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宝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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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他恰好站在她身后,他站的角度很有分寸,丝毫不会给人压迫感,他递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光线薄薄的洒在他身上,很有些适闲飘逸的味道。
他的尺度,完美得让人不可撼动!
一时之间,慕向惜讶异得说不出话。
她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着,似乎自从她清醒后,感慨最多的除了物是人非的落寞,还有就是这家伙似乎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起来了,在她面前说话也带了小心翼翼的成分,不像以前那么随意和外露,她甚至有些怀疑,经历这场灾难的主角是他而不是她,从他嘴里出来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多,却让她感触颇深。
许南川和她再也无缘了吗?
阿擎这么肯定吗?
她的一丝游—移被敏—感的男人捕捉到了,他正颜,面对她,“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若干年后他还会痴痴的等着你,或者,你希望他这样做?”
“我没有。”她面上有些微的尴尬,如同被人抓住了那微妙的庆幸的心理,她连忙为自己开脱。
“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就算会暂时不娶,就算他一直在等你回来,再次见面,他也绝对不会把‘爱’说出口!你知道吗?世间就是有这种人,我哥是,他也是,就算很爱很爱对方,可是心里一旦有了隔膜和搪塞,他宁愿含着眼泪忍受着被人剜出心脏的疼痛,宁愿余生的每一天都在后悔中度过,也不会选择第二次去拥有幸福,所以,你千万别再对你们的未来抱什么希望了!”
他的这番话,让慕向惜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所谓知人者为强者,知已者为智者,慕向惜知道,他已经做到了,他把人看得如此的透彻,他把她的内心也分析得只剩下一面展开的白纸黑字,看着他,她自卑了
她无可奈何的笑,抚着额头,用另外一种敬佩的心情迎接着他犀利却坦然的注视,“一直以来,我都在犯错,我错把一头狮子看作了一只绵羊,你好厉害啊,阿擎,你的眼光,让我不敢再对视了!”
他有着和煦的笑容,可是却是一道墙,她在他的墙外,跨不出他指定的范围,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就像现在,他主导着这场对话,他将她拉进这场假设中,假设若干年后她和许余生所面临的局面,她认真想了想,“他会恨死我的吧!”
“他会!”
“好吧,如果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放心吧,你姐我够坚强的!”
“真的吗?”他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慕向惜挑眉看他,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以后不再谈这些事情吗?今天是心血来潮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他在试图说服她留下来吗?或者,他对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信任?
放下手里翻看的一本资料,她准备跟他来个长谈,这个时候,起居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有人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上官擎眯起了眼睛,随即站起身往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叮嘱她,“这两天再好好想想,如果到了意大利你哭着闹着说要回国,我可不会理睬你的哦!”
“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呢!”她睁着士可杀不可辱的眼神和他对视,她像这么没品的人吗?
“那最好,哭鼻子的话赶紧趁我不在的时候解决掉!”
“你去哪儿?”
他停顿了脚步,收敛了笑意,眼神幽深的望着她,一步步的靠近,从他身体里散发的冷意将她层层的包围,她心里忐忑,身形被他压迫得不得不后退,抵到坚硬的桌角,满脸的迷茫和不解,“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
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我去杀人纵火。”
她惊愕得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嘴唇颤抖着,手心冒出了阵阵冷汗
他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她,而后突然纵声大笑,笑声清朗迷人,“啊哈哈哈,这怕怕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像极了傻掉了的洋娃娃,好有成就感啊!姐,你以为我舍得对你怎样吗?啊哈哈哈”
伸出食指,为她勾去鼻尖上冒出的细汗。
那手指的热度让慕向惜立刻回过神来,她带着仇恨的眼神瞪他,“你这家伙竟然敢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了?”他的笑脸带着些俏皮的狡黠。
“你你”他刚才真的把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了!
她不甘心说出‘怕极了’的之类的话,就那样吱吱唔唔了半天,他心情大好,奸笑着徜徉离去
留下慕向惜一个人在那里愤愤不平了老半天,百无聊赖的继续看书,可是没有一个字看进脑子里去,她还在对他说的‘杀人放火’四个字耿耿于怀,烦躁的起身,推门走了出去,本想着去楼上的休闲娱乐室瞧瞧的,却忽然在楼梯拐弯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许南川!
他竟然在这里?!
没有来得及多想,她忙不迭的探头,却只看到被异物遮掩住的那个男人的衣角,上官擎手里拿了一杯色彩鲜艳的酒倚在吧台上,眼睛淡漠、清亮又傲然,动作优雅的轻晃着杯中之物,不疾不缓的饮着,语气平和动听,却带了不屑的成分,“你单枪匹马的来,就想轻松的把人带走,我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你的自信呢?”
把人带走?
慕向惜愣了一下,在这里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许南川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她是自愿跟着阿擎走的,没有任何人强迫她!
正要跑下去解释清楚,却被接下来的对话给定住了脚步。
“我想,你已经惩罚过她了。”磁性低醇的嗓音,悠悠的震荡,是许南川没错!
上官擎依然勾着讥讽的唇,他的眼神煞冷,如广漠冰原,“你知道吗?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身体的惩罚是不够的,既然你不舍得,那么我来做这个穷凶极恶的坏人!那次她的腿没断成,她似乎不是太满意,这次,我让她彻底满意了!”
