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 总裁的小护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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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还有淑女耶!讲话不要一直出现性暗示好不好?」
「好--我让管家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先整理行李,傍晚时我再带你出去。」绪方天川唤来管家。「带小姐上楼。」
「是,小姐请。」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牛湄湄。
等到牛湄湄跟著管家上了二楼,黑泽将臣才朝绪方天川颔首示意。「你那个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绪方天川起身往书房走去,黑泽将臣随他走进书房,门关上之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和牛湄湄结婚?」
而这问题恰巧是牛湄湄最想知道,也最想问的,所以当牛湄湄走上二楼,在房门前听见楼下传来黑泽将臣询问的问题,立刻用借口打发走管家,悄悄溜下楼来到书房前。
*
「你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虽然鹰王会的人一向反骨,对于婚姻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任由家族摆布,但度个假回来就说要结婚,也未免太将婚姻当儿戏了。
绪方天川横靠著扶手在沙发上坐下,回到熟悉的地方让他全身放松。「跟她结婚只有好处。」
「是呀,她是你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能碰的女人,如果不跟她结婚,你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是吧?」黑泽将臣翻翻白眼,一脸不屑。
提及牛湄湄,绪方天川脸上的笑容从没少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还记得让游艇基地的计划一直无法完成的那两户吗?妹妹他们家就是其中一户,她爷爷说那块地是她的嫁妆。」
黑泽将臣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娶她,顺利得到那块土地?」
绪方天川突然沉默了。他当初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一开始知道牛湄湄的家就是他要努力说服卖地的住户时,他确实曾有这种想法--将她弄到手,由她去说服牛爷爷卖地,亲人的说服总比外人来得有效。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忘记卖地这回事,反而一心只想黏著她,喜欢逗她。
在发现她竟然能让自己恢复已经失去半年的「知觉」时,他只直觉想到她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没从他脑海里清除过,反而影像日深。
「你知道自己在犹豫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直接往绪方天川的脑袋打下去,他愕愣地不发一语。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叫唤声,距离近得好像贴著门板。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吗?」
房内两人坐正身子面面相觑,尤其是绪方天川,他脸色有点难看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板的另一头,牛湄湄正低头杵在那儿。
「妹妹,是不是缺什么东西?我马上吩咐管家去准备」
「原来你是那间公司的老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那块地?」
「妹妹,你听我说」
「因为爷爷说地是送给我的嫁妆,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想娶我,甚至决定得这么仓卒,因为娶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块土地去发展你的狗屁游艇基地?」牛湄湄猛然抬头,用发红含泪的眼睛瞪著绪方天川。
「妹妹」
「你不觉得累吗?要你日日夜夜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还是你根本就打算一和我结完婚,顺利拿到土地所有权后,就想尽办法和我离婚?」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感情被曲解成这样,让绪方天川异常愤怒。
「没有想过什么?和我真的结婚吗?也对,我很好骗,轻易就被你骗来东京,还差点真的同意你那种那种莫名其妙的结婚打算。」她惊讶自己的反应竟然没有预期的愤怒。
刚听见绪方天川和黑泽将臣的谈话时,她确实像被人狠狠痛打一顿,全身痛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像揉棉花一样紧紧揉捏在掌心里,痛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知觉。
她倒是很讶异在这么痛的情况下,自己的声音竟然能这么平静,居然没有冲进他怀里像疯女人一样乱捶一通。
绪方天川抓住牛湄湄的手腕,一脸冷峻。「你说和我结婚是莫名其妙的?」
「对你来说是『有计划犯案』。」牛湄湄无畏地扬起下巴。
绪方天川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以想见,当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会把我当成弃妇,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幸好第一天就发现这个骗局,还没笨笨地被骗著结婚,把爷爷的土地卖掉。」
「我不会把你当成弃妇,踢得远远的」」绪方天川怒不可遏地反驳。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牛湄湄扭动被抓疼的手腕。「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牛湄湄」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放手!」哦,原来她的胆子这么大,孤身一人面对他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不是开玩笑的。」绪方天川的语气十分严肃。
牛湄湄不发一语,站在原地等著他放开手,他也意识到两人间无法再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他无法说明自己的感情,而她则摆明了已经把耳朵捂住拒绝接收任何讯息。
绪方天川一放开手,牛湄湄便迅速走上二楼,打算带著还未打开的行李离开,但才踩上一层阶梯,背后就传来绪方天川沙哑的嗓音。
「当那附近变成一片汪洋与游艇时,你会很后悔没有把地卖掉。」
「就算拿去填海我也不要卖给你这个骗子!」她说完便咚咚咚地冲上楼。
牛湄湄抓起搁在角落的行李箱,迟疑了一下,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抓出一件白色衣服,看著手里的衣服,突然一滴水珠掉下,在衣服上晕开,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真的很生气,亏她还特地带这件衣服来!
