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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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讳莫如深。
丁文一想自己是特殊的存在,有了这枚戒指就多了一份保障,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可使用的范围有多大。很简单,能下到水里,再感受戒指的存在,就说明戒指的功能有效。
当再次空间切换的时候,丁文全身只剩下裤条泡在水中。嘟嘟炫耀在他周围的水面游着,长长的白毛散在水中,让它看起来虚长了许多。
这小家伙的狗刨式似乎比自己原来刚学游泳的时候强多,游得轻松又悠闲,然后吼呜一声扎进水里。
要我也跟着扎进水里?丁文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水中游、浪里滚的小白龙,进水闭气不超过四十秒,何况这里不是游泳池,是桑家坞传说中三大凶地之一。在心里,不可避免地给丁文增加了压力。
嘟嘟又水里出来了,似乎对丁文的不仗义很生气,居然用尾巴卷住了丁文的脖子,想要强来。
“好啦好啦,小家伙你还要不要我换气呢。”丁文在水里划动手脚,猛呼进一口气,然后扎进水里。
水下因阳光的直射变得通亮,会游泳的人都知道,在清水的水深不到十米,上方看去总是黑乌乌的一片,反而水底下面是一片通亮,所以泅水的时候,会游泳的人是感觉水的浮力,只要放松身体,手脚轻划就可以浮起;不会游泳的人,凭的是眼测,向光是人类的本性,就慌张得越划越深,直至头撞到河底的沙土中,犹自未觉。
水里有些冰冷,但通亮的水下方依然是一片黑暗,只能说明这里的水太深了,以致于阳光照不透下面的水。越潜得深,越能感觉到水的浮力,最后有些气尽了,丁文急忙划水上浮。
这真不是人干的活,丁文浮出水面时,仍不免被呛了口水。
咳咳
嘟嘟呢?丁文抹了把脸的滴水,大口大口地喘气,边在水面急切地四处张望和寻找,仍没看到小家伙的影子。
蓦觉得这大巷中的水,怎么了海水那样浓重的咸苦之味?丁文一手攀在水面的青岩上,一手又掬了一点水入口。
是比海水淡多了,于是心中有一种明悟,这里是淡水和海水的交接处。
交接处!
丁文大声发笑,带着喘息。
每年的夏至、秋至的汛潮,总有许多海中的鱼类因为生殖廻游,顺潮而来、溯流而上,在淡水产下鱼卵。当然也有许多海鱼为了补充体内的淡水,除了平常通过吞吃小鱼小虾,还有不少廻游到大江大河的出海口。
而这里似乎是不错的产卵和补充淡水之处,虽然地方小了些,但也足以让人兴奋。
嘟嘟出现了,却在头顶的三人多高的孔洞中,伸出蓬松的小头,吼呜吼呜地喊。
这个小家伙!似乎带来的这地方不错嘛,看来该奖励这下小家伙的重大发现。
“嘟嘟,咱们快些回去!免得蓝子他们等急了。”
回到池塘时,丁文神清气爽地要哼起小调,虽然手脚还在酸乱,虽然没弄清楚池塘的水不干不溢的原因,但收获还是不错的。喂了网箱中的鱼苗,看着鱼种们争食,倒不失为一种乐趣,原来这种乐趣不是在数钱的时候,而是在于看自己饲养的东西,一天天茁壮地成长,那是一种满足感呐。
做完每天的“必修课”,在池塘洗了手,丁文拿出电话打给了桑木兰,自要询问退还礼金的事,没想到几个人都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宿舍隔出来的客厅,由木兰出主意、母亲做主,添置了一套木沙发,说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就这样名正言顺地变成了会客室。
听木兰的语气,似乎在那边受气了,想那湘少的那纨绔子弟估计死要面皮,受奚落几句也是正常的。
爽风习习,丁文悠着回到自己宿舍,果见客厅里坐着四个闷葫芦和一个幸灾乐祸的人。
“丫的,不就是一个地方小痞,在省城一捞就一抓,还真把自己当成**啊,纯一个不开眼的垃圾。”罗元骂骂咧咧说,还狠狠瞪了正跷着二郎腿的桑三儿一眼,心道这样的父亲怎么会生木兰这的女孩,估摸不是亲生的吧?
