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婚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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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一看,见到死者面部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手猛地一缩。
正在这时候温行远也进来,因为随身携带着警员证,和外面的警方沟通了后被允许进来。郝队立马看向突然过来的温行远,下意识的往后瞅了一眼紧张的问道:“董墨来了吗?”
见到她这样子,温行远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微微摇摇头后向她靠近。目光死死的定在死者身上,嘴唇也是微微颤抖着,此时他的手都像是被人牢牢的拽住一番,硬是伸不出去触碰死者的遗体。
当董砚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猛地一怔,脑子霎时间空白,记忆里多年前自己父母惨白的尸体就突然的再次出现在了脑海里,好像眼前瞬间就黑暗下来,就连手脚都是冰凉一片。他微微张着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扭过头看向郝队:“这是董砚?对吗?”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误解,宁愿他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再一次的让他觉得这么无力,明明可以挽回的,但是为什么还是要出现这样的情况!见到郝队不出声,他双目瞪时猩红一片,冲着其他的刑警大问:“这是董砚对吗?!”
第63章
乌杭一路尾随着副队到达医院;躲在拐角处看着正站在病房门口的尤然。只见此时的她紧咬下唇;眼睛透过门上的那扇小玻璃看向病房内;目光里流露着别样的情绪。乌杭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犹豫踟蹰了很久,直到尤然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下定决心;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果断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尤然立马回过头,见到是乌杭的时候不禁心下一惊;微微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乌杭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径直的拉过她的手就猛地推开病房的门。
这突然的动静让在闭目养神的尤文微微的睁开眼睛;而后又侧过身看向门口的两人。见到尤然的时候虽然也是震惊;但是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眼神扫了他们两个两眼;两手撑着床沿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乌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就是不能看到尤然再这么自吞自咽下去了。明明心里那么关心,还要深深埋在心里不说出来。明明可以明里改善关系,但是却又常常口是心非。
“副队,我不管你以后会记恨我也好,埋怨我也罢,我今天还是要说出来。”
尤然想要挣脱开乌杭的手,却发现此刻这个小中队力气无比的大,眼神里还蕴含着无法动摇的坚定。尤文看到这两人的样子,不禁挑了一丝兴趣,挑着眉双手抱胸的期待着乌杭将要说的话。
尤然似乎明白乌杭要说什么,从他的眼神来猜测,莫不是要把自己所谓对尤文的关心说出去?这样的话尤文只会当做笑话一般来看!
“乌杭!你说什么?”尤然也心生怒意,偏过头冲着乌杭吼道,试图要切断他即将要说的话语。她不允许别人看穿她的心思,更不允许别人说破她那点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心思。
乌杭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他不能再看着尤然一个人这么下去,她的身边那么多年没有亲情可言,眼下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就解决的烦恼他不会让机会再错失。
“如果你们两个是来我这里上演情侣吵架的戏码我尤文很不乐意。”尤文瞥了乌杭一眼,冷冷的说道:“虽然我很好奇能令尤然这铁人记恨你的事情,但是现在我突然不想听了。你们两走吧,我这伤呢,还需要静养。”
看着尤文眼底的不羁与不屑,乌杭心生怒意,把尤然强行的按到一边,走到最靠近他病床的地方:“尤然一直以来对你的关心只增不减,你不要狼心狗肺的装作和她陌生人的样子!”
“关心?”尤文嘴里哼出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盯着尤文嗤嗤的笑了几声:“还是收起那些所谓的关心好,尤然,你不一向认为自己很能干很清高的吗?怎么?现在我发了,重铸了尤家的事业,你积累了那么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了,要和我来争夺尤家的股份?”
“混蛋!”乌杭见不得别人这么嘲讽尤然,尤其是眼前这个自诩清高,狼心狗肺的男人。只见他一把揪起尤文的病服吼道:“你好意思吗?你难道不知道尤然为了你把你爸给她的房子都卖了替你打通之前的人脉?为了你不惜利用她仅有的一点空余时间去帮助你说服房东给你房子住?要不然你以为就以你爸给你的那些能让你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能站在你爸以前的位置?要不是尤然,你那些所谓的合同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到手?”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不吐不快。在过去的日子里,在警局这么忙的时候,她一边要遭受着自己对徐心意的愧疚折磨,一边还要为他弟弟去跑腿当说客。她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案子和尤文的身上。他亲眼见到她为了尤文是怎样利用自己仅存的时间与精力低身下气的说她以前最痛恨的话,做她眼前多痛恨的事情。
“乌杭!闭嘴!”尤然震惊的盯着乌杭朝他吼道,她不知道乌杭为什么知道自己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事情摊开来讲,只会让她无地存放她的尊严,她也是矛盾的,她也讨厌自己拼命的去帮助尤文,甚至一度的想要谩骂自己非要管这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她一方面做不到。
尤然的内心最深处,她依旧是尤家的人,看着自己父亲一手扛下来的产业就要付诸东流她也不甘心,看到尤文死命艰难的往上爬她也不甘心,所以她就尽了自己所能,帮他抚平路上的尖石。
但是这一切,她自己都不想去面对,可是如今,乌杭却将它统统都抖了出来。她一时无措,她骨子里的高傲和倔强不容许她低下头。
“凭什么要闭嘴,你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你本不应该遭受的代价?尤然,你就是一个人而已,你不是神!”乌杭一把拉过尤然的胳膊,大力的吼道。他也要吼醒她,尤然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他太气愤!
