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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洪荒养鱼专业户-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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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多少量

当十多个池子都巡看了一遍后,丁文破例地拍了拍林雪芹的肩膀,感叹说:“小芹同志,这场子交给你,我算放心了。”

林雪芹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说:“你这个甩手掌柜干得轻松,但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们这些姑娘家,为养鳗场的事掉头发、长皱纹,是吧木兰?”

丁文不解望了身边的桑木兰,但桑木兰只笑着不说。

“我们三人商量过了,只要丁大哥能每天提供那荷花、菊花、玫瑰花、月季、牡丹,山茶花也行,我们就忙得无怨无悔。”林雪芹口中念出这么多花的名字,连刚踏进温棚的虞翠花和楚婉玉听了,都“卟哧”笑出声来。

丁文却道这个林雪芹在省城多呆了几天犯上花痴,惊讶地问:“你要这么多花干什么?”

“以花养颜啊!”林雪芹似笑非笑地望着丁文,明摆我要敲榨你哦。

丁文看了看周围的几人,从她们表情中看出了自己势单力薄,只能打起马虎眼。

“花么你们找嘟嘟要,谁知道它从哪儿衔回来了一支荷花?这小东西就是不让人省心的。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有的花瓣中也含有微量毒素,不但不能养颜,说不定还会长出玫瑰花的梗刺儿。”

林雪芹呸呸呸了几声,“就你乱说!人家小玉说那荷花泡澡挺舒服的。”

呃,丁文看楚婉玉得意样儿,总算弄明白这事儿肯定是由谁惹起的。小玉这丫头自从泡了鲜荷花浴,似乎挺叨念,敢情泡上了瘾。这不,拉来了几个同盟,还声势浩大呢。

“我想要泡鲜花浴呢,也不是不行,得等!”

“那等到什么时候啊?”楚婉玉连忙问。

“待到春花烂漫时。”丁文惬意大笑,然后步出温棚。

养殖场在中午涨潮时没开闸放进海水,但并不等于无事可做。丁文带上包品之,不止沿养殖场的岸走了一圈,还爬上左峰之顶,吩咐包品之绘出山梁子以南这片地域的地形图,并询问从池塘这边引来淡水的可能性。

“包工,只要把这个活儿做完,您就可以再带一小坛酒回去过年了。”丁文开玩笑地说。

包品之一听青红酒,被海风吹得黝黑的脸兴奋得发红。前次那坛青红酒,宝贝得不得了,但就是禁不了口,一日一小酌,这些日子下来,倒被喝去了大半坛,正心疼呢。

“小丁,有酒都好说啊。”

丁文对这位勤勉的老者从心里佩服,听说包品之没念多少书,能靠自学和多年的实践,取得中级职称,这相当不容易。但想及与随氏及政府部门还没谈妥条件,自己的设想只能暗中进行,所以不得不慎重地交代,“包工,我的设想除了你我,绝不能透给第三人的耳朵。”

包品之收敛起笑脸,严肃地点头。

直到傍晚,俩人下了左峰。丁文打发包品之先回,自己来到了南端的兜门。

此时海水已退潮,露出大片的黑色泥滩,被夕阳染成整片的红。

丁文在想:原先在狭小的池塘中,可以用洪荒湖水浸泡的水藻引来塘底池鱼,但在这么广阔的大海显然不可能,自己那些湖水相对大海而言,只是沧海一粟。看来只能用效果更持久的青石!

一块块价值数百万的青石,用来引鱼入觳,是否本于末倒置?若让人知道的话,必说自己是疯子。当一块块青石被掷于养殖场的砂泥中,丁文自嘲地笑笑。

或许也值得的吧。青石的效果对于海鱼、虾蟹的成长和孵育,是否也能象淡水鱼的一样明显?或是不同种类起的作用有差别?不管怎么样,只有经过养殖试验之后,才能证明自己的猜想。

桑木兰和楚婉玉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丁文在养殖场的泥滩中,并真切知道他在搬弄些啥?在家听到包品之说丁文不回来吃晚饭,俩人特意送饭来,只得避风到场部楼房中。