“所以,你的火气发—泄完了,也可以把她还给我了!”他淡淡的说,似乎对于那‘腿断’的事实接受得非常坦然和平和。
而慕向惜却失了淡定,她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他们说的并不是她!
只是,腿断了?
是什么意思?是阿擎做的?
天啊!他们竟然能够彼此平静的谈论着这种残忍的事情?!
心魂激荡的慕向惜深深呼吸,擦亮了眼睛,再看上官擎,的确,他的确是含着微笑的,只不过,那笑容不是面对她的时候展现的那种毫无心机的大大咧咧的会心的笑,而是狰—狞的残酷的,他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他用自己的傲慢肆意助长日益偏执的张狂,眼下,这个狂慢冷邪的男人故作讶然的摇头,“no。no。no,她满意了并不代表我满意了。”
双方的谈判到这里,已经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上官擎的表情是无谓的是毫无诚意的,还带着挑衅的味道,似乎只是为了从中寻求一些快——感而已,他手中所握的骰子却是豹子通杀,他无所畏惧。
许南川清醒的意识到,再这样无聊的缠斗下去,徒然自取其辱,只是,让他做那种投牌放弃、从容投降的人,他办不到!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交集,犹如一场来势凶猛的兵戎阵仗,一抹淡淡的笑在上官擎脸上绽开,“哥哥告诉我,人生的风浪总是让人难以预计,年少气盛,永远不知道你这一刻做的事会不会成为你下一段人生的暗涌,现在的你,脸上就写满这样的警告。”
许南川没有说话。
应该是默认了吧!
上官擎不以为意的轻嗤,“暗涌怕什么,我怕的是生活的道路太平坦,没有人跟我竞赛,输赢很简单,但是我更注重这享受的过程,所以,别拿那种老人叮咛的眼神看我,我比你们想象的,都要理智得多!”
“你是天生的将才!”从来吝啬自己言辞的男人也对他赞叹有加。
“我承认!”
他懒洋洋的声音静无波澜,他的态度毫不含糊,他非常自然的接受着别人的赞美,一口饮尽那红如血的酒,举动中充满了随性的邪魅,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精致的杯子,那接触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在这广阔的空间里震荡,格外的扣人心弦。
一只手就将桌边作为装饰用的篮球抓起,在头上肩膀上胳膊上来回的把玩着,专业敏捷的动作让人不由得咂舌,也许是终于玩够了,他随手一抛,那方向,恰好是慕向惜所站的阶梯处,看着那篮球砸过来,她惊得捂住了嘴巴,止住了来到喉咙的尖叫,赶紧将探出去的脖子狼狈的缩回
那篮球砸在墙面上,‘砰’的一声闷响,直直的反弹了回去,他一个伸手,轻而易举的接住,放在一边,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地方,眸底的光芒太过于绚烂,连带着他冷漠而高傲的面部因微笑而生动和耀眼,嘴角挑起一抹好笑的弧度,依然是王子般的贵胃风范,风度高雅,定力非凡。
也许是意识到什么,许南川从阴影里走出来,也望这边看了两眼,目光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
上官擎舒展着四肢,惬意的靠在沙发里。
许南川意欲告辞,他最后问了一句,“她先前已经被你吓得够惨了,所以,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将事做到尽头!”
上官擎一脸快意的说,“反正我和我姐准备去意大利了,顺便带她一起去啦。”
“然后呢?”坚若磐石的口吻,神情不为之撼动分毫。
“然后就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识时务一些,我心情一好,估计会把她放在哪个酒吧哪个地下工厂里充数,伺候一些有钱有脸面的主,你知道,她长得还算不错的,如果她不识抬举,那我索性把她丢在大街上了,反正那里到处都有饥渴的流浪汉等着她去喂饱呢!”
他的表态有种毫不拖泥带水的锐利,他狞笑的声音让慕向惜感觉全身冰凉。
一个名字已经清晰的跃出了她的脑海
吴佩佩
原来,在这之前,阿擎就差点把她的腿给弄断?
这家伙,是在替她报仇?
只是,这种手段是不是太狠了?
他竟然做得出来?她简直不敢想象,笑得这样阳光的少年会干出那样残~暴的事情!
千百万个念头在心头闪过,慕向惜默默的回了房间,站在窗前眺望,空气里细微的颗粒都在浮动,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然又飘起了春雨,缠缠绵绵的,没完没了,她幽幽的看着,一片茫茫雨雾里,许南川高大的身影从屋檐下走出,他独特的风~流倜傥狷狂魅力在空气中聚集,他身上流动着一种危险的操纵力,对女人而言永远是致命的吸引。
他看见了她,他的身影定下,身后的随行巍巍的举高着伞,他宽阔的肩膀被雨溅湿,他静静站立,那深邃黑眸里期盼的情感刻骨铭心,坚定而专注那深浓的柔情和坚持根本令人不忍拒绝!
她有了冲下去的冲动,可是,她还是没有做到!
他失望的坐进车子,大雨滂沱,随即倾盆而下,他的身影一瞬而逝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转头的微笑,不可摧折的完美笑容,没有一滴破绽
车子飞驰而去,车声挟带着雨声呼啸离开,记忆的痕迹,瞬息浮生,都离她远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