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绫乱:毒妃倾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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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一定会的。宓儿并不是存心背叛他的。””云际攸的神色那三般的温和.就好似要沁出水一般。
女子终究是颔首道:“好,我冶病。”!
云际攸紧绷的神情在那一刻松懈,他转而对我道:“快去。”
我上前一步,手搭上了秋净月那纤细的手腕,认真地诊察了起来。
她的内息很紊乱,却又好像不似生病,而是被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又或者是几种毒。
只是如此尊贵的人又有谁可以给她下毒,除非是最亲近的人。
传闻有言,秋净月的身体从小便不好,而眼前的人体内的毒素的确已经累积了十几年之久,到底是谁会忍心给一个孩子下毒?
我不由地侧首望了一眼云际攸,却见他神情紧张不似作假,看来并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我又望了一眼床上合着眸子的女子,却见她一脸坦然,似乎丝毫不紧张自己的身体。
她会知道自己的状况吗?
她体内的毒极为奇怪,一般的大夫还真诊断不出来,要不是我精通毒理,怕也是很难诊断出来。
“怎么样?你到底是会不会冶病?”云际攸焦急地催促道。
我微微一笑,转而对他道:“我会亲自留下为女王调理身体,国公就安心地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最好真的能冶。”他威胁道。
我莞尔一笑,丝毫不受其影响,“自然是真的。”
云际攸走到了床衅,在上面坐了下来,手温柔地抚过她那略带着苍白的脸,“宓儿,不用担心。没事的。”
她微微颔首,“天毓,谢谢你。”
他在她身旁呆了一会,才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吩咐道:“好好照顾宓儿。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来支会我一声。”
我轻应,然后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成为了秋净月的专属大夫。
第188章 记忆重现
五天,我在秋净月的身边细心的照顾了五天,她身体里的毒素虽然没有清除,可是却也得到了抑制,本来那张苍白的脸也慢慢地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五天内,她很少说话,总是呆呆地望着帐顶,神思飘渺。
我也没有主动开口,大多数时间都是静静地陪着她。
“缭绫,可以扶我起来吗?”.床上的人突然悠悠地道。
这是五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开口。
“恩。”我笑着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前,轻轻地扶起了她。
她掀开了被子,起身下床,而我也在那一刻清晰地听到了一道清脆的碰撞声,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她的双脚被一道铁链所缚。
这是?
我不由地有些微怔,不明白眼前所见是为何事?
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幽幽的开口,“以前的孽缘,如今想解也难。”话语里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
此刻,我明白这铁链定不是一般的铁链,要不然她也不会任其缚在她的脚上,也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云际攸必夺冰凝剑的目的。
他定是为了这铁链,而冰凝剑是利器,想必可以斩断这一道枷锁。
原来,又是为了一个情字。
我不由地微微一叹,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走到了窗前,凝着窗外那有些苍凉的秋景,淡淡地道:“我真的很久没出去走走了。”
“那我陪你去可好?”我不由地上前了几步,立在了她的身后。
如此柔弱的女子,我见犹怜,还有那种温婉中的忧郁,让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这样的人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吧。
不知为何,我感觉眼前的人和我想象中的秋净月有那么大的不同。
只是想象终究是想象,在事实面前我无法再争辩什么。
心底终有那三么一些失望而已。
我以为名满天下的她或许该是一个异于常人的女人,定是风华绝代,即便立在本属于男子的权位之上也难掩其光芒。而不是如今眼前的一个为情所伤的女子。
只是我终究是想得太过美好了。
很多时候传言也不过是传言,并不能尽信。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首。
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立在她的身后,凝着她那单簿而孤单的背影。
我不知道我们立了多久,我只知道云际攸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宓儿,你”从屏风外绕进来的云际攸一看见秋净月立在窗前便喜形于色,匆匆地上前,一下子把她拥在了怀中,“感觉好多了吗?”根本就是自动忽视了我的存在。
秋净月靠在他的怀中,微微颔首。“恩,多亏了缭绫姑娘。”
这时,云际攸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看来你的确有些本事。”
他这样的语气让我有那么些不爽,于是轻哼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也不等他开口,我便转身离开,如此时刻,我自然该识趣一些。
身后传来了秋净月淡淡的轻叹,带着那么几分惶恐,“天毓,我总觉得缭绫和她很像。”
她?还是他?
我和谁很像?
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屏风外的我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她不会再回来了。”云际攸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略带着几分苍凉。
而我的心头却猛地袭过一阵莫名的伤感,淡淡的痛,却是刻骨的清晰。
我有些狠狈地离开,不想再听他们之间莫名的谈话,那只会让我变得很奇怪。
这个南陌国的皇宫之中处处充满了诡异,从我走进来的那一刻,心底就有一种淡淡的惶恐,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改变。
我到底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又为何要卷入这些错综复杂的纠缠之中?
