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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洪荒养鱼专业户-第98部分

小说: 洪荒养鱼专业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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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弄去了吧,我反正没啥意见,就是村里人多嘴杂,你们自个摆平。其实有了稳定的海货货源,还怕没事做吗?人家‘乡巴佬’都可以将卤蛋推销到全国各地。紫菜可以办烘干厂,还可以进一步深加工;海鱼也可以包装成鱼干,外包装好看点,还能当做特色的馈赠礼品,正好利用上桑家鱼庄这个平台。”丁文淡淡地说,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能这么幸运,主要仗着青木戒里的洪荒湖水特异效果。

“我们要赖定你哦。”桑春打趣地说,“看你现在拥有养殖场、养鳗场,还有养鱼塘。仍然按照原来老规矩,出产的全部东西都由桑家鱼庄独家代售哦。”

章守志笑着帮腔,“这不是赖,咱们就是要打劫大户。”

“舅妈,你做的鱼丸子好贵呀,一粒值千金。”丁文逃似的拉走桑木兰,惹得桑春他们舒意大笑。

回到宿舍,打了门,一阵暖和扑面而来,原来是蓝子吩咐大舅妈开了空调暖气。舒服啊,丁文大八叉躺到床上呻吟一声,正被暖风熏得欲睡之际,被桑木兰赶起来洗澡,原因很简单,身上有异味。

有了锅炉就是好,冬季热水不间断,可一到交费的时候,那哗啦啦的几万,老章头大喊心痛。但一想到花鳗苗从柳叶苗长成如今筷子长,那是眼可见地长大,心里就平衡了。按说在这严冬里,成年的花鳗鲵都深泯于泥土中,一动不动地冬眠越冬,基本上都在消耗着秋季积累的体内脂肪,但瞧咱家的鳗场,风景这边独好哩。

坐在大木桶中洗澡,后背有桑木蓝在搓着,头靠在木桶边沿的丁文哼着歌,突然说道:“蓝子,等我妈来了,咱们就订婚。要不,咱们先去领本本回来?”

桑木兰停了手说,“老公,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内疚得一时心急起来?”

“去,这哪门子的歪理论。咱俩的**友情是从娃娃时候培养起来的,超**友谊也是有目共睹的,象我这么纯情的人怎么会做对不起**同志的事呢?”丁文反身抱住了桑木兰,“傻丫头,咱们要加把劲了,你看你爸那双眼睛一直往你的肚皮瞄,他还以为也象咱家的花鳗苗那样天天在长大咧。”

“呸呸,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个样。哎呀别乱动,痒,咯咯别闹了,赶紧洗好上床睡觉。”

腊月廿三,当“小年”到来,预示春节拉开序幕。

昨晚胡闹很迟的丁文小俩口,在睡梦中被不时的鞭炮声吵醒了,这愈到年关,过年的气氛愈浓。

到了厨房,看到大舅妈和虞翠花在祭灶,才想起今天是小年。在桑家坞,每年到了小年,家家户户都要祭土灶,在灶案上供放糖果、清水、料豆、秣草,传说后三样是为灶王升天的坐骑备料。接下来要进行扫尘、贴对联,没有备年货的要赶紧备好,反正祭祀活动不少。

大舅妈叫丁文在厨房门口点起鞭炮,算做顺利送走灶王爷。

“小文,吃完饭后到会客室,你大舅和老章他们都在那儿一直等你呢。”

第一二四章雪中绿意

大舅做事总风风火火。

丁文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却见大舅妈叫桑木兰捧来一碗清炖鲈鱼。

一大早吃这待看手表,却是不早了,上午十点二十五分。人说吃鲈鱼能帮助伤口尽快愈合,大舅妈还真上心。其实,昨晚伊回到桑家坞,戒指渗出的那种气,丁文自己也无法描述,只觉得头上的伤口处如蚁噬,麻麻酥**痒的,还好带点薄荷一样的凉意,不然可真的要抓破了头皮。

喝下一口鱼汤。嗯,稍偏咸了些,这样可以压腥,似乎还有姜片和蒜头味儿。

北宋名家范仲淹曾诗: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可见鲈鱼之美,从古至今早已脍炙人口,只要不怕腥,吃起来的确够鲜美。若怕腥的,可以用辣椒欺骗口舌,但此举无疑失去了原汁原味。

