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医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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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琳沉默地看着两人之间熟稔而亲密的举动,打量着屋子里各种明显很女人味的小摆设。明明她多方打听,苏一鸣都是只没主的金龟,怎么在他家会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
程雨非终于安顿好麻袋一样沉重瘫软的苏一鸣,出来招呼客人,虽然这个客人举止明显有些古怪。她不动声色地给她倒水拿水果,既不打听他们之间的关系,免得她尴尬,也不炫耀自己的身份,免得她受刺激。
大麻袋在房间里大声叫程雨非,她只好让客人自便,回房里查看麻袋有什么需要。
“雨非那个人一直在笑我。”苏一鸣很蛮横地指着一样东西。
程雨非看向桌上一个满面笑容的大娃娃,笑趴在床上:“一鸣那个,他只是很喜欢你才对你笑。”
“可我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就是嘲笑。”
“好好”程雨非痛苦地忍笑,把那个娃娃塞进柜子。干脆把灯也关掉,省得他再出什么妖蛾子。苏一鸣喝醉酒常常闹笑话,她已经习惯了。
程雨非刚刚跟胡琳搭讪了几句,又听见苏一鸣在里面大叫,只好再次请客人自便。胡琳再也坐不下去了,有些仓惶地告辞出门。
“又有谁笑你了?”黑暗里程雨非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苏一鸣把脸凑了上来,浓重的酒气袭来:“今天回来你忘了亲我。”
程雨非胆战心惊地吻他,试图哄他睡觉,然而局势她已经不能控制。
“雨非,雨非”苏一鸣低声呢喃着蹭过来,温暖的亲吻已经加深为充满情欲气息的吸吮舔咬。
完蛋了。程雨非尽量轻柔地抱住他,制止他过于剧烈的翻动,可惜没支持多久,苏一鸣还是很没出息地吐了。
早上苏一鸣醒过来的时候,很委屈地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书房里。他头晕脑胀地爬起来,从洗衣房把程雨非挖出来,很无赖地蹭上去对她发嗲:“雨非你怎么把我扔到书房去了?”
程雨非转过身,眼周有些发青,明显睡眠不足:“昨天你醉了,把房间里吐得一塌糊涂,折腾了一宿。”
“绝对不可能!”苏一鸣理直气壮地大声抗议。
程雨非不语,苏一鸣就是这个德行,喝醉了大闹一场,醒过来矢口否认,什么都记不住。
“雨非,我胃很难受,想要喝粥。”苏一鸣不仅理直气壮,而且得寸进尺。
程雨非笑得云淡风轻:“昨天跟大美人喝酒喝得很Hig ?”
苏一鸣心想这个Hig 翻译成喝酒喝高的高还是高兴的高?他警惕地检点了一下昨天的行为,虽然很多都记不得了,可是最后的记忆是胡琳答应送自己回家,今天醒过来就在家里,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他细心地避开她话里的陷阱:“昨天?昨天被几个狐朋狗友灌了几杯喝高了。”
程雨非在心底哼了一声,跟狐朋狗友喝酒喝醉了会单独让一个女人送他回家?从人情世故上解释不通。不过她理智地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选择盲目信任他:“哦。以后少喝点酒。这东西,喝多了失身伤德。”
“?”苏一鸣摆出纯洁宝宝的样子一脸天真地望着她。
“刚刚我是用互文的修辞手法。就是伤身,失德的意思。”程雨非耷拉下眼皮。
“”苏一鸣再次警惕地检查了一下昨天的记忆,确认没有把柄落到医生手里,于是更加恣肆:“没办法,做生意吗,有些应酬推不掉。”
“包括出卖色相?包括被女人抱着又亲又摸?”程雨非一个没忍住,一腔醋意铺天洒下。
“!”苏一鸣立马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只好假装头痛扶额哼唧几声,苦苦搜索那段缺失的记忆,迷迷糊糊记起似乎有人抱住自己,说什么你真可爱。这人难道不是程医生是胡大美人?
“别想赖,我亲眼看到的。”程雨非补了一句。
“”苏一鸣做了几个深呼吸,“嗯,这个那是别的女人觊觎你的私产,谁让我这么优秀,又暂时未婚呢。打个比方,一只金龟,它要是在鱼缸里,上面贴上‘宠物金龟,私人所有’的标签,那肯定动心思偷它的人很少。可如果它是在大海里自由的游泳,肯定有无数的人拿着网兜来抢它。注意,这是只金龟,纯金打造的金乌龟。”
程雨非抬了一下眼皮:“两个错误,第一,海里游的那个是海龟不是乌龟。第二,纯金打造的乌龟下了水肯定直沉海底。”
“”苏一鸣有些气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贴标签。”
“哦”程雨非作恍然大悟状,“你的意思是,我要在你脸上刺字,写上‘程氏禁脔’,或者‘私人物品,请勿觊觎’才能保证你的清白?”
