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医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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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非被他吓住,有些惶恐,悄悄地抱紧他:“你怕他?”
苏一鸣拍拍她以示安慰:“心存敬畏未必不是件好事。很多大祸都是从小事的不节引起的。我只是害怕严华代表的那种势力。”
“你们这个圈子真可怕。”原来这人也会讲恐怖故事,比自己那些故事讲的恐怖多了。程雨非犹豫着是不是该劝他退出,不过自己似乎没这个权利,自己又算什么呢?
苏一鸣摇头:“我跟严华,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那个圈子,我根本进不去,那个圈子,身家十个亿都算是穷人。”
“身家十个亿也是穷人?”程雨非大受打击,“那我不是赤贫了?”
苏一鸣浅笑:“我算是赤贫。你么,根本就是空气。不是,空气中还有很多分子呢,你连空气都不是,只是一颗小电子。不过你还有父亲给的嫁妆钱,资产是正的,是颗正电子。有些人更惨,负资产,是负电子。”
才是个电子程雨非一言不发,闷头上了苏一鸣的车,过了一会对苏一鸣说:“一鸣,从现在开始,我仇富了。”
苏一鸣嗤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很喜欢果果?”
程雨非哼了一声。
苏一鸣再笑:“想要个孩子?”
程雨非心跳漏了半拍,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最佳生育年龄要过了。”
“那就要一个。”苏一鸣轻描淡写。
程雨非咬嘴唇,极力阻止自己急于求成说出好一类的傻话。
“怎么,不想要?”苏一鸣有些轻佻地吹了一下她耳边的长发。
“想。不过孩子这事得从长计议。男人对这件事情太轻率了。”
“谁说的?”
“生个孩子他们反正也不累,不会付出什么。不过一粒小小的精子。我人不一样,责任大,风险大。”
“胡说。我可是很认真很严肃的。要不然我的孩子早就遍地开花了。要先构思好一个孩子才能决定要他。模样是象父亲还是母亲,性情是温和还是倔犟我可是想了很多年。终于把一切都定好了。”
“孩子是男人构思出来的?”程雨非觉得这违背生物学常识,匪夷所思。
“那当然。唯一我还没有定下来的是,先生个男孩还是我孩。这真是个世界性难题,我想了很久,各有千秋啊。”
“这也是你决定的?”程雨非更加吃惊。
“那当然,书上都说了,生男生我是男人决定。”
程雨非晕倒,没见过曲解书本到这种程度的人。
苏一鸣笑,慢慢凑过去吻她,一次又一次:“雨非,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么渴望你?就像明明在喝水,却还是觉得口渴难忍。雨非”
程雨非不动声色:“嗯,喝水还觉得渴?可能有糖尿病。明天去医院验个血糖。”
苏一鸣闷哼一声:“你就不能说,因为我是处于热恋中,因为我爱你么?”
程雨非抬头,眸子黑白分明:“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处于热恋中,你爱我?”
苏一鸣愣住,为什么?似乎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用调侃的话语说起自己的心声。为什么?因为怕伤害?因为怕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呃这个,你不也没说过?”
程雨非直视他的眼睛:“那我说。一鸣,我很爱你,非常爱你。近乎痴迷地爱你,你不在那段时间,我简直要疯了。”
苏一鸣唔了一声,慢慢抱住她,沉默了会儿,也郑重其事说:“我也是。雨非,挑个好日子,我们结婚吧。然后生两个孩子咱商量一下,是先要个男孩,还是先要个我孩。”
结婚,生孩子程雨非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伸出手细细抚摸苏一鸣,额头,鼻子,眼睛不漏过一寸肌肤。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生个他的孩子她的人生就要完满了。
完满了。
几天后苏一鸣又给她一个惊喜,他要去开普敦参加一个行业会议,要带她同行。“机票签证我都帮你弄好了,不过你得准备行李。会议日程跟那里的气候我让人发到你邮箱了”
一碧如洗的天空,清澈湛蓝的海水,梦幻一样的山峦,油画般的葡萄园,开普敦就像一粒蓝宝石,明媚艳丽,不可方物。出了国门,苏一鸣则完完全全一副体贴男人的样子,尽心尽责地陪她游览,带她找美食买东西, 给她翻译讲解当地的历史传奇。
到了晚上程雨非发现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她没有带上两人的厚衣服。地处南半球的开普敦,九月份基本上还是冬天的气候,夜里气温常常只有摄氏几度。
“我以为非洲全年都是炽热的夏天所以只带了夏天的衣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医院有人去援非,好像是去摩洛哥?据说那里常年五十多度的高温。
“可是开普敦在非洲最南端,纬度很高,都能够看到极地动物企鹅海豹,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跟欧洲有点像。”苏一鸣叹气,没有衣服,晚间的所有聚会他都没法参加了只能在宾馆里陪活宝了。
“我是地理盲”程雨非默默哀悼着自己那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出发前她特地花了四千大洋买了件色彩艳丽的裙子,想象着裙子在非洲热烈明亮的阳光下花一样绽放的情景,自我陶醉了好一番。不过显然她没有机会穿了。
“资料我不是发给你了?”
“我没细看对不起是我错了。”程雨非很难过。
苏一鸣好脾气地微笑,拖了她上床,用唇在她背上细细描画:“错了?那我可要惩罚你,在你背上画个马”过会儿又把她翻过来,继续亲吻:“再在你前面画个虎你是个小马虎,害得我没有衣服穿”
那个瞬间程雨非的心忽然又软又湿,成了一堆浆糊,里面无数情绪冲撞盘旋,又粘在一起纠缠不清。候他画完马虎,她慢慢抱紧了他,低声说:“一鸣,我爱你。”
苏一鸣低低地笑,拿了一样东西套在她手指上。
程雨非抬手,一只钻戒在灯光下熠熠发光。“什么?”她有些迟疑。
苏一鸣亲她:“戒指。我知道你喜欢有颜色的石头,可是求婚得用钻戒。雨非嫁给我吧。你可不能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今天就在你身上不下来!”
