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皇帝替我宫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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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绾有些头疼地看着她娘,从搬进京都开始,她娘便一直帮忙物色女婿人选,生怕她嫁不出去了,可她现在已经入宫了,不管怎么说,从名义上都已经是楚原的女人了。
萧远光微微咳嗽一声:“咳咳,再怎么说皇上的圣旨上还写的是恩准绾绾回家省亲呢,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
萧远光的话音在赵尔安的怒视之下一点点弱了下去,萧梓绾同情地注视着她爹。她爹什么都好,在外威风堂堂,是个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将军。在内也是疼惜子女,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妻子,始终如一。但有一点却是他的死穴,那就是惧内。
她家是个奇葩的存在,在这个男权社会中,本来女人应该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但在她家完全就好像是颠覆了过来,整个一个女权社会,她家说一不二的不是她爹萧远光,而是她娘赵尔安。
“绾绾也是,当初你就不该入宫。在这宫外找个大家嫁了多好,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你爹我啊是有切身体会的。”
萧梓绾眼睁睁地看着萧远光在赵尔安的威逼之下改口却无能为力,现在的形势完全一边倒,就连她爹也抛弃她了,真是亲爹啊!
“我看皇上应当还是疼惜绾绾的,要不然为何现在将已经收回的兵权交还给了爹。”
萧梓绾看向坐在一旁镇定自若有一口没一口正喝着茶的大哥,心中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
奇葩一家人(三)
萧梓绾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远光,楚原向来忌惮她爹她是知道的。撇开楚原的个人立场不谈,便是左相那一派明里暗里都是想要怂恿楚原削弱她爹的权利的。她爹的兵权很大一部分都在归京的时候被楚原收了回去,现在又怎么会突然将兵权全都交还给了爹?
当初千辛万苦逼她们入京,为了收回兵权耍了不少手段,可兵权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如今为何如此轻易把兵权交还,况且还是这个时候?
萧梓绾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已经波涛万丈。回想起几日之前楚原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说是她爹一定会保护好她。将她放出宫又将兵权交给了爹,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萧梓绾回想起那时楚原专注而严肃的眼神,突然心中莫名有些动容。若真是有什么异变要发生,他却将调动百万大军的权利交还给了爹,将她放置到一个最安全的环境中,却置自己于险境而不顾。
大周最尊贵的东西便是楚原的命,如今楚原却将她的命置于他的命之上,无法让她不为之动容。
萧远光感受到萧梓绾错愕的目光,干咳了两声点点头,默认了这件事。
萧梓绾环视了下四周,方才还在旁边伺候着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大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说起来也奇怪,不管怎么说凭借萧远光在朝廷中的要职家中也必定是仆人成群,但她家却无比奇葩,因为赵尔安不习惯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丫鬟在旁打扰,所以府中的丫鬟其实并不多。
如今他们坐在大厅里唠叨家常,丫鬟们也都习惯性地退了下去了,萧梓绾瞅着空空的大厅,压低了声音:“当初皇上为了收回爹的兵权花了多少心思?现在怎么会突然便将兵权完数奉还?况且还在这种关头”
“不瞒爹说,女儿居然在皇宫中曾差点被人栽赃陷害,而那人派来的人居然是凤鸣国的人。凤鸣国人一直安土重迁并且等级观念极强,对于大周本来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可是那人却甘愿受人差遣,并且深受那人信任。爹不觉得很奇怪么?”
萧远光虽然不知道为何萧梓绾要提到凤鸣国人,但还是沉吟片刻答道:“按理说凤鸣国人虽然已经归顺大周,但是由于时间还短一直也把大周人当做外族,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性为大周卖命的。绾绾难道忘了你凤鸣国的那个好友么?”