“刺字就算了。其实有个更加省劲又不痛苦的办法,在我无名指上套个圈圈就行了。还不用你花钱,我已经买了。雨非我已经把婚礼安排好了,定在十月份。”
“十月份!只有一个多月了?不行,太急了。”
“那金龟可能就会被别人钓走了”
“金龟被谁钓走我不感兴趣,可你又不是乌龟,你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愿,完全可以选择去留。而且,你这么大一人,不能什么事情都可以用一句喝醉了不记得来塘塞。喝醉了杀人就不犯法了?少喝点酒,醉酒开车我会担心的。”
“好的宝贝我会注意不杀人不犯法。十月结婚吧,我只有十月空一点,年底会很忙。婚宴我已经定好了,请柬都发出去了”
“不行,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我的生意要紧,应该由我说了算。我爸妈反正没问题,他们已经被我磨的没脾气了,就算我带回一母猪,只要能够下崽他们也认了。”
“苏一鸣!”程雨非气极败坏。
“当然你不是母猪,明明是只小母狼来着”苏一鸣嘻笑着蹭上来,慢慢堵住她的嘴巴,抱紧了她。他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美人看上去不是随便的人,非礼自己已经是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当着他家医生的面非礼呢?真是害人不浅!幸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床是解决争端的绝好武器,他得迅速给医生消气,她已经气得婚都不想结了
程雨非的声音软了下来:“一鸣别跟其他人玩暧昧,我会伤心。”
“从来就没有。”
“可是唔算了”
苏一鸣在做濒死挣扎,已经没力气说话。明明昨天就是被人灌了几杯酒而已,怎么回来打翻的是醋坛子?不过他想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开始构思他们就有一段分离这段分离迫使他们反思爱情。字数的变多只是某些情节的冗长描述。恩我争取言简意赅。
一个绝世大美女(三)
苏一鸣很心烦,最近公司接连有些事情,加上筹备自己的婚事,他实在是有些疲于奔命。最让他烦心的还是程雨非,似乎就是在他定好婚期的同时,她就开始烦躁焦虑,不停地找茬要拖延婚期,又说不出合理的原因。
是传说中的婚姻恐惧症?苏一鸣有些迷惘,一直以来他以为,即便是有人得了婚姻恐惧症,那也应该是他,怎么会是医生?他以为她应该是迫切想结婚的那个。或者是她的感情进入了倦怠期?遇到了别的男人?
这种担心在他无意中撞见她跟穆淳一起吃饭后更是攀升到了极点。
那次程雨非不得不打电话给穆淳,还要请他吃饭。她老家一个亲戚长了脑瘤要开刀。医院里脑外科医生好多个,不过她所认识开刀又好人品也好的只有他,这会是台很要紧的手术,怠慢不起。穆淳很专业地提供了建议,也很快把病人收进了病房。病人家属拜托程雨非,无论如何一定要请穆医生吃饭,也坚持也要她到场。看着他们巴巴的眼神,也理解他们焦急无奈的心情,程雨非没有拒绝。
饭局设在酒店的大堂,奇怪的是,那天请客的主人迟到了很久,穆淳跟程雨非都到的很早。寒暄了几句两个人都没话了,有些尴尬地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终于还是男人打破了沉寂:“非非我刚刚知道,原来你不是和钟远?”
从来就没有钟远的事吗!程雨非恼火地翻了个白眼,干脆不说话。
穆淳慢慢啜了口茶,显然思想斗争了很久:“非非,纯粹是作为一个同事说几句,话不中听你就当耳边风吹过了。钟远这个人,我本来不大喜欢。很浓重的江湖气,人也太嚣张”
程雨非警惕地四处张望一下:“穆副主任,公众场合,咱莫谈院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说,背后诋毁别人也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穆淳安静地扫了她一眼,顾自说了下去:“可不管怎样他也是个医生,他的生活他的理想他的价值观我们都能够认同。钟远想要的,无非是稳定的家庭,蒸蒸日上的事业,医学泰斗的未来。可是那个商人呢?他想要什么?他在工作中的那一面又是怎样?我们根本无法想象所以,非非,我觉得钟远应该是比那个商人更加适合你,更能够让你幸福。”
程雨非蹙眉,她想反驳几句,可穆淳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一个人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程雨非身边,挑衅的眼神直射穆博士:“雨非,介绍一下,这谁啊?”
程雨非眼睁睁看着苏一鸣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顿时有种被人捉现行的惊惶失措。
穆淳不认识他,以为请客的主人到了,于是伸出手文质彬彬地笑:“穆淳。你是十七床家属吧?幸会。”
苏一鸣没有搭理他那只友好的手,而是一把揽住他的宝贝,有些流气地一笑:“不是十七床家属,我是程医生的家属。”
穆淳的神色有过刹那的错愕,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安静的缩回手,继续文质彬彬地笑:“幸会。”
苏一鸣肆无忌惮地瞪着面前这个男人,毫不掩饰眼里赤裸裸的挑衅。这个人,应该也是个医生,不过气质跟钟远完全不一样,明显是受过很良好的家教,温文尔雅,不卑不亢。说来真巧,他也在此请客户吃饭,倒是在包房里,没想到出来上个洗手间竟然看到了他家的医生,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这也不算事。可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一个词,不爽。所以他就跑出来破坏气氛了,谁让他不爽,他也不想让他快活!何况这种快活还是被自己的私有宝物激发出来的。太可气了!
可惜对方丝毫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继续偏过头温文地微笑:“非非。我现在对爱情也有些新的感悟。爱情不是彗星撞地球的天崩地裂,那个破坏性太大,它应该是两颗恒星在各自的轨道上的交相辉映,这才能够天长地久。非非,这事你再仔细想想,不要被一时的激情蒙蔽。”
苏一鸣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可直觉对自己不利,他想跳起来,可对方是如此的温文淡定,以至于他找不到任何跳起来的借口,只能郁闷地捏他家医生的小手玩。程雨非瞄着他越来越不善的神色,再瞄瞄穆淳过于从容,因此成了应战信号的神情,只好低头抹汗。
还好主人终于姗姗来迟,解了所有人的围。程雨非再不敢坐下去,尽职地给双方做了介绍,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顺便把苏一鸣一并拖走。
后来打听到这个穆淳就是程雨非的前任男友,苏一鸣心里就结下了老大的疙瘩,再加上程雨非不停要求拖延婚期,那疙瘩结的更大。不过他实在腾不出空梳理自己的感情,他的公司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