尤文沉静的坐在病床上,眼神紧紧的盯着尤然发愣,不论在一旁的乌杭如何的谩骂他,如何的刺激他,这一些好像根本就入不了他的耳。难怪,每个和他签合同的人都会这么顺利的被说服。
虽然不知道她都用了什么方法去说服那些人,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她一定没少受委屈。但是委屈对她来说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姐!小姐!”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乎将屋内的争执都淹没。好多人的脚步声突然就来到了走廊上,还有各种人说话的声音嘈嘈切切的传过来。因为这是医院,而且是特护病房,一般情况下都会安静的很,此时出现这么大动静不得不让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转向外面。
尤其是作为刑警的尤然和乌杭,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尤然一时站不稳脚右手紧紧的抓着门外的侧面。而乌杭也震惊的瞪大眼睛,朝那边就是惊呼:“董墨!放下刀子!”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尤文听到董墨的名字,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脚步一滞。
此时董墨双目猩红,眼睛空洞的盯着他们,一手紧紧的箍在男人胳膊受伤流血的地方,一手拿着一把小刀抵着男人的腰间。
“董墨!你在干什么?!”尤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居然是董墨拿着刀子抵着男人,那个弱小的姑娘此时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撩着她平日从未露过的尖牙发着狠。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最重要就是要劝董墨放下刀子,她是一名警察!而且还是一个谨慎沉着的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方寸大乱,甚至要拿起凶器要担当他们多年痛恨的对象?
董墨双手冒着青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谁也看不透她眼神里有什么,涌来的全部是黑暗和阴霾,她甚至连颤都不再颤抖,心如死灰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眼前被自己控制的中年男人。他的模样,她熟悉的很,但是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识破他?!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才出现?!
男人似乎已经受过很重的伤,此时更是奄奄一息的半跪在地上,但是他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怯弱的感觉,反之倒是满眼的轻松和释然,以及一丝丝邪恶的成功者对待失败者的嘲讽。他嘴里喃喃自语,说着只有与他近距离董墨才能听到的话:“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的嘴角挂着笑意,一字一句的对着董墨说道。
她的手不禁向前微微一升,男人的腰际处已经有血流了出来,尤文他们大惊:“董墨!你是不是脑子抽了!?什么事情值得让你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你热爱的职业你爸爸的愿望你以后的生活会怎样!?”
尤文立马制止她吼道,此时他的心也前所未有的被提到了嗓子的最高度,之前,无论经历过什么事情,他尤文从来就没有害怕过,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恨。可是今日,看到董墨这个模样,从心底里尤生而出的恐惧感突然就肆意窜掠,他害怕,异常的害怕。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董墨握着刀子的手上:“你告诉过我,不要视生命如蝼蚁。如果是他做错事情,自然会有他应得的惩罚,可是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误了自己一生!”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正经的讲过道理,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失足就只有那么仅仅一步的距离,如此之近,但又如此之恐惧。
董墨的耳朵里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意识却不受自己控制一番的没有丝毫松懈。尤其是眼前男人一次次的邪笑,看到她的样子,她就会想起之前她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一次,她会觉得这么生不如死,她想吼,但是无奈嗓子却在那一刻突然被什么噎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想哭,但是眼眶瞬间好像就被什么冰冻住了一般,任她怎么努力一点泪意都涌不出来。顷刻间就进入了一大片的空白,她眼前的路,董砚的模样,温叔的模样,都在那些白色的大雾里渐行渐远,她要伸手,但是却连影子都够不着。
“温行远去哪了?快点给他电话!”尤然抓着门板拼命的喊道,乌杭双手有些抖索的掏出手机,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这时董墨听到温行远的名字,心绞猛地一痛,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喃的反问:“温行远?呵温行远!”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上的刀子突然的向前推进半分,男人凄厉的叫了一声,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董墨!”尤文他们不约而同的大声呼唤:“听话,乖乖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好好说,现在不是你杀他的时候!你是一名刑警,你身上背负的责任难道就看着它这么被你自己亲手泯灭吗?你忘了你努力了多么久才站到现在的位置?你以后的路”
“啪啪”的一连串清脆的响声突然打断尤文劝说的话语,只见董墨挥手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连续掴了好几个巴掌,打的男人瞬间眼冒金星,就连嘴角边都被打出了血迹,脸庞也瞬间通红一片。
她将刀子从他的腹部移动到他已经受伤的胳膊,看起来异常轻柔的划开男人的衣袖,她的表情很前所未有过的冷冽,在见到皮肤的时候,看到她一刀刀的划开,露出一条条的血痕。男人痛的凄厉大叫,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在他们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