当然,现在不是鲈鱼的时季,有道是“秋风起,三蛇肥,鲈鱼美,鲮公摆摆尾”,看来秋季的鲈鱼最是肥美。但现代的养殖却打破这句民谣的常规了,因为工厂化养殖早把时季打乱,反季节的果蔬、鱼类寻常可见,因此想吃肥美的纯天然鲈鱼,还得多注意一下时令哦。

喝下了一碗鲈鱼汤,丁文又要一小碗稀米粥,算是漱去口中腥味。

桑木兰和大舅妈开始到各个房间扫尘,而丁文溜达到了温棚中,见到虞翠花在原池边测水温,招呼一声便借机说了楚婉玉的想法。

虞懭没来由地叹口气,说自己知道啦,小玉在昨天就打电话催着早点回小湾村,只是问了丁文,正月去不去小湾做客?昨天如果不急着回来,常知伟恰好从粤省回乡,兴许能碰到一块也说不定。

丁文对小湾村印象不差,就是有了上次喝醉的经历,下次去的时候估计再也不敢放开,支支吾吾回了虞翠花,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去的。

温棚里的温度在十二度左右,有点儿闷。丁文从池中盛了一瓢水,拿到温棚外细细观察,水色有点儿深了,又掀了帘子回到温棚就问,“虞姨,咱们啥时候换的水呀?”

冬季,虽然万物枯槁,水生植物几乎难见,但自己的鳗池有些特异,不能按照寻常的方法。一方面有了青石的作用,水生浮游植物和鳗苗一样快速生长是可以预见的;另一方面,自己每池饲养的花鳗苗数量超多,所以更要保持水中的氧气。

“有四天没换水了,要不中午更换一半的量?”虞翠花见丁文在池子四周又俯身瞧了瞧。

“这次换多一些,三分之二的量。”丁文迟疑之后说,“要不,中午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办这事。”

“怎么?不相信我。”

丁文嘿嘿地笑,知道虞翠花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说:“虞姨您还是收掇一下,早点带着老章回去过年。嗯,您看这次回去要带些什么的海货呢?当然,养殖场里的梭子蟹多带几箱回去,叫小行和石头一定得下山接你们。”

虞翠花盯着丁文温和地笑,那眼神似乎有点儿特别,“小玉就惦记着那青红酒和海蜇皮。”

这个楚丫头还真会捡,自己的青红酒和变异坛紫菜可是世界上独一份,有钱也没处买。一想起那晚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儿搁,丁文扬了手就答应。

“昨晚听老章的电话,那个买鳗苗的人在这一两天会来桑家坞,这岭南人做生意真地兢业呀。”虞翠花跟在丁文后面到了其他的温棚中,边走边说了这事。

“那敢情好!最好他们能多买点,免得来年秋季养到成鳗时,这点儿的地方养殖密度超标太多了。”

这样的行内话,虞翠花自然能懂。不象草鱼、鲢鱼、鳙鱼它们的食性和生活水层各不相同,可以混养,养殖密度大些无妨。而花鳗鲵属于凶猛肉食性鱼类,在养殖空间或食物不足时,可能导致相互残杀,在自然界算优胜劣汰,但对养殖业来说是没必要的经济损失。

怎么办?只能通过多换水或通过水的流动,以保持水中的氧气;饲料尽量做到“水饱”。

“虞姨,您还是劝下小玉,桑家鱼庄明年还得在省城开起来,她最好呆在省城,女孩子家一个人到外面闯,挺难的。”丁文戴着毛线帽,说这番话有那么点老气横秋,好似历尽沧桑的老头,虞翠花好气又好笑。

“不看,到会客室去!”