程雨非被他话里的无耻惊着,却还能坚持不动声色:“那好苏一鸣,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持久。”
半小时后。程雨非求饶:“一鸣,你能不能下来?压得我全身都痛。”
苏一鸣很无赖地稍微挪动一下:“嗯,可你的身体枕着很舒服。我还想再躺一会”
“好好我同意了。你快下来,你个小猪啊,这么沉!这次回家就给小猪减肥,甜食没了。”
苏一鸣很得意地笑。
本市机场。苏一鸣过去拿托运行李去了,程雨非悄悄抬手看了一下戒指,满足一笑。一只胳膊伸过来抱住她,苏一鸣的声音紧贴在耳边响起:“笑什么宝贝?刚刚一个女人跟你有点像,差点抱错了老婆。”
“抱错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吧?色狼。”
苏一鸣抱着她转了个身:“你看,是不是跟你有点像?不过看上去很凶,刚刚真的抱错的话没准被她踩死了。”
“你就不怕被我踩死?”程雨非笑,忽然紧赶了几步,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人影。
上了一点年岁,头发也盘了起来,可是五官轮廓,还有眉目之间的英气勃勃丝毫没任何变化。个子比自己还高了小半头,昂首阔步,目空一切。
程雨非迅速掏出手机,赶着上去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钟远。
钟远的反应很快,短信发了过来:自拍?很漂亮。
程雨非晕倒:自拍能拍这么远?
钟远还是回得很快:让我欣赏你的新造型?头发盘起来很漂亮。
程雨非偷眼看了苏一鸣发绿的脸色,不再跟钟远绕弯:钟远,你的妞可能回来了。
那边半晌没有反应,再过一刻钟远的电话追了过来,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慌张无措:“呃程医生,嗯你”
程雨非颇有些得意:“钟主任,你瞧这个是不是你的妞?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看了一次照片就记住了!”
钟远沉默了半天:“雨非。嗯,她在哪里?”
“在机场。看上去刚刚下飞机不过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会在B酒店下榻。”苏一鸣在边上说。
程雨非微微一愣,透过玻璃门仔细看去,果然见到那女人上了一辆酒店接送客人的小车,上面印着B酒店的字样。于是说:“她上了一辆B酒店的车,可能会住那儿。要不你去看看?”
等她挂了电话苏一鸣酸溜溜说:“你跟那个钟远很熟?”
程雨非立刻跟他讲了钟远的故事,告诉他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点相像的女人就是钟远等了很久的女朋友。
苏一鸣冷淡地哼了一声,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管他呢,只要没有跟他抢宝贝就行。
一个绝世大美女(一)ˇ
“到了。”苏一鸣把车停在医院大楼门口。
“下次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你还能多睡一会。每天都这么忙。”程雨非拿起包准备下车,却被他揽在怀里亲吻。
~ “你都知道我很忙,就是想多跟你在一起,一刻也好。”苏一鸣继续亲她。
后面的司机被堵着去路,愤怒地鸣喇叭。苏一鸣气喘吁吁地放开她:“你们医院真不人道,地方这么逼仄。应该向国外学习,搞个吻别通道,专供工作人员跟家属吻别。”
程雨非羞涩地笑,挣脱他,理了一下有些蓬乱的头发,听见苏一鸣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些回家,请一个绝世大美女吃饭。”
程雨非抬起头揶揄:“多美?跟我一样美?”
“你?你根本不是美女,你是绝世大活宝。”
程雨非迅速垮下脸,撅起嘴巴出了车子。苏一鸣在后边笑:“天下美女多的是,可是活的宝贝,这么多年我就觅到你一个。”
程雨非头也没回,只微微弯了一下嘴角,迅速敛起浅笑,目不斜视进了大楼。不管怎样,医生严肃正经的专业形象必须维持。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依依不舍地目送她拐过弯没了身影,苏一鸣才转回头,后面的司机早已经不耐烦地把喇叭按得震天响。
“医院重地,禁止鸣喇,注意素质。”苏一鸣探头出车窗,刻意模仿着程雨非严肃的口吻跟表情。
那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苏一鸣笑嘻嘻地对他竖了一下中指,做了一个标准的“fuck you”的动作,欢乐地发动了车,迅速拐了个弯出了医院。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的心情又是大好。
其实苏一鸣对女人的审美是有个渐变的过程。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喜欢艳丽柔媚小鸟依人的女人,喜欢她们神一样捧着自己粘着自己,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就像一块蛋糕,香甜,吃多了未免腻人。后来他的眼光变了,开始喜欢独立坚强的女人,喜欢她们能够跟自己智力相当平等对话,象一道咸鲜香辣的菜肴,刺激,但绝对耐得住细品。
这点他曾经跟程雨非说过:“我就喜欢自信冷静的女人,例如三种‘师’,一个是医师,一个是律师,还有一个是”
“厨师。”程雨非不错眼珠地看着他把第四个肥嘟嘟的蛋挞塞进嘴巴,武断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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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苏一鸣很没形象地喷蛋挞,呛咳,很久才顺过气,愤慨地看着她:“医生!你好险恶的居心啊!果然是杀人不用刀子
程雨非笑了,替他抹脸。苏一鸣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