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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官配(高干)-第23部分

小说: 官配(高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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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个小时,楼梯口陆陆续续出现了上班的小年轻,可是里面没有孟远。
  蒋勘正等到了九点钟,孟远也没有出现。他开了车门,走到了楼梯口,突然不敢往上走。
  孟远说过,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蒋勘正待在楼梯口,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孟远现在哪里?你给我查清楚。十分钟。”
  一夜没睡,他眼里都是黑眼圈,秘书终于回了电话:“总裁,太太去了楠木市出差了,昨天走的。”
  蒋勘正顿了顿:“帮我定今天最早的机票到楠木市。”
  小秘书心里激动:这是要上演千里寻妻的戏码吗!立马便答道:“总裁,明白了!”
  蒋勘正风驰电掣直接开到了机场,只等秘书的机票了。
  而躲在孟远家的一个人,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你好,我是秦愿,有事请留言。”
  “蒋勘正好像知道了什么,我看我要提前行动了。我立刻去楠木市,这几天不用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小正要发威了!

☆、第30章chapter30
  楠木市的飞票很快就定好了;蒋勘正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直接自助取了票,立刻过了安检。一个小时,蒋勘正就到了这座城市。
  傅家琪的演奏会在楠木市的音乐演奏厅里举行,孟远跟着乐团的工作人员先来进行沟通。
  演奏厅里有人正在弹奏土耳其进行曲,流畅的旋律、快活的节奏,孟远跟着大家都在定下欣赏。
  蒋勘正就是踩着这首曲子进来的;他吱嘎一声推开演奏厅有些老旧的扶手门,轻软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他站在最后头;终于看见了孟远。
  她剪了一个到下颌边的短发;穿着一件白毛衣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侧脸安静。
  蒋勘正走了过去,孟远眼神专注地盯着台上的人,直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拽住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她立马抬起了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马低声道:“放开。”
  孟远腮边的发轻柔地滑到耳边,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和精致白皙的锁骨都一览无余。可是明明体态温柔如水,可是她眼神之中却是冷漠厌烦。
  角色当真互换,蒋勘正心沉了沉,立刻朝着旁边的人说:“不好意思,我跟我太太有些话要谈,你能让我一个位子么?”
  旁边人听到,十分识相地就让了一个座位。
  “你!”看到剧院里的人因为她而大动干戈,弄出的声响连台上演奏的人都注意到了,孟远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蒋勘正姿态得体地坐了下来,他的头一下子就靠了过来,呼出来的热气喷得孟远颈上起了一粒粒疙瘩。
  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下了飞机就过来了。这首曲子听完,你可否方便?”
  孟远下意识地想回答“不”。可是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蒋勘正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她答应。
  “好吧。”她又回道。
  蒋勘正得到她的同意,终于坐直了身子。
  土耳其进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从钢琴家的手上流泻出来,孟远就被蒋勘正一把牵了出去。
  他抓着她,用的劲儿十分大,仿佛一松手孟远就要逃了。
  终于到了一家咖啡馆,蒋勘正松了手给她要了一杯拿铁,自己则喝黑咖啡。
  “你到底有什么事?”
  蒋勘正望了孟远一眼,眼神复杂,过了大概几秒钟,他伸出了手。孟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的手指点了点她左手掌上面的伤疤,问道:“这怎么回事?”
  大概是咖啡馆里太安静,孟远几乎听到蒋勘正手指轻轻触碰上来的声音。可是孟远的一颗心早就沉到了湖底,再难捞上来。
  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眼神淡漠,一字一顿语气冷漠,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哦,粉碎性骨折。”
  蒋勘正杯中滚烫的咖啡有一滴不小心溅了出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语气缓而沉,问道。
  “你现如今怎么有心思问这些事?”孟远低低的笑:“好,我就告诉你,九年前。”
  蒋勘正得到答案,捏了捏眉心,向后一仰:“是我把小愿带出来后发生的事。”
  多少年了,她受他冷漠相待,冷嘲热讽活过来。她从来不敢告诉他,她曾经付出多大代价。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可悲。因为她孟远从来不受蒋勘正温柔以待。
  可是这一刻,胸中涌上无言情绪,或是不甘或是压抑许久的愤懑。孟远又笑道:“我现在还记得那些人,狠狠地碾过我手掌的滋味。我当时趴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真是清晰。”
  孟远的话语轻而缓,可是一字一句都直直钻进蒋勘正的耳朵里。
  “你为什么要救她?”蒋勘正问道:“你和她虽然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琴,可是你跟她关系并不好。”
  孟远低头抿了抿杯中的咖啡,这咖啡就像是催化剂一样,将她埋在心里将要腐烂的秘密鼓噪得蠢蠢欲动。
  它们仿佛在叫嚣:告诉他,孟远,告诉他!
  蒋勘正眉头锁起来,他看到孟远低头,心里几乎开始猜测七七八八。他又把手伸过去,可是看到孟远的脸上滑到腮边的一滴泪的时候,堪堪僵在了那里。
  孟远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砸到咖啡杯里。
  她终于抬起了头,看到蒋勘正紧锁的眉头时擦了擦脸颊。
  “当时她是不是这么哭的?现在她是不是也是这么哭的?眼泪说上来就上来。所以你心软,心疼,看我一眼。我当然说你快走啊。”
  “对不起。”蒋勘正看着孟远通红的双眼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不。”孟远又笑:“是我咎由自取。”
  她慢慢地往后靠,脸庞淡漠而又沉静,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她将咖啡放下来,杯身与杯底发出“叮”的一声。
  脆而响,就像是孟远心底那个盖着秘密的大井盖一下子断裂的声音。
  “秦愿被人绑架,我看见了跟了过去。她求我回去报信,大是大非之前,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不至于不救她。你们先逃出来,那群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逮着我就打。”孟远抬了抬她的左手:“所以,我的手就断了。后来警察来了,我被带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就到了医院。”
  “这些你都知道,呵。”孟远点了点自己手心的伤疤:“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一住院,秦愿就来看我了。她问我,孟远,你手断了,明天的比赛怎么参加?那傅家琪不久成了最大的赢家?”
  “她当天出去过”蒋勘正呐呐自语。
  “秦愿又跟我说,她很喜欢傅家琪。”孟远陷在回忆里,双眼如同黑墨:“所以,我说,那秦愿你明天跟傅家琪出国,不要再回来。然后呢,我就把自己打了石膏的手撞到病床的栏杆上,这下终于让她放心了,我怎么着肯定不能比赛了,以后也拉不了琴,这样傅家琪永远少了我这个对手,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事实证明,我的话没有错。”
  “孟远”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我蠢到无可救药。我当时就是吃了**药,以为让秦愿走,又撒谎逼你娶我,就能有好结果。”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当年一个人跟过你们回家多少次,就像是一个变态狂一样。”
  从前的孟远就是这样啊,钻到胡同里,一条道走到黑。
  “阿正,你要知道我曾经爱你到自我犯贱,付出全部身家也要得到你。”
  蒋勘正终于听到他想听的真相。可是他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里的那块石头越压越深。他好像透不过气儿了,扯了扯领带。
  “可是不得不说,是秦愿提醒了我,跟我做了交易。而且,撒那样一个谎,也是她教我的。她说过,你这样的家庭,不想把事情闹大,一定会妥协。”
  孟远站了起来,有一下子没有站稳,脸色霎时发白。可是她却如释重负,又道:“事到如今,我已经得到报应,希望你放我一马,我们各走各的。”
  孟远很快就拎了包,往门外走。
  蒋勘正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弹,几秒之后,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握成拳,狠狠地砸向了桌子。
  “咚”的一声,咖啡杯从桌上掉了下来,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他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到窗边的风景,看到正午的光斑,看到孟远站在红绿灯前的身影。
  蒋勘正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但是很快,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一路狂奔。
  绿灯了,斑马线上只有孟远一个孤寂的背影,她好像在包里找什么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人。
  蒋勘正离了大概三步的距离,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孟远掏出来的药瓶。
  电光火石间,蒋勘正突然大喊一声:“孟远!让开!”
  他一下子撞开了孟远,孟远被人一个大力撞到了路边。
  只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孟远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之间的蒋勘正。
  明明红灯呢,车子怎么就冲了出来。孟远手上的包“啪”的掉了下来,蒋勘正后脑勺开始慢慢地涌出一股一股的鲜血。
  他的眼镜都不知道掉在了那里,他躺在那里,喘着粗气,似乎是看到了她,眼睛眨了眨。
  “阿正”
  四面八方的人涌上来,蒋勘正被包围在人群之中。孟远忽然就看不见了他。
  她终于踏出了脚步,扒开了人群。她的脸还是木的,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伏在了蒋勘正的身边。
  蒋勘正嘴角微微地勾起来,他轻柔的声音就像是羽毛。
  他只是一声声喊:“孟远,孟远,孟远”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的声音。孟远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终于说道:“阿正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大概十分钟过后,救护车来了,而蒋勘正真的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狗血来啦!
  谢谢ally美人的地雷!你的督促!俺get!

