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好伙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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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婚者,昏也。哼哼!她昏了头才会想要结婚。
可笑!她才二十八岁多一些些耶!离三十大关还有好一段距离。
而就算她已经三十岁了,那又、怎、么、样?
自由,才是她这现代都会女子所追求的,她可是不羁的风
啊!这男人,正是她要找的婚姻合伙人。
虽然他喜欢莳花弄草的田园生活实在和她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可同样对被亲人‘压’着去相亲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他们订好契约来个假结婚
哈哈!她要的自由就指日可待啦!
嗄怎么一切都脱序了?
她现在心中放不下、挂念着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对这‘流连花丛’的男子有了
序
曾经,对爱情和婚姻有著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个时候,我还非常年轻,你能想像一个十七岁的高中少女,跟她的死党在聊夭时,说她「真想找个人结婚」吗?
我记得那时候,我那死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年纪轻轻,又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少女,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会这麽想,只是因为有一天夜里,突然觉得有人照顾的感觉很好。
而爱情在当时的我来说,是和婚姻划上等号的。爱情走到尽头,最好的结果就是结婚了。很多童话故事都这麽告诉我,很多连续剧都这麽演,我也就真的相信好一段时间。
然而渐渐的,年龄大了些,接触的人多了些,周遭,「我不想结婚」的声浪愈来愈多,已婚亲人的经验谈、未婚朋友的人生蓝图,不结婚的势力有压倒结婚的趋势,婚姻的价值随著女性的觉醒受到了严重的质疑。
结婚好呢?还是不结婚好呢?我想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写这个故事的缘由很单纯,就是一句话而已——
人,为什麽要结婚?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萬盛禾揚316
衛小游《結婚好夥伴》
1
人,为什麽要结婚?
被母亲连同四姑、三婶、六姨妈一起押到丽榭咖啡厅的童智美,不止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而且她很肯定她不会有答案。
所谓「婚」者,昏也。她昏了头才会结婚。
她今年不过二十八郎当多一些,事业道路顺利,前程一片光明,身边不乏谈得来的男性友人,感情生活从不孤单寂寞,看电影、听戏不愁没有人陪。
她还年轻,习惯单身,经济独立,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打算年纪轻轻就被婚姻绑死。
但显然她的亲人不这麽认为。
今天被一大群人「押解」来相亲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担心她嫁不出去!
可笑!她才二十八岁多一些些耶!离三十大关还有好一段距离——而就算她已经三十岁了,那、又、怎、麽、样?
真是奇了。
谁规定女人一定得嫁人的?
又是谁规定女人一定得生小孩?
嫌人口还不够多吗?
「智美」
智美玩弄著糖罐里的小调羹,没留意她的四姑兼今日相亲的媒人婆正在唤她。
人为什麽要结婚呢?真是搞不懂。结婚有什麽好处?一个人快快活活的不是比较好
「智美!」童妈妈捏了女儿大腿一把,硬是唤回她的注立息力。
智美松开调羹,抬头挤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很抱歉,我想我对达利没什麽概念。」刚刚话题应该是聊到这边没错吧?希望她没记错
「呃没关系,那不知道童小姐平常都听什麽音乐?」
相亲的男子就坐在对面,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样,手上拿著一条手巾的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抹汗。
智美强迫自己回神过来,她正色道:「我都听重金属摇滚音乐,最喜欢出入地下舞厅,偶尔也吃吃摇头丸让自己high一下,这就是我平常的消遣。」
「智美!」
她的三婶、四姑、六姨妈同时惊呼出声。
唯独童妈妈强持镇定。她保持微笑地向对方的亲友说:「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喜欢开玩笑,其实她平常除了种种花、养养鱼、看看书、下下棋,偶尔也爬山、游泳,休闲活动十分健康。」
智美右眉高高一挑。「是吗?听起来怎麽像老人家的休闲?」
大腿又被一只怪手用力一掐。
她轻叹一声,有气质、有水准地道:「是啊,我还会下厨、洗衣、擦地板呢。虽然身为一个职业女性,可是家庭主妇应该要会的我全都会,以後跟我结婚的人绝对不必担心回家没有热水洗澡或是出门衬衫没有烫,袜子破了我会补,冬天到了我还会帮老公织毛衣,当然晚餐我一定都会亲自下厨的,我多麽贤慧呀。」既然要推销,那她自吹自擂一下不为过吧!
「智美!」
这回童家的女眷一齐喊出了声。
童妈妈再度陪笑道:「真是抱歉,我这个女儿最爱开玩笑了。」
孰料对方竟道:「没关系,我很欣赏童小姐的幽默感。」
智美的反应是看著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这原该是个美好的周六下午,适合挽著男友的手臂去看部电影的。她,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 ☆ ☆
人,为什麽要结婚?
