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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基友修仙传-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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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道:“皇兄教诲:强者为尊。若我修为胜人良多,自然能如兄长一般震慑八方。若再对属下自小教化,安知他们不能如皇兄的戮神殿死士一般,对本殿忠心耿耿?”
  秦月冷笑道:“这么说,你是对戮神殿不满了。他们可曾忤逆于你、对你不尊不敬?”
  秦风淡淡道:“没有。虽然他们视本殿为主,心中却永远有一个不可偕越的‘御照龙帝’。皇兄帝位既要传予本殿,本殿的心腹当由本殿亲手培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殿的人,便要从内到外全是本殿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秦月非但不怒,眼中反而掠过了一丝赞赏。
  “口气不小。”他微抬下颔,用碗盖打了打茶中的泡沫:“既然敢在朕面前夸下海口,想必是有什么主意了。”
  秦风闻言缓缓动身,忽然面向秦月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垂首道:“秦风得兄长教诲多年,兄长既是兄长,亦是秦风之父、之师,更是秦风试图超越之巅峰。若秦风沾沾满足于兄长佑护之下、依赖兄长打点周全、安然守成,岂非一代庸君?更有负兄长期望、辱没东华夏龙族之名!”
  秦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果然是我教的好弟弟!这么自觉的就上套了!看来,离扔掉包袱的日子不远了。
  “你有什么计划?且说来听听。”
  “请兄长允我去上界历练。”
  “哦?”秦月假装皱眉道:“世人历练都愿云游大陆寻宝探奇。上界资源贫乏,能历练个什么?”
  秦风木着脸道:“皇兄,我不是三岁小儿,岂非不知本国立国之本?不外乎引入了上界人才罢了。上界虽不能历练斗法,却能历练见识与人心。秦风听说上界孤儿繁多、无人教养,正可一一寻来作我臂助。这些凡人天生灵根齐全,便是没有五行仙栴也无妨。”
  “哈?”洛璃眼睛一亮:“小风哥哥要去开办孤儿院吗?”
  秦风点点头:“不错,我正是想搜寻适龄孤儿,施之以恩、从小教化为死士。”
  洛羽嘴角抽了抽:“哎,哎,这个貌似有点不人道啊”
  秦风不屑地瞟了洛羽一眼:“只是施之以恩再进洗脑教育,又不是从小便夺了他们玩乐时光要他们苦苦修行。待得他们大学结业,再试验挑选坚韧忠贞之人授以修行之术。试验淘汰者,便封印了相关记忆放他们自由生活。有搜魂之术相辅,我的人中必不会混入目无主上的奸佞之辈。”
  “好!”无视人权的御照龙帝击节赞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事朕准了。你便点齐助手、携足资金,择日前去历练吧。”
  “啊啊,小风风这是要大规模诱拐小正太玩养成吗?啧啧啧,真是太邪恶了,好可怕!猫儿你看,还是本大人比较纯洁吧?”
  “其实你很想去吧?哈!小风哥哥你就让白小九给你当帮手好了!这只家伙诱拐小loli也很厉害的!”
  秦风垂下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秦月:“多谢兄长。但此去经年,不知,兄长会如何处置桓书?”
  此言一出,凌烟台上的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洛璃和白舞火不知道吕桓书怎么了,都眨巴着眼睛茫然地左看右看,洛羽也一下子不吭声了。
  秦月双眸微眯,冷冷直视着秦风的眼睛:“忤逆不驯、欺主犯上、妄图陷朕于死地你说,他应当如何处置?”
  秦风苦涩道:“按律,当诛。”
  洛羽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默默住了口,把头扭向了一边。
  “呵。”秦月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他转头扫了洛羽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你不提起,我倒是把此人忘了。


☆、250·堂审吕桓书

  秦风默然:吕桓书犯下的事;兄长岂会说忘就忘?不过是想趁自己不在时偷偷处置,怕自己难受。这些年兄长忙于进阶对付金毛犼,没有时间办理吕桓书,如今有了闲暇
  他痛恨吕桓书对兄长不利,也想对他不闻不问;可那人的影子总在心中徘徊不去:他的笨拙、他的痴妄;他的怯弱和疯狂,他的可恨可恶,还有偶尔的乖巧、讨好
  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口相询。
  “此事不用你挂心。”秦月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有事要做么?忙你的事去吧。”
  秦风心中一凉。
  兄长支使自己离开,又对此事避而不答,显见是决意要取桓书性命。
  果然好难受。
  就像心里原本有处隐伤,时时刻刻作痛、年年月月折磨。此时那伤处却化作淡淡的凉意消散开去;留下了空白连痛也没有了。
  唯余一个惊惶的自己,对着那空了一块的地方不知所措。
  “我想,看完他再走。”低哑的声音艰涩地响起:“无论如何;总要亲眼看一看。”
  秦月拧起了眉头。
  “你确定?”
  “是。”
  秦月沉默了半晌,终于淡淡开口:“既然你执意要看,那便要受得住了。此人罪有应得,朕可容不得你感情用事。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又并非良人朕可不望你明珠投暗,上好一株鲜花插了牛粪!”
  