“木兰姐,丁阿哥做的事情好像都与众不同,真的好奇怪?”楚婉玉若有所思地问。

桑木兰轻轻地点头,轻声地说:“有句话,他常挂在嘴边:池塘是上天赐给桑家坞的,但养殖场却给桑家坞发展提供了一条路。我想他只是证明,若没有别人来岛上投资,桑家坞人也能依靠自己走上致富之路。”

第一百七章大潮放闸

或许看到丁文采回的头水坛紫菜,桑春他们已按捺不住了,早早联系上销售商,口头协议头水湿菜按每市斤五块发售,就在采菜场当场交易。

这天,桑家坞村子最冷清的一天,就连三奶奶都拄着拐杖来到南边的沙滩,把沉寂的沙滩喧成一片热闹。

是,今天是紫菜收割的日子。大舅总把事情搞得惊天动地,也许他的用意就是让乡亲们看看,桑家坞有很多致富之道。

剪采一斤的湿菜,人工费按五毛钱。

桑春不仅雇了上次泼苗那些工人,还有桑家坞的各户劳力。而乡亲们自是凑热闹居多,抱着观望和试试的态度,相比那些工人,显得不足。

海水退尽,露出大片的海涂,连成整片的百亩紫菜田,黑压压一片,尤为引人注目。

采菜的乡亲们一个个踩着泥滩,在水道上排成蠕动的长龙。丁文和桑木兰各背着一个篓笚,后面跟来林雪芹和楚婉玉,他们比乡亲们准备充分些,每人穿上连体的雨裤靴,既能挡冷保暖,又能保护脚趾,就是负了重笨拙些。

海风在吹,但每人的额头都隐显汗花。楚婉玉初次赶海,估计不懂得省些力,紧跟上众人的步伐,已走得吃喘吁吁。

乌黑油亮的菜紫,挂在网帘如挂藤的葡萄串,将网帘的压得低垂,在海风中不时摆荡。

被鱼群啃过,头水菜还长得这么好?丁文走近一方网帘,随手扯了把,放在手中仔细看看,头水菜油光细,比起自己的坛紫菜粗,呈细带状。楚婉玉和林雪芹看到如此连绵不断的菜田,不禁地惊呼,两人叫上桑木兰,围着着竹架子扯起紫菜。

风干的紫菜,不像是生长着的紫菜苗,倒像是晾得半干的紫菜条。菜叶与菜叶,彼此粘贴在一起,一缕一缕的,成山羊胡了。

“丁阿哥,这些紫菜在离开水后,阳下光晒着没事吧?”楚婉玉好奇地问。

“紫菜早习惯了潮涨潮落和风吹日晒,本身具有光合作用,也需要太阳晒晒。当然喽,在下一次的海潮来临之时,又变得鲜活。”桑春吩咐好几人分头做事后,便耐心解释给楚婉玉听。

“舅,看这紫菜长势不错。”

桑春掩饰不住喜悦之意,说:“小文,听那些工人说,咱们这一亩可采下七八担头水菜。”

桑木兰略算了下,对着丁文说,“咱舅这次可发了财,一茬头水菜不仅回收了所有成本,还有好几万赚头。”

丁文点了头说:“若赶不上咱家的坛紫菜,才真的奇怪。”

桑木兰忍不住问:“咱家的坛紫菜在哪儿呀?”

丁文指了指小巷那方向,没有象以往那样打起哑谜,却说:“笔架岛无处不藏宝,只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慧眼。大舅,我现在说多了,您也忙不过来,看您的渔场才刚插满毛竹和绑好绳索,到时鱼被我先捞走了,您别跺足喊冤哦。”

“可百亩紫菜收成,要两三天时间呐。”桑春何尝不急,可做事的人就那几个,此时一听丁文说起,便连忙打电话给桑二虎问起织网的事。可渔网要等几天才能全部织好。

“有多少张,就先挂起呗。”丁文这样提议,桑春却摇了头,说没把头水紫菜收割完心里不踏实。

丁文只得由他去,带着桑木兰三人四处看看,一路看到大伙儿忙着裁剪紫菜。

一艘木帆船斜停在海涂,是上门收菜的船。

四人踩着踏板上到船,居然又是老邵当舵手,丁文便释然:原来那个培育菜苗场,又兼湿紫菜的加工。

象风干成这样的湿菜,一担可制成十二三斤的干菜,不得不说这个菜苗场的老板很会念生意经。

若要自己摊晒成干菜,是一场紧接一场的劳动。

这到海里剪采湿菜只是紧张劳作的前奏。紫菜,虽然长在海水里,也可说是出水的芙蓉。但并非一尘不染,有泥沙,有杂质,要挑拣,要清洗。所以,接着要做的事还很多,如:冲洗紫菜,洗涤竹簟,剁切紫菜,摊制紫菜饼,晾晒紫菜,