说走就走,看着丁文懒散的背影,虞翠花终于啐了一声,“臭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

原来小玉打电话来的时候,楚叔在一旁特地交代,叫丁文正月再到小湾畲寨作客,只是称呼让虞翠花吓了一跳,这下全寨的人都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上仍积压着铅云,偶尔飘落的雪花,一下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桑家坞的积雪不如山里厚,东一撮西一片堆在海风吹不到的角落。顺着石条台阶走到校舍后的瓜园,却见葡萄藤、桔子村依然葱绿,被雪水浸润的叶子,在风中抖擞着。

的确养眼啦,丁文一眼看到桔子树的绿叶间还藏着橙黄。呃,嘟嘟不在家,自然没人闲着去采摘,这些桔子是嘟嘟爪下遗漏之物啊。

待转过墙角时,“一撮白”特有的鸭声,令丁文引颈相望。一群海鸭子,约十五六只之数,竟飞到池塘的水沟边,正争相啄食青青嫩草尖。沿约那片绿色,如给池塘戴上一个特大的编织草环,在严冬里是那么地抢眼。

人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但是,咱家的春天早在冬雪中来临了。不过,丁文不是一会诗人,他在赞叹“一撮白”。

这货就是厉害,不知又从哪儿拐来一大批母鸭子,看来海鸭子的家族在不断壮大啊。咦,居然还有笨小鸭躲在鸭群中,嗯果然生猛!丁文有点神经质一样,没来由地大笑,笑得让人莫名其妙。

“大头,快进去喽!大家都在等你。”九叔公从原来学校旧公厕中转出来,远远便喊。

丁文也没当即进到会客室,而是在门口等着九叔公。看了九叔公一身行头,暗想:这才有点儿新时代农民的形象嘛。

“九叔公,瑞雪兆丰年啊,今年的冬麦长得不错吗?”

“喝,咱们家的大头,啥时候关心起农事来?记得以前将小麦认做是韭菜呢。”

这事哎,往事不堪回首,就出了一次糗,居然屡次成了大家调侃的口头禅。丁文尴尬地笑,却想九叔公今次可是满面笑颜,估计为二虎搭上了大舅这列致富的车次而高兴。

“还好在前几天覆了粪土,这不又来了雪水,来得正是时候啊。”九叔公笑着和丁文踏进了会客室。

烟雾升腾,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一数,二十把烟枪都工作啊,那盛况简直比初一、十五妈祖庙里的香火还要旺!哎,今天的二手烟,咱是抽定了,丁文忍着咳嗽和大伙儿一一打招呼,然后与九叔公坐到一块儿。

桑春清了清嗓子,压住了大伙的笑声,特别是桑良和小正毫无约束的谈笑,“今天算是咱们桑家坞遗留户的一次聚会,刚才说了扩大紫菜养殖,种殖花蛤、海蛏、绳蛎的事,大伙儿都赞同了,只待新的支书一来,咱们各组派出代表与村里协商一下,开春后就准备划分海地”

丁文被烟熏得半眯起眼,闲着四周打量,耳朵自然在听。

唷,什么时候买了液晶电视?还是四十寸的,还有一套组合音响。红木沙发也多了一组,就是那几盆盆栽呢放到里间去了。

桑春讲到了目前的发展,最后也问起了迁出笔架岛后怎么办?还说了将新村的地址设在老渡头附近的想法总之,有点儿象政府部门的施政报告一样。但满屋子里的人摒住声息,都在专注地听着桑春的话语,毕竟这些都与他们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只待桑春的话讲完后,会客室里轰地一声嘈杂起来。

丁文看到自己可恶的岳父坐在一个角落,他默默地抽着烟,抽尽烟后用脚踩灭烟头,霍地站起来喊道,“我有点想法要说!”

众人愣了一下,忽然安静下来,然后又哗地笑出声来,桑良和小正尤其笑得夸张。

“静一静!”桑春暴喝一声,狠狠地瞪了桑良一眼,环视众人喝道,“大伙儿有什么掏肚皮的话都讲出来,别以后尽埋怨!”然后转向桑三儿,“来,桑三哥你说说,”

桑三儿初次面对这么多双不同神情的目光,倒变得拘束不安,有点嗫嚅说,“既既然要被强行征地,我想大伙儿可以在山地插上果苗,也也可以多赔一点青苗的钱。这不是我三女婿他的想法,是我自个儿琢磨的,大家别误会啊,到时能不能得到赔偿,我不敢保证啊。”

众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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