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清淡寒宫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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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两边腥味扑鼻,耳畔劲风阵阵,江兰吓得本能地搂紧了付寒君的腰。
忽然,付寒君抱着她,猛地飞离了游船,踏着江水朝岸边飞去。
落到岸边,付寒君将她推给闻声赶来的单云飞,叮嘱道:“保护她。”说完拿过侍卫手中的宝剑,带着侍卫返身回到了游船上,加入战局。
黑衣人都是高手,随着寒王府侍卫渐渐聚集,那几人一声呼啸,分头逃窜。
付寒君望着几人逃窜的背影,猛地一拍船栏:“追,格杀勿论。”
沈冲轻功最好,率先冲了上去。
河面上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黑色的人影窜来窜去,听到零零星星的喊杀声音。江兰担心沈冲,又帮不上忙,急得直跳脚。
单云飞安慰道:“姑娘放心,殿下和公子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高手怎么了,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啊。她赶紧道:“大人,我不碍事,你快带人去帮他们吧。”
单云飞低头道:“殿下有令,让我保护姑娘。在下死也不会离开。”
愚忠,江兰恨不得把他踢到船上去,又无可奈何。
过了好久,河面上终于没了声音,游船慢慢地靠了岸。
江兰急忙跑到浅水边,翘首以盼。
付寒君站在船头,借着灯笼光,一眼就看到了一脸紧张,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江兰。忽然,他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袖。
周围的侍卫们不明白,又不敢多问。
不一会儿,游船上了岸。江兰焦急地踮着脚,朝船舱里看:“沈冲呢?寒君,沈冲呢?”
付寒君抱着胳膊,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他追凶手去了。”说完越过她,也不踩舢板,直接跳下船就往前走。
江兰惶恐不安地看着他的背影:“沈冲是不是出事了?”
闻言,付寒君停住了脚步,低声笑了起来,笑得像在叹息:“他没事,一会便回来,别瞎想。”
寒王从不骗人,江兰松了一口气。
单云飞却惊讶道:“殿下,你受伤了?”
听到这话,江兰这才注意到付寒君血淋淋的袖子,忙问:“寒君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付寒君抬抬眼皮:“无妨,一点小伤。来人,先送江姑娘回去。”
江兰拒绝:“不,我要等沈冲回来再走。”
“兰兰自便,云飞,留几个人保护她。”付寒君没有再劝,带着人离开。只剩江兰和几个侍卫呆在河边,冻得瑟瑟发抖。
直到天空泛起了肚白,沈冲才急冲冲从街那头赶来。
“怎么还在这?傻瓜,不知道自己回家吗?”
江兰扑过去,扳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安然无恙,一把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一夜过去,她的狐毛裘上沾满了冰冷的寒露。
沈冲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别担心,我武功很好,手下的人又全是高手,绝对不会有事。倒是你,在室外站一晚上,幸亏有哥的侍卫护着你,不然遇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办?昨晚是不是吓坏了?”
江兰点点头,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头一次见到那么多刀剑在自己眼前飞来飞去,几乎魂飞魄散。
沈冲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獠牙项链,替她挂上:“这牙是我从猎的第一头狼身上取下来的,有勇敢的神灵庇佑。只保留了两颗,一颗送给哥哥,一颗送给你。有它在,再遇到昨天的事,你就不会再害怕了。”
狼牙项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江兰捂着胸口,鼻子酸酸的,胸口也闷闷的:“你快娶我吧,娶了我,咱们去蒙落。”
待在寒王身边太危险了,不管有没有狼牙,她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沈冲拥她入怀,安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篇,再不用这种写法了。还是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好。
不过,这篇也只为寒君,嘿嘿,好好写。
☆、第26章
寒王府内,付寒君斜靠在卧榻上闭目沉思,单云飞给他包扎手臂。
将伤口包好,单云飞低头道:“爷,看身手,今天的人是皇上的侍卫。”
付寒君默不作声,指尖上,一滴血水鲜艳欲滴。
忽然,一个侍卫进屋禀道:“殿下,杨司徒大人来了。”
单云飞微微皱眉:“殿下,要不要有所准备?”
付寒君睁开眼睛,拉下袖子遮住伤口:“不用。”
不一会儿,一个留着小胡须的清瘦男子在侍卫的带领进了屋子。
付寒君斜支脑袋,长发水泻般滑落在肩膀的一侧,一双黑漆漆眼睛惺忪而慵懒地瞥着他,懒洋洋地问:“杨大人,来此何干?”
被唤作杨大人的男子呵呵一笑:“王爷向来彬彬有礼,怎么今天,连站起来与下官打招呼都不愿了?”
付寒君冷冷一笑:“为致本王于死地,杨大人没少在父皇那使劲。今天我遇袭,身体微感不适。杨大人胆子不小,敢在这时候来我讨酒喝。”
杨大人谄笑道:“王爷,皇上最疼王爷,您不是不知道。今天下官特意来替皇上传几句话。”
他向天拱手道,“王爷,平常您和太子爷争得不可开交,皇上都看在眼里。皇上虽然疼王爷,可自古长幼有别,传长不传幼,不能坏了国之大统。但皇上将风业八郡富庶之地赐给王爷,恩宠无边。如果不是这回太子爷告御状,说王爷您的人毁了他的山庄,还杀了他的人,皇上也不会震怒,派下官查探究竟。”
说到这,杨大人故意停住话头,想看付寒君的反应。
付寒君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见对方不为所动,杨大人尴尬地一笑:“皇上说了,贵妃娘娘是他的挚爱,那小子便是他此生最恨之人。就算是王爷,偷偷和那那小子混在一起,皇上也不能容忍。不过父子连心,只要王爷知错就改,皇上既往不咎。王爷,皇上的意思你可懂了?”