☆、第31章chapter31
  楠木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急诊的小护士李青青今天特别忙。车祸送来了一个男的;撞得头破血流,旁边的医生忙得脸色发青,对着她吼道:“上氧气!”
  李青青手上一个不稳,不小心推了那个车祸男一把。那个男的顿时鲜血“汩汩”地冒出来,整张脸面目模糊。
  立马推进了手术室,家属签字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直跟在旁边的女人。那是一个存在感特别低的女人;垂着头;待在一旁一言不发。李青青走过去问:“小姐,你是家属吗?”
  那女的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只顾着一个劲地看着地面。
  李青青有点儿不耐烦,于是她点了点那个女人的肩膀:“喂,小姐,快点签字吧,正要做手术呢!”
  “我是前妻。”
  那个女人小小的声音,低得简直听不到。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父母。”
  李青青看着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这才又注意到她手上沾了好多血,她颤颤巍巍拨了好一会儿的键盘,也没有打出去。最后就见她终于抬起了头。
  那张脸,让李青青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双大眼仿佛全无灵魂,一张脸只是木着,脸色煞白,就像死过一样。
  “不好意思。”她隔了一会儿,把手机递给李青青:“你能帮忙拨一下上面写妈妈的电话吗?”
  等到蒋母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消毒水的味道,孟远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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