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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侯府童养媳-第46部分

小说: 侯府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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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摆脱他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
    他只好装可怜赖在她身边了。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个当铺。当曾玫把脖子上的观音玉坠取下来给当铺老板看时,老板伸出双手,张开十指。
    “十两黄金?老板,这也太少了!”曾玫很不满意。
    老板愣了一愣,哼笑道:“我的意思是十两纹银!”
    “什么?十两纹银?”曾玫惊呼,“我这个至少能值三百两银子呢!”
    老板瞟了瞟曾玫身上的脏衣裳、脏脸,讥笑道:“就你这样的人家会有值三百两银子的观音玉坠?你爱当不当,没人勉强你!”
    看来这位老板真的不识货。
    安承宜一把将曾玫拉出门外。
    在外面走了几步,曾玫有些犹豫,说:“还是当了吧,没钱吃饭呀!”她说着就准备转身回当铺。
    安承宜一把将她拉住,得意地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饿死的!”然后他偷偷地从怀里露金元宝的一角让她瞧个真实。
    当时他半夜去踹曾玫的房门之前,他顺手从自己房里的桌子上带走两个金元宝。
    谁不知道跑路需要钱啊!
    “那你刚才装什么可怜啊?”曾玫生气地问。
    安承宜一直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钱,就扔下他不管了。
    