付寒君微微一笑:“还有吗?”
杨大人拱手行礼道:“皇上的话就是这些,下官还有一些话,是太子爷带给你的。为一个女人,闹出那么大动静。这样的人,王爷还是早除了好,省得连累您。”
付寒君笑得越发灿烂:“多谢杨大人,滚吧。”
杨大人噎了一下,道:“告辞。”
待来人离开,付寒君敛起了笑容,静静地看着前方晃动的珠帘,侧脸如玉雕般沉静。
忽然,他捂住胸口,激烈地咳嗽起来。
单云飞急忙替他捶背:“殿下,宣太医吧。”
付寒君点点头:“好。”
游河时被吓得太狠,一连几天,江兰都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
这天早上,她还没睁眼,就听见院子里的沈冲在数落人:“他们根本没有武功,你何必下此狠手?须知武学修为,修的不仅仅是拳脚功夫,也是武德。欺负弱小,心狠手辣,怎能做武之大家?”
这是在骂谁啊?她穿好衣服出去。只见沈冲叉着腰,训得正起劲。而江新低着头,嘴唇无聊地歪来歪去,显然是有些不服。
可一见到江兰,江新立刻点头认错:“哥哥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只要哥哥替我保密,我一定不再犯。”
沈冲训人训得口干舌燥,却没有多大的效果。见到江新兀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喜出望外,拍了拍江新的头:“敢于承认错误,这才是男子汉,去,让拉杰带你去人家家里赔罪去。”
“什么事?”江兰问。
闻言,江新抿紧了嘴唇,眼巴巴地望着沈冲。
沈冲挥挥手:“孩子打架,我已处理了。”
不过是普通的口角,江新竟弄断了几个孩子的手,幸亏拉杰拉架拉得及时,才没酿成大错。这事让江兰知道,非气晕不可。江新这臭性子,只能等他们回了蒙落,他好好□了。
江新经常打架,既然沈冲已处理,江兰也懒得多说,只叹了一口气,对江新道:“拜了好师傅,就应该好好跟师傅识文学礼,打架有什么好玩的?”
“别再说这事了。”沈冲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今天,我有惊喜要给你。”
“什么惊喜?”
“你随我来。”
沈冲拉着她,到了城东,在一幢两层小木楼前停下。木楼依水而建,三面环水,前一半座于岸上,后一半呈吊脚楼式地撑在水面。黛色的瓦,翘翘的飞檐,雕镂的廊,栅栏似的墙,墙上糊着米色的云纹墙纱。
“漂亮吗?”沈冲问。
江兰两眼放光:“真漂亮。”
沈冲笑笑,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抱着一大堆红色绸缎的拉无,他看着江兰,笑了起来:“呦,带媳妇来看房子了。”
“姐姐来了,”红娘也跑了过来,手里还小心地牵着串大红剪纸,“姐姐,我们正在给你们布置成亲的礼堂呢。”
江兰心跳加速,激动地捂住了胸口。
沈冲在她耳畔轻声道:“这是我们在承天成亲用的房子,进去看看。”
闻言,江兰开开心心地跑进去。宽宽的屋子里只放了几张矮矮的卧榻,桃木地板用蜡打得铮亮,在合适宜的地方摆满了雅致的花草。
在一楼看了一会儿,红娘拉着她上了二楼。
二楼更加漂亮,一整套漆得铮亮的桃木家具。卧室和主厅用圆门隔开,里面放置着一张圆形雕花大床。床上已经铺好了大红锦被,挂好了红帐。床下垫着豹皮地毯。落地窗外,鲜红的枫树随风摇晃,片片红叶从窗户飞进来,飘得屋内到处都是。
红娘朗声笑道:“姐姐,我已经转移目标了,拓拔哥哥你就用吧。要是你用不惯,到了蒙落,我另外再给你介绍一个。”
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了沈冲气急败坏的声音:“红娘,你可不能教坏我女人。”
原来沈冲见两个女人上了二楼,自恋地怕她们因为自己吵起来,偷偷地跟在身后。
红娘回过身,白了他一眼:“教坏怎么了?你本就不是好东西。”
“去去去,一边忙去。”沈冲轰开她,走过来揽住江兰,用下巴指指那张大圆床,笑得暧昧无比,“这张床,我选了好久。过几天我们就在上面,嘿嘿。“
好肉麻,红娘吸了口冷气,跑下楼了。
江兰也尴尬万分,满脸绯红。她一扭腰,撞了沈冲一下:“讨厌。”
“别生气嘛,我还有一件宝贝呢,拉无叔送我的,有图的,咱们到时候一起看。”沈冲贼兮兮地笑着,拉开了衣襟。
江兰伸脖一看,顿时面颊绯红。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本书,《房中秘术》。
她羞得大骂:“你,没脸没皮。”
沈冲吃吃一笑:“等过十天,咱们成了亲,我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