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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宫倾:绝色囚妃-第42部分

小说: 宫倾:绝色囚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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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情急之下,绿萝也顾不得罗总管的吩咐了,直接脱口道,“您就是夫人啊!王府里唯一的夫人,北辰王唯一的夫人!”

       “绿萝!”锦瑟喝道,扯了扯绿萝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讲下去。绿萝瞪了锦瑟一眼,似极不满她的行为,愤愤道:“我只是想让夫人知道王爷对夫人的真心!夫人走后王爷日日将自己锁在书房,除却上朝外,没有离开书房半步。奴婢每次从书房经过都能闻到熏天的酒气,王爷以前从不饮酒的!有一次,奴婢从窗口偷偷往里瞧,发现,王爷抚着夫人的画像愣愣发神,那落寞的背影直叫人心口发紧,奴婢想,奴婢这辈子也不可忘记王爷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能爱到如此卑微,夫人,您就没有一丝感动吗?我知道夫人您渴求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可现下,连寻常百姓都是三妻四妾,您又怎么能以这个标准来要求王爷呢?而且而且若日后王爷当上了皇上,身边将环绕更多的女子,燕环肥瘦,妖娆多姿,那时夫人又要远远躲开吗?”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绿萝微微气喘,眼睛却执拗地看着纤舞,似要听到她的回答才甘心。

       锦瑟眉头紧皱,双手捏得极紧,小心地观察着纤舞的表情。绿萝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对王爷的钦慕那么明显,毫无遮掩,这样的婢子,夫人能容得下吗?

       自己内心的怯懦被人挖出,展示于人前,纤舞心中不是不恼怒的,可面对绿萝的质问,她却是心虚的,她的不自信正是她离开夜月辰最重要的原因。她无法想象有一天要和一群女子却争夺一个夫君,会因夫君在哪过夜而患得患失,为了获得夫君多一点的宠爱而用尽手段迫害他人她做不到!而绿萝眼中流露出的爱意那么明显,让她无法忽视,像手上被扎了细刺,不去碰触就不痛,却总是不甚舒服,“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锦瑟松了口气,忙上前拉了绿萝的手往外拖。

       绿萝反手挣开,倔强地道:“夫人,奴婢是奴才,说这样的话实属不该,但王爷与夫人都于奴婢有恩,奴婢实在不愿意看到你们互相折磨,若相爱,又何必在乎这些外物呢?夫人若有空,可以到旁边的院子看看,那院子唤作诺情居。”说完,绿萝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才离开,锦瑟紧随其后离开,眼神几度明灭,终是轻叹了口气。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连空气都似乎冷了些,纤舞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薄毯。头发湿湿的,甚至还在滴水,纤舞也不去管它,低了头,静静地整着自己的心绪。冬日天色暗得早,婢女进来掌了灯又悄悄的退下。

       空气突然产生的压抑感让纤舞心头一紧,移眸,地面上,一高大挺拔的影子与自己的相交叠,相依相偎,一如多年前的无数个冬夜,那两个相互依偎的小小身影,眼前瞬时氲氤出一层雾气,良久,才慢慢散去。“夜月辰,我们,不可能了!”

       地上的影子有一瞬的僵硬,却听不见那人的声音。

       抬头,那人竟是满目温柔,似要将人溺毙。夜月辰眼神温柔,如溶溶月光,醉了一院红梅,挑起梳妆台上的锦帕,慢条斯理地为纤舞擦拭青丝,“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湿着头发坐着,也不怕头痛!”

       “不用你擦!”纤舞举手欲夺下夜月辰手中的锦帕,却被他早一步扣住了手腕,“别闹!先把头发擦干了,别晚上头疼了又直嚷嚷。”

       “我说了不要你管!”纤舞扬声道,突地站起,反手将夜月辰手中的锦帕夺下扔在地上。

       夜月辰眼神暗了一下,伸手抚了抚纤舞半干的头发,向门外吩咐道:“再取条干净的锦帕来!”

       这一次纤舞没有拒绝,她不想自己的情绪再因他而起伏,只有让他知道她的不在乎,她才能逃离这里,逃离他!

       晚膳是三荤五素一汤,全是些家常菜,没有刻意依着纤舞的口味来,倒像是夜月辰平常用的膳食。小圆木桌旁,纤舞与夜月辰隔了两个位置坐着,不显亲近却也不至于显得太过排斥。夜月辰倒没有在意纤舞的做法,闲适地举箸用膳。纤舞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那盘鲜笋炒牛肉,微不可见地皱了眉。她自小不喜食鲜笋,一则是不想毁了一棵修竹,二则是不喜啖后残余口中的涩味,是以,每每举箸,皆绕过了这道菜。整个晚膳下来,唯有这盘鲜笋牛肉原封不动。夜月辰轻瞥眼餐桌,淡淡地吩咐道:“明日晚膳让厨房弄点鲜笋蘑菇炖鸡!”

