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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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聂小安抚抚额头,这些娃娃啊,小小年纪就开始犯花痴
几个调皮的孩子非拉着陆以轩让他玩老鹰捉小鸡,聂小安自然被众口一致光荣地推选为鸡妈妈
这些不是正常的孩子,不宜做剧烈运动。聂小安这个鸡妈妈倒是把他们保护的很好,倒是陆以轩这个老鹰,玩了没一会儿就神情古怪极其不自然。
多多么幼稚啊
真是难为他了,聂小安嗤笑着,“喂!老鹰先生你体力不支了吗?”
谁体力不支?!陆以轩立马来了精神,几个小屁孩他还能斗不过
“小鸡们,我来啦”
“啊——”孩子们叽叽咋咋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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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段时间聂小安累得软弱无力地靠在陆以轩肩头,喃喃自嘲着,“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是吗?”陆以轩轻笑着,“要不小生给你背段《当你老了》”
聂小安顿时精神抖擞,“好啊,来来”
“忘词了”
“无信用,没诚意,真扫兴”
孩子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分散在院子各处嬉戏玩耍,宝贝着各自的新鲜物品
一般家庭的孩子可能此刻正撒泼或者躺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骄纵任性着,而他们却因为疾病从小便被亲人遗弃,不过也因此更容易满足
陆以轩观察了一会儿心中似有所动,某些深藏的情绪也开始隐隐泛滥。聂小安依旧并坐在他身边,抱着他胳膊顺带依偎着他
他沉了沉低声唤了句,“安安”
“呃?”聂小安懒洋洋地微阖着眼。
“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这个”聂小安不动声色地睁开双眸,停顿了片刻轻声说道,“不知道许是不幸多些,但是有时候疾病会催人热爱生命,而磨难也会让人变得更加坚强人各有命吧,对他们来说应该快乐成长,努力活着研究这个问题,根本没用”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你真的会这么想吗?宽恕那些曾经有意或者无意伤害过你的人即使身体不健康,也不希望被剥夺生活在父母身边的权利不是吗也许,他们也是被迫抛弃你”
“啊——”聂小安答非所问地打着哈欠伸伸懒腰,抬手指着上方,“陆以轩看!天多美”
正处傍晚,阳光昏暗云朵变幻万千,万物笼罩着一种朦胧美
其实能有机会这样看看天说说话也挺好,陆以轩也不愿多想,瞬间湮灭那些焦虑担忧配合着她欣赏着风景,“是很漂亮”
聂小安冲他勾勾嘴角,“我们回家吧”
“好”
两人手拉着手并肩走出大门。福利院在郊区门前有一个陡坡,他们来时将车泊在下游,这会儿只能走着下去
聂小安三两下跳到旁边的杂物堆上,站在高处自上而下伸长胳膊撒着娇,“陆以轩,你背我”
陆以轩走近将她接下来,“抱可以吗?”
“不行,抱哪能跟背相比,姿态都不一样”
“我觉得公主式横抱比较优雅”
“我觉得背更能彰显诚意”
“有区别吗?”
“有”
“什么逻辑?”
“你到底背还是不背”聂小安气呼呼地昂首就走,“自己站那反省吧”
“背,背”陆以轩追上去,“上来吧,我的女王”
“这还差不多哈哈”
“准备好了吗?一,二,三,驾——”两个叠着的人影欢呼着自高坡狂奔而下。
“啊我又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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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许正站在车边的大树下,拍着脑门以手遮脸,“先生又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顶多算是爱情观”邓曼站在旁边一脸得意。
“许特助,你们那个统领到底还是败给了我们这个女王哈哈,愿赌服输”
“我赌了什么?”
“给我当一天的司机”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分钟前”
“我不记得了”
“你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地同时转身离开邓曼是因为突发奇想突然想见聂小安,许正却是因为有公事要找陆以轩商议。两人不约而同地碰面,然后同行而来
以目前这个情景任谁也不忍心打扰他们
“走吧”许正耸耸肩,“我请您吃饭”
“勉强同意”邓曼哈哈笑着,钻进车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天边的眷恋(三)
清晨聂小安睁开眼又已不见陆以轩的身影,她一度怀疑这个人在中情局工作,终日神神叨叨来去无影踪
于是晃晃脖子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咦,这是什么?洗脸槽的镜子边竟然夹着一个信封。
她好奇地擦净手打开它,只看了一眼便笑了
是叶芝的一首情诗——《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行书,是陆以轩的字迹。写得很漂亮,姿态横生,不拘小节,神采飞动,颇有大家风范
昨天没好意思说,看来今天给补回来了。也是,他那样的一个人,要是真的饱含深情一本正经文绉绉地在那朗诵情诗,还不把人给吓坏。别扭不说,显得多矫情
这么多翻译聂小安最喜欢袁可嘉版本的,细心雕琢却无过多的修饰和华丽的辞藻,简洁易懂又直击心脏,令人难以忘怀
很高兴陆以轩在这一点上和她不谋而合,她笑着将纸轻轻折叠重新装进信封,然后放在了抽屉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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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宁静的生活弹指即过。
望望后院的那栋房子些许不明的情绪在聂小安的心中隐隐滋生。这边太过于安静仿佛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它静静地坐落在庭院的最深处,不问世事,似在被人遗忘
聂小安在门前站了很久,她绕了一圈又一圈,踱着步子,倾听着风响,数着心跳,徘徊着,犹豫着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小安,小安”邓曼一向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吓我一跳”聂小安调侃她,“干吗?火星撞地球还是贝克汉姆邀你共进晚餐了?”
