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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宫院·流年-第13部分

小说: 宫院·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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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出和政堂的罗冰与杜克步伐甚是沉重,颇有些闷闷不乐。杜克半耷拉着脑袋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低声道:“虽然皇上不让,但若是四王肯帮忙,必定事半功倍,我们还是”
  罗冰瞥了杜克一眼,“你便别指望他了,上次在南晏国被他好一番羞辱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么?别说皇上不同意,即便是同意,他又肯帮?罢了,你往后也别再提这事了,方才皇上已经很不高兴了。”
  杜克愤愤道:“这算哪门子同胞兄弟,当年那么一点小事,他能记恨成那样,叛逃到南晏国这些年,还在那边谋上了太尉一职。你说皇上的亲弟弟,到邻国任这高官要职的,这不是打皇上脸么?”
  罗冰闻言皱了皱眉头,“你这话错了,皇上可从没有说过他是叛逃,并且那太尉之职也不过是虚衔,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克嘴角冷冷一扯,“其实他那游手好闲的性子,又能成个什么大事,端不过他这样的身份,南晏国也指望着有朝一日能派上些用场罢了。”
  罗冰沉思着微微摇头,“游手好闲不过只是表象,四王混迹南晏国这么多年,非但相安无事,还能这般左右逢源,逍遥自得,可知他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杜克敛目片刻,问道:“那你觉得,他到底在那边搞什么?”
  罗冰冷笑一声,“我哪里知道,皇上心里有数便是了。”
  杜克疑道:“皇上连提都不愿提他,你何以认为皇上是心里有数的呢?”
  罗冰若有所思道:“其实当年四王之事,皇上实是耿耿于怀,颇为介意,所以才不愿被人提起。我是总觉四王有朝一日会还乡归正,他在等,皇上也在等”
  杜克微有惊讶,“你的意思是皇上故意放四王在外,是另有安排?”
  罗冰摆摆手,“我也只是猜测。皇上与四王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许多想法极是一致,四王出走这些年来,皇上与他虽无直接沟通,默契却也是在的。”
  麦羽装着漫不经心的吊在他俩身后走,将两人的谈话听了个一字不漏,正尖着耳朵听得带劲,两人说话间已步出大殿,罗冰远远瞧见吉如丰在大殿前,忙侧头向杜克道:“快别说了,吉公公在前面呢,小心给他听见了。”
  这边罗杜二人刚与了吉如丰点头致意,孟万里便从前方不远大摇大摆的迎面走来。麦羽素来恼孟万里,自是不愿与他照面,一下子便缩到吉如丰身后去,而罗冰和杜克互看了一眼,也皱了下眉头,欲绕道避开。
  麦羽人小动作快,孟万里倒也没有注意到,只瞧着罗冰和杜克要躲他,便大步上前拦了二人去路,“两位将军来得很早啊!”
  两人只得站住,杜克冷眼瞥他道:“孟将军有何指教?”
  孟万里阴阴一笑,对两人冷嘲热讽道:“哈哈,向来只有孺子可教之人,方才配得上老夫的指教,但两位将军只是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作为前辈,老夫实在是无话可说啊。”
  见孟万里出言挑衅,杜克却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真是多谢孟将军关心,我二人与孟将军各司其职,何来指教一说?我方才不过客气一句,孟将军还就当真了。我们手中的任务是直接向皇上汇报的,怎能让无关人等随便听了去!”
  孟万里眼里冷光一闪,“是么?可老夫听说皇上交代下来的事,两位也并未办妥呢。好在咱们东曙国家大业大,否则,哪能白白养了两个闲人,让真正的有功之臣看着碍眼!”
  罗冰忍住怒火,“孟将军此言差矣。我二人直接受命于皇上,若是什么事也不干,皇上还高官厚禄的养着,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话说孟将军这般质疑,莫非是暗指皇上用人失察么?”