我快步疾走,似要彻底的远离这一方缠绕着我的梦魇。
而等我清醒过来之际,已经不知道自已身处在何方。
环顾四周,恍然如梦。
前一刻明明还在华丽的宫廷之中,此刻却已身在一个残败的宫殿之前,那一种苍凉的凄苦一下子你漫在了我的心头。
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挣开束缚而出。
眼前是一个被火烧过之后残余的宫殿,倒塌的墙,残破的门窗,还有那无比茂盛的杂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往日的繁华,如今的过眼云烟。
我的心底陡升一种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有人吗?暗处的黑衣人大哥。”。我惊恐地喊道:“快出来!带我离开。”
那种恐惧来得如此突然,几乎让我无法招架。
我知道云际攸派人在暗处监视着我,所以我不断地喊着,只要逃离这里就好。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四周依然静谧得可怕,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空旷中回旋。
明明我可以转身逃开,可是身体偏偏动弹不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我一般。
有些东西慢慢地从心底浮现,似是刀光剑影,似是火光四起。
我大叫一声,拼命地往回跑去,然后一个人缩进了湖中间的一个假山的山洞里,此刻的我已然没有多想自己为何会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可以藏人的山洞。
我只知道头很痛,脑中不断地划过一些破碎的片段,有些东西如潮水一般纷涌而至。
乱,很乱。
我好像看见眼前一片猩红,我似乎闻到的血的味道。
有些东西终是浮上了心头。
“你叫什么名字?”笑靥灿烂的少女弯着脑袋闹着一个面容温和的少年。
少年悠悠地笑着,看似温和,里面却凝聚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我叫天毓。”
“我可以叫你毓哥哥吗?”少女的笑容更是灿烂,满是期盼地问道。
少年的怀中抱着另一个苍白的少女,她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有些虚弱地道:“毓哥哥,宓儿有点冷。”
眸中的疏离散去,少年凝着怀中少女的眸中满是温柔,“恩,毓哥哥带宓儿去休息。”
“我可以叫你毓哥哥吗?”身后的少女没有放弃,笑得更是灿烂。
而少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你是公主,我高攀不起。.”
“毓哥哥”依旧是笑靥灿烂,少女总是追在少年的身后。
少年的眸中始终有着疏离,却又不时地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而他始终带着那个病弱的少女,温柔地唤她为宓儿。
“毓哥哥,我喜欢你。长大之后我招你当我的驸马可好?””少女似乎永远不知道忧愁的味道,总是漾着一脸灿烂的笑容。
她道着大胆的话,可是看着她那样的笑靥,没人会去谴责她。
少年总是静静地望着她的笑靥,眉宇间有丝淡淡的忧郁,他总是说:“你是公主。”
“不,毓哥哥,叫我缭绫吧。”这是她自己取得名字,也只告诉了她。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却记住了她的名字。
从此,这便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在没人的时候,他会唤她缭绫,而她总是笑着叫他毓哥哥。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只是少年最最疼爱的还是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她叫宓儿。
“毓哥哥,我很高兴你陪我回来。”三年的时间,她学了很多,回到了南陌国的宫廷。
他是她的师兄,满腹才华,这一次他陪着她回来。这一次,他没有带上宓儿。
那一年之中,他对她很好,很纵容,他总是温柔地唤着她,叫她缭绫。
他总是为她承担一切的惩罚,他是最疼她的毓哥哥。
她差点忘记,忘记了还有一个娇弱的少女,那曾是他最宠爱的人。
一年后,宓儿来到了南陌,从此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身影。
她开朗,永远都如一个闪光体,那般的耀眼,她也喜欢宓儿.把她当作姐姐看待。
宓儿也总是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们两人,一静一动,却总是可以玩上很久很久。
不久之后,她知道宓儿喜欢上了她的表哥,虽然宓儿不说,她就是知道。
有些东西,她以为会成为永久,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快乐地过下去,以为毓哥哥永远是她的毓哥哥,而宓儿也永远是她最好的姐妹。
只是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血染红了宫殿,她看见他最爱的毓哥哥的剑刺穿了她父王母后的胸膛。
她大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父王很喜欢毓哥哥,明明他们已经有了婚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灿烂的笑容终于在那一张明媚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伤痛和怨恨,还有不甘心。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她听见他如此说,她看见他的白衫上溅满了她亲人的鲜血,那般的妖冶,那般的刺眼。
为何即便到了这个时刻,她依然不想去相信,依然不想恨他。
终于,她看见那个男子走向了那个娇弱的少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他告诉她,这才是他爱的人。
而她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是。
火,烧毁了她曾经住过的地方,亦烧去了她曾经的欢声笑语。
她的琉璃宫倒了,她的世界也全然崩塌。
她放火烧了一切,从此她一无所有。
立在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