牛湄湄奋力地将手中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随即转头就走。
*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绪方天川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其实非常专心地在听外面的动静,当听见车门关上、车子呼啸离去的声音,他明白她离开了。
「你确定就这样让她走掉,不再跟她解释?」
「不必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你大可一开始就告诉她你的身份,现在也不会闹僵成这样。」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我的身份,我们可能连开始都没有。」她的小脑袋和她爷爷一样固执。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静得让人想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
「不过她是这半年来唯二一个能令你有感觉的女人,就这样放手,不怕以后没人陪你把床玩垮了?」
绪方天川杀人的目光朝黑泽将臣进射而去。「你还敢提!竟敢要你那票侦探监视我,还拍成光碟!你要是敢把那张光碟流出去,我会剥了你的皮!」
「现在的重点不在光碟,而在里头的可人儿。」黑泽将臣缓缓站起身,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移动。「她有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为了近兆的投资案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
绪方天川的黑眸眯得更细。「你以为兆这个数字像个、十、百、千一样小吗?如果我放弃了这个投资案,跟在后面的骨牌效应连你都挡不住!」
「我看你还满衰的。」
黑泽将臣的一句玩笑话让绪方天川整个人愣住,动也不动。
第十章
「荷包蛋、荷包蛋,煎个蛋黄会勿义刃勿义刃的荷包蛋」牛爷爷兴高采烈地将蛋打进热好的锅子里,打算替自己煎个荷包蛋当晚餐的菜。
但是吃的东西一向都是牛湄湄准备的,也只有她才会煎出白白净净、蛋黄会弹跳的荷包蛋,牛爷爷一连煎了好几个蛋,不是煎焦了就是蛋黄过熟变得干干粉粉的。
眼见盘子里已经堆了四五颗荷包蛋了,他拿起新的蛋准备继续练「煎蛋艺术」,门铃声这时响起,他只好关上火去开门。
「谁呀?」门一打开,一尊小小的影子立刻飞奔进来,狠狠撞进他怀里,震耳欲聋的哭声立刻响遍整幢木屋。
「哇」
「妹妹?!」
「爷爷」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打算去东京找朋友吗?」
抱住牛爷爷的小手臂缩紧,柔荑将衣服抓在掌心里,头颅激动地猛摇,哭声持续闷进牛爷爷的胸前。
「别哭了,先进来先进来。」
*
「鸣」牛湄湄断断续续地倒抽著气,一张小脸哭得全花了,好不可怜。
「喏。」牛爷爷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把热牛奶喝了。」
牛湄湄好委屈地捧著杯子一口一口将牛奶喝光,可是她的心还是好冷,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滚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牛湄湄抬起小脸,像被母亲抛弃的小狗般,泪眼汪汪地瞅著牛爷爷。我们被骗了」
「被骗了?」牛爷爷拉开椅子坐下。「说说是怎么回事,被谁骗了?」
「绪方天川。」
「天川?!怎么回事?」
「他根本不是什么上班族」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上班族。」
「他是富家少爷耶!」牛湄湄惊讶得连抽噎声都没了。「你最讨厌的富家少爷耶!」
「我知道啊,他第一天来时看那身订制的西装就知道了。」
「他是那个什么游艇集团的老板耶!」她怒气冲天地捏紧小拳头。
牛爷爷起身走到诊疗室。
「爷爷?」
诊疗室里传来打开抽屉翻找的声音,半晌,牛爷爷手里拿著一份资料夹走了出来,搁在孙女面前。「我一直都知道他是谁。」
翻开资料夹,里头是一些关于绪方天川的剪报,免不了有一些花边新闻,但很多是财经报导,都是在赞扬他如何如何会经商、如何如何让公司的获利率年年上扬、投资目光如何如何精准。
爷爷为什么会收集他的剪报?「爷爷?」
「早在他们来找我谈收购土地的事时,我就开始注意这家公司,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非常年轻之后,我对这个极富野心的年轻人开始感到兴趣,所以曾到图书馆去找一些他的新闻。当我第一眼看见他出现在诊疗室里对,我立即认出他就是绪方天川。」
「爷爷为什么不拆穿他?」害她被骗得团团转。
「我想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牛爷爷掩嘴偷笑。「不过我没想到一个背景、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会会有性功能障碍,噗」
「他哪里有性功能障碍?他好得很,猛得像条活龙」牛湄湄不高兴地在嘴里叨念。
「什么?妹妹你在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只是爷爷,你会不会太相信他了,居然还让他住进来,以前有多少人想住进来你都不肯,还拿竹棍子把人家轰出去。」
天真要下红雨了!不管怎么看,绪方天川的身家背景与所有条件都是爷爷最讨厌的,结果爷爷居然让他一再侵蚀地盘?
「哦,拜托,你根本不喜欢那些人。」
「你又知道我喜欢他了!」牛湄湄红著脸怒嗔。
「从我看见你和他两个人明著在斗嘴,但两人的眼睛却都含著笑意时,我就知道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俩看对眼了,我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著想。」
说到终身幸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