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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谍色生香-第39部分

小说: 谍色生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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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则伸出手十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说道:“倘若世人皆如你这般纯净无暇,那该有多好。”
    他起身从床上下来,披了外套去外面的石阶上坐着。青石板夜里湿气重,他倒也不觉得凉,脚边就是江水的下游。飒飒秋风下,波澜荡漾。
    “母亲,外公,你们在天之灵,给我一点提示,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吧。”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江面有些怅惘地自言自语。忽然听到身边有些娑娑的声音,李君则狐疑地转过身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觉得有个人影在墙角那里一闪而过。
    他有些犹豫地想走过去,院子里却有人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何杏。
    她其实睡觉一贯较浅,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心里有些担心就也披了衣服出来看看。
    “做什么呢?深更半夜地不睡觉跑出来,叫人担心。”
    他侧过身:“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那边过去?”
    “人?阿母肯定早就睡觉了,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的不过你我而已,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可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影;莫非看错了?”
    “你一定是太累了眼花了。”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睡不着觉吗?你最近的压力太大了,似乎已经好几个晚上都心神不宁了。”
    “何杏,我好像找到那个卖国贼了。”
    “他是谁?”
    “袁天沛。谭辉是他的秘书,昨天被我确定了身份,今早就得到消息,他死在了家中,袁天沛告诉我他是自杀的,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在撒谎。所以谭辉应该是死在他的手里。”
    “真的是他?你说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幸运的是我们才刚回到重庆,就已经有了眉目,不幸的是,原来真的有人仗着权势,却干着卖国求荣的勾当。”
    李君则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傅南山就让我叫袁天沛一声世伯,多年来他都随着傅南山打仗,前年的时候,在蜀地交战子弹差点命中傅南山的胸口,是袁天沛冒险制伏了开枪的人,才会很险地只是打中了他的腿。”
    “所以,他对你们傅家是有救命之恩的?”
    “可以这么说。他是傅南山最器重的人。谁会想到,曾经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一个人,会因为权势变成这个样子,多可怕。”
    何杏问:“谭辉一死,就少了一个证人。恐怕想让他认罪不是易事。”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听熊三说,谭辉的意思本来是过一阵子有闲暇了会再去一趟重庆,商议关于文件被盗一事。既然他死了,袁天沛总会再让其他人过去的,如果不能直接从他那里下手,我们不妨盯紧章时平,只要上海那边一有动静了,不愁找不到线索。”
    谁都没有看到,黑暗中的角落里,有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离开。
    因为傅世钦还在上海,李君则趁着他还没有回重庆,把袁天沛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想办法一定要让人不放过章时平身边的任何一处动作。
    傅世钦听到消息也十分诧异,但事实放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接受。
    “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如果知道了,大概最伤心的人就是他了。”
    李君则冷哼:“最好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了,毕竟万事还没有一个定数,保不准他想徇私枉法,反而坏了我们的计划。”
    “君则,父亲不会是那种人。”
    他沉默良久,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傅世钦,那是你心目中的父亲,伟岸、正直、慈祥。但那绝对不是我心目中的父亲。从我懂事开始,我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一个冷漠疏离,对我和我妈妈不闻不问的男人。他对你和对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态度。”
    “你不要乱说”傅世钦在那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君则就挂了电话。
    上海仍然一连许多天阳光盛好,温暖照拂大地。
    中午日头最旺的时候,七十六号里面章时平部长专坐的吉普车缓缓从院子里开了出来,然而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章时平本人,是他的贴身秘书。
    傅世钦派过去的人一路跟着,发现这辆车开到了火车站,秘书下了车左顾右盼,忽然眼睛看到了一个头戴白色帽子的男人,这秘书迎了上去,亲自开门请他坐上车,又很快开走了。
    车并没有开进七十六号,而是在一处不显眼的旅馆前停了下来。
    客人独自下车进去,过了一会儿二楼最左边的一间房的窗帘被拉上了。车开走了,他们就一直在门外等着,原以为今天不会有其他收获,却不想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章时平的车又开了过来,这一次下车的正是他本人。
    章时平大概在里面待了半个多钟头才离开。等他一走,他们差不多可以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其中一个人装作找人的模样进去,老板也没怎么怀疑,就让他上去了。
    他敲了敲二楼最左边那间房的房门,里面有人紧张地问:“谁啊?”
    “有位章先生让我给您送点东西来。”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
    “跟我走一趟吧,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的话,别怪我的枪不长眼。”
    这男人不敢反抗,跟着他下楼,枪就抵在他的身后,被身侧的人用身体挡住了,外面的人看到两个人一起出去,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当。等一出了旅馆,他只觉得后脑猛地被人一击,人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审讯室里,一盆冷水泼下来,他慢慢地抬起头,就看到了傅世钦的脸。
    “你,你们是什么人?”
    “在这个房间里,还轮得到你提问题吗?”傅世钦站起来,一把提起他的领子:“让我猜猜看,你从重庆过来的是吗?”
    “你怎么知道?”
    “谁派你来的袁天沛吗?”
    “这、不是。”
    “嘴硬啊,没关系,这里有那么多酷刑可以用,陪你玩一会儿也没什么。周南,能不能让我们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开口,就看你的了。”
    周南一贯铁血冷面,下手毫不留情,才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人打得皮开肉绽了。见他还不说话,直接烧了热铁放在他面前:“你听声音,吱吱,这个要是落下去,你半张脸可就没有了。”
    这男人说话带了哭腔:“我说我说,是袁将军派我过来的。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重庆又下了一场雨,江水微涨,天气转凉。
    今晚有一件还算隆重的事情发生,军统局的戴农局长亲自出面办一个欢迎晚会,邀请了不少官员出席。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在上海立了大功,如今申请回重庆的傅家大公子傅世钦。
    因为傅南山在国民党内部的地位极高,他的下属多少带了些恭维的意思,一定要来参加这场宴会。傅南山对这个儿子,本身也是十分器重并引以为荣的,傅世钦回重庆,他自然十分高兴。
    傅世钦下午就已经到达,第一时间回到了傅家大宅,和父母见了面:“怎么君则没有住在这里?”
    “他爱住哪里我不想管,不住家里也好,省的我看到了心烦。”
    “父亲,在上海的时候,君则帮了我很多忙,如果没有他的话,许多事情会没有头绪的。”
    “你刚回来,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和很多叔伯见面,有你忙的。”
    他小睡了一会儿,换上了军装,晚宴开席的地方离家很近,是重庆著名的“特楼”。等人齐了,戴农亲自发言致辞,底下一片掌声,都在议论傅世钦能力非凡,青年才俊。
    袁天沛在这种场合必然不会缺席,他站在阳台上朝着傅世钦的方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借着酒力,傅世钦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气升腾了起来,忽然走到了台上,提高了声音说:“很感激各位长辈今天到这里来,我不胜荣幸。然而这一次急着回到重庆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各位,在上海的时候,我们的人不顾危险地潜伏到伪政府的高官身边,竟然发现党国内部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和日本人勾结,商议卖国!”
    他的话音一落,四下哗然,所有人都左右观望,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
    傅南山皱了皱眉头,兹事体大,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实在欠妥。
    “世钦,不要说胡话,你有什么情况应该私下向戴局长和我汇报。”
    “父亲,原谅我没有忍住。作为一个中国人,当我知道了那个人所犯下的罪孽的时候,我只想把他做的那些事情公布于众。我们多少同志,百姓,因为他的一己私心,因为他的贪慕虚荣命丧黄泉,这些命债,他必须要偿还!”
    傅世钦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袁天沛:“袁将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事做多了,总有翻船的那一天,你说对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傅南山手里的酒杯,应声而落。

