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修仙传-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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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那边自然是没有回复,洛羽却收到了微型传送阵传来的纸鹤。
洛羽害怕家人和国人知道秦月的消息会产生什么变故,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求助——毕竟渡劫期金毛犼不好对付,一不小心便会国破家亡、殃及众生;就算秦月真的出了事,要报仇也还需要好好计划。
他听完纸鹤传来的内容,静静看着它消散在空气中,心中暗忖:既然秦风已到路马德拉,不如把吕桓书也送过去这俩孩子从小一块儿读书,互相也熟稔。吕桓书胆子虽然小,这次出门却懂事了许多,丢给秦风照看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也可以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给秦风作个伴。
心中作好了决定,洛羽便对吕桓书说:“我们先回一趟路马德拉,秦风在那儿你就暂时留在那里给他作个伴儿吧,他要在城里待很久。”
吕桓书倏然睁大眼睛,愣愣看了洛羽一会儿,接着又缓缓地垂了下头去,长长的睫毛轻轻掩住了眸子。
后君陛下想避开桓书。他竟要丢弃桓书了。
吕桓书死死咬着唇,指甲紧紧地掐着身畔的玉佩。
他要把桓书丢给风殿下为了唤醒那只犼,桓书支开殿下偷偷溜了出来,这次再落到他手中,必然会被看得紧紧的。没了后君陛下的亲近和照拂,自己如何能摆脱殿下,如何能追随陛下?
吕桓书十分懊恼:殿下为何多事赶来路马德拉?——啊,对了,他是来避那只犼!
吕桓书心中一惊,顿时出了一阵冷汗:殿下他怎么办?桓书只想报复帝君,却忘了殿下也是头蛟龙。若是那只犼伤了殿下桓书岂不成了罪人!殿下曾说他喜欢桓书,可若是他知道桓书害了帝君,还为他引来祸灾,还会那么深情款款么?怕会立即抽刀要了桓书的性命吧!
吕桓书惶惶难安。虽然他上次和秦风见面时因为绝望过度而忘记了害怕,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那种“殿下一现身就想逃”的心态又冒出来了。
不能和殿下一起。
吕桓书想:要想办法躲过这遭,不然便永难接近陛下了为何会如此?明明日日相伴,为何感到陛下离自己越来越远?桓书绞尽脑汁,竟得不到陛下一个微笑和赞赏,甚至连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心不在焉桓书为何如此无能,明明是近水楼台却畏畏缩缩,难道便这么一直等么?陛下究竟要何时才肯承认帝君已死?
☆、居然被圈养
吕桓书坐在白亭外的台阶上;静静注视着后君陛下。陛下便是前往路马德拉;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沿途向旅人打探帝君的消息。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只形态可爱、栩栩如生的月兔;是那人亲手为他炼制的礼物。
温声软语;言犹在耳。
“呵呵”
吕桓书傻笑两声,轻轻捧起那只月兔,举在眼前:“兔儿”桓书岂不就如这只丹炉?始时被那人精心打磨;待到琢好了,便转手送了人。
“你也伤心么?”吕桓书喃喃道:“你也伤心吧;若我是你;便绝计不愿离去。此次多得你相助,待得”
“桓书!”后君陛下的声音打断了吕桓书的思绪。那人匆匆闪了过来:“你自己去路马德拉好吗?应该认得路吧?”
吕桓书一怔:“陛下要去何处?”
洛羽心神不宁道:“有人见过那只畜牲!我得赶去看看你修为太低;不要再跟着我。”
吕桓书大惊;慌忙伸手扯住洛羽的袖子,急道:“陛下万万不可!桓书绝不能任由陛下以身犯险!”
“你先放开我。”洛羽揉揉太阳穴,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他知道自己有点冲动,听到那畜牲现身的消息,就忍不住想去查看一番。但是,那家伙很可能认得他,上次有秦月在旁边吸引注意力,那畜牲才没兴趣对他怎么样;要是在其它情况下撞上,必然怀恨在心,绝对不会对他客气的。
吕桓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死死拖着洛羽哀哀泣求:“陛下,桓书求您,别去!帝君岂能在它追击之下逃得如此之久?恐怕早已便是寻到它又如何?”
洛羽脑中一片混乱。理智明白吕桓书说的有道理,但感情上却控制不了,只要有任何的可能,他都不愿错过
他神经兮兮地盯着吕桓书的手腕,喃喃道:“我就只去看一眼,远远地看看就回来,你放开我。”说完便将吕桓书拂开,跌到地上摔了个结实。
吕桓书见后君转身要走,急忙又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尖叫道:“陛下等等!陛下您醒醒帝君早已逃脱,若是他回来寻不到您又会如何?”
