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绫乱:毒妃倾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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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我扶着,脚上的铁链因为碰撞而散发着清脆的声音。
“女王,等我的朋友拿来冰凝剑赎我之后,你脚上的铁链就可以解开了。”,我试探地道。
她顿了一下,随后又轻微地摇首.“不,这是我该得的惩罚。即便天毓拿来了冰凝剑!我也不要解开。
这将近五年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宓几再也不唤云际攸为毓哥哥,而她脚上的铁链又是何人所设?
错开了五年之后,即便是恢复了记忆,也有那么几分生疏。
我识趣地没再问什么,而是默默地把她扶回了床上。
“女王,再过几日,你的病应该就可以好了。”我笑着对她道。
而她的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有些惨白,不确定地闹道:“真的可以好了吗?”
我笑得更加灿烂,“恩。”
她并没有多大的高兴,反而是有些淡淡的落寞。
难道她是知道自己其实中了毒,所以我骗她说病情会好之后她才会那样?
“你下去吧。”床上的人淡淡地道。
我应声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无眠,脑中反复着曾经的一切
第189章 无情如斯
“女王的病差不多好了,只要再服几日的药便可。”我立在宓儿的床前,神色坦然地望着不远处的云际攸。
这半个月,我用另一种毒克制住了宓儿体内的毒,让她的身体渐渐地好转了起来,只是若要彻底根除,却是需要长期的修养。
而我这么做有着一部分的私心,如果说他日有什么可以牵制住云际攸的话。那只能是宓儿。
他的唇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快步走到了宓儿的身边,执起了她的手,温和地道:“宓儿,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和缭绫有话要说。等会就来找你。”
宓儿颔首,而我便随着他来到了璇凤宫外的花园中。
这里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此刻唯有我们两两相望。
这样的气氛有那么些诡异,我甚至觉得四周都流窜着一种淡淡的不详。
“有什么事吗?”我开口轻问,依旧是平日里的漫不经心。
对面的人只是静静地凝着我,许久不开口。我抬首,对上了他那双深透的眸子,却始终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记起了一切,再面对他的时候,心境已然不同。
无情公子吗?
此刻我当真觉得这个名号对极了,他对我们秋家的确是无情的很。
“如果没事的话,缭绫先告退了。”心头总有那么一种淡淡的不安,我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淡淡地道:“我或许不能履行承诺了。”
承诺?
我不解地望向了他,不明他话中的意思。
他放开了我的手,却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扔在了我的面前,“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出手?”
我怔怔地凝着地上那一把匕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问。
我想我明白了,那个承诺是对姬流轩说不会动我的承诺吧。
他勾唇,笑容里竟依稀带着几分残忍,“给宓儿看过病的大夫都死了。”
我猛地一怔,终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怪不得当初我看到了宓儿眼中有一丝淡淡的怜悯,原来她也知道,知道我踏进她那间房间之后就注定了被毁灭的命运。
所以他们才从来不在我面前避嫌吗?原来一早就没打算让我活下来,的确他们的丑事也唯有死人才无法道出。
而我竟然傻傻地自投罗网了,我没有忘记是我自己说要给她看病的。
“怕我知道住在那里的女王不是真的女王吗?”我冷笑,再也不想在他面前伪装。
他的神色一凛,眸直直地凝向了我,“你果真还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所以你非死不可。”
曾经的他,即便有些淡漠,却也不会如此嗜杀,当真是什么都变了吗?
还是说我根本就不懂他?
为了保护宓儿,让她一直在那个本来属于我的位置上,他竟可以如此不在意别人的生命吗?
“若不想让别人觉得奇怪,为何非要唤她宓儿,唤她净月不就成了?”他凭什么如此轻易地否决一个人的生存,他有何资格?
“宓儿就是宓儿,不是要做那个女人的替身。”他冷漠而语。
或许对我这个将死之人,把一切道明都已没关系了吧。
那个女人?
我竟成了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当真是连名字都不想记起吗?
还是说唤着我的名字的时候会让他觉得有种愧疚感,所以他宁愿用这种杀戮来掩藏一切。
云际攸啊云际攸,我当真是对你失望透顶。真实的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吗?就这么懦弱胆小吗?我凝着他,毫不掩饰地冷笑。
“那你别忘了,她站的是那个女人的位置,在别人的眼底,她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你有本事杀尽全天下的人啊。你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把她带到众人的眼底,告诉他们她真正的身份。”我嘲讽地笑道:“既然做了,又为何不敢承认?这样一种虚假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凝着我的眸光更加地凌厉了,“你到底是谁?”
