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婚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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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窗没有关,被风刮左右晃动,尤其是窗帘那层纱,是被外面雨浇湿哒哒紧贴木框处。董墨思考了一阵,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疑惑率先开口问道温行远:“副队会参与这桩案子吗?”
她突然疑问倒是让温行远吃惊不已,毕竟,他没有想到尤然和死者身份会这么就被董墨猜出来。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紧靠着椅子后背,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不紧不慢说道:“尤然有她自己分寸。”他明显不想多说关于尤然问题,毕竟现还不是时候,得她自己接受了事实,有了不避讳想法他才能开口。但看着董墨那满是画着各种问号小脸,只好重找了个话题:“觉得是他杀吗?”
董墨摇了摇头:“现应该无法确定,光凭我刚刚所看到场景,有自杀可能也有他杀可能,他头上致命伤口是枪伤,而他自己手里拿着手枪。再者书桌上留下了一个匪夷所思‘木’字,现还没有足够因素去推测,所以两者比例目前为止差不多都占了百分之五十。”
“但自杀依据现还没有找到,尤之原除了家庭关系,其他都无任何多余问题。但是他杀依据就很多了,比如”温行远抬头扫视了一眼这桩大房子,董墨明白,比如他钱财,他权利,以及他人妒忌心。
眼下因为缺乏太多依据和现场调查样本,所以光靠推测也推测不出结论来。只是目前为止她所掌握信息就是,半个月之前季文萱死肯定与这案子有关联,而且尤文和尤然也肯定知道些什么。
“季文萱”董墨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听到头顶楼梯上人脚步声,随后就看到方以楠朝他们走过来,边走边摘下口罩和帽子。
面色温润。
这是董墨对他第一个印象。
“上面都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方以楠示意温行远,视线还不忘掠过董墨。见到董墨尾随温行远身后从车后座坐了进去,眼神不免看向温行远,里面就像写着:“她是?”
温队系上安全带,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我师父女儿,警队人。”
一听是他师父女儿,方以楠立马就想起来:“董老女儿?董墨?”
他双目转头看向她,董墨一脸困惑。
“都长这么大了?董墨,还记得我吗?”
董墨很费解,难道是她记忆里退化了吗?为什么接二连三会出现认识自己但自己却想不起来人?上次尤文也是,还有之前医院楼道遇到奇怪人也是,以及现眼前人也是。方以楠见到她困惑模样,淡淡笑了几声提醒她:“二医院太平间。”
董墨呼吸一滞,抑制住胸口潮涌,眼前人影与当年那个逐渐重叠。
Chapter 5(上)
关于二医院太平间,是董墨第一次接触死者地方。那时候,她记得自己大概只有十来岁,刚刚初三毕业。董砚因为一桩案子问题不得不和几个同事彻夜守二医院里,具体原因董墨不清楚,她只知道董砚当时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离医院,驻守地方还是二医院里头传染科旁边老楼地下室。
董墨给父亲送饭时候都要刻意绕楼一圈把饭放到老楼驻管室里等着父亲他们来取,直到那一天她刚把热腾腾饭放到驻管室桌子上时,就听见父亲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下意识跑出房子,下一秒就觉得有人如一阵风般从她身边速跑过,后面还紧紧跟着父亲和几个同事。
董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叫爸爸,而董砚见到董墨,立马停下来飞指着前面那栋房子跟她说道:“董墨!去那边叫方医生进那里面,点!”他话刚说完,转身两三步就出了拐角跟着第一个男人跑了出去,董墨不敢有一丝怠慢,顺着董砚之前所指方向跑到了那间办公室,她也不知道方医生是哪个,只知道当时候父亲表情是如此紧张,她心里想着肯定是尤其重要事情,所以还没有等气喘过来,刚踏进办公室就冲着里面喊:“董队长让方医生点去那里面。”
她手指着那边破楼地下室,办公室里好几个穿着白大褂人,面对这小姑娘一声大吼,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坐角落里那个医生倏地从凳子上坐起来绕过董墨身边就下了楼。董墨见状,紧紧跟那个男人身后。
那是她第一次进到那个屋子,刚进去扑面而来一股冷气,令她双腿都不自觉打颤。她打量着四周,好多好多柜子还有好多好多抽屉,那些灯光惨白照那些金属柜子上,她心跳不免就加速起来。
董墨双脚停滞门口,她看到男人双手速又有条不絮从一个箱子里取出各种东西,看他背影像是准备着什么,就跟即将要上台做手术医生一样,戴上口罩以及手套。然后他偏过身子,走向靠近董墨那边一排金属柜子,左手刚刚搭上柜子把手,他视线就被停门口面无表情董墨抓住了,男人上下看了她一眼,随后速靠近董墨。
董墨双腿往后一缩,正要逃跑之际突然就被男人一拉胳膊,随后听见大门“砰”一声被关上,房间瞬间就暗了下来。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就要跳出嗓子,董墨一害怕时候嘴巴就像被人用手给捂上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此时她愣愣看着只露出那双眼睛男人,拼命且速呼吸。
“过来帮忙。”男人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一个小孩子来帮他,但是眼下情况已经紧急容不得他再次出门去寻找帮手,只能掌握这每分每秒。
况且,这女孩出乎他想象没有吓大叫。
董墨被使唤到那一排金属柜子旁,按照男人意思帮他拽出了抽屉。
当抽屉里缓缓出现那僵硬尸体面部时,董墨骤然停住了手,有些颤抖回头小跑到他身边拽了拽他衣摆,她想开口说害怕,想开口说她不想要帮忙,但是硬是出不了声。男人盯着她,轻轻拍了拍她脸颊:“不用害怕,还有我这一个活人,点帮忙拉开,犯人如果警察赶到之前过来了那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董墨猛地一转身子奋力拽起把手就把抽屉全部拽了出来,里面装着尸体也一并露出。
不为别,只因为她听到了犯人这两个字,立马就猜想到这肯定跟爸爸没日没夜蹲守案件有关,所以她不能因小小害怕而退缩,那时,她一边心里宽慰自己,一直告诉自己,以后上了警校,当了警察,就会接触到各种各样尸体,各种各样死法,父亲都不怕,董墨也可以做到。
男人赞赏看了她一眼,就开始了自己手头工作。
董墨看过人解剖青蛙解剖小白鼠,但是解剖尸体,这还是第一次见。
见到死者身体上那被划开地方,她紧紧拽着手心仿佛也能感觉到自己同样地方隐隐发毛。不过随着男人手法速而纯熟,她渐渐起了兴趣,双脚也是慢慢越来越靠近男人那边。
男人紧锁眉头上涔着细细密密汗珠,等到他再次把尸体运回柜子里时候,董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是法医吗?”