这个问题困扰著庞博佳许多年。而且他很肯定他不会有答案 至少,目前不会有。
因为目前的他,并不想结婚,也不适合结婚。
庞博佳推辞不过庞家姊妹们的请求,忍著不耐,坐在椅子上与他的相亲对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没什麽意义的话题。
像这种时候,他应该待在家里,看最新一期的园艺杂志,看看是不是又有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发现了新的植物品种,抑或终於有人找到了彻底解决玫瑰虫害的方法。
难得的休假时光,实在不该浪费在他本人无意的男女交际上。
不是对方不好,而是他没有那个心情。
背脊僵直了太久,他忍不住放松地往椅背靠,同时伸了伸懒腰。
後脑勺撞了一下。
他回头往後看,发现他撞到了坐在他身後的一名女客。
对方也捣著脑勺看向他。
他与她在那瞬间,眼神有了短暂的交会。
「对不起。」他说。
「抱歉。」她说。
两人各自别开头。
看来,丽榭是个相亲的好场所。
☆ ☆ ☆
揉了揉撞疼的後脑勺,童智美再也忍不住地说:
「对不起,我想我得去补个妆,你们慢聊。」
她拿起随身的小皮包,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往化妆间走去。她想,她得去透透气。
一动也不动的任人品评令她感到窒息。
☆ ☆ ☆
「很抱歉,我想起来我有一通重要的电话要打,你们继续。」庞博佳保持绅士风度地说。
他有礼地在徵得同伴的同意後,暂时离席。
他想他需要透透气,一想到被一名陌生女子当成未来的饭票在打量,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如果他非得找一个女人结婚,他不认为对象会是过去这几次来相亲的任何一位。
☆ ☆ ☆
补妆当然只是个藉口。
合情合理的藉口。
智美很高兴她身为女人。因为男人没有办法使用这个藉口。
在化妆间只待了一下,她便溜到二楼露台上的开放式露天咖啡座去透透气。
露台上植满了草本植物,枝叶繁茂的九重葛在园丁的照料下沿著棚架生长,提供客人遮荫乘凉。
智美点了杯冷饮,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
她估计她可以花个三十分钟「补妆」,等元气恢复了再下楼去。
希望妈妈不会介意帮她应付那位王先生,毕竟,人是她们自己找来的。
从杂志区拿来一本近期的八卦杂志翻看著,目光停留在「前进上海」那一页。近来前往上海投资俨然已成为一股潮流,最近听说上层有意到上海发展,如果消息属实,也许她会被外调晋升到上海当主管也说不一定。
不过她不担心。
这就是单身的好处,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家庭只会带来无谓的牵绊,她不想自找麻烦。
手滑了一下,杂志掉在地上,刚好被一只路过的大脚踩上。
庞博佳愣了一下,低头看著脚下踩到的不明物体。
他顺手把手上拿著的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蹲下身捡起脚下的杂志。
「很抱歉,我没有看到。」
他拍去灰尘,把杂志递向前。
「没关系,谢谢。」智美伸手接过杂志。
两人的视线再度对上。
「啊,你——」竟然
「是你?」有一点讶异。
那个撞到头的。
「是我。」
「没错。」
两人又同时说。
「好巧。」
看著对方,他们忍不住笑了。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已无空桌,便道:「我能坐下吗?」
她大方地说:「当然可以,请坐。」
他也落落大方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人互不相识,为先前的巧合,忍不住打量著对方。
他们的心态很单纯,纯粹只是陌生人对陌生人的好奇。
他穿著一套简单的衬衫、长裤,没打领带,上衣口袋夹著一只普通的签字笔,很随和的打扮。他五官端正,身量高大却不至於太过壮硕,黝黑的肤色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粗犷,谈吐之间却流露著与他不怎麽搭调的书卷气息。
在她眼中,他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但跟她所认识的那些男人有一点不一样。至於是哪里不一样,她还在观察。
她则穿著一套舒适的裙装,不会非常正式,但也不至於失礼。一头长及腰部的卷发披在身後最教人侧目。心型脸蛋上只略施薄妆,她的五官并不特别精致,但是很有味道,蜜金色的肌肤看起来健康而富弹性,一双眼睛晶亮有神,恍似夏夜里天上最亮的星。
这是个不怕日晒的女人,也是个时髦的女人,她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至於特别在什麽地方,他还在观察。
像这种情况 两个陌生人,显然都成年已久,突然间命运让他们相遇,接下来该怎麽办才好呢?
感谢印刷术的进步。
「这是我的名片。」她说。
「请指教。」他说。
他们交换了名片,对彼此开始了最基本的认识。
智美看了眼他给的草绿色名片,记下了他的名後才小心翼翼地收起。
「庞,很少见的姓。」更纳罕的是,这男人竟是个园丁。
园丁也用名片?真先进。智美想。
他礼貌地收起她的名片後,笑说:「有名片很方便对不对,这样介绍起自己的时候就不会不知道要讲什麽了,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自我介绍。」
智美忍不住给了个笑。「真的,我以前也这样想呢,以前在学校被要求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觉得很讨厌。」
「现在还是这样吗?」他注意到她说了「以前」。
「现在?」智美笑了笑。「现在可不行了,从事公关这门行业让我不得不能言善道,我只好强迫自已收敛收敛我天生羞怯的性格了。」
他笑道:「看来你收敛得很成功,我看不出来你会羞怯。」
「喔,也许是我记错了。」多年来的职业训练早让智美不晓得什麽叫作含蓄了。
他看著她,觉得她的爽朗十分吸引他。突然他想到:「我记得你同伴好像在楼下吧,怎麽一个人上楼来了?」
说到这,她也想到了。她灵活的大眼转了转,笑道:「我记得你好像也有同伴在下面等嘛,说不定我的答案跟你的答案会一样喔。」
「或许?」他好奇地道:「介意说来听听吗?」
她眨眨眼。「我们一起说,如何?」
他没有异议。
他们一起说了。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