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宝妻-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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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前从未遇到过的事情,她虽然人在这里,她虽然可以对他说各种各样安慰的话。
但是,此时,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她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大大的眼神里竟是空虚的,迷茫的,难以捉摸的,这双眼睛,这双曾经那般清澈的眼眸,此刻,也变得如此的深邃墨黑,很伤感很哀切,里面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他流泪的脸
阵阵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她精心烤制的蛋糕出炉了,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用奶油和水果做了一番装饰,就把它摆放在了餐桌中央,她为两个人各人切了一块,然后,定定的看着,过了很久,才幽幽的起身,来到那紧闭的房门前。
她试探的推了一下,竟然开了。
里面依然是一片暗黑,连一线月光都没有,可是,她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脸和那双黑沉明亮的眼睛,宝石一样的瞳孔仿佛天真无邪又仿佛盛满了浓稠的情意,随着眨眼的频率轻轻垂睫,半阖眼眸的脸带着无言的忧郁
颀长的身躯深陷在沙发上,慵懒的不设防的伸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胸膛是敞开的,两手搁置在背后的枕垫上,她一步步的走过去,自然的偎近去他胸口最温暖的地方,侧耳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双手揽着他的脖颈,他没有推开她,他甚至一动未动,她凉薄颤抖的唇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阿川,我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微沙。
“陪你一生一世。”
“为什么?”
“我爱你!”明明是表达爱意的句子,但是她却说得肝胆欲裂,已停歇不知多久的眼泪再度无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连珠落下,溅湿了指上那亮闪闪的素戒,他终于肯低头看她了,“我的爱已经在苦苦的等待中耗尽了”
“对不起!”
“你走吧。”他无力的挥挥手。
“对不起!”更紧的抱住他,她使劲的摆头,拒绝他的提议,不,她不要走!她不要再走了!永远都不要!
轻叹一声,他静静的伸手,拭去她红肿不堪眼底的泪痕和水雾,痛不欲生的语气说,“求你,放过我吧,放我一条活路,乖向惜,听话,你听我最后一句话吧,离我越远越好,只要不让我再看到你,一眼都不要!算我求你了,让我跪下来吗,嗯?那好,我跪下,我跪下求你还不行?”
委屈瞬间泛滥,她抽泣得不能自已,死命的拉住他要下滑的身体却还是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她泪水汹涌,眼前眼前骤然一片模糊,像隔着苦海海面的大雾,她再看不清他的面容,她陪着他一起跪,他们彼此向对方下跪,他眼内布满红丝,他有没有哭她却不知道,她只是简单的重复着那三个字,可是,无论说多少,还是感觉无能为力!
但是,她还是一个劲儿的重复着,“阿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我的心,我整个人都被你折腾成什么鬼样子了,你就不能发一次善心吗?”
“放了你,那我呢?”
“你随便吧,找谁都好,上官擎不要你了,所以你跑来这里找我的吗?唉,你还是去求他吧,他肯定还会心软的重新收留你的,他对你那么的好,你是那么的信任他,所以,你们才是彼此最亲的人,去吧!去吧!”
“阿川”
他站起身,她失去依附的倒在地上,看他拿起衣服要出门,她就这样爬过去抱住他的腿,“阿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我把心给你,我把这身体给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的心,我已经要不起了,你的身体,就现在这样狼狈,你想,我对你还有兴趣吗?”
“不!我不要你走!”
“慕向惜,你!”
那条腿,被她当作救命稻草一样按在怀里,她用的力气很大,大到让他感觉自己都要嵌进去她柔软的体内,他知道她肯定硌得痛死了,她却还是不要命的抓着,其实,只要他稍稍一个用力,她就会被踢出很远,他就可以获得自由了,他就可以将一切甩开重新开始他自己的生活,可是,他还是狠不下心!
她嘤嘤啜泣,“你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不好吗?我现在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真的,我不骗你,我好头痛我好想吐,你说我狼狈,是的,我从里到外都很狼狈,你看我的胳膊,看我的膝盖,你看我的手”
她发疯了一样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件贴身内衣,给他看自己的肌肤,因为跌倒因为粗心的磕碰,到处都是红痕斑斑,擦伤得很严重,特别是手掌心,已经是一片通红了,渗出的血珠在夜色的映照下竟然带着异样的魅惑。
他愣了一下,随后便苦笑了摇摇头,扔下衣服走过来,跪在她跟前,将泪水汹涌成河的人儿拦腰抱起,她哭得太累已经全无挣扎的力气,只知道喃喃自语,不管他有没有在听,不管她有没有说得清楚,“我好痛,阿川,我好痛,但是我又好清醒,我真的好恨这个时候的清醒,好想一觉醒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们的感情,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好那么温馨,那么让人羡慕,阿川,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推开我,我知道你舍不得伤害我的,我知道”
抱着她一起躺到床上,将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用丝被将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将她安放在枕头上,她却不情愿,非要枕着他的胸膛,他无奈,任由她将他抱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他咬出三个字,“我舍得。”
“你不舍得。”
“我舍得!”
他加重了语气。
她抽噎着,轻轻摇着头,她问,“你爱我吗?”
喉结困难的滚动,长睫轻垂,落下的眸光透出一缕幽伤和无奈的释怀,“爱过!”