本还想潜伏在宫中,慢慢地筹划,但是被逼到这个地步,本来的计划已经完全用不上了,那么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我倒很想看看他看见我的时候,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从袖间拿出了一颗药丸,慢慢地服下,我卸下了那张伴随了我将近五年的容颜。
遗忘之蛊不是易容术,而是抛却一切的重生,所以当初我怎么也找不出恢复容貌的方法,原来只要找到蛊心,就可以恢复到一切。
“你说我是谁呢?”我笑得灿烂,如同以前那千百次的笑一样灿烂。
他的脸色猛然变得苍白,竟语不成调,“你你秋净月”
“哎呀,毓哥哥,你何时成了这般生疏了,以前的你不是叫我缭绫吗?你忘了吗?”我脸上的笑意未改。
只是我知道这样的笑原比一脸的憎恨更加地具有颠覆性。
我越是漫不经心,越是无所谓,他便越觉得愧疚和害怕。
“缭绫?”.他有些茫然。
果真是忘了吗?还忘得真彻底。
“对啊,毓哥哥,我是你的缭绫,我回来了。”他的神色越是紧张,我笑得越是灿烂,就好似要把一切都倾注在这灿烂的笑容中。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朝我怒吼。
我无辜地浅笑,“是毓哥哥你带我回来的啊,你忘了吗?.”
“不许叫我毓哥哥,不许叫。”漠然瓦解,他朝着我喊道:“我不会让你夺走宓儿的一切的。”
宓儿的一切?
我的心头不由地掠过一阵冷笑,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她的一切吗?毓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要完全颠覆我而来成就她吗?”.
“对,宓儿才是最重要的。”他如同当年那般坚定地道。
果真是无情啊。
我算是见识过了。
“云际攸,那你也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我说若我能记起一切,那么必会取回我所失去的。”收敛起笑容,我一派云淡风轻,“难道对我,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地愧疚?”
我步步紧逼,“你后悔过吗?后悔当年的事吗?”
“对。我后悔。”他恢复了平静,凝着我道:“我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我大笑起来,笑得苍凉。
我总算明白自己当年真的太傻了,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放下了一切。
如今他竟连忏悔都不屑给我。
“你自己选吧。自行了断,还是由我来动手。”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话题,即便明了身份又如何,即便看到了他的惊恐又如何,他依然不会放过我。
但若当真命丧于此,我便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真的要杀我?”我凝望着他,里面浸染着一种很深很深的悲哀。
他撇过了头,淡淡地道:“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喃喃地说着,手却在刹那之间向他身下下了毒。
他看到了我,却没有动手, 只是近乎冷漠地道:“我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他竟然百毒不侵?上天把我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剥夺了。
我不由地愣在了原地,而他却坚定抽出了剑指向了我 ,他说,一会就好,然后什么都会解脱,不用再恨着谁,也不用再去报仇。
“凭什么?”我凌厉地凝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凭什么非要我去死?”
他的唇动了动,喃喃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撇清一切吗?
我从未如此的恨过一个人,而他做到了。
我说过,如果我当真恨一个人的话,那么即便是同归于尽,我都会恨他到底。
如果他不是那么无情,或许我鼓不起勇气来恨他。
如果,他此刻向我忏悔,我或许会铸躇。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今的他连骗我都已经不屑,我所能得到的也仅仅
一句对不起而已。
“若我死了,宓儿也别想活。”我近乎冷漠地道。
“你说什么。”剑又逼近了我儿分,直指我的喉咙,“你骗我。”.
“你觉得你可以相信吗? 若不握一个筹码在手, 我拿什么来跟你斗?”我的手轻轻地移去了指着我的剑,淡淡地道:“若是不骗你,你就要杀了我。这样的你有何资格用这种控诉的眼神来望着我。”
他的剑终于放了下来,妥协道:“你把宓儿的病冶好,我放你离开。”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果然一涉及到宓儿,他就无法强硬起来。
宓儿就是他的软肋。
“如今的你没有选择。”他凝了我一眼,里面早已恢复了当初的那种漠然。
是的,我没有选择。
此刻的我什么都没有,便是连身份都被人占据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走出皇宫。我唯有离开这里,才有机会卷土重来。
当初的我终究不是太傻,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象征着南陌国地位的玉至,他日我若重回这里,也可以回的名正言顺。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暗杀,不可能没有人知道,那些知道的人只是选择了装聋作哑。
“好,成交。”此刻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我的命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或许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宓儿的身边。
“毓哥哥”我出声唤道。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即便恢复了记忆,他的容貌似乎也已经有那么些模糊,或许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我实在无法把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宠溺我的少年联系起来。所以自主地选择了忘却。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凝着他的背影,我淡淡地道。
曾经的一切在我脑海中回旋,一幕幕地都叫嚣着过往的那些欢乐,却也带着极度的讽刺。
罢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