“什么贝克汉姆?我早就不喜欢他了,老男人一个,我现在改恋他儿子”
“还好不是他女儿,人家才那么小千万不能被你祸害了三个你都看上了?!”
“哎呀,开玩笑的啦。我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你懂吗?”
“懂,懂”聂小安笑着拉着她向前走去。
“哎,小安”
“呃?”
“你现在头脑怎么样?”
“不憨不傻”
“精神呢?”
“还好”
“身体呢?”
“曼曼,你神神叨叨的到底要说什么?”
“呃,这个”
邓曼探着身子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地仔细打量着她,面色红润精神尚好四肢协调情绪稳定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好的征兆。
聂小安被她盯得浑身发毛,耸耸肩拔腿就走
“哎哎”邓曼紧跟其后,“我有话要说”
“说吧但说无妨,免你死罪”
“天气这么好要不”
“要不什么?曼曼怎么你也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词穷的时候”
“带着许正去郊游——”邓曼这回被逼急了,直接一个大嗓门吼了出来,连旁边的树叶都哗啦啦地作响
许正?!陆以轩走到拐角处刚好听见这句话,莫名其妙地瞅瞅身后之人。
“先先生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跟表小姐没有任何关系的”许正一脸无辜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陆以轩仍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冰脸,“我有问你什么吗?”
额,还真是许正额头冒了一颗豆大的汗珠,这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还是不打自招
这个表小姐脑子是不是有病,好好的提他做什么?还好先生没有八卦的癖好,他真是可怜躺着也中枪
“许正?!”聂小安嗤笑着,“你想跟许正一起去郊游跟我说什么?要我开口为他多申请几天假期?!”
“不是,不是”邓曼急得直跺脚,“我是看天好,想和你一起出去玩,表哥不是不放心吗,所以可以派许正保护着”
“是吗?”聂小安附到她耳边轻声嘀咕着,“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跟人一起又怕被拒绝。什么派许正保护着?我去,你表哥肯定会去。他去,许正也会去所以,是我们三个保护你自己还差不多”
“好吧,我实话实说,上次我俩打赌他输了,说好的给我当一天的司机,结果不守信用吃一顿饭就了结了吃饭就吃饭呗,竟然还不肯送我回家,拌了两句走到半道就把我给扔了下来比表哥脾气还大,我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小安,你必须帮我好好地整整他”
还有这事?陆以轩转过头来,“我平时可不是这么教你的你的风度哪去了?”
“是,先生说的对”
许正嘴上应着心里却苦叫连连。你哪里有什么风度可言?谁见了你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对待女人更是冷血,别说半道赶下车了,你压根就不让人坐好吗?也就夫人能够降得住你
明明是你一天到晚的一直在安排我做这做那,没有时间兑现承诺,到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了天!他怎么开始质疑老板了,不对,完全乱了
“那你去还是不去?”邓曼追问着聂小安,“说句话啊”
“问他”聂小安轻声走到陆以轩跟前,“你怎么也学会偷听了你的风度哪去了?”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陆以轩上前一步拉过她,“我只是在和许正商量事”
“嗤——”许正差点没有憋出内伤,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替他报仇了夫人:高!
“哼——”邓曼站在旁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夜送还偷听,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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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郊游是定下来了,但不是现在,聂小安也好久没有出去了,让她散散心多转转也是好的
“安安,等我把事情忙完”
“什么事?”
“是公司的”
“好”
聂小安向来不过问他的私事,公司方面她也从不插手。只是好奇以陆以轩的脾性,跟她相关的事情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允许,一种是杜绝,哪里还有缓期执行?!
她试探性地问过许正,自然什么话也没有套出来。
许正自是比她还要了解和忠于陆以轩。
随他去吧,聂小安也失了兴致不愿多想。在房间里翻来覆去找到一些光盘和书籍,都是关于语言学习的,一部分是新的尚未拆封,想来是她之前买的还未来得及观看,挑来挑去聂小安最后选了一张童话碟。
是声名远扬家喻户晓并且非常俗套的故事:灰姑娘。
用十二种语言翻译的,她不想看画面没有开电视,只是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听声音,背景音乐是钢琴曲起初是一个男声朗读的,先是中文而后是英语,再来换成了女声,接着就是一些五花八门的语言,有的她能听懂一些,有的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时她就会欣赏那个磁性富有魅力的声音,还有那潺潺流淌的钢琴声
不知道这个光盘是否有画面,没打开电视她压根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字幕?图画?还是二者兼具
聂小安向来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灰姑娘这个故事,她那么平凡的一个女人嫁给王子真的会幸福吗?或许她会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