“都气成这样啊?”丁文有点坐着不知站着腰疼地说。
“那个浑球居然以他姐夫名义威胁,说蓝子是他看中的女孩,就别想让镇里出证明。你听听,他浑是渔澳镇是他家的后院呢,那一班干部是他家的使唤呢?”罗元着实很不满,发泄着自己的恶气。
“别急嘛,礼金退了吧?”
桑木兰忧虑地点点头。
第四十一章毒害池鱼
怕个啥,现在户籍管理有了很大的灵活性,总不至于他只手遮天吧?把蓝子的户口迁往县城或省城,只是得要一段日子了。丁文轻声吐说:“别担心了,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桑春扔下烟头用脚踩灭后,蹭地站起来,指着桑三儿大声说:“现在小文的聘礼你也收,再把主意打到木兰身上,看我怎么收掇你。哼!”头也不回地出了丁文的宿舍,估摸又要忙去修路了。
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桑三儿却昂起头冷笑。在座的就怕了桑春一人,他一走剩下的人,没放在眼里。
“钱是你自愿拿出来的,我没答应过什么。”桑三儿又瞧着自己的婆娘骂起,“臭婆娘,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桑三儿离开了,桑木兰她母亲也跟着走了。
桑木兰追到门口,神色复杂看着俩人离去,倚在门口愣着就不进屋。脚步迈不动,没有勇气追上去,或者挽留父母住下来。桑木兰看着母亲回头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叫她回屋,眼泪叭嗒流下来。
一只宽厚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丁文说:“咱们去果园看看,昨晚就馋到现在。”搂住她就走。
四只海鸭子,在桔子树草丛中缩着,见到俩人来了,只是齐站了起来,也不怕人了。为了那条大菜虫的事,丁文特意将海鸭子赶到这儿,它们看样子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吃了歇、歇了玩,渴了也会自动跑到池塘去,俨然将这儿当做鸭圈。
“这只是母的。”丁文指一只头顶有一撮白毛、体格较大的海鸭子说。
“傻瓜,这只是公的,没看到那红红的鼻子,还有比其他三只大么?”桑木兰笑了出声。
这四只海鸭子长得比原来肥硕多了,若不是用来当清理工,丁文还真想将它们炖了吃,现在只能咽着口水,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桔子长得光鲜,现在还不到时季,还有点儿酸。嗯,那边葡萄吧,不知道憨憨那帮人回来,把葡萄串摘光了没?
不过,闻这果园香味,看着绿油油的叶子,树上挂着一串串果实,心情舒畅多了。鱼苗动之趣,和果实的静之美,似乎别有韵味。唔就是树下的杂草多了些,看来清完池塘边的草,还得将这地锄一锄。
葡萄架用衫树搭起,被葡萄藤缠得满满,架下没有许多黄色的落叶,可架上仍长出鲜嫩的新叶来,这是洪荒湖水所特有活性作用的结果,否则,其他家的葡萄早丢叶,慢慢成了枯藤。
“吃葡萄吧?”
果然,葡萄逃脱不了憨憨他们的魔掌。他们在操场踢球渴了饿了,就随手来摘几串葡萄,或是几颗桔子,都知道丁文只关心那池塘的鱼,便果园当然家里的水果蓝。
只得钻进一人多高的葡萄架中,寻找有没遗漏的。恰好在葡萄架的最里边、靠芦苇围墙边,有几串熟透的葡萄。啊弥陀佛,栽葡萄、浇葡萄的人差点没吃到葡萄,佛主也说不过去。
赶紧先摘下一颗,吹吹灰尘,放到嘴里先破了这个妄,甜啊!
“这葡萄好甜!”
“馋嘴。”桑木兰慵懒地坐在石墩上,见丁文捧着三串葡萄出来,头上还粘着几根蛛丝,便上前将它挑开,“文,以后咱们就在这儿安份过日子,你养鱼、我种菜,把这儿扮得跟花园一样。你说好不好嘛?”
