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刷道长苦逼攻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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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记太师公临投入轮回前对于我修行的叮嘱,要不是如此,现在金三娘也不会就这么大喇喇地放了一个男人进了我房。但依着我的想法,即便是双修也要挑个上自己眼的对象来。
而这个道士,明显是朝着我上眼标准的相反方向全方位发展的
正在盘算着是将他立马赶出去还是揍过后再丢出去的我,不意间突然发现了一桩极可怕的事情。
阳世的人有三魂七魄,其中有一魂一魄化为自己的影子。人死成鬼,一魂一魄与剩下的魂魄凝聚在一起,故而鬼是没有影子的。可在吊起的绣灯下,正松懒着神情四下打量的臭道士脚下,那一片活动的阴影清晰可见。
“你不是鬼!”我震惊地站起了身,嗓音都拉得有些怪异。在地府待了六百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人。这要是围个栅栏圈起来,每日该能赚不少的观赏性费用吧。
措手不及间,他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掼倒在桌面上,挺直的鼻梁几乎抵到了我脸上,冲我一笑:“不是又怎样?苏姑娘舍得将我交出去吗?”
见我默不作声,腹下抵着的坚硬棍状物又朝前送了几寸,火烧一样的刺痛差点戳穿了我那一圈肥肉的老蛮腰。
我泪眼婆娑地蜷着身子攀在他肩头:“不舍得。”
他轻柔地揩去我眼角泪花,柔情蜜意道:“无锋是柄绝世好剑,鞘未开剑气即出。你可别乱动免得我一个不小心就失了手、拔了剑。”配合着他的话,轻轻“噌”地一声,半截裙片落了下来,露出的一截利刃在我腰间若即若离,再推进一寸我就要被当场腰斩。
使劲挣扎的身子识时务地僵止住了
不,你才应该是真正的绝世好剑——绝世好贱呐。
他捋开我额前的刘海,对上我血红的眼珠子,暧昧地呵了口气:“好了,现在我们来办正事吧。”
我:“”
听阴间的老辈鬼说,道家修行亦有正邪之分。正者静心研法、打坐炼丹;旁门左道的则专门捕捉有了一定修为的妖鬼精怪,吸阴补阳。走后一条路子的大多是铤而走险者,若在天命之内修成大道自是无虞,如若相反,下场往往都是惨死在天雷报应之下。
这个道士显然是后者,简单地说,就是他想采补了我。于他来说,我就是个供他反复循环利用的药鼎。药鼎想到这,这段时日里恶补的春宫图终于起了作用,我的脑子里立马勾勒出了一幅画面:一个全/裸的道士在一个四耳朵边的铜鼎上气喘吁吁地起起伏伏、起起伏伏、起起伏伏
“我宁死也不会受你这败类的侮辱的!”最主要的还是反复的侮辱
我冷冷一笑:“你杀了我吧。”
他笑了起来:“你以为死了就没什么了吗?我会留着你的一丝残魂找到你的骸骨,做成一具与你面孔一样的肉身,再把你的残魂放进去。”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左右转了转:“你说是做成猪身人面好呢?还是牛身人面好呢?其实什么样也无所谓了”他懒洋洋道:“反正到时候和你翻云覆雨双修的又不是我,猪马牛羊不会嫌弃的。”
我见过人渣,却没见过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渣
这厮笑得温柔:“你是求死还是求侮辱呢?”
我想求老天立刻把你这畜生给和谐掉!
“算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任天由命地别开了与他对视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不笑还好一笑就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邪气,果然非我善类。
我没想到的是金三娘真的就这么放心把我交给了一个道士!她就不怕今天卖了一个苏采,明天将会收获一堆被榨干了的鬼渣
衣上的腰结被他的剑气划断成两段落在地上,冰凉的剑撩开衣服沿着腰向上挪去,他没有直接碰我,只是慢条斯理地用剑柄在我肚皮有意无意地磨蹭。
被压制的双腿抖得越来越厉害,下一刻没准我就要没出息地哭着求饶,只得强忍着发颤的话音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他唇角挑了挑,不置可否:“怎么了?”
我没猜错,你果然是个把清规戒律喂了狗吃的种马道士看来道家有必要立个“欲修此道,必先自宫”的规矩来拘束门下弟子了。
烛火一颤,窗外檐下的铁马叮地一响,未掩实的一线窗缝里斜在髻角的枯骨梅簪身为眼熟。
趁着他不由抬头的空荡,我抬起脑袋向他下巴用力撞去,化掌为爪,尖利的十指以你死我亡地气势刺向他尚留在我衣内的手腕。电光火石间,他仰头侧身堪堪避开,手中的剑身一横,指甲刮下他袖子上的一条布。
格挡间带起的风声擦在耳际,错开之后他立刻身法灵活地翻身就要捉我,我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脚蹬向桌腿。摆着酒水烛台的桌子连同绣凳,哗啦啦地倒了一地。
而在他的手触向我脖子时,我没有再浪费力气躲闪。我的本意就非要与他斗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是想闹出个大动静引得金三娘来。
在一片狼藉的地上,他犹如拿捏蛇的七寸一般牢牢地掐住我的脖子,单膝跪压在我身上,嘲蔑道:“除了刚才我说过的外,我还有很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要知道我有个师弟打小就精通鬼狱刑术。”
鬼是没有呼吸,就算他拧着我脖子转个圈也奈何不了我。只是他指下运的道家灵术,可谓是鬼的克星。我期冀的救星金三娘,似在窗外毫无所觉。
“莫非你到现在还没发觉这屋里自我进来时就结下了阵?”他唇角笑意不减,可眼中的阴冷黑郁让我这个鬼都生了丝寒:“你真以为我不打女人么?”说着他的手就伸了过来。
连女人都打,你真是一再刷新我对你下限的认识度,你丫根本就没下限吧
虽说已制于他手,但一条鱼上砧板时还要垂死挣扎翘翘尾巴,我想都没想就近一把抓了件物什,没头没脑地甩手砸了过去。
都说是垂死挣扎了,我自没有抱什么希望能一击即中把他砸个不死也残,能让他破个相我就很满足了。
“你能拿住无锋?”他面无表情地攥着剑尾,脖子上的手像是要勒进我喉咙里,似是问我又似在自语:“这世间竟还有不怕无锋剑上正罡之气的妖鬼?”