还没完,还要将晒干的紫菜,收起来,打成包,搬上车,换成钱。

这头水菜还简单一些,若是三水菜以后,还得分拣。挑拣出好的,成色要好得多,墨绿色的,几分像新鲜的海带。

象今天一下子采收这么多湿菜,估计摊晒的地方和工具都成了问题。现在市场面上主要有圆盘状和长席状的干菜,其中圆盘状较受欢迎,其实菜质并不没有不同。

丁文在想:大舅明年收菜的准备应该会更充分一些,毕竟现在头水新菜的价格都在六十块以上。

因为和老邵不熟稔,丁文四人只在船上歇息一会儿,就下了船,提早返回。



腊月十六,夜已深。

很冷,冷得连石头都煞白。

海风好大,大得世间仿佛只剩下风声。

今天是个大潮的日子,因为初一、十五之后三天内必有一次大潮。

初十那天,在养殖场种下了青石。当晚,就开闸放进了海水。或许经过这么多天的浸泡,滩里海水也沾染了青石的部分效果。今日白天的时候,看到许多海鸟光临了养殖场,这是少见的事,所以划船去看看,竟捞起一条长长的海带。

新鲜的海带炖着龙骨,那汤早已落肚。但小玉她们似乎余兴未绝,自己划起场里的小船,载上小芹和木兰俩人满养殖场里寻找海带。说来也怪,一个会晕船的人,竟能当起划船舵手。林雪芹则说楚婉玉是色女,尽装病占人家便宜。

呃,这话说得

今晚要放闸?章守志惊诧了。他问,怎么不先把养殖场的存货给捞个干净?

丁文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你老章头在养殖场也有三年了,怎个还不懂得把握兜门放闸的时机呢?的确,放闸充水在闲滩与池中养着东西时,考虑方面自有不同侧重,只要不是清滩,一般选择涨潮。

现在涨潮了,不然风不会这么大,但不是放闸的时候。

月光如昼。今晚的月亮很妖娆,把涨潮的浪花照得如堆银砌玉,如雪花一样的白。即使冒着寒冷,仍有人矗立在南边兜门的石栏杆边,欣赏着这月夜美景。

这个看起来象雪人那样臃胖,因为宽大的棉大衣挤进俩个人,不臃胖都不成,桑木兰和楚婉玉一左一右占据棉大衣里的有限空间。人说,男人的胸怀是宽广的,那是胸怀着一片天地;女人的胸怀也是宽广的,哺育着一代又一代。

但三人却把这小小的衣襟,撑成一个温暖的帐蓬,或许更像澳洲的袋鼠。

林雪芹一袭黑色的皮衣,在月光下如夜的精灵,海风吹起留海的发丝,不时跺动双脚,那是在驱冷,来自脚尖的冷、麻。

“丁阿哥,现在怎么还不放闸呀?你看海水都涨到那地方。”楚婉玉瓮声说,她背对着丁文,一手伸出来指着远方的海面,受冷后又赶紧缩回来。桑木兰紧紧抱着丁文的腰,闻言转头引望。

“再待一会儿,我要让从闸门游出的鱼虾,又能溯水往回游。”丁文冷静地说。不管是海鱼,还是河鱼,溯水的生活习性总一样的,浪头形成许多泡沫可以让水中氧气更充分,所以许多鱼都喜欢戏逐浪头。

“骗人哦,哪有鱼游入大海,还愿意回游进养殖场,这些鱼一定是笨鱼。”楚婉玉当然不相信丁文的话,林雪芹也不相信。

“鱼又不是人,哪有丫头你这么多想法?它们很敏感,却知道哪里的海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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