“好!坚决拥护咱家新一代领导的指示。这儿有山有水又有傻妞,我还不想走呢。”丁文挑了一颗大葡萄,放到桑木兰嘴边。桑木兰展开笑颜,但犹豫了下启开朱唇咬入葡萄,吃得有些陶然。
“怕啥哩,咱家这葡萄没洒药,桑家坞周围环境也好没污染。”
“人家怕你的咸猪手没洗呢。”桑木兰皱起小隆鼻,煞是俏皮。
呃,嫌脏还吃有滋有味的,丁文只能无奈一笑。
回屋碰上罗元时,他抓走了一串葡萄,说困了溜回客房睡觉去。
中午的时候,电信局来人拉电话线了。看着他们是趟泥来的,丁文热情招呼他们吃饭。没啥的,就花蛤手杆面,看来得想办法去网些鱼,这没鱼的日子不好过啊,早知道不用充大方将网场里的鱼都送光了,闹得客人来了没有好菜招行。
电话装到丁文宿舍中,因为没有网线,只装了一个宽带插口。丁文把包里的便携式老爷机拿出来,咱终于要过上有网的日子啦,可他开心没过多久,那台老爷机便被桑木兰霸占了。
想想,这里的生活是单调了些,是不是再增加个锅盖来接收电视节目,还有要将宽带分机看着桑木兰入迷地玩着电脑,丁文暗叹:看来今晚得自己亲自下厨做饭了。
忙里忙外准备一顿晚餐,看着几人吃得直皱眉头,丁文觉得自己白忙了,只说手艺生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就是粥有些稀,菜有点咸,似乎还可以入口吧。
桑木兰只得将中午的手杆面温了一遍,才算堵住了泡泡那张挑剔的臭嘴。
吃过饭后,电脑又被罗元占走了,在观赏鱼俱乐部中海侃,炫耀他的丹凤要“下蛋”,结果招致其他成员扯笑,生气地拍拍这台老爷机。
这不是要人命么?几个人的业余生活要靠上它,一旦老爷机罢工,就只能干瞪眼。为了眼不见心不痛,丁文还是决定到室外溜达。
傍晚起风了,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四处一片漆黑。拿着手电筒巡视了下鱼排,看看哪处松了没?又系紧了绳子,才躲到小木屋去独享宁静,躺在木床上聆听着紧一阵、慢一阵的风声,可谓声声入耳。
八、九月的小黄鱼该冲潮而来了吧?赶明儿问问摸鱼一族,也好把握住到大巷中捞鱼的机会。倘若能把一张网将大巷的入口拦住,那会不会鱼灌满网呢想着想着,丁文逐渐进入梦乡。
风高月黑,池塘的小树林钻出几人,迅速地朝鱼排里洒下东西,又很快不见了。不久下起了一场透雨,将他们的脚印掩盖得毫无痕迹。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起得早,丁文推开小木屋的门。那雨后的空气愈加清新,还带着淡淡的青草味,门口撒洒了柳树的落叶,踩上去给人柔软的感觉。丁文长吸一口,就在柳树下张臂伸腰,神清气爽啊。
看到自己的宿舍内还亮着灯,莫非泡泡昨晚通宵上网,这厮丁文小跑回去,见宿舍的门虚掩着,却是桑木兰趴在电脑前面困睡。
呃,有这么入迷么?丁文只得摇摇头,将她抱往床上,轻轻地在她的脸亲了口,盖好了毯子,退出房间。
木兰的情绪好像不对劲,不然叫泡泡带她到县城或省城散散心,换个环境也好。丁文想定之后,进到厨房准备早餐,却见桑春夫妇早在里面。
“舅,看这天还得下雨,咋起得这么早?”
“习惯啦,木兰昨晚找到我,说要去省城管理鱼庄。正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丁文的心里是有这种打算,但没想到桑木兰自己早有了决定,乍听之下,丁文也感到惊讶。
“没事,让她换换环境也好。”
桑春见丁文神情无异,便不再多说了什么,只是大舅妈还是插来一句话,“她昨晚哭得眼睛象桃子一样,你还说没事?”
丁文神情一滞,看来自己还是太粗心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