  孟万里颇是不以为意,“皇上的心思老夫可不好去揣测。不过老夫为官多年,一直都知在其位要谋其政,若两位将军坚持要这般的怙恩恃宠,老夫只怕皇上也没那么好的耐性!”
  吉如丰见势不妙赶紧上前劝阻:“几位将军有话好说,皇上就在里面呢,待会儿要是给听见了,大家都不好交代是吧。”
  罗冰和杜克闻言只好闭口,孟万里冷笑着分别瞪了两人一眼,扬长而去。
  麦羽在一旁听着三人争执,乐得差点笑出声来,罗冰和杜克站在原地,气得脸色发青。
  吉如丰劝道:“两位将军不要生气了,孟将军那性子,朝中谁还不知么,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
  杜克恨恨道:“朝廷怎能容此人这般招摇!”
  罗冰稍事平定了情绪,眼里释出阴冷戾色,道:“招摇?我且看他能招摇到几时!”
  吉如丰还想再说什么,却听着台阶下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几人转身瞧去,竟是孟叶也来了。
  杜克正嫌没处撒气,这会儿见着孟叶,马上冷笑一声迎上前去,“将门必有将,相门必有相。但若是上梁不正,那下梁不知会不会歪呢?”
  孟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半晌才怔怔道:“杜将军说什么呢?”
  罗冰也紧跟着上前去,冷眼瞥他道:“佳话虽言上阵父子兵,只是想到孟将军的为人,我实在不知是该赞一声虎父无犬子呢,还是该为东曙国一忧啊!”
  孟叶见两人咄咄逼人,不由退后一步,一脸茫然道:“两位将军到底为何事生气?”
  罗冰冷冷盯住他,“方才你爹舌战群儒,出言无忌,实不愧大将之风,我与杜将军算是甘拜下风了。”
  孟叶微有尴尬,好一会儿才低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对不住了。”
  杜克笑道:“瞧吧,孟小将军一点也不意外和惊诧呢,显然已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罗冰这才稍觉解恨,转身对杜克道:“罢了,棋不逢对手也是无趣得很,我们走吧。”
  麦羽有些看不过去,低声道:“太过分了。跟孟万里吵又吵不过,转来欺凌孟叶又嫌棋不逢对手,什么人哪!”
  吉如丰连连冲她摇头。而孟叶直见那两人离开,才长舒一口气,兴冲冲便向麦羽走来,吉如丰见了赶紧道:“孟将军,令尊在里头等着呢,快别耽搁了,赶紧去吧!”
  麦羽忙微笑着朝孟叶点了下头,也道:“快些去吧!”
  孟叶多少有些扫兴,却也无话可说,只好朝麦羽挥挥手,转身去了。

  缱绻无尽

  安森直到天黑才回到清平殿,麦羽半躺在铺了细软垫褥的长榻上,等得几乎快要睡着,直听见安森急匆匆的脚步声,才消了睡意,连忙巧笑迎上去,“才多远点路呢,怎么就赶得风尘仆仆的样子,走得这样急。”
  安森未语先笑,“知道你在等着,自然是归心似箭了。偏偏今日事情又那样多,忙得半分都脱不了身。”
  麦羽半是埋怨,“我都看见了。本想还逮个空进去看你,谁料那些个大臣好容易盼到出来一拨,又立马进去下一拨,没完没了的。”她望着他略显疲惫的面色,心疼道:“辛苦你了。”
  安森温和一笑,“也还好,没有那么辛苦。”他握着她的手坐下来,转眼瞥见旁边案头上的梳妆奁,旁还堆放一叠衣裳,不觉失笑道:“都搬来了么?”
  麦羽陪他坐下,伏在他肩头歪起脑袋看着他道:“闲来无事就搬了些来,可以么?”
  安森伸手揽住她,笑道:“你都自己拿好主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麦羽撇嘴娇嗔道:“你说得这样勉强,好像我倒贴来似的。罢了,那我搬走得了!”