萧梓绾总觉得冥冥中有哪些不对,但是对于萧远光的话她却无法辩驳。的确,如同萧远光所说,凤鸣国人一般都性情直爽,若是有恩于他们,定然会百倍回报于你,甚至能够以命相报。如果良昭仪幕后那人真的是因为对于那男人有恩,那男人做出这种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萧梓轩端起一盏茶朝着茶面轻轻吹了一口,平静的茶面立刻泛起一圈一圈的波澜。萧梓轩盯着杯底的那末绿芽不急不慢地开口:“这难道还不好解释么,萧梓绾你真当你京都小霸王的名号是凭空来的?那么恶劣的性子,也难怪皇上不仅吓得把你撵回家,还把兵权都还给爹了。”
“让皇上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哎,我真是有点同情皇上了。”
萧梓轩的话音刚落,萧梓弈刚刚端起来的茶盏差点手一抖,差点被他自己给掀翻。原本紧张严肃的氛围全被他给打破了,萧梓绾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身边自家亲娘“格格”的笑声。
萧梓绾怒目瞪了萧梓轩一眼,每次她想要深沉一下,这丫总是会打破她的深沉。这丫一天到晚除了损她还是损她,弄得她一点也没有当姐姐的威严。
赵尔安掩嘴一笑,安抚性地拍拍萧梓绾的手,试图将话题转移过去:“好啦好啦,不管怎么说,兵权还给你爹是好事。皇上的圣旨上也没说要废了绾绾的位份,咱们家绾绾昭媛这个名头还是没有废的。你看,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赵尔安看着萧梓绾僵直的身子一点点松下来,暗自松了口气,细细看了眼她的发簪:“我说绾绾怎么看起来没有昭媛娘娘的架势,打扮地这么简朴做什么。像你这种年纪,正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时候。在皇宫里好歹也得弄支金簪子来戴戴,要不一点贵气也没有。”
萧梓绾不在意地摸了摸头上戴着的玉簪子,说起来这支玉簪子还是楚原留在幽颜阁的。内务府给的金簪子有是有,但是当时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拿宫里的东西回家,所以随意拿了支楚原放在桌上的玉簪子便挽起了头发。
萧梓轩面无表情地放下茶盏,非常‘适时’地纠正她娘的错误:“人的长相和戴什么样的簪子是没关系的。同理,人的气质都是与生俱来的,和戴什么簪子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萧梓绾被气的面红耳赤才听见萧梓轩不急不慢补充道:“若是真的气质美人,便是支木簪子也觉得贵气无比,萧梓绾就这样子了,娘你还指望她能贵气到哪里去。”
萧梓绾感觉她被萧梓轩的话当胸一刀刺中,心脏处生生被捅了个大窟窿,果然是她亲弟弟啊,三言两语就补刀成功!
萧梓绾直到用完晚膳整个人都气鼓鼓的,萧梓轩还是跟从前那样,毒舌又爱损人。若是小时候她还能卯足了劲趁着爹娘不在好好胖揍他一顿,不过刚刚她仔细观察过了萧梓轩身上的肌肉。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好家伙,萧梓轩居然长得这么健壮了。若是现在她想揍萧梓轩,说不定还会被他反揍一顿啊。
萧梓绾走在回房的路上,随手扯了一朵栽在花圃中的菊花,一瓣一瓣撕掉菊花金黄色的花瓣,嘴里喃喃咒骂着:“活该没情缘,活该没情缘。”
萧家一共两儿一女,大哥比他们年长很多岁,所以一直给她的印象都是很沉稳的,小时候自然不会跟她们这些小屁孩儿搅合在一起玩耍。
说起来她和萧梓轩最开始生活的地方其实并不在军营,而是她娘的娘家柳州。那时候萧远光常年驻守边疆常年难得回一次柳州,她和萧梓轩便一直跟随她娘在柳州生活了四年。
若是寻常孩子,定然是跟着娘在柳州生活一辈子了,可偏偏她和萧梓轩从小就不是省事的料,整天上蹿下跳整个一混世魔王。直到她和萧梓轩欺负完柳州大家中的所有同龄人,甚至连那些比他们大几岁的大孩子也得称他们一声“大王”的时候,赵尔安实在觉得头疼地厉害,于是大笔一挥写家书给萧远光:这两个熊孩子我是管不了了,你带去军营好好管教吧。
