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色生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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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如果没有纱布的话,应该有白糖吧?把你的手洗干净,在她的伤口上撒白糖,可以有助于伤口的愈合,我带着医药箱马上就过来。”
李君则又赶紧加了一句:“对了,你有没有干净的换洗衣服带一身过来。她的衣服破了,而且都是血,不能再穿了。”
☆、46。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莫非受伤的是一个女人?”
李君则嗯了一声:“其实受伤的人是何杏。”
袁来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傅世钦知道吗?”
“他不知道,而且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先过来我这里吧。”
他挂了电话,转身去了厨房找到白砂糖,其实他这里本来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还都是何杏后来买过来的,不想到现在竟然会派上用场能有止血的效果。
李君则仔细地洗了手,拿着白糖袋子上了楼,小心地把它们撒在伤口处。血已经把一部分床单染红了,她应该是累了,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闭着眼睛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我刚才打电话给袁来了,她让我这么做可以帮你暂时止血。”
何杏猛地睁开眼睛:“袁小姐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了吗,那她会不会告诉傅先生?”
“我跟她说了让她保密,她看起来是可靠的人,你就放心吧。”
“可是怎么跟傅先生解释我不在家里?”
“我去想办法。”
李君则在脑子里想好说辞,打到了傅家,是家里的佣人接的电话。
“你们管家在吗?让他来听电话。”
“刚才外头有个老太太找上门来,说是傅先生出事了。让我们赶紧跟过去找他,所以管家正准备出门。”
“把他叫回来,我有事情跟他说。”
“嗳。”
很快电话那头换了人。李君则言简意赅:“听着,等会儿傅世钦问何杏去哪里了,你就说她刚才回来过了,但是很快接到了袁来的电话,因为袁来最近接了几个可怕的案子,一个人晚上不敢睡觉,就非要让何杏去陪她过夜。”
“可是小少爷,傅先生现在有危险了。”
“我知道,你现在去救他,不过切记我刚才的话。一定要让傅世钦知道何杏中途回过家了,而且是你亲自给她开的门。”
“我记住了,您放心吧。”
等他再回到房间里,何杏挣扎着想坐起来问他是怎么对傅家人解释的,李君则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总是对这些事情那么关心,就那么怕他知道是你救人了吗?你受伤了,怎么不担心自己身体会不会出事。”
“皮外伤而已,我命大着呢,我心里清楚不会有事的。”
“可你流了很多血。”李君则蹲在床边,看着她的伤口:“果然敷了白糖稍微好一些了。可因为是子弹留下的,皮肤都灼伤了,日后定会留下弹痕。女孩子的身体金贵,本不应该留疤的。”
她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笑了出来:“那你是没有看见过我的背上和腿上,小时候练武摔了好多次,也时常有被打的情况,我身上的疤多着呢。”
他伸手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帮她把覆盖在眼睛上的几根细碎的头发撩到后面去,轻声问:“其实很疼对不对,刚才你连说话都在发抖。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们能换一换。”
她疑惑:“什么换一换?”
“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你。这些痛苦都给我就好,不该由你来承受。”
何杏红了脸:“你别这样。我,我”
☆、47。老管家的谎言
李君则用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嘘,别说话。好好休息,等医生来。”
就在他们等着袁来过来的时候,那一边管家也已经带了人跟着那个老太太去接傅世钦回去了。
他的力气逐渐恢复了一些,已经能勉强走路。
出了这户人家,傅世钦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管家:“何杏已经回府了吗?”
“何小姐本来是回府了的,可是后来被袁小姐一个电话给叫走的,袁小姐最近接了几个很恐怖的案件,一个人在晚上不敢睡觉,一定想让何小姐过去陪陪她。”
傅世钦点点头:“这样啊,果然救了我的人不是她。那么会是谁呢?”
“救了您的人?”
“是啊,一个女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我。”
管家看着傅世钦的衣服:“哎呀傅先生,您流血了吗?衣服上怎么这么多血迹?”
“这不是我的血,是那个人的。她肩膀应该伤得很严重吧。真是奇怪,我一点都猜不到她的身份。”
老管家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李君则特意打来的那个电话,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也配合地加了一句:“当然不会是何小姐了,单凭她那瘦瘦弱弱的身板也不像是能对付坏人的。更何况还是我亲自给何小姐开的门让她进来,又是眼看着她出门的。”
傅世钦还是有些遗憾:“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给我一阵很微妙的熟悉感。可惜我当时没有力气,不能看清楚她的长相。”
“您今天受累了,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傅世钦问老姚:“对了,今天是你送何杏回去的吧?”
“我并没有见过何小姐。”
“我明明让她来找你的,为什么你没见到她人?”
“是这样傅先生,我之前一直在那边空地上等着你们,后来看到那边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是有人投弹。我过去找到了跟着您的人,他们说您不见了,我怕您出事,就赶紧回傅家通知大家,管家已经通过老太太知道您在哪里了。”
老管家又赶紧说:“以我对何小姐的了解,她应该是不想麻烦老姚吧。”
“我真是庆幸她走地及时,不然她待在我身边,恐怕也会跟着出事的。”
袁来很快就到了李君则那里,她一边上楼一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受伤,又为什么要让我瞒着傅世钦?”
