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贼落谁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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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若拉下帷帐,身子的疼痛还没停止,那被抚摸亲吻过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是她的了,她会乖乖地对爱情死心,为了复仇,她不会哭的。拉起衣袖,是南宫在她手腕系上的白色发带,她忍住不哭,不痛。
“南宫,”她低声对帷帐外面的他说,“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记载当年宥城历史的文献给我?”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外面除了城市的喧嚣外,始终没有他的反应。
“求你了,我只看一眼就好”还是没有反应,她近乎想哭地道,“陪你多少晚都可以,我可以”
仿佛世界都静了,她面红耳赤低声下气,就为听他一句回答。
但是,他的回答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露面。”
马车还没跑出百米,竟然那么快就停了下来。这下子外面真的静死了,似乎每个人都屏息凝神,惊恐地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铁蹄步进,是有人骑马朝他们来了。
会若把耳朵贴在车壁上,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听路人议论纷纷:
“哟,天啊,今儿好邪门。”
“快快,离远点。”
“对,走远点。”
“怎么搞的,他们怎么遇上了。我说,要是他们两个不打架,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谁和谁那么血海深仇,全城人都知道他们见不得面,会若非常好奇,可南宫刚刚才提醒过不许露面的,怕是有大事情。
这时,马蹄声在他们跟前停止。
一个洪亮而沉稳的声音道,“南宫羽,你最好听我的话,让你留在城里就不应四处乱走。”
马车轻轻晃动,应是南宫羽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我不记得你说过那样的话。我只记得你叫我离江会若远远的。”
“你最好别耍嘴皮子,”那人怒道,“本将有事要办,保护圣上安全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办。”
“有事?”南宫哼笑,“是去宥城,还是去洛阳?”
会用高傲声音自称“本将”的非尹青尘莫属了,会若狠狠打了个冷战,万一被尹青尘看到她就在车内,衣衫不整,该怎样想象她的为人啊。
尹青尘不满道,“本将没心思与你闹。洛阳地方有他将守卫,安宁得很,何须插手。”
南宫顿了顿,像是专门说给会若听的。“是么,你都几年没去过那种地方了,”他并没有结束对尹青尘的挑衅,“说起来,可不是我一个人在闹吧。你昨日怎么就回来了?难道被你拿走的书简还会飞走不成?”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江会若用手捂住张大的嘴巴,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她真没听懂。不过,不好的预感却油然而生。是不是因为南宫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呢。贴在车壁上的耳朵不断收录着路人们哀求他们不要再聊的声音,她自己也知道南宫继续挑衅尹青尘的结果。拜托,拜托不要再说了。
然而,南宫望着尹青尘腰间的将军令,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关于刘弗陵的事情我可是深恶痛绝,你就不怕我在宫里把他杀了?”
会若几乎咬起了手指,惊恐地小声道,“不是的南宫不会的”
比起会若,似乎尹青尘更加了解他。说时迟那时快,尹青尘的一拳早已抵在了南宫羽胸口,重重铁拳足以震碎肋骨,南宫就那么直直地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噗”的吐血了。
旁人都看得出,他真是找虐。但是那为什么啊。
“别打了,拜托别打了。”会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如潮的泪水夺眶而出。明明昨夜是尹青尘自己说的“本将不想南宫有事,掌管国家政策大权保护圣上兼且守卫皇宫内部的南宫羽,他不能出事”。他分明是这样说的,怎么今儿却认为南宫连谋反的可能都有,还毫不留情地对受伤的南宫出手。
她思绪全都乱了,此时唯一想做的事情,她要出去,她要阻止。
然而,南宫站起来,抹去嘴角血迹,“咳。咳。你下手还真狠啊。”
尹青尘怒不可竭,把南宫甩上马车,“滚回你府中去,听着,本将从未收回过对你说过的话,宥城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下一次再敢擅自偷取宥城文献本将就将你就地正法!走!”他拍走南宫的马,任他的马车漫无目的地前行,真一眼也不想看见他。
他的手下不满道,“不就是个山野小子么,凭什么跟将军较劲,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他。死了活该。”
尹青尘迟迟没有举步,他回头看了看南宫的马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们走。”
“是!将军。方才宥城传信来说,防备已完成了,我们尽快赶去吧。”
“出发——!去洛阳!”尹青尘奋力甩鞭。
后面的随军尚且没弄明白,他怎么会在意南宫羽说的话了,“将军,洛阳离此太远,现在前去会不会不合时宜?!”因为尹青尘没有回答,他们只好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好重的伤,幸好没有白受啊。南宫嘴角上扬,脑海突然的一片空白,他就此晕了过去。
洞悉卷 第四日:冤家聚头 第六十六章 时空距离假相
她不能出去,她知道自己的露面必然免不了尹青尘对南宫的一阵毒打,但是,但是,拜托住手吧
险些哭死过去的江会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情,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她已来不及思考。尹青尘一走,她立马飞扑了出去。
“南宫!!南宫你醒醒!!你醒醒啊!!”她的泪模糊了视线,不敢冒然跟别人求救,她唯有带他回宫找御医去。会若用尽全力咬断绑住双手的绳子,围在腰间作为腰带,然后顾不上自身的疼痛,压着他的伤口为他止血,并不停地呼唤着南宫的名字,“别死,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不能死”
好不容易让她们的马车驶到皇宫,会若带着哭腔对守门的侍卫求救,他们认得南宫羽,甚至还告诉会若“圣上召见南宫”,这下可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下车,却与出宫的尹红尘打了个照面。那个高挑美艳的女子正如她的兄长一般冰冷,面对着受重伤的人,也毫不留情地捏着他的面颊。“怎么是你,哼,这种没用的男人我尹红尘会稀罕?”