       一连半月,每日夜月辰忙完公务必会到纤舞阁与纤舞一起用晚膳,饭后坐一会儿,喝杯茶又离开,并不久留。纤舞猜不准他的心思,本以为他会宿在纤舞阁,日日提心吊胆,又在他走后怅然苦失,倒越发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除却不能出府,夜月辰对她的行动倒没有多加限制,府中各处皆可让她通行,甚至连他的书房她也可以随意进入,下人统一口径,纷纷称她为“夫人”,对她恭谨有加,纤舞在王府的地位相当于手机之主,俨然北辰王正妻。而侯雅兰在她回来后一次也没出现过,倒像是从府中消失了一般。

绝色囚妃047


  酉时,幕色四合,王府上下已掌了灯,透过红色的纱罩发出浅红色的暖光,整座王府霎时染上了一层暖色。下人也开始张罗着各院主子的晚膳,朱色回廊中,丫环奴才们来来回回地穿梭着。

       “夫人,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了吧!”锦瑟提着灯笼,轻声询问。纤舞已在这站了小半个时辰,夜里风雪大,锦瑟也是怕她伤了身子。绿萝自那日后便不怎么与纤舞亲近,明明是贴身婢女,却只做些端茶送水的活,总是避开与纤舞单独相处,想来是那日的唐突让她尴尬吧。纤舞也不甚在意,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便统统交由锦瑟打理,又着了个丫环协助锦瑟。

       “锦瑟,王府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闹呢?还是说,热闹只是他们的”纤舞的声音极轻,听着有些飘缈。

       锦瑟心中涩然,纤舞母亲逝世的事她多少有所耳闻,加之纤舞现在的尴尬身份,虽为夫人却手机分,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夫人”

       “回吧!”纤舞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微点了点头,转身欲往纤舞阁走,却因长廊尽处突然出现的身影而顿住,相视片刻,露出个略显清冷的笑容。和那人不过是点头之交,却似多年老友,不过因着他是侯雅兰的兄长,又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若雪中白梅,清雅冷冽,灵动的眼眸中多了层淡漠疏离,竟显得沉寂无波,侯君竹心尖微颤。重新带上温润如玉的面具,这才大步向纤舞走去。

       “夫人!”

       “没想到竟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纤舞笑道,没有嘲讽,只是有感而发。

       侯君竹眼神微闪,笑道:“你是王爷认定的人,而我,是王爷的幕僚,这样的称呼,没错!”没错,这样的称呼,这样的距离!

       “似乎你忘了你还有个妹妹。”纤舞突然很想撕裂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这种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表情让她恨极,夜月辰也好,侯君竹也好!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归属于夜月辰?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属于他吗?

       “雅儿会好好伺候夫人的。”侯君竹谦卑,而后又犹疑道,“雅儿性子强,又争强好胜的,还望夫人日后能多多包涵!”

       “有哥哥真好啊!”纤舞突然道,“一路有哥哥护航,怕是这桩婚事也是你这做兄长出了份力吧!”荣佳燊在军中威望极高,势力根深蒂固,作为帝王的夜月崇又如何能不顾忌,他竟同意了这门婚事,定是将军府的人承诺了什么,而这个承诺必是有利皇权统一的。荣佳燊被削权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个交易筹码分量不足或许夜月崇更看重的是侯君竹,他的治国之才闻达四国,确是良相之选。

       侯君竹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只是淡淡陈述道:“作兄长的为妹妹的幸福考量并无不可。”而背在身的右手却在微微颤抖,他怕,他怕纤舞看出他的私心,那个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另一个动机。

       不想纤舞却撇过这个话题不谈,随口问道:“这是往内院的方向,侯大人是要去看侧妃娘娘?”

       “今日是雅儿的生辰,我是来贺寿的!”侯君竹顺着纤舞的问题答道。

       纤舞讶然,今日居然是侯雅兰的生辰,为何府中却无一丝动静?

       似是看出了纤舞的疑惑,侯君竹解释道:“泉州水患遗害甚广,雅儿不欲在此时铺张便让管家将筹备生辰的钱全送往泉州了,是以,今日只是家宴。”

       家宴?丈夫、兄长,一家人“兰侧妃贤良淑德,日后必定是北辰王的贤内助,侯大人也”

       “君竹不敢!”侯君竹躬身行礼言谦,今日能与她聊天是意外之喜,而这话题的走势让他隐隐担心,虽舍不得却也只得尽早这场谈话,“夫人,舍妹怕已等了很久了,君竹先行告退了!”

       侯君竹走出半步,却听得身后冷冷清清地声音道:“替你妹妹除掉一个绊脚石不是很好吗?”

       夜里躺在床上却如何也不能安睡,今日的试探到底是对是错,他可以信任吗?翻身坐起,被子滑落到胸口的位置,只着素白亵衣的身子显得单薄羸弱。这半月来王府一直萦绕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每日到府上来拜会的大臣络绎不绝,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简单的茶水会,或许这正是个她逃离的好机会。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内室之中,纤舞紧张地握紧了身下的床单。

       待黑影走到床前,纤舞早已重新躺下佯装熟睡。夜月辰满身的酒气让纤舞不禁皱眉,他平时不爱饮酒,即便是应酬也不过一壶,今日是因着那人的生辰多饮了几杯吗?

       纤舞睡觉喜(…提供下载)欢贴着墙根,或许是幼时便远离双亲,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床榻总是空了一半。夜月辰脱下还沾着屋外寒气的外袍,又到暖炉旁站了会儿,这才掀了被子上~床。纤舞的身子猛然一僵,咬紧双唇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平日里即使他呆得再晚也从未留下来过夜,她以为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今日他

       夜月辰从背后伸手环住纤舞的腰身,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湿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扑撒到纤舞的颈脖,低沉沙哑的声音低喃着:“纤儿,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纤舞咬紧了唇,不语,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作出一副酣然入梦的样子。

       夜月辰似也不在乎她醒了没,继续喃喃道:“纤儿,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吗?”

       “东洲四要表面平静,而事实上,哪个不是狼子野心,哪个不想一统四国?边境战事不休,是试探,也是挑衅,各国君王都在寻找一个借口开启四国之战。然而真正受苦的却是那些黎民百姓!朝堂上,官员结党营私,欺上媚下,苦的还是穷苦百姓这十年来,我努力在朝中培植自己的亲信,在军中历练,结交各地武将,甚至联姻,这一切都不单是为了要搬倒右相,将姚家连根拔起,更为了能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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