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国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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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却丝毫没察觉，兴致勃勃：“……和沙鹰做时候……舒服吗？”
这尺度有些大，秦菜微微脸红，含糊道：“还成。”
白露就有些飘飘然，沉浸恋爱中，总是急于向别倾诉：“他好讨厌，总是要很多姿势，有时候都被他折腾得起不来。”
秦菜有些尴尬，只得呵呵了一声。
白露还絮絮叨叨，秦菜突然想起她初理想：“白露，还回去读书吗？”
白露微怔，很久才开口：“也许……晚点回去吧。蓝绸，这里能赚很多钱，为了以后……只要再做上一年，到时候父母完全不用工作了！”
秦菜能回应她，只有附和：“说得也是。”
为了以后，要赚多少钱才足够？
为什么那些美好理想，后都和世事一样无常呢？
白露业绩依旧高高上，连绿珠都忍不住问秦菜：“想点子，怎么不让她分业绩呢？”
秦菜淡笑：“一个月三千块，已经很高了。”
绿珠看她眼神飘忽不定：“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
这天，秦菜被从梦里吵醒，又是白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拿了盒巧克力给秦菜，秦菜睡觉不吃东西，她给秦菜剥了一粒喂到嘴里。秦菜吮着糖，也不想睡了：“咋了？”
她与秦菜并肩躺着，好半天才说：“只是无聊了。”
沉默了好一阵，白露突然问：“蓝绸，是哪里？”
秦菜不以为意：“三画乡下。”
白露似乎略有放松，笑嘻嘻地问：“乡下好玩不？”
秦菜也来了兴致：“好玩呀，点过麦子、苞谷没？插过秧苗没？”
白露哪知道这些，倒听得津津有味。
“家里养了一头母猪，差不多三四个月就要生一窝小猪。小猪长到十来天就会放出来跑。家后面有一座山，挺高，山上柏树特别多，里面有个石窟，小猪喜欢里面找蜗牛吃了。”
她洋洋洒洒讲家乡趣事，白露也隔三岔五地搭上一两句，两个直聊了半夜。
第二天上完班，白露主动分业绩给秦菜，秦菜没要——她要完成基本任务还是很容易。晚上白露又缠着她讲农家趣事。秦菜跟她讲家里田，田边池塘，池塘里水葫芦。
白露听得很仔细，两个说得开心了就笑出声，黄叶经常喝骂。
白露现可不怕她，直把她骂得不敢搭腔了，方才又和秦菜继续吹牛。秦菜一直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这一天晚上，她听着听着突然问了一句：“家里几口呢？”
秦菜骤然惊醒，背后顿时冷汗湿透——如果她是通阳子派过来打听自己来处，自己透露这些山势、田地形状，是不是很就足以让通阳子找到自己家乡？
重要是，秦老二先前患了肾衰竭，近突然不药而愈，而她就是为了一个肾找到通阳馆。
通阳子很容易就会找到她家。虽然秩序接走她时候，对外宣称是读书，现也没有明目张胆地通辑她，但是秦老二……如果通阳子给他钱，他会不会透露消息？
一旦查出蛛丝马迹，牵出白河，事情就瞒不住。
秦菜心里突突直跳，通阳子一旦知道自己身份，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身份肯定瞒不下去了，怎么办？
白露，知道通阳子打探来历吗？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到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双；大伙儿先看着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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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组长之争（）
第三十一章：组长之争
晚上，沙鹰卧室。秦菜破例没有玩qq斗地主。她正坐立不安。
沙鹰躺床上看书；半晌终于忍不住：“你得痔疮了？”
秦菜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沙鹰表情倒是挺认真：“内痔还是外痔？内痔我有秘方；外痔话得上医院。”
秦菜哭笑不得：“你才得痔疮！”她转而又叹了口气；“不过比痔疮要命。”
沙鹰表情严肃：“保护你们生命安全，是我职责范围以内事。说说看。”
秦菜对他其实没有多少好感——她看见过沙鹰引诱白露；说他下流也不为过。听到这话却多少有些感动：“如果通爷要杀我，你也保护？”
沙鹰微微皱眉：“通爷为什么要杀你？”
秦菜觉得告诉他也没无用，索性转了话题：“你近没有酒也没有下酒菜，还习惯吗？”
沙鹰一直琢磨这句话，琢磨了老半天，才突然想起他对白露说过那句话——我就摸摸上面，就算是给了酒，也总得有点下酒菜吧？
……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现情绪，只得干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想了。”
秦菜立刻警觉地跑到门边，他却只是躺床上不动。天气渐渐有些凉了，他盖着被子，半靠床头，这时候伸了伸懒腰：“你要留下来给我下酒？”
秦菜略略迟疑：“以前做这行人，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吗？”