洛羽身子一顿,不知所措。
“陛下,您心神太乱此举实乃不智,还请三思!”吕桓书见后君神色徬徨,忽地一咬牙,抖抖索索从怀中摸出一颗芳香四溢的丹药:“陛下近日心绪过激、有失远虑此丹,是桓书精心为您配制,稍可安心宁神请陛下,服了它,静一静再说罢。”
洛羽愣愣看着那颗丹药:桓书说得对,冲动是魔鬼,要冷静才能够正确判断出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缓缓伸手接过药丸,心中觉得有点内疚:秦月出了事过后,自己真是太胡来了。竟然连丹药也忘了吃,伤势也全靠桓书为自己调养。要不是桓书,自己的手恐怕还断着,又怎么去救回秦月?空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得把自己各个方面都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行。
他低声道:“谢谢你,桓书。最近多亏你了。”
吕桓书悲喜交集地看着他,催促道:“陛下,快服了它吧。”
洛羽点点头,抬手便把丹药吞了下去。
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洛羽果然觉得心神宁静了许多。那股焦燥不安很快被平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放下重负后的轻松和疲惫。
“桓书炼丹越来越有长进了。”洛羽真心夸赞了一句。他话音未落,忽然觉得眼皮有些沉重——难道最近果然是忧虑伤神了?怎么会这么困
吕桓书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差点软倒在地的洛羽。
愧疚、激动、喜悦种种情绪在吕桓书心中翻腾,当然还少不了憧憬和希望。
终于是冒犯了陛下。
吕桓书噙着眼泪,第一次离这么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贪婪地看着痴恋已久的人。
他全心梦想了十年、苦苦隐忍的愿望终于触手可及,怎可能无动于衷?哪顾得了结果如何?便是飞蛾扑火,也绝不轻易放过——既然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没有退缩的道理。
好舒畅。
洛羽翻了个身,把头拱进被子里。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彻底了,高质量的深眠。
洛羽依依不舍,还想继续睡一会儿,可饱满的精神却不肯配合。
他惬意地睁开眼睛——
一室幽暗,珠光寂寂。
透过静垂满地的青纱和木墙棂,依稀可见屋外藤瑙千挂的古榕。
这里是?
洛羽翻身坐起,顿时惊觉灵力凝滞、神识禁锢。
“我擦!”洛羽被吓到了。
昏睡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桓书?这家伙搞毛?这个地方,不是曾经在桓书记忆中看到过的、邬鳞用来圈养他的地方吗?
擦擦擦擦擦啊!吕桓书!你把老子搬到这里干毛?还封了老子的修为倒底趁着老子昏睡动了多少手脚?
洛羽愤怒无比:这死孩子!担心老子也不能这么搞啊!居然敢束缚老子的人身自由!逆了天了!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肥!!!
他气冲冲地下了榻,在屋里绕了一圈没找见人,便出了院子。
籍着洞顶投射的天光,洛羽找了半天,终于从白雾中辨到了出口;这里不但设了好几个阵法结界,洞门还有两个鱼尾小妖把守。
那两个小妖见到洛羽,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发了一会儿呆,不待洛羽发问,便又立即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公子您醒了?公子睡得可好?”“公子风华绝代、倾世无双!奎水三生有幸,竟能瞻仰公子风采!公子与我家大王真乃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洛羽有点错乱:“你家大王?”
那叫奎水的小妖谄笑道:“正是!大王有令,公子若是有何吩咐,请尽管差遣小的去办!”
“那好,你快点把结界打开,我要出去!”
“这”奎水一脸殷勤:“阵法令旗都在大王手中,小的无能为力,还请公子莫怪。公子若要出阵,小的马上禀报大王定夺!”开啥玩笑,这位公子一见即知来历不凡,看那身装束气派,最少也是元婴修士;不知道大王费了多少力气才拐回来的,要是一不小心让他逃掉,自己的命还要不要了?!新大王这次回来,闭关几天后性情大变,接连打伤好几个同仁,怕是要再出一个邬大王了!
吕桓书此时正在邬鳞以前居住的院子中。
他怕陛下醒了之后离开,于是将这里改成了丹房,日夜闭关炼制高阶丹药,用以封印陛下的修为。
可惜,他实力低下,炼出的丹药用在高他两阶的洛羽身上时,效果却不怎么好,每颗丹药仅能封印修为三天。
这个认知令他大为焦燥,加上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家伙一直在身边晃悠,便忍不住将火气发到了它们身上,这样一来,却在这群不打不识相的贱骨头心中树立起了大王的权威。
其实,吕桓书心中也惶惶不安:洞里的家伙都不好相与,若是教它们知道自己无力控制陛下,说不好会私下暗助陛下脱困。这群贱东西没有所谓的忠义孝节正,只得一个唯利是图
吕桓书忆起当初邬鳞对它们动辄打杀,竟也隐隐觉得:不如干脆全杀了,换一个清静安稳。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犹豫想到陛下,想到萦灵州各位善良的同仁:若是他们知道桓书竟有此念头,会否失望至极?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吕桓书召齐小妖,学着邬鳞的样子狠狠警告了一番,那眼神中毫不掩示的厌弃和杀意,令得一群小妖乖觉无比,仿佛看到了邬鳞再生,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
洛羽见那小妖飞快地去跑去报信儿,心中稍微平静了几分:看这些手下的态度,桓书还没有失格到底。都怪自己太宠着他,搞得现在不知轻重、尊卑不分;果然还是秦月才会管人。秦月,老婆,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桓书竟然这蠢孩子,他这样做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他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把自己打包送给秦风或猫儿和狐狸,大家协商解决办法舍近求远、死脑筋,不懂把问题移交给比自己更有能力的人处理,这孩子的脑袋果然还没好全。
洛羽在心中不停地吐槽,才吐到一半儿,那小妖就把大王请到了。
洛羽定睛一看,果然是吕桓书。
吕桓书咬着唇挥退那两个小妖,垂头步入阵内,默默走到洛羽面前,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不吱声。
“你搞什么?把我困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快点把解药拿来。”洛羽压下脾气,语气还算平静。
吕桓书轻轻摇了摇头。
“你这叫掩耳盗铃。”洛羽耐着性子教导:“就算把后君困在这里,问题也仍然存在,不能不出去解决,明白吗?”
吕桓书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后君竟然还未料到桓书把他困在此地究竟是想图谋什么。
他心中既悲且喜,喜的是陛下至此也丝毫未曾疑心于他;悲的是,后君竟将他的心意忽略到如此地步,连人都被掳了来,竟还未有一点提防这可就是“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他哀怨地看着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