☆、92。看不穿

宴会因为突发事件提前结束,夜幕下的通远门外枣子岚垭处“漱庐”大院此刻灯火通明,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如今军统局的总指挥部。
    在这外表安静古朴的深幽大院,一股压抑的气氛在慢慢散开。二楼的中央会议市里,傅世钦把从上海带回来的那个被他们捉住的男人给压了过来,袁天沛的罪行也因此一一列了出来。
    “之前在上海,我弟弟李君则奉命潜伏进了伪政府的特工总部七十六号,成为了中央政治部部长章时平的手下,不久之后在枣阳战场上,中国的军队因为被敌人侦破了行军路线,大败而归。紧接着重庆遭遇空袭,机场损毁,后方几近瘫痪,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我们的作战情绪低迷。而在这个时候,上海的一群卖国份子却盛宴狂欢,令人痛恨厌恶。君则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在庆祝当晚,和一个神秘来客见面,他想办法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党国里一直都有那么一位将军的存在,联手日本人把作战计划透露,妄想顶替汪乾崎的位子,坐拥江山。”
    傅南山打断他:“单凭他听到的几句话,和这个被你们抓到的人的所谓供词就把所有的罪责怪到袁天沛将军的头上,我并不认同,也许这还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抹黑,制造内讧。”
    “父亲,证据远远不止这些,你听我说完。那晚和章时平见面的人,被称为谭公,此人正是前不久被认为自杀的袁将军的贴身秘书,谭辉。而他所谓的自杀,也其实不然,君则回到重庆以后,因为怀疑此人的身份,找人试探,谭辉在听到章时平的名字是,十分熟稔。后来谭辉知道自己可能身份暴露,不知道是在袁天沛的授意下上吊,还是直接就被谋杀。难道诸位就没有一人怀疑过,一个正值壮年,前程大好,家庭和睦的男人,为何会突然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呢?”
    
    袁天沛已经被秘密看押,如今身在“漱庐”的特别办公室里,外面站满了一队巡逻警卫,虽然一切还没有下定论,但是他相当于已被软禁。
    戴农让人把门打开,进去以后在袁天沛对面坐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袁将军对于方才傅世钦的话,不知道怎么看?”
    “荒唐至极。我毕业于黄埔军校,跟着委员长打天下已经许多年,这么多年来,哪一次不是不顾危险地出生入死,现在说我是叛徒,实在可笑。”
    “然而党国内所有人都知道,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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