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清淡寒宫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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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亦站起身,低着头退到一边,唯恐引起付元礼的注意。
“那位姑娘可是江将军的女儿?” 付元礼还是将注意力投到了她身上。
江兰紧张得咬紧了舌头。
耶律夫人答:“回皇上,是。”
付元礼饶有兴致地微微一笑:“她可有婆家?”
“皇上,兰丫头二十一岁,因订婚的男子没了,还未曾有婆家。”
付元礼点点头:“哦,江姑娘,可否抬起头让朕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江兰的额角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冷汗,又不敢违抗旨意,只好慢慢地抬起了头。
付元礼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很满意:“端庄秀美,清丽可人。女将军呐,朕有件事,不知女将军应允与否?”
耶律夫人忙道:“皇上有何吩咐。”
付元礼锊锊胡须:“朕那不成器君儿今年二十八岁,以前娶过一门,不幸没了。朕见江姑娘聪明机灵,长相可人,又是功臣之后,替他们保下这个媒,如何?”
耶律夫人大喜:“这是她福气,丫头,还不快谢恩。”
江兰早已哆嗦成了一团,什么话都听不清了,她木然地按照指示,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待二人退出大厅,付寒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付元礼轻笑:“ 皇儿,父皇这忙帮得如何?”
付寒君一撩衣摆跪下:“多谢父皇成全。”
付元礼突然敛住笑:“父皇最疼你,你要什么父皇都给你。只除了一样,父皇不能给你,你也不能要,明白吗?”
付寒君急忙低头:“儿臣不敢。”
付元礼微微一笑,挥挥手:“明白就好,去吧,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加把劲。”
“儿臣告退。”
走出寒王府大厅,江兰仍然迷迷糊糊的。眼泪在眼眶中慢悠悠地打着转,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滚下来似的。干涩的愤怒堵在胸口,拉锯一般,锯着她的心脏,她的肺部。每一吸一口气都撕心裂肺的痛。
耶律夫人走在她身旁,絮絮叨叨地说着感恩的话。有皇上指婚,江兰自然非常有面子,连带江家军也无比荣耀。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兰兰。”
江兰稀里糊涂地转身。只见付寒君站在火红的芙蓉花旁边,一袭雪似的的白衣,飘逸出尘。
她干巴巴的应道:“寒王殿下。”
耶律夫人笑笑:“丫头,我在王府门口等你。”说完先行离开了。
付寒君走到江兰面前,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父皇微服出游,我要随行护驾,这几日不能陪你。”
江兰淡淡道:“寒王,我会遵皇上旨意,好好服侍寒王。”
付寒君愣了愣,好半天才张口道:“我发誓,此生只有你一个寒王妃,咱们好好过日子。”
江兰敛眸:“我会遵照皇上的旨意,好好和寒王殿下过日子。”
火热的话语换来冰冷的回应,付寒君的脸色渐渐黯淡下去:“我知你在想什么,不要紧,咱们还要过一辈子,我会用一生向你证明我的心。”
“好。”江兰抽回手,转身便走。眼泪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捂着嘴,用余光悄悄瞥着寒王府中随处可见的侍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哭诉道:“沈冲,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尤其是你的哥哥。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没有声音回应她,四周只有一排排肃杀的皇家侍卫,还有无影无形的恐惧。
一个月后,江兰成了付寒君的新娘。
因付寒君娶的是二门,江兰又曾定过亲,所以按承天的习俗,婚事一切从简。江兰顶着厚厚的红盖头,晕头晕脑地被喜娘引进喜堂,同付寒君一起朝皇城的方向行了三个礼,便算礼成了。
之后,喜娘们簇拥着两人进了洞房,开始了繁复的洞房礼。这套礼大部分是由新郎完成的,新郎官付寒君身穿绣金喜服,红红的颜色让他的脸染上了一些人间的气味,比平时精神多了。可不知为何,今天的他异常笨拙,在喜娘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地搬火盆,端喜饼,给压床小子发糖。
终于到了最激动的时刻,喜娘递给他一根金簪子,叫道: “王爷,揭开王妃盖头。”
“哦,哦,哦。”付寒君颤抖地揭开了江兰的盖头。
盖头下,江兰的容颜俏媚可人,但她的眼光却冷得像冰,面容也像冰雕似的,没有半丝表情。丝丝寒意,渐渐驱散了付寒君脸上暖洋洋的笑。
喜娘最会察言观色,见此情景,急忙叫人端上了交杯酒。
“王爷王妃请喝交杯酒。”
付寒君慢腾腾地拿起杯子,眼睛却静静地盯着江兰。江兰呆了半响,也拿起了杯子。
交杯酒喝毕,喜娘们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两个新人。喜烛的光一闪一闪的,晃得付寒君的脸阴晴不定。
他静静地看窗外,沉默了半天,突然道:“天还未黑透,不过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早点亦可。”
闻言,江兰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屁股。可付寒君却抬起手,慢慢地朝她的脸颊摸去。
江兰的后背忽然窜起了一股奇怪的寒意,随着他的手越来越近,这种寒意越浓,中间甚至还夹杂着莫名的恶心味道。
就在付寒君的手碰到她的瞬间,她抑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你别碰我!”