    第五十三回接着跑路
    
    安承宜一直拉着曾玫的手不肯放,这样的举止引起路人的异样眼光,心里皆忖道,这是哪里来的一对孽障,真是有伤风化,“哎呀,你放开,”曾玫被路人的眼光看得有些发毛,直甩安承宜的手。
    “那你不许跑,”安承宜紧贴着她的胳膊,再靠近她的耳旁小声地说,“若你敢跑,被我追上了,我就当这么多人的面亲你,”
    “不要脸!”曾玫一字一顿地骂他。
    他可没有什么羞耻感,而是乐滋滋地跟着曾玫。
    其实曾玫现在根本不会离开他。她担心,以他那样的性子,又身揣两个大金元宝,被贼摸去了,他都不一定知道。若是碰到谋财害命的,那就得丢命!
    安承宜看到一家饭馆子,立马止住了脚步,“娘子,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叫我曾玫!”曾玫冷声答道,她再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这小镇上的饭馆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那么大的金元宝,老板找不开,我们得先去锻银铺换银子。”
    安承宜纳闷地道:“做生意的连一个金元宝都找不开?”
    他的肚子好饿,有点等不及了。
    “哎呀,走啦!”曾玫拉开他。
    他们绕了几圈,终于找到这个镇子上唯一的一家锻银铺子。两个金元宝一共换了一百两银子。
    曾玫买了两个包袱,再每人买一身粗棉布衣裳,把银子也包在里面。
    他们一人肩上搭着一个包袱,来到饭馆子里吃饭。
    安承宜一坐下,就喊:“小二,来一盘桂花翅子、芙蓉燕菜、清蒸江瑶柱、什锦苏盘儿,还有”
    小二愣神地看着他,一句也没听懂,纳闷,那些都是菜名么?
    曾玫心里一阵好笑,这个小镇上的饭馆里哪有这些高贵菜,便对小二说:“小二,你别理他,他在说梦话呢!就来一盘什锦豆腐、一盘烧鱼吧。”
    这下小二听懂了,“得了!你们且等着,一会儿就上来了。”
    安承宜听着自己肚子里的咕噜声,看着曾玫,说:“那就豆腐和烧鱼吧,只好这么将就一次了。”
    “将就一次?”曾玫觑着他,“你以为豆腐和烧鱼就能顿顿吃得上?小二,你再过来一下!”
    小二又赶忙跑过来。
    “你给我们包二十个馒头,等会儿我们要带在路上吃。”
    “得了!”小二又忙去了。
    安承宜半张着嘴,瞧着曾玫,“带那么多馒头干嘛,在路上碰到饭馆子,我们进去吃不就行了?”
    “你没见着现在很多铺子就关张了么,贼军入侵,哪里还能正常做生意。何况这一路上,哪能等你饿的时候就碰得到饭馆子?你的脑袋是草包做的么?”
    安承宜被骂得不吭声,半晌“哦”了一声。
    他心里在想,这种吃馒头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会不会死人呀?
    当曾玫点的两盘菜上来了,他们再要了两碗米饭。
    安承宜对着筷子盯看了良久,然后忍不住拿袖子来擦了擦。
    曾玫已经开始吃了,头也不抬地说:“别擦了,以你现在那样的袖子,只会越擦越脏。”
    安承宜像吃苍蝇般地用筷子去夹菜吃,吃下去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感觉,才开始大吃起来,并且吃得津津有味。至于是脏不脏的,习惯一下就好了。
    吃完饭后,他们带上装有二十个馒头的包袱,再买了一个大葫芦,装上水,开始向北出发了。
    “娘子,我们就这样走着去么?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安承宜跟在她后面问。
    “叫我曾玫,你怎么就没长记性呢?”曾玫横了他一眼,“我们找找看,只要我们肯花钱,说不定有做拉马车生意的人愿意拉一趟。”
    他们打听了一下路人,终于找到一家以拉马车养家糊口的人家。
    “小哥、姑娘,不是我不愿拉你们去,而是隆州太远了,如今魏国已打过来了,还不知要怎么糟蹋百姓,我得留着马车随时转移家人,真的顾不上生意了,性命要紧啊!”马车的男主人一脸为难地说。
    他们俩也不好为难人家,毕竟人家有老有小,可不会为了挣点钱,跑那么远的路,何况现处乱世,谁也不愿冒那个险。
    安承宜搭拉着脑袋跟在曾玫后面走着,曾玫回头看着他,问:“这才刚开始呢,你就没劲了?”
    “我只是在担心,一千多里地,你的脚不得走瘸啊?”安承宜盯着她那双秀气的小脚看着。
    曾玫想起一千多里地,心里也觉得可怕,无奈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路上能搭上马车呢!”
    安承宜从她肩上取下包袱,背在自己肩上。
    “你不是已经背了两个包袱了么?”一个里面装的是衣裳和钱,一个装着二十个馒头。
    “我好歹是男人!”安承宜站在她面前,故意挺了挺腰板,比曾玫足足高出一个头来。
    曾玫心里有些感动,嘴里却说:“你爱背就背吧,没人拦你,我正好可以偷个懒。”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歇息,再斗一斗嘴。
    到了天微微昏暗时,他们正好来到了另一个小镇上。
    “有客栈!有客栈!”安承宜惊喜地说,然后飞快地跑过来,他恨不得现在就能躺下来,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进了客栈,老板看了看他们俩,问:“你们俩是夫妻么?”
    安承宜猛点头,“当然是了,难道我还会拐人家的大姑娘不成?”
    曾玫白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那你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老板又问。
    “一间。”
    “两间。”
    安承宜与曾玫同时回答,答案却不一样。
    老板不知该听谁的,看着他们俩。
    安承宜附在曾玫耳边说:“我们得节俭一点,两间多浪费呀,路还远着呢,可别早早把钱花完了。”
    他这个时候知道节俭了?曾玫心里暗笑着,一间就一间吧,反正床只能她一个人睡!
    安承宜见曾玫没再吱声,就朝老板得意地说:“我家娘子向来很听我的话,一间!”
    老板觉得这小两口还挺有意思,笑了一笑,带他们进房了。
    一进房后,曾玫就打水来洗脸、洗脚。
    “你背过去,不能看!”曾玫见安承宜蹲在她旁边看着她洗脚,顿时喝道。
    安承宜却一把抬起她的脚,看了看脚底,一阵心疼,“你脚上都起水泡了。”
    曾玫用力拿出自己的脚,故作轻松地说:“习惯就好了,这才哪到哪,路还远着呢。”
    轮到安承宜来洗脚时,他发现自己的脚上也有了水泡,就一直浸在水里,不让曾玫看到。
    曾玫远远地瞧了瞧,说:“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好不到哪里去,就你那双高贵的脚,平时都好几个丫鬟伺候着洗吧?”
    “你吃醋了?”安承宜瞅着她的脸,心里偷笑。
    曾玫哼笑了一声,“伺候你洗个脚我就吃醋?你府里那么一堆女人,我要是吃醋,早就酸死了,酸得发酵了!”
    安承宜赶紧擦干脚,将曾玫拉到床边坐着,“要不今晚我满足你一回?”
    曾玫顿时将他往地上一推,“这床是我的,今晚你只能睡地上!”
    安承宜傻眼了,看了看冰凉的地面,说:“这样我会着凉的,着凉了就容易生病,生病了我就走不动路了,走不动路了,就去不了隆州了”
    曾玫从床上抱起被子塞在他怀里,笑了笑说:“现在正处于大暑,有这个垫着绝对凉不着你!”
    曾玫说完自己霸占着一张床躺下了。
    安承宜无奈,只好把被子铺在地上睡了。心里叹气,这还不如要两个房间呢!
    白天太累,才过一小会儿,两人就都睡着了。
    半夜曾玫不知被什么碰醒了,她用手一摸,吓了一跳,安承宜竟然躺在她的身边,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曾玫气得咬牙切齿,口里念道,“你这个无赖!”
    她准备把他推下床去,可是想到他累了一整天,此时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
    与他如此近距离躺着,她感到一阵阵局促,根本睡不着。她只好自己拼命地往床里面挪,一直挪到床边上,紧靠着墙根,最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早上一醒来,发现安承宜与她面对面睡着,只隔几寸的距离,他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因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声就好像从她的鼻孔里发出似的。
    “啊!!!”曾玫惊得一声大叫,猛地坐了起来。
    安承宜被她的惊叫声吵醒了,眯着眼睛瞧了瞧她,“你咋呼什么呀,世上的夫妻不都是这么睡觉的么?”他说完又接着闭眼睛睡。
    曾玫哑然地盯了他半天,这家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她从他身上迈过去,下了床,然后张大了嘴,对着他的耳朵,用超大的声量喊:“大淫贼!起床啦!”
    安承宜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痛苦地坐了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曾玫跑过来开门,客栈老板及几个伙计挤在门口,手里都拿着锅铲、棍棒之类的,惊恐地问:“哪里有大淫贼?”
    曾玫犯窘:“我我和我家相公说笑呢!”
    客栈老板不相信,探着脑袋往房里瞧了瞧,确实除了她的相公,没有别人。
    “哪里你这样的娘子,竟然骂自己相公是大淫贼的?”老板不可置信地问。
    他们像看稀奇古怪般看了看曾玫,再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安承宜,摇了摇头,走了。
    安承宜捧着肚子,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第五十四回挣钱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宝菱此时正对着空粮袋发愁。
    前日买的几斤粗白面、玉米面都吃完了。一家九口人,吃起来很费粮食的。
    宝菱拿出一两银子准备让曾珏与曾致去镇上买面,这时高夫人来找宝菱,说,“宝菱,这边的气候与明罗城不同,大暑还没过完就已经很凉了。家里是不是该给每人做一套衣裳,再添一层盖的被子呀,上次只买垫的被褥,没买盖的。”
    其实昨晚睡觉时,宝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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