“你谁,凭什么说南宫没用?!”发飙的江会若一把揪起比她高半个头的尹红尘,愤怒已经冲破了她的逻辑。
“喂。不得对郡主无礼。”
“郡主了不起了?别挡路!滚开!”她还是头一回与尹红尘面对面,对了,红尘可是南宫的未婚妻啊。会若冷静下来的时候,本要随南宫一同进宫的,不觉却退了两三步。“郡主?郡主啊”
尹红尘冷笑,放开扣住南宫脸颊的手,反伸手要掐会若脖子,会若久经锻炼所以反应极快地抓住她的手。那手冰凉得仿佛没有丝毫温度,这样没有感情的一个女子,又怎会理睬他南宫羽是生是死。红尘用她冷傲的声音道,“你功夫不错。不管我兄长怎么说,我倒是很希望你嫁给南宫羽的。”
会若一怔,不与她多说,既然她尹红尘转身离去不顾南宫伤势,那她进宫总可以了吧。她没有理由自卑,就算全天下反对她也不会自卑,因为南宫说过会“娶她”,她就相信那是真的会。问题只是她不能答应而已。
他们召来最好的御医给南宫看诊。
此间,会若换好衣裳前往书阁,领下皇帝的召见。
为公务烦心的刘弗陵显得有些憔悴,但看见会若到来,依旧喜笑颜开,仿佛就是南宫在他身边一样。
会若刚迈入殿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错觉,公公说皇上已经一宿没睡地批阅周折,此时召见她不宜久叹,但她进去一见,伏在案旁挥笔急书的刘弗陵正专心致志。这样的皇帝,会是对她宥城发起攻击的男人?
“南宫受伤了。”
“朕知道。”
“是因为我”会若垂首,左手手腕的发带随着夏日的凉风轻轻拂动。如果不是他,别说进入皇宫了,就连进宥城回家看看的机会也没有。南宫羽一直一直地在帮她,她却始终害他受伤。
刘弗陵点头认可,“那么呢,伤了朕最爱的臣子,你要朕怎么惩罚你才好?”
她要复仇,所以就算遇到再大的难题她也不能求死。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最合适了,“我愿意自废双手,从此不再行窃。”多好的雪色绸带,可她不配带着这样的东西,她更不想让它染血。这决定,足够好了吧。
没有想过女子人家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刘弗陵未免有些震惊。他没说话,任会若在书房里气得直跺脚。
“说什么捉贼。到如今你还是为了留住南宫羽让他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如果真的珍惜他,就该叫他离我越远越好。”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她伤害南宫羽,他除了利用过她,还有,昨晚的事,并没有做其他罪不可赦的事情啊。她缓和了语气,“十天的“期限就快到了,请您让他放弃吧,求您了。”
“南宫要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朕就不用烦心了,”刘弗陵道,“你不是江家的大小姐吗?江家家仇多年来都传是朝廷所为,你分明晓得南宫羽是朝廷中人,怎么却帮着他?难道就不想报家仇?”
会若失色,他倒是一点也没有把宥城话题当作禁忌啊,她指着他道,“你终于承认宥城的事是你干的了?”
见刘弗陵撑着脸颊不回答,旁边的公公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甩拂尘道,“刁民,你有没有常识?!七年前宥城事变时,圣上还没有即位,南宫羽也不过是个野人而已!”刘弗陵瞥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口了,赶紧跪地求饶。
七年。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足以改朝换代。她是不是将错误看得太肤浅了呢,她只是想为家里平反,但是血海深仇如今该向谁求偿。
“朕听尹青尘说,他昨夜想带你前往宥城看池,你逃了?”
会若又是一愣。宥城看池是禁地中的禁地,看池中心是个巨大的酒窖,酒香四散。而看池是为守护秘宝而设,家传的带锁宝箱就存放在那一带,后来事变后宝箱也不复存在。当年她的姥姥就带着她逃往看池,姥姥也是在那里被杀。想来会若便瞪大了眼睛,神色十分可怕。
她一字一顿地道,“可尹将军带我到洛城月亮涯去了。”
刘弗陵望着她没有回答,反倒是身边的公公又开了话,“你傻啊,长安到洛阳不用个三月都不能到达,你是怎么一夜飞到洛城的?还是那众所周知无人居住的月亮涯。”
联想起南宫与尹青尘的对话,会若终于恍然大悟!
她逃离尹青尘后,宝刀曾一度落地,似有人动过。那么她在月亮涯见到的究竟是不是尹青尘?这叫她很恐慌。要不是意外地传到了南宫羽身边,还不知道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呢。
会若惊恐得睁大了眼睛,看来她确实很没常识,只知道盗窃多年没曾读书的她,只知道复仇没考虑过会被设计的她,除了感觉害怕之外,另一种莫名的感情正在萌生。那个人,不论是利用或是欺骗,他,始终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
洞悉卷 第四日:冤家聚头 第六十七章 不嫁
“南宫羽!放我出去,我不会嫁给你的!让我走!”
从皇帝的书阁把她领回来,会若就闹个不停,整个靖南府死静的气息顿时被震破。不知道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