我无语地躺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累不累啊?”
他眼一眯,那股子流里流气又冒了头:“不用担心,我有的是精力折腾你。”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道:“你想多了”
老子只是担心自己的腰快被你跪断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压在一个鬼身上,就和一头猪压在一只老鼠身上一样。最可怕的是这头猪还想对这只老鼠做出难以启齿的事来
“半个月前,你是从碓捣肉浆地狱里被放出了?”他用的是疑问句式,面上却是肯定的了然。
我翻着白眼珠,不说话。
他悠哉道:“南疆白鬼家养了一种鬼虫,繁育力极强。鬼魂一旦沾染上了一只,随后就有蜂拥而来数以万只。”他缓缓地抚摸着我的脖子:“它们会密密麻麻地爬满你,一寸寸地撕碎你的魂魄。可我也算是你第一个恩客,看在这情分上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没了。放心,当你被它们咬了一半的时候,我就”
“是的。”我咽了咽发苦的舌根。
他满意地冲我贱笑了一下,继续发问:“狱中你可遇到了一个女子?”他撑着下巴:“面貌嘛,比你好看一点;身姿比你瘦削一点;举止比你温柔一点”
我:“”
他道:“就是脑子比你要差一点。”
淤在胸口的闷气才要稍稍散去,紧接着他哈哈哈哈大笑道:“不过那女的是个疯子。”
笑你妹儿地笑!
“魂魄可还在?”
我想了想,地狱刑罚为了能达到震慑恶鬼的效果,一般周期都拉得比较长。以那女子当时的状态,撑上月把应是无虞。
我点了点头,
他弯着唇角,眼波诡谲:“你既然能让酆都大帝亲自下旨放了你,应该也有本事救她出来。帮我救了她,我不拿你做药鼎。”
没等我猛摇头拒绝,“嘭”,三尺青峰紧贴在我耳垂插在了地上,一缕断发飘扬在空中后缓缓落下
“”我的心真他娘的万马奔腾而过!
3第三卦
道士与鬼,乃是天生的死敌。至于谁克死谁,得看双方实力高下。
就眼前境况而言,我处于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搓扁可捏圆的地位。可作为地府新一代四有五好、品貌端正,天天高声诵读《地府守则》的青年女鬼怎么会轻易地屈服于邪恶势力之下呢?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之下我也只是偶尔屈一屈,容后谋东山再起之计。
他缓缓拔出无锋剑,拈去剑上发丝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再想等着过一会金三娘来搭救你于水火之中?”
我道:“你明白就好,任你法术再高昌若被鬼差发现是个活人,到时候免不了要和你的小情人一同下地狱。”
他眉头揪出几道细纹:“你说的却也不假。”
我如一朵白莲花般竭力绽放着冷艳不可方物、高贵不可攀比的藐视之态。只是下巴扬得有些酸
“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问题。”他一把拽住我衣襟猛地撕下一条,淡淡道:“到时候把这楼里的鬼统统都杀了不就谁都不知道了吗?”
“”我既羞又恼地捂住凉飕飕的胸口,泪花四溅:“妈的,你个丧心病狂的死色狼。”
“哧啦”裙子又被撕下一条,剩下薄薄的单衣贴在身上。他拎着薄纱,颇为不屑道:“那么激动地捂着块平地有意思吗?”剑鞘戳了戳我的脸:“用这张脸骂人,你到底是撒泼还是撒娇呢?嗤。”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绝不能侮辱我的胸!
在我奋起反抗时,他双指并拢取下无锋剑上的剑穗,口中念念有词,剑穗化做一刃流光疾如飞星缠在了我脚踝处,紧紧一扣。
剑鞘移到我额头轻敲了下:“你把人救出来后它就会自行脱落。”
我瞪大眼睛:“救不出来呢?”
“救不出来也就以后生生世世都少腿罢了。”他轻松地掸了掸身上的灰。
我:“”
约是我一副行将就义的脸色让他肉沫子似的一点良心动了一动,他笑道:“这地府里枉纵私狱之事从未断绝,你与酆都大帝交好,打点得当,鬼差们自不会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酆都大帝若是我的后台,我又何苦沦落到了这般任你欺凌的地步
恰此时,窗棂被人轻叩了三下,金三娘在窗下贼兮兮道:“苏采丫头,苏采丫头?过了大半宿了,那道士怎么样了?姑奶奶我可是贴心肝地对你啊,我瞧着他那身板道行一回可足足补你好几年的功力。”
道士轻笑一声将道袍扯开了些,重新坐回桌边挑着花生米吃,朝窗口扬了扬眉,并不说话。
我摸着脚踝,胸中气短懒得搭理他。
花生米粒捻成齑粉纷纷落下,脚腕上缠绕的剑穗勒紧了三分,痛得我猛吸了口莫须有的凉气。
“三娘,你能进来说话么?我有事找你。”
救鬼这事没有任何选择余地,我只能求助于金三娘。
“呀!这时候进来?”彪悍的金三娘极少见地忸怩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