浣,朋哲盛怒不止。
“够了吧?”听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指责,北浣苦笑着,“你们,你们不要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对我说什么大道理了。你,你,”抬手,指着蔺芙和念罗,“不过是涉世未深、娇宠成性的小丫头片子,你们没资格指责我;你,”手移开,指着朋哲,冷笑,“别装什么心胸宽广、用情专一的情种了,你敢说在夏宸没有一个叫做娅儿的女子还等着你去娶她么?你敢说在这里没有一个叫做元雪的女子爱着你么?你敢说这些天里你不在绯烟身边是因为在陪着她么?”说罢,又看看普撒,笑得凄惨,“你也别装什么伟大的君王了,你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贱人,贱人!你离弃我母亲让她痛苦地过完余生,你让我卑贱地活着!你让我失去了被别人尊重的权利,你让朋哲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一切都因你而起!一切都是因为你!”

“疯子!”普撒拂袖而去,不再理他。
朋哲看着几近癫狂的北浣,亦是疲惫地离去。

两天后,觐禾宫
一直昏迷不醒的绯烟在小若细心的照料下终于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的在身边认真守护着的那个人,是朋哲。

“你终于醒了。”看她睁开了那双熟悉的眸,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听说你快四天油盐不进,把人都吓死了。”
“多谢王子关心。”话轻浅,却透着陌生感。
“傻丫头。”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面颊边,“等你康复了,我就请皇上下旨赐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绯烟多谢王子厚爱。”却是抽出手,执拗地偏过头,不看他,“娅儿姑娘还在夏宸等着您回去迎娶她过门呢”
“”身体僵然。有些事,终究还是瞒不了的,不是么。即使自己不爱娅儿,但因为这桩婚约,却已然伤了绯烟的心,不是么?
“绯烟,我只爱过你,真心真意地,只爱过你。”一切只当了结
“绯烟!绯烟!”依旧是拍打着门框,但室内女子终究是不肯再见他。
归期已然将近,而朋哲,来得却是愈发频繁。
小若摇摇头,转身,却意外看见身旁的元祈。
“她”四目相对,却徒有叹然。
“绯烟一定不会再跟朋哲走了。”元祈亦是叹,剑眉皱得心疼,“当年母妃把奄奄一息的绯烟母女捡回来的时候,几近昏迷的绯烟还一直说着要找那小妾报仇。后来她母亲病逝,母妃不想让她太过伤心只得骗她说‘等到下雪,你娘就会回来’。后来绯烟大了,知道母亲已死,便更加痛恨那个小妾。”
因为父亲小妾得宠而导致母女双双被逐出家门的绯烟,痛恨了那小妾将近十年,也因为母亲的病逝痛苦了十年。也许曾经向往过朋哲能够带给她幸福的未来,而今,却又因那个叫做娅儿的未婚妻的存在,使得一切都幻成了梦境,又仿佛是一个美丽的泡泡,美丽高远却又不可触碰。即使相碰,也还是一触即破。绯烟定不会再介入朋哲的生活——痛恨婚姻的破坏者,定不会去做那个婚姻的破坏者。
只是,就真的这样断了罢?

“伤好些了么?”轻轻地褪下那层面纱,红褐色的疤块以及周围青紫的皮肤仍是触目惊心,只是笑容依旧美丽:
“太医说若是好好调养,会好的,真的会好的”小若挤出淡淡的笑容,低着头没有看他。
而下一秒却迎来他温暖的怀抱和浅恬的呼吸。

泪,溢出念罗的眼眶,悲然转身从觐禾宫跑开。
这是第二次了。他对她那样的呵护,那样的关心,眼瞳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一切看得如此心痛,却又偏偏要看见两次。
“你们把绯烟害到如斯地步,还奢求着我会娶你么?”那日从蒲明阁抱回绯烟,他就是以这般冷厉地目光看着自己,即使不语,但彼此已经心照不宣。可你对她那般,对我来说又有多残忍你知道吗?对那纸婚书以及你,是我的奢求;而你的感情于我来说,更是奢望了。
念罗心灰意冷。
却是翻箱找柜——也许,这是我能对你的最后一点补偿。

七日后
夏宸王室回国。因北浣的自杀,人自是少了一个;而与元雪的婚约不了了之,这门亲事最终还是没联成。
朋哲无不是奢望地再看一眼送行的人群——可元祈身边站的人不是绯烟。
真的不愿再见我一面了么?
巳时过半,人马出发。马上,就该离开这座皇城了,真的是到了离开你的时候了,是吗?