付寒君的手僵在了半空,叹了一口气:“兰兰,小冲已经死了很久了。”
江兰低着头不敢看他,使劲地摇头:“我不想嫁给你。”
付寒君轻声一笑:“兰兰,现在你已是我的妻,你是我的。别怕,你有心结,我帮你。”
江兰猛地抬起头:“我不需要你帮”
话未说完,她全身一软,倒在了床上,惊恐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付寒君温柔地盯着她,缓缓地脱□上的衣服,脸颊在红烛的映衬下晶莹剔透,犹如施了一层薄粉。
“我在帮你,只要我帮你解开这心结,以后便好了。”说着,手一挥,点住了江兰的哑穴。
心中惊恐万分,喉咙里又像堵了团棉花,发不出声音。江兰又惊又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付寒君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了下去。
整个过程无比漫长,如同酷刑,一点点摧毁了的她的尊严,还有沈冲模糊的笑颜。
终于,付寒君爬上她的身体。没做任何爱|抚,扶起火热,一寸一寸,冲破了她最后的防线,完全将她占有。
干涩和紧致让付寒君吃痛地呼了口气,他俯□,在江兰耳边呢喃道:“兰兰,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从今以后,跟着我。”
江兰听不清付寒君在说什么。她的胸口空荡荡的,麻木得可怕被粗大撑裂的地方丝毫感觉不到痛,眼睛茫然空洞地盯着头顶晃动的鲜红纱帐。
她想,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抽了。
☆、第34章
池水清澈如镜,一群鲜红的鱼儿在池底自由自在地游着,池边的雪白蔷薇开得正盛。天边,晚霞妖艳似火,飘着几片橘红色的薄云。
江兰斜坐在桥栏上,静静地看着水里的倒影。水面上的女子身穿一件宝石蓝锦缎高腰襦群,手挽淡粉色粉纱披帛。头上盘着一头妇人发髻,斜插着一支璀璨晶亮的宝石凤钗。雍容华贵,端庄美丽,却十分陌生。
前几天的婚礼像一场梦,她到现在还回不过神。心里头空洞洞的,一片茫然。
新婚之夜后,付寒君再没有为难过她。他每日早出晚归,午饭晚饭都和幕僚们一起吃,并不回内院。晚上回来,两人也几乎不说话。睡觉时他睡在床的一侧,从不做什么过份的举动,两人相敬如宾。
但以后两人的生活该怎么过下去呢?永远形同陌路?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付寒君回来了。身上穿着一套汗津津的白色劲装,脸上全是汗,头发紧紧地贴在额头上。
江兰急忙站起身,紧张地捏着双手:“你回来了。”
付寒君微微一笑,笑容温柔似水:“嗯,刚练完功。”说着,伸出手想拉她。
她往后一缩,躲过了付寒君的手。
付寒君并不在意,笑得更欢:“饭好了吗?今天我在内院吃。”
旁边的侍女忙屈膝道:“禀王爷,准备好了。”侍女扭头吩咐手下,“快准备饭菜。画影,伺候王爷更衣。”
付寒君抬起手止住她,转头看向江兰:“王妃,能替本王更衣吗?”
“我?”江兰呆呆地眨眨眼。
付寒君撒娇似的噘噘嘴:“当然,我是你的男人嘛。”
因为有些忌惮,江兰不敢和付寒君起冲突,艰难地笑笑:“好。”
“那本王先去沐浴,烦劳王妃替本王准备换洗衣物。”
江兰低头答:“好。”
在侍女的指导下,她找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衫送到浴池。
付寒君正泡在浴池中小憩,池中水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身体。但江兰还是腾地红了脸,她犹豫地站在浴室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见声响,付寒君睁开眼,笑盈盈地望向她:“都成夫妻了,兰兰还害羞?”
江兰抿抿嘴,低下了头。
“把衣服放下,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便吃饭。”付寒君轻声道。
闻言,江兰如同得了大赦,她赶紧放下衣服转身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付寒君换好衣服来到了饭厅。看见他,江兰急忙站起身。
付寒君轻笑出声:“兰兰怕我?”
江兰摇摇头:“没有。”
付寒君也不逼她:“那便好,吃饭。”说完坐下。
江兰也只得随他一起坐下,拿起了饭碗。
付寒君夹起一个翅尖,放到她碗里:“这几天是不是很闷。明天若有空,翻翻府里的内帐。马上要到圆月节,给父皇的贺礼,府里人的打赏,这些你都安排下去。我这阵子很忙,秋祭的事你也全权安排。”
“我安排?”江兰一惊。
付寒君微微一笑:“当然,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以后王府所有的事都有劳你安排。”
“家里的女主人”,听到这句话,江兰心底兀地一热,仿佛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泉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不是在耶律夫人家寄居便是租房子住,好容易遇到沈冲,他又离她而去。
现在,她终于有了“家”?还成了“女主人”?
想了想,她试探道:“王爷,小新一个人住在干娘家我不放心,能不能把他接到府里来住?”
付寒君笑意更浓:“这点小事王妃自己做主便是,何必问我?”
江兰大喜,心头一阵轻松,某些问题也模模糊糊有了答案:“多谢王爷。”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还是嫁给了付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