沙鹰一怔，秦菜拉开门，只丢下一句话：“也许你不是我想象中那种人。”
话落，她已经关上门跑了。
沙鹰点了一根烟，默默抽了一口，突然没了睡意。他去敲红姐门，红姐好半天才应声。
打开门看到沙鹰，红姐明显有些发愣。沙鹰低头亲吻她额头，语气很轻：“今晚陪我吗？”
红姐捂住自己脸，很久才重重摇头，转身关上了房门。
秦菜睡不着，如果通阳子知道她身份，要么上报给上头，要么变本加利地利用她。她不想成为谁玩物，不想再被放置到无法掌控环境中去。
百转千回，还真让秦菜想到个办法——上次白芨给了她一张名片。她观察了很久，玄门中人等级制度其实非常森严，如果白芨地位高过通阳子，那么白芨事，通阳子根本就不敢过问。
秦菜翻来覆去，后又去找沙鹰。沙鹰居然也还没睡，看见她还有些诧异：“看来你今晚是想换个地方睡了。”
秦菜赶忙摇头：“沙鹰，我想问你一件事。”
沙鹰躺床上不起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菜挺起胸膛：“你知道白芨吗？”
沙鹰微怔，秦菜一直注意他反应——看来他们确实知道白芨，至少听过他名字。
果然沙鹰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猜测：“上头事，好少问。”
秦菜心里就有了底，第二天，秦菜洗澡之前将钱包放床上，没有收。回来时候白露坐床上吃零食，她钱包位置稍有变动。
秦菜不动声色，将钱包收了进去——白芨名片，就夹里层卡片袋里。当晚，白露再没有找她说过话。
秦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通阳子会不会向白芨求证，而以白芨为人，肯定不会替她遮掩。估计还是会撇个一干二净。
可是接下来几天都相安无事——秦菜高估了通阳子，以他地位，还没有资格和白芨说话。
她与白芨关系，通阳子会怎么想，秦菜不知道，她只是有些懊悔——早知道白芨这么牛，当初因为一个肾被通阳子威胁时候就应该拿出来用！
真是笨死了。
第二天出任务时候，秦菜有些心不焉。白露仍然保持她一夜两万多业绩。今天任务地点是河滨公园，不巧是另一组成员也。
两个组抢猎物有点严重。
秦菜并不太努力，仍然是保持两千左右业绩就好。白露、黄叶和阿紫正努力。秦菜行走黄叶落环城河边，突然发现到秋天了。
这些天她昼伏夜出，好像离开了人间一样。
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啊！
她坐河边围栏上，天黑得越来越早，□点钟河滨公园人已经很少了。秋风瑟瑟，已经借了隆冬余寒。
另一组成员有还是老方法，有正戴了一大条金链子、金耳环，引人抢夺。秦菜不着痕迹地留意，他们守望者跟沙鹰一样附近转悠，组长靠公园中心铜雕上玩手机。
突然，一个穿白色水手服女孩被一个男孩拖进了丛林。秦菜觉得很不对劲儿，那个男孩和女孩同龄，不满二十岁样子。稚气面庞真很难看出一丝邪意。
秦菜心里突地一跳，他们这是……
她未想完，对方组守望者已经跟了过去——他看人眼光比秦菜毒得多。没过多久，女孩和男孩就从丛林深处奔了出去，直接跃过公园护栏，拼命往公路上跑。
秦菜心里发紧，不由自主跟过去。
沙鹰身后，表情冷淡：“别跑远。”
他并不阻止姑娘们围观——看看别人下场，心能定些。
秦菜跟着对方守望者跑——这样沙鹰才不会以为自己也是要逃跑。男孩和女孩很跑到了公路上，穿过公路时候，追身后守望者捏了一片玻璃碎片，轻轻一弹。
砰地一声，一辆负重集卡突然爆了胎，司机一惊，眼见车辆来往，忍不住往空档猛打方向盘。
之后又是一声响，声音并不大，女孩当场被撞飞，落另一辆奥迪挡风玻璃上，男孩还车轮下，血过了很久才流出来，小河一样蜿蜓。
秦菜站马路边，周围居民全都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帮着司机把男孩从车轮下抬了出来，但见其惨状，无不摇头——女孩当场死亡，男孩脸色越来越白，没等救护车到来，也渐渐没了声息。
秦菜终于明白黄叶和阿紫为什么要费心思讨好守望者——关键时候，他能决定是营救还是放弃，放生还是杀死。
那名守望者也没有过去，他人群中站了一阵，那一组组长就带着姑娘们换了地方——并不是因为谁死了，只是这里人满为患，交警很会来，已经不利于开展业务了。
红姐也带着她们准备换地方，临走前，秦菜往女孩那边看了一眼，隔得远，她只看到红色血。
十月，上头传来风声，红姐要被调走了。
红姐如果被调走，就意味着摇红这一组要重提拔一位组长。以前这个组长人选，自然是黄叶和阿紫无疑。但现却似乎难说了。
据说当了组长之后就能自由出入，能够有电话，能够和想联系人联系。秦菜心里自然也蠢蠢欲动——自由，对她来说比金钱宝贵得多。
可是以她目前业绩和表现，要上位……真不太可能。
白露自然也是找秦菜私下商量：“蓝绸，你是我好朋友，我不想瞒着你。现组里业绩就我好，只要我当上组长，很就会去到通爷身边。那时候再提升你，好吗？”
秦菜觉得这倒也可以，白露拍拍她肩，压低声音：“黄叶和阿紫，现是我大威胁，她们资历都比我老，我如今还只是个人，只怕……”
秦菜实话实说：“你有通爷做后台，业绩又是出众，提升你别人肯定没话说。”
白露摇头：“通爷他……不肯帮忙。”
秦菜微怔——原来她已经跟通阳子提过这件事。她一开始就是想自己上位。不过也是，这种关头，谁顾得了谁呢？
秦菜不动声色：“我们又不是秩序稽查，哪对付得了她们两个？”
白露微怔：“秩序……稽查？”
第二天出任务时候，秦菜格外小心。白露居然也只是雇了一位老人，十分谨慎模样。
约摸晚上十点多，突然草丛里阿紫尖叫了一声，红姐和沙鹰瞬间警觉。秦菜背后冒汗——真出事了么？
外面一阵声响，沙鹰追上去，看见阿紫被绑上手脚，两个男人正拖着她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