外城墙,宝蓝夏宸图腾飞扬,熟悉的人影骑在马上,就这样一点点远离。他真是憔悴了,与初见时的英姿飒爽已相差太多。可我真的不愿跟你走,哪怕曾经,我真的想过握住你的手。
泪初出,打湿了曾经被他紧握的手。身子缓缓靠墙蹲下,断了线的泪,撕心裂肺的痛。
城下那个人迅速回头,感应似地痴情高望,可是绯烟,你在哪里?
一道墙,隔开两个人,两颗心。
绯烟听见厚重的宫门一点点关上,知道最后那一声“嘭”。
也好,就这样放手罢,不相见,便不心痛。

天渐渐地冷了,入冬了呢。宫里没了前些时日的热闹,倒显得寂静了许多。阿满不再如曾经那样和绯烟打闹——全因绯烟如今沉敛下去,若是无事,便日日都不再说话。也听说九公主也是闭门只习琴艺,不说话,不见人。她的心怕也是跟着朋哲去了夏宸了吧?可清强如绯烟,也亦是不复往日的她了。
黯然,叹息。
梳妆镜前轻轻褪去了那层面纱,月眸倏然睁大——原本几近半张脸大小、红褐色的吓人疤块竟然是渐渐消减,脸上的淤紫也逐渐散去,红肿也是消退了大半——这是这么久以来小若第一次觉得镜中的人是自己了,她终于开始是纳兰如若了。
“小若。”午时,元祈照旧是拿了上次念罗让蔺芙送来的药替小若敷药。
推门,只见女子赫然回头,不蒙面纱,巧笑嫣然。
“你真的好起来了?!”激动跨步到她面前,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真的可以恢复了?!”
忽然就被激动地元祈仅仅抱住,纵然觉得此刻的他像个孩子,但就是不想推开他。
如果,可以就这样紧紧抱着你再也不放手,多好,多好
只是——
“二皇子,萧贵妃在正殿大闹!”宫婢急急来报。
正殿内,萧以裳宫服不整,青丝凌乱,疯狂地哭着、闹着,与曾经丽裳华服,发髻精致,注重仪态的她判若两人。
“元祈、元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啊”见元祈出来,立即扑去扯住他的衣角哭着哀求道,“我是你的妻子啊,四年前嫁给你的萧以裳啊!你当真这样不念夫妻情分赶我走么?不可以、不可以啊!”
冷然甩开她的手,怒气久久不能消除。因为在心里早已把绯烟当做亲人,因此不论是谁伤害她,他都必须不对那人手软。
“元祈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以裳,嫁给你四年的裳儿啊!四年里我日日在伊茗宫等着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日日吩咐后厨做你喜爱的菜式,可你让我空等了四年!如今你就要这样打发我走是么?你太无情了,太无情了”萧以裳疯了似地哭诉着,可元祈看着她,唯有冷冷。
直到今天萧以裳才明白,元祈对她,不是不爱,是根本无爱。
考虑到前几日贺夫人和元雪为她求情,也不打算再深究什么,“革除贵妃封号,遣送回江州老家。”转头,最后看一眼萧以裳,“自此,你我再无干系。”


薄暮黄昏,终于得闲地离开寝宫,怀着一份焦灼、不安以及思念急急奔往南苑林房。
还未进,已然听得一阵箫声幽幽,苍远、幽迷之中暗含忧伤、彷徨。是你么?
“沉、烟?”终于踏入那座幽幽阁院,眼前的女子暗玫色衣裙,身影纤弱而消瘦。
若梦靥般地回过头,夕阳无比柔和地洒在二人身上,时光静置,一切如想象般美好。
“沉烟!”终于给了她那个五年前就该给的拥抱,又或者说,终于找回了离开五年的她。
“朗?”似乎是丧失了知觉,直到元朗重新抱住自己的时候,泪,才滑落脸颊。
灵魂在那一刻回归元朗,回归了他五年来失落的心。谁都知道两年前是元朗主动请缨去了边塞,却没有人知道为何他一定要去边塞。
“娘喜爱看边塞的日落,爹就把我们的家建在边塞,日日陪着娘看日落。”这是曾经凌沉烟回答元朗深问她的异域气质时的答案。
那么你离开,是否,会回到边塞的家乡呢?于是,不顾母妃的柔劝执意请缨去了边塞。即使载得满身赞誉而回,寻不到你,心,亦已不在此。

“民女凌沉烟,拜见三皇子。”短暂的温存过后,她拼命地推开。
“躲了五年,你还不愿意说清楚么?”像忽然失去了什么,如何也抓不住,“为何离开?”
“沉烟乃一普通女子,实在配不上三皇子的身份高贵。”强颜笑,眼眸却尽是水雾,模糊了人、景,模糊了未来的方向。
“是因为程夜和长姐么?”看着她的淡然,心像扎进了一根木刺,即使小的看不见,但一触碰,便是痛及全身。
“夕颜姐也曾和表哥海誓山盟,最终却都逃不过命运捉弄,门户之配则,那么我们,也该看着他们的前车之鉴,不必再走下去了”
“若你想了五年竟是这样的结果,那元朗亦不再纠缠。”看着她眼中的决然清冷,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苍白无力。
衣袂翩飘,他离去的身影略带决然。
“若是成为了他前途的绊脚石,凌姑娘你也不会心安的。”犹记得的,五年前是虞夫人这样恳求过自己离开——“至少是为了朗儿,请你离开他。”

十五天后
“小若,小若!”元祈朗然拉着正在打点事务的小若急匆匆跑回女官房。
“怎么了?”满心疑惑地拉进房,问。
“快坐下。”轻按双肩使她坐下,打开早已放在茶案上的锦匣,拿出里面的瓷瓶,打开倒出粉末加特制的液体和好摆在梳妆镜边。
“这”看着眼前的各色液体和手执画笔的元祈,不解之意更浓,“二皇子,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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