“能不能不要问原因地帮我一次?”
袁来一愣:“你不愿意说,我可以不问,而且我不算帮你,何杏也是我朋友。”
“谢谢你。”
她上楼看了一眼何杏的肩膀:“我的天,这不得疼死?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再抹上消除炎症的药。一直以来我都给死人检查,好久没有给活人包扎了。”
何杏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等她终于替何杏把伤口包扎好,何杏感激地看着她:“今天辛苦你了,只是袁来,这件事情能不能”
“不告诉傅世钦嘛,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愿意保密。”
李君则补充了一句:“如果傅世钦问起来,你就说何杏是住在你家里的,你查案子心里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所以”
“好吧,但其实我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死人并不可怕,在我看来,活着的人有时候更可怕,因为难以捉摸,无法揣度。”
李君则缓缓地笑了一下:“说的很对,你也累了,我送你出门吧。”
“她要住在这里?”
“对,我会照顾她的。”
“我还是留下来一起照顾她吧。”袁来一来是真的不放心何杏的伤口,二来私心也并不希望他们两单独待着,可是李君则坚持:“不用麻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有工作。”
她于是不再说什么,离开了这里。
☆、48。你可以喜欢我
何杏应该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他的枕头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让她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得到了一丝慰藉。
李君则听见她清浅的呼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却又有些没由来的烦躁,他出去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黑暗中久违的味道,腾空悠然升起的烟雾围绕在指尖,扩散在四周,就像是母亲的拥抱。
月光下,他的声音有些疲惫茫然:“妈,你告诉儿子,我该怎么办?”
何杏是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才醒过来,肩膀还是很疼,但是她似乎已经能够习惯了这种感觉了。天边才刚露出一点白,微薄的光线照进房间里,她一转头看到了坐在墙边椅子上的男人。
她吃惊地叫了一声,李君则睡地浅,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问她:“是不是疼了?”
“不不,我只是诧异,你竟然睡在椅子上,肯定很不舒服。”
“我这里只有一张铺好的床,再说如果睡沙发的话,你夜里不舒服我也听不见动静。”
何杏露出愧疚的神情来,他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你昨天睡着了,我摸你的额头觉得你发烧了,很烫。现在竟然好多了,真是神奇。”
“我厉害着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何杏就要下床:“来,你躺下来睡觉,我站起来。”
“别动。”他稳住她:“这样吧,床那么大,你往里面挪一挪。”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也还是腾出了一半位置给他。
李君则神情自若的睡在她的身边,忽然深呼吸一口气说了一句:“啊,原来是这种感觉。”
何杏奇怪:“什么这种感觉?”
“和一个姑娘一起睡觉,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又瞎说胡话,再说我就起来了。”
他闭着眼睛笑:“我错了,你别生气。哎,我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愣了一下:“有啊,袁小姐,我爸爸,我妈妈,虽然我妈妈过世得早,还有”她不停打马虎眼,李君则不死心:“我说的是心里想要嫁的男人。”
“我还小呢。”
“你不小了,我妈在你这个年纪都嫁人了。”
何杏害羞,把脸蒙在被子里,李君则翻了个身,正对着被子里的人。
他说得很慢,但总觉得分量很重:“我不知道你心里有谁,但是你得记着,你千万不能跟我哥在一起。知道为什么吗?他现在对你好,甚至好像也很喜欢你,可是有一天当他知道了你的身份,还会喜欢你吗?他只会恨你欺骗他。”
躲在被子里的人还是没吭声,但是她把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忽然有点想哭。对傅世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他一直照顾自己,在她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给予她一隅遮天蔽日的住所,让她温饱无忧。
她绝不会伤害他,也会在他有危险的时候不顾性命地相救。但愿他们永远不要有反目的那一天。
他又加了一句:“但是你可以喜欢我,可比喜欢我哥安全多了。”
何杏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这种话你再说多少遍我也绝不会上当了。你就喜欢逗人玩,真讨厌。”
☆、49。太太?
等天大亮了,何杏换上了袁来带过来的衣服换上要回傅家去。李君则嘱咐她小心肩膀不要用力,免得让伤势加重。
她跟他告别离开,自己坐了车回去。
一回到傅家,老管家给她开了门:“何小姐昨天陪着袁小姐一夜,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我休息地很好。”她又压低了声音,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小声地说:“多谢您帮我瞒着。”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进屋,傅世钦正在客厅里坐着,管家说:“傅先生,何小姐回来了。”
傅世钦本来在想心事,此时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何杏强行镇定:“您今天怎么没有去饭店里。”
管家在边上及时开口:“昨天您从明月桥离开以后,傅先生遭到了一批人的埋伏,差点被人给劫持了。幸好老天保佑,让他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