然后她和萧梓轩便被无情地送去了她爹身边,从四岁到女儿家的金钗之年,全部呆在边疆艰苦的军营中。要说军营中有什么,除了荒凉的边疆景色就剩下血气方刚的男人了。便是萧梓绾这个如假包换的女人都被磨得有些男儿性子,更别提萧梓轩了。
萧梓轩那货小时候懵懂无知的时候便呆在军营,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是呆在军营,那时候被楚原牵制到了京城之后,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从武呆在军营。
萧梓轩那货从小到大呆都是全是男人没有女人的地方,可能他除了她和她娘之外,对女人这种生物一点概念都没有,自然更别提有什么情缘了。
萧梓绾一边想着一边撕掉花瓣,终于把那朵金灿灿的菊花给撕得光秃秃地才肯罢休。萧梓绾半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萧梓轩不管现在长得多么健壮,这货对于感情上完全就是一个白痴,简直就像是初生的婴儿。若是她替他找个跟她一伙儿的好姑娘,以后还怕萧梓轩不听话?还怕萧梓轩不乖乖叫她姐姐?
萧梓绾越想越觉得有理,只是她除了宫里的那些个宫妃,认识的姑娘也不算多。萧梓绾皱着眉头推开房门,看来这个问题的确值得细细琢磨琢磨。
萧梓绾推开房门,唤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这间屋子还是跟她走之前一样,圆木桌子上一点灰尘也没有沾染,便是连屋子里面瓷瓶里摆放的鲜花也没变。就仿佛时间在这里禁止一般,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萧梓绾轻轻抚摸着这张圆木桌子,虽然她擅做主张进宫为妃把娘气的不轻,即使她有可能再也回不来这里,但却还是一日又一日吩咐丫鬟把屋子打扫地干干净净,这便是她的家人啊,她割舍不掉的亲人,割舍不掉的亲情。
萧梓绾独坐在妆匣前取下头上的玉簪子,如瀑般的长发散落了一肩。今夜她拒绝了赵尔安重新找个贴身丫鬟服侍她,白芷是她到了京都之后一直服侍她的丫鬟,如今白芷不在了,她却还是心存着念想,再也无法让其他丫鬟走近她的心了。
萧梓绾敛眉心中有些莫名地惆怅,正想要解开身上的外衣,便听见靠近床那一角的墙角处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声。
“谁!”
萧梓绾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簪子,一步一步靠近墙角。萧府虽然不比皇宫那样戒备森严,但却还是有不少侍卫日夜巡逻的。撇开这个不谈,她爹的功夫可是一顶一的好,若是有外人潜入怎么会毫无察觉?再说了她这屋子之前门口还站着两个小丫鬟看着呢。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够出入萧府视若无人之境?
奇葩一家人(四)
萧梓绾左手握着玉簪子,右手捂住已经解开一个纽扣的上衣,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一步步往墙角逼近。
这个人到底是谁?上次后宫中某位主子派出来的男人未置她于死地,那这个会不会是那个主子派出来的杀手?亦或者只是民间传闻中只在暗夜中穿梭于女子闺房的采花贼?
可若是仅仅只是个采花贼怎么敢闯进萧府?仅仅只是个采花贼怎么会令她爹毫无察觉。萧梓绾紧蹙着眉头,心中万般心思掠过,可心底的不安却在渐渐蔓延。
去除掉千百种可能性,也只剩下第一种可能性最大。能够让她爹都毫无察觉的杀手那定然是一等一的杀手,她必然不是对手。萧梓绾猛地定住了脚步,心脏就好像是被人紧紧地攥住一般,全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在血管中凝结。
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