执起她的左手,将套在她无名指上的素戒移上移下,习惯性微弯的唇弧此刻只牵出一线,几乎淡不可见,“我等你来到我身边的这一刻,已经等到了天荒地老,等我的心枯竭干涸,等到再也不愿意再等了,心累了,人倦了,只有放手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个戒指很冷,很冰凉,一点点渗入薄薄皮肤下的微细血管,然后经由血液将冰寒刺骨的感觉速度传递到心口,造成心脏一点点地收缩,他的动作,似乎想要将那戒指取下,又想让她戴在手上,他的心犹豫着徘徊着,最后,他说,“向惜,我们睡吧,睡一觉之后,你在这岸,我在那岸,最好那河上没有可以攀渡的桥,那,就永远不用相遇了”
最终,还是将那戒指戴回了原处,手指被他放在唇边用他滚烫的呼吸温暖着,她不语,他抬头看着帘幕外那夜空
远远近近的高楼霓虹,不知何处有蓝绿色激光来回射向无边天际。
一堵玻幕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这方他守候经年的室内,华美得似自困之城,无声无息十分孤寂,而外面那幕他从未真正好好见识的天地,夜色中有无名的孤禽飞掠而来,俯冲滑翔而去,仿佛前方鹏程万里,十分广阔,曾经,他就是这样不知疲倦的飞行翱翔在无垠天地之间,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当年的勇气和信心了,是老了吗?过了今晚,又老了一岁,是老男人了!
怀里的她不是这世间最美的那个,甚至在他那么爱她的时候,他都明白的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他还是那么的爱着她,因为她爱的不只是她的青春靓丽,要知道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但他对她的爱恋已经超出了这些表面的东西,也就超出了岁月,他爱的是她全部的人,重要是她的唯一无二的心坎,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爱下去。
但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将他的信心的棱角磨平磨掉了,现在的他们跟以前的他们尽管外表没有什么变更,然而每个人的心都走过了一个长长的旅程,又或者说各自为自己的爱情打上了一个现实和理智的心结,爱和不爱也只是源于这个心结,心结是需要时间和感情来化解的,要知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人总要有所取舍的,至于怎么取舍还是要自己来决议,谁也帮不了他们,他自顾不暇,又怎么帮得了她?
她止住了哽咽,仰头看他,“那现在呢?”
“现在不爱了”
“你骗我”她的语气,已经不那么肯定了,因为,他的态度太绝对他的眼光太冷清了,太无欲无求了,这,让她无法猜透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眼光静静的看向远方,本来佛也不是万能的更何况他呢?
他无法就这样心无芥蒂的将她拥在怀里,就连现在,他吻她,薄唇轻轻覆上她沾泪的柔软粉唇,这个吻,那样轻,那样细致,无比耐心地安抚她酸楚的情绪,但是,再也无法安抚自己干渴的灵魂,突如其来的割裂,不留余地,不求路退,也许事隔多年后才懂得吃惊当时的冲动和绝然,终究是悔还是不悔,他不求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他和她,需要时间来考虑
他的一句不爱,让她深刻的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如他所说,是真的太累了,她也是如此,但是,她不要放弃!绝不!
那么,就让她重整旗鼓重新来过吧,就算要她来追求他,她也情愿,深切的痛镌刻在内心,在梦境和现实中萦身不去。
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只有她的执著了,她对他的执著,还有他对她剩下的一点儿眷恋,今晚,他没有离开,他抱着她,虽然言语冷清,但是他的身体还是火热温暖的。
这个,就是她想要的,是她赖以活下去的动力,除了这个,伤痛的身体还想要什么呢?
被周公拖入睡界边缘的意识不肯认真挑拣回许,不知道自己还缺少什么还需要什么,若硬要给出一个答案,那么或者,有些东西总是在周而复始中一次次回到原点,也许是要人宠,要人呵护,想要拥有栖息在某个胸膛内飞翔的自由,还渴望对方在耳边一遍遍动情地说:向惜,我非你不可,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你是我飞到多远都想要回归和栖息的温暖港湾。
但是,她又深深的明白,最近的一段日子,或者将来不短的一段日子里,这将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他是惜字如金的男人,现在的他,受到了挫折,将不会那么容易恢复过来,所以,她不再强求了。
现在想来,中间多少年多少挫折多少弯曲的路线,也许便是白活,原来一切早已返璞归真,他们所想要的,不过如从前一样简单,他要她,她要他,仅此而已,这份爱,很纯很干净,以至于这上面沾染了一丝灰尘就立刻土崩瓦解了,一颗心,它只有那么大,只有那么重,再也无法承担哪怕一粒粉尘的微小负荷。
暗荡窗外,连月都隐没了,夜,真的很深,很深了,他们,真的该睡了,明天,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们,疲累的眼睛终于合上了,他微微一动,她便握住了他的手,“阿川,今晚,我不放你走!”
“你何苦呢?”
“我不管。”带着一丝蛮横和无力的哭腔,她像个孩子一样咿咿呀呀,他微微一笑,“好吧,睡吧,我陪你。”
“嗯。”
不管明天会如何,今晚,她要和他在一起!
辗转了几次,身体与他摩擦得很是厉害,在快要完全陷入睡眠的时候,她一个无意识的伸手触摸到了他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