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医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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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没化妆”
“”
“宜佳从国外回来半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老婆交给我的任务,一个是给她找个不错的男朋友,一个是给她找个不错的工作。呵呵,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完成了一个任务,真是承你的情,我老婆夸我了!至于男朋友,我可是名校副教授,手里掌握多少精英。宜佳现在又有了一份好工作,条件更加出挑了”
“”
“我可警告你,那可真是我小姨子啊,虽然是表的。你可不能欺负她,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份!”
“”
陆野平愉快地舒展了一下腰,终于开始总结陈词:“兄弟啊,你的桃花劫到了!好自为之吧!”
“”
陆野平呵呵笑着挂了电话,苏一鸣第二次不顾形象毫无风度地摔了手机。
情人节的梅花(二)
因为师兄答应替自己值掉了年初二的班,程雨非得以回家过年。回来后很快又到了周末。田添又是惯常的不在,程雨非琢磨着她近日行踪的诡异,终于醒悟小姑娘可能是谈上了恋爱。程雨非一边羡慕地猜测着小姑娘的男朋友是谁,一边无聊地煮了一碗面条。
苏一鸣的电话来的时候她很是犹豫了一会,终还是没有敌过夜雨一样铺天盖地的寂寞。
苏一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诚挚,虽然认识他的真面目后程雨非总觉得带了一种虚伪的别有用心:“程医生。吃晚饭了吗?”
“在吃。”
“给我留一半。”
“就是一碗面你来就凉了。”
“温着。”
“那要烂糊了。”
“不会,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程雨非大吃了一惊,迅速移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去,没人。她松了口气,心下却有些失落:“苏总开玩笑。”
“不信你出来看看,我就在外面。”
程雨非换了角度,再次从猫眼瞄遍整个楼道,还是没有。她有些狐疑地出了门,听见苏一鸣的声音在楼上响起,犹疑一下,对上面叫了一声:“一鸣。”
苏一鸣凭着记忆找到程雨非的住处,却不知道她在哪一层。老式的居民楼,他以前也曾经住过,隔音效果很差,晚上邻居家的电话铃声会惊醒自己起来接电话。
他慢慢踱到二楼,拨响了程雨非的电话,竖起耳朵听到一个手机铃声从楼上响起。苏一鸣了然地微笑,缓缓往楼上走去,边走边在电话里跟程雨非胡说八道。到了楼上,他笃定的敲响了门,对着开门人从容潇洒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宝贝儿”
门里的少年举着手机惊讶地看着他,手机里的母亲还在喋喋不休:“菜在冰箱里,热热吃。功课早点做,不要上网打游戏谁啊?是谁敲门啊?别随便给人开门,当心坏人”
苏一鸣傻眼,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请问程雨非医生是不是住在这里?”没等到少年的回答他就听见程雨非在下面叫自己的名字
苏一鸣有些灰头土脸地下了楼,对着程雨非耍无赖:“程医生怎么能住底楼呢?”
“我说过我是土豆,自然是紧紧地趴在土地上,不住一楼住哪里?”
“面呢?我饿死了”苏一鸣立刻装可怜,掩饰自己的狼狈。
“”
风卷残云。很快面碗见底。程雨非对着空碗发呆,苏一鸣的公司是不是出现经济危机了?好像饿了十天似的。
“呃一不小心都吃完了,你吃啥?”苏一鸣似乎刚刚醒过神。
“没事。就一碗阳春面。我再烧,很快就有。你要不要再来一碗?”
“那太麻烦。我请你吃饭吧。算是感谢你的一面之恩。”
“不用我”
实在是害怕再次被拒绝,苏一鸣迅速牵过程雨非的手,半拖半拉将她带出了门。
程雨非四处张望了一下,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迥异。饭店里尽是一对对吃烛光晚餐的情侣。她借着朦胧的烛光看了一下一桌子的菜,又看了看目光热切的苏一鸣迟疑着说:“点了这么多菜,你不吃?”
“刚刚那碗面吃撑了。”
“那你干吗吃那么多!”
“本来不饿,我怕我不把面条吃了你会犯倔不出来吃饭。”
“你不是说刚刚饿死了?”
苏一鸣在烛光里笑了一下,珍珠一样的酒窝隐隐一闪,“雨非。男人说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你可千万别全信。会吃亏的。记着,别的男人以后对你花言巧语你都不要信。”
“”
街上的气氛也有些特别。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很多姑娘手里高举着大捧大捧的玫瑰。程雨非终于有些好奇:“今天街上怎么尽是情侣。”
苏一鸣对她的迟钝有些忍无可忍:“雨非,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末。”程雨非看了苏一鸣忽然凝重的脸色,赶紧改口,“初八。呃难道是你的生日?”
“我生日是六月初六。今天是二月十四。”苏一鸣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
“啊!是情人节”程雨非醒悟过来,忽然对苏一鸣生出一些警觉,心里又隐隐有些期盼。是,情人节。她对这个有些洋气的节日不敏感,以前跟穆淳在一起也从没有过过,现在更加不用在意。
苏一鸣不满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满街怒放的玫瑰,拖着她进了一家很大很美的花店,开始挑花。
“你要干什么?”程雨非迟疑着,警惕着,他不会想送自己花?
“别紧张。不是送给你。我们都是单身,比比看谁更加勇敢。咱们打个赌,赌我敢不敢把花送给出门遇见的第一个女人?”
“”程雨非有些意外,诺大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冒险游戏?
苏一鸣挑中了一大枝鲜黄的佛肚梅出了门。冬日酷冷的夜色里,忽然间暗香四溢,有了一些温暖的况味。苏一鸣站住脚,笑嘻嘻瞧着跟在他身后的程雨非,将梅花举到她跟前:“雨非。”
“什么?”