  安森温柔笑着拉住她,一面拢紧双臂把她圈紧在怀里,一面低下头去轻轻吻她脸颊。麦羽心跳如鼓,面上更是红云一片,只觉自己快要晕过去。
  麦羽在安森怀里倚了许久,这会儿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遇见一件可乐之事。你要不要听?”
  安森惬意而慵懒的抚着她一头青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什么好事?”
  麦羽笑道:“说不上是什么好事,不过看人掐架而已,倒也算热闹,足够博人一笑了。”
  安森眉头轻蹙,“谁?”
  麦羽也没注意安森表情变化,便将今日那三人争执之事一五一十说与安森听。安森听罢眉心微有不舒,却终也只浅浅一笑,并未说什么。
  麦羽接着道:“素闻孟万里在朝中不招人待见,却没想到竟讨厌至此。”
  安森沉吟片晌,却也不多说,只道:“小人比而不周,你知道便是了。”
  麦羽抬头望向他,不解道:“虽然如此,可他们这样吵来吵去,你就一点不担心么?”
  安森淡淡一笑,摇头道:“争吵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若哪天见他们抱作一团,才一定记得要告诉我,那才该担心呢。”
  麦羽怔愣好一会儿,才干笑了几声自嘲道:“原来竟是反过来的么?仿佛是有些道理,但似乎也不是特别通透。”
  安森温柔笑容中恍惚夹有几丝凉意,“没关系,本也并非什么端正之事,你不需要明白的。”
  麦羽若有所思,片刻又想起今日偷听到的谈话,终于还是没忍住,试探道:“今日罗冰和杜克从和政堂出来,一路走一路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安森面色微变,“你听见什么了?”
  麦羽靠在他胸前轻轻摇头,“我虽是都听见了,却也听不太懂,政事我是不关心的,只听到一些与你有关的人和事,才稍微有点兴致。”
  安森眼神晦涩而闪烁,半晌才艰难道:“到底是什么?”
  麦羽从他的怀里正起身子来,澈如清溪的目光直直似要探进他深幽的双眸中去,却尽量放柔声音,“安森,你的亲人为什么都不在你身边?”
  安森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微微垂眸避开,低声道:“你是指老四么?”
  麦羽如释重负的一笑,“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提,方才问的时候还着实紧张了一把呢。”
  安森面色凝重如霜,半分笑容也无,良久才沉沉一叹,“我必须要回答么?”
  麦羽一怔,见安森神色隐有怨意,又惜字如金,只得停止追问。她静静将头靠回他怀里,亦伸手抱住他,俨然一副温柔安抚的姿态,轻轻道:“我第一次见你,便觉你总是悒悒不乐,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叫你真正开怀。从前我是不便过问,只在心里揣着,可如今,你要我如何再置身事外呢?安森,以后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有什么苦对我诉,好么?”
  安森颇为动容,眉心微微的跳动着,仿佛心中的某处柔软被轻轻拨动,静默良久,才勉强一笑,温柔道:“谢谢你这样体谅我。”
  麦羽握住他的手,他指尖冰凉,掌心却有丝丝冷汗,她柔声道:“我怎会不体谅你,见你那样郁郁寡欢,我也难受的。”
  安森默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投向远方天际,缓缓叹道:“的确,我母亲有三个孩子,我和弟弟是孪生兄弟,此外还有一个妹妹。先帝崩逝之后,风波迭起,危机四伏,我不得不将母亲和妹妹安置在别处,他们如今都安好,只是不在这宫中;至于弟弟,却是因着一场误会,远走去了南晏国”安森欲言又止,良久才黯然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渴望和美团圆的日子,只是阴差阳错,这样的光景,从来都与我无缘。”
  麦羽似懂非懂,“是只恨生在帝王家么?”
  安森不置可否,只怅然一笑,继续回忆道:“当年在宫里,母亲过得极是苦闷和落寞,宫里的人从来看风使舵,所以”安森微微顿了顿,按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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