  鳞瓦沉沉、天卫森然。
  刑部主殿刑天殿外,一条纤细的人影缓缓行来。
  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衣,外罩青纱;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一直垂到脚根。
  他容颜清绝、神色淡然,在两个金甲武士的押送下静静走过广坛和玉带桥,最后步上台阶进了大殿。
  “罪民吕桓书叩见陛下。”来人目不斜视地跪了下去,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只是日常见面一个招呼。
  秦月冷冷地注视着阶下拜伏的少年。
  十数年不见,此人的样貌变化不大,感觉却很有些不同。
  若说往日一见即知他是个娇滴滴的娈宠,今时那些娇态却都换成了宠辱不惊的风骨,透着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
  秦月暗暗地用眼角瞟了一眼身畔的洛羽: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很复杂。秦月知道他不想插手此事,但又和秦风一样,对此人仍然放不下心。
  不过,他可不愿饶过这个胆敢染指自家小羽的人,便是小羽不忍,他也绝不放水。
  他收回目光,看向阶下的少年,淡淡道:“今日提你前来所为何故,想必你心中应当清楚罢。”
  “桓书清楚。桓书判国谋逆、私囚主上、陷天下于垂危,死有余辜。”
  秦月微微有些外。
  他哂笑一声,道:“好。你既知自己罪无可赦,朕便赐你‘阴鸠丹血酒’一杯,可有怨言?”
  “桓书并无怨言。”少年声音有些幽然,但语气十分平静,甚至有些解脱的意味。
  秦月对他的态度生出了几分兴味,他挑挑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落到今日地步,可曾后悔?”
  少年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不悔。”
  “哼!”秦月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悔!果然妄念入魔、至死不悟么!”
  少年双睫微垂:“陛下息怒。桓书当年不过是个痴儿,如可奈何?待得神慧清明,大错已成悔之又有何用?”他神色有些恍惚,淡然道:“桓书百年无知、懵懂而活:当永记之事尽皆遗忘、当诛杀之人顺奉若主,当孺慕之人设计辱没、当珍惜之人弃若敝履如此荒唐、大谬大误。”
  他淡淡叹了口气,又轻笑一声:“可若非曾经如此活过,桓书今日仍旧浑浑噩噩、好歹不分;若非曾经如此活过,我怎知我曾负了什么、错了什么、得了什么?如此又有甚么好悔?倒底我也明明白白活了几日。”
  秦月冷声道:“你此番言论,可是妄想为自己脱罪?”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陛下多虑了。无论昨日之桓书,抑或今日之桓书,俱是桓书无疑。倘若桓书亦可免罪,那桓书所犯之罪孽、所成之伤害又由谁来承担?”
  秦月闻言,缓缓往座后一靠,竟露了个笑容出来:“不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倒底是能分清是非了,不枉后君一番教诲——来人!赐酒。”
  随着秦月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一个刑官捧着金盘上前,盘中放了只精致玉光杯,漾着浓艳香甜的血酒。
  吕桓书心中一片安宁。
  终于是等到这天了。
  门派被灭的仇,后君陛下已经替自己报尽;后君陛下的恩、自己的罪,也可在今日以命相偿。唯独无法还清的,是殿下的情,想要来生再报却连来生也没有。
  终究是欠了他。
  想必他是恨极了自己吧竟未能再见他一眼。
  吕桓书抬起头,静静地看了看座上与帝君并坐的后君陛下,垂下目光深深地拜了下去,连叩三首。
  拜完之后,吕桓书直起身来,轻轻取过盘中血酒拿到嘴边,仰首便要一饮而尽。
  “叮!”破空之声顿起。
  吕桓书手中一颤,酒杯瞬时片片碎裂,一杯红酒遍洒白衫。
  “放肆!”
  座上帝君龙颜大怒,狠狠一拍台案:“你给朕退下!”
  吕桓书惊诧抬头。
  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从屏风后飞快闪出,大步迈向阶前跪下,哑声道:“请皇兄从轻发落!”
  秦月脸色铁青,恨恨道:“来人!把他押下去!”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竟又来添乱!早知如此,便该多给他物色几个才品上佳的绝色男女!
  吕桓书在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便呆住了。
  殿下竟然躲在
  他这是,不恨我么。他何苦还要为我求情
  几个待卫匆匆跑进殿中,向殿下告了声罪,就和殿下拉扯成了一团。
  /》 /》秦风如今已然进阶化虚,法力精纯深厚、天赋强健,加上执念甚重,几个待卫又不敢伤他,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秦风死死攥住阶前的宝栏,身上衣物被扯得歪七扭八,像困兽一般地不断低吼:“他罪不及死!我不服!我不服!”
  秦月怒极:“真真胡闹!你是疯魔了么?竟为一个男人忤逆于朕!”
  秦风抬起头,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双眸泛赤。他求助地望向洛羽:“你劝劝兄长,你劝劝他!”
  洛羽不知所措。
  他并不想置吕桓书于死地。
  吕桓书对他做的事,他其实是能体谅的。那么一个从小无爱的孩子,遇到点阳光就想抓住,脑子又偏激,可以理解是他一时糊涂;而且他还为了救自己修为尽毁自己可以勉强原谅他,以后不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可是,他还差点害死秦月。这一枉足以让他在吕桓书的事情上闭嘴,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左右秦月的意见的。
  但是,秦风目前的状态很令人担忧。洛羽也是在凌烟台上才知道,原来秦风喜欢吕桓书。那时秦风看上去很理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要是秦月硬碰硬把他逼得走火入魔
  洛羽咽下一口口水,扯了扯秦月的衣袖:“慢慢来,慢慢来,你别跟着他急眼啊。”说完又向那几个待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放开他。”
  几个待卫乖乖地松了手:虽然帝君陛下才是帝君,可在东华夏,后君陛下的旨意和帝君没有区别,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帝君的旨意还呃,这个不能明说,否则就是扰乱纲常。
  秦月看到自家弟弟那幅快被要了命的样子,既气得磨牙,又有点心疼。他知道秦风虽然好骗,但认了死理时却执拗得紧,连自己也要避其锋芒:比如从前,为了带那个祸害出去游历,他整整跟了自己三天三夜——真是捡回来一个克星!不,这个克星是自己跟着回来的,那时他们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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