“笨。你就是我出门遇到的第一个女人。”
“”程雨非迟疑着不敢伸手,仿佛那是个炸药包。
“就是一束梅花而已,又不是玫瑰。我举得手都酸了。”
程雨非接过梅花,却听见苏一鸣说了一声好了,忽然揽过自己,在唇上深吻一下。
“你想干什么!”她大惊失色,慌乱地推他。
“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
“胡说我何时”
“梅花梅花,就是用来做媒的花。我的媒人你都接受了还说不是?”
“可你刚刚”
“我刚刚说,男人的话不可全信,怎么又不听?吃亏了吧?呵呵”
程雨非终于怒了:“苏一鸣你个流氓!”
苏一鸣好脾气地呵呵笑:“苏一鸣不是流氓。”
“就是!”
“苏一鸣是个老流氓!”
“”
“好了。”苏一鸣忍笑看着气鼓鼓的人民医生,把她举着梅花的手反剪到身后,好让她的身子更加贴近自己的,迟疑一下,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雨非。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我反对”
“反对无效。亲都亲过好几次了。”
“那是你自己用强。”
苏一鸣俯下头凑近:“这次让你用强好了。”
程雨非暗自叹了口气,四周无数双双对对的人影穿梭往来,没人对他们过于关注。她抬起头,望入苏一鸣纯净诚恳的笑靥,这世道,连流氓都看上去这么纯洁。
“好。不过苏一鸣,是你提出来的。以后若是你先背叛,你要承担一切后果。”
“后果?”
“我可能会报复。苏一鸣,医生的报复会很恐怖。不着痕迹,却又是灾难性的。你不怕的话,就放马过来。”
“”苏一鸣望望她严肃的面孔,暗自悚然,忽然想起一个要紧的问题,“对了雨非,上次你为什么胆子那么大,会一个人去追贼?很危险”
程雨非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话题怎么忽然拐到那里?“那个贼面色非常苍黄,一跑就喘,肯定是生了什么病。一个病人有什么可怕?”
苏一鸣莞尔:“那么紧急的时刻你都能够那么理智,会有什么灾难性的报复?不会”
“”
“对了医生,请教一下。马是人体哪个器官?”
“?”
“你让我放马过来是想让我哪个器官过来?”
“流氓!”
苏一鸣再笑,低下头吻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原本以为是舌头的别称吗。”
程雨非阴着脸,忽然伸手将他扯过,拉着他进了一团黑色的树影子里。暗色助长了暧昧,程雨非圈住他的脖子,缓缓踮起脚。
苏一鸣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忽然低呼一声,捂着嘴跳起来:“你咬我的小马”
“是你让我用强的。”
“粗鲁医生都这么粗鲁?”
“医生很细腻。当然急诊科医生除外。”
苏一鸣可怜兮兮地呜呜哼了几声,黑暗里她的眸子,晶亮的象天边的星子,幽深的象甜美的井水。他忽然有些站不住脚,便把她按靠在树上,吸取上次的教训,极其缓慢地靠了上去,确认着陆后开始吻她。
终于有了一个两厢情愿的吻。深长的,深长到两个人都有些晕,微微地发着抖。
“于是我终于被你迷惑了。”云里雾里程雨非还是有一点清醒,在极度的快乐中又隐隐地伤心。她还是输了。
苏一鸣扶了一下树,夜风中树叶子簌簌有声地颤动。“是我被你迷住了。”他说,继续俯下头。
那一刻程雨非想,男人的话多是不可信的,这一句是不是值得相信呢?
番外之疯狂的石头
苏一鸣同寝室的同学汪遂良从美国回来,苏氏夫妇一起请他吃饭。
苏一鸣带着程雨非赶到饭店的时候汪遂良已经在桌前候着了,看到两人他站起身。
“这位就是”汪遂良看着程雨非,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
“这个是我的前任女友”
汪遂良一脸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摸着鼻子。程雨非忍不住想起了楚留香,这似乎是楚留香的招牌动作。
“现任老婆。”苏一鸣一屁股在汪遂良身边坐下,笑得居心叵测又没心没肺。
汪遂良终于松下口气,大笑着拍了拍苏一鸣的肩膀,对程雨非道:“幸会。我叫汪遂良,汪精卫的汪,褚遂良的遂良。呵呵,一鸣以前老是笑话我长的黑”
程雨非很礼貌地陪笑,却听见苏一鸣道:“我现在觉得你不黑,至少不够黑。要是你再黑一点,美国总统就是你做了”
这下轮到程雨非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汪遂良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对程雨非道:“一鸣还是老样子,巧言令色。哈哈,一直以来,他最最拿手的菜就是蜜汁口调。”
苏一鸣又是大笑:“这个我老婆体会比你深刻丰富。”
程雨非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终于慢慢红了脸,有些恼火地瞪视苏一鸣一眼。
不知道苏一鸣是不是显摆得太厉害,笑得幅度太大,他站起身得时候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揉了一下腰。“怎么了?”程雨非敏锐地捕捉到他神情的瞬间变化。
“忽然腰痛。可能是扭了。”
“谁叫你刚刚胡说八道,报应”程雨非低声笑他,却忍不住有些担心,“厉害不?还是到医院里瞧一下。你最近老是嚷嚷腰痛。”
“是我干活太卖力了吧”苏一鸣在她耳边小声调笑,很欢乐地发现程医生的脸再次一丝丝慢慢变红了。
拍了张片子,没什么大问题,骨科医生建议查个B超排除一下肾结石。苏一鸣进了黑乎乎的B超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