男人身子一滞,轻轻嗯了一声,迅速收拾好自己东西。
就此时,房间门被人打开,门外那刺眼光线瞬间就照了进来,董墨眯着眼下意识就跑到男人身边看向门外,就连男人心也顷刻间被提起来。但是所幸进来不是别人,而是大汗淋漓董砚。
董砚这里面见到自己女儿甚是吃惊:“董墨?”
“爸爸。”听到是董砚声音,董墨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了下来,就连话也能毫无阻拦说出口。站董墨身边男人低着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董砚:“董队,这是你女儿?”
事实就摆眼前,男人拎着那个小箱子走出了门外,走到董砚身边时候不经意拍了拍他肩膀打趣说道:“董队,你女儿是法医料,能挖她吗?哈哈。”
董砚笑容也不自觉扬起,董墨能被这个人称天才方以楠夸奖,这算不算是一种对董墨潜力肯定?
而自始至终,董墨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个男人脸。只是眼下见到坐前座方以楠提起这件事情,董墨才有些愕然想起,难不成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初那个将她困太平间里解剖尸体法医?
温队观察到董墨逐渐变化脸,也不禁对当年那二医院太平间事情起了好奇,尤其是看到方以楠微笑嘴角,忍不住问道:“董墨能记起他吗?”
方以楠发现董墨清亮黑眸里有着与年纪不符深沉,温行远注视下竟然有过几丝闪烁,而后见她肯定点点头。
随后方以楠伸出手比划了几下:“我当时还记得她只有那么高,而且我还向董老提过将她培成法医,小小年纪看见尸体都不尖叫一声,也没有害怕发抖战栗,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就连我第一次看尸体都被吓哇哇大哭。”
温队听到他这样说,心底居然也会升出一股莫名其妙自豪感,他抬起下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车后座董墨,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而董墨却是突然说道:“我害怕。”
前座两人均为一愣。
方以楠饶有兴趣转过头:“当时你不说不闹不哭不跑,很淡定啊。”
“我”董墨脑子飞运转了下搜索能描绘当时心境词语,顿了一会后又接着说:“其实后来你一走我就倒了爸爸身边。”
说出来虽然有些窘迫,不过不想被人当做怪人一样。她虽然现面对死者可以习以为常保持淡定,但是当时她是真吓双腿一软就半跪了董砚身边,那时候方以楠刚刚拎着箱子走出大门。
两人扑哧一声均笑了,温队双手握着方向盘速驶进国道,而方以楠努力调整好自己表情,使人看起来正经一些。董墨微窘,低着头埋到了座位后面彻底挡住了自己脸。
温行远先将车开到了方以楠家门口,董墨看向外面,见到那条小道非常熟悉,而后想起来这就是自己每天晨练时所需要经过小道。他下车后不忘弯腰敲了敲窗户跟温行远说:“结果明天就会出来,你好还是和尤然多沟通下,这案子挺麻烦。”
温行远示意跟他挥了挥手,他走之前又敲了敲董墨所后车窗窗户,微笑挥挥手就走进了大院里。
突然少了一个人车里气氛沉静诡异,温行远调转车头往家里开,有几次想找个话题打破这气氛,不过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直到董墨率先开口问起方以楠,他才接话。
“他叫方以楠?”
“嗯,他很不受同事待见。”
董墨一愣,困惑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如果案发现场见到他,就证明你中了彩头碰到一桩棘手命案,也就证明一连好几天你都没有办法休息一次。”他调侃性玩笑说道,董墨嘴角勾了勾:“他应该很厉害。”
“嗯法医世家出身,从有记忆开始就接触法医一类,几岁就上阵跟随验尸,十几岁就拿刀主解,二十几岁人称天才法医,三十”
温行远话还没有说完,他手机就开始响起来了。
虽然他说简洁介绍是夸张了点,但是方以楠确实是按着这条路子走来。
他接听电话之际,他们车也逐渐开到了车库里。停车库外面却始终不见温行远将车停到里面熄火。他只是很认真听电话,偶尔回应一声。等他把电话放下时候董墨正准备开车门,只听见温行远又速启动车子调转车头。
“温叔?”
“嫌疑人已出来了,其中一个正准备离开这里,我们必须他离开之前拿到口供。”他迅速说完车子就疾驰而去。董墨重扣好自己安全带,顿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