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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楚宫倾城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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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内侍在前边走着,过了一会便将他领到了侧殿的暖阁之中,他扫了一眼被隔成单间的阁子,回过头冲小内侍一笑:“多谢公公了,对了,公公你看看那是何物……”他随手一指,小内侍一回头,他手一挥,正砍中他的后颈。

  面前的内侍软软地倒地。他薄薄的唇微微挑起,俊魅的面上满是顽劣。

  “这位公公就委屈你啦。让本公子替你好好将这楚宫好好走一走罢。”他轻声说完,看了看暖阁中的玉漏,时间不多了,大概再半个多时辰宴席便要散了。

  他手中不停,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裳,随意地搭在春水流觞手绘屏风之上,又将那小内侍的衣裳扒了,给自己套上,再将他拖到塌上,盖上被子,乍眼看去只做是酒醉酣眠之人。

  闪身出了偏殿暖阁,他如猫一般躬身而行。殿外寒冷,似又有一场雪将下了。他随意看了四周,捡了条比较僻静的宫道而去。

  可惜是晚上,看不清楚,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昏黄的宫灯在暗沉的夜色中随风而摆,四周冷清异常,高墙阔门,宫殿巍峨耸立

  楚宫甚大,七绕八拐中,早已不见了来路。他倒不急,索性将手拢在袖中慢慢走着。积雪在脚下咯吱地响,冷冽的空气吸入胸中冻得生冷地疼。

  越走却是越偏,花木却多了,冷硬的枝叶不时扫过他的衣裳,刷刷地响。往前走,怕是后宫了吧。他暗暗心想。一路看过,实在没什么趣味可言,他有些丧气,想想便要往回走。

  “这位公公请留步……”一声甜糯温柔的声音似风一般飘入他的耳中。他寻声望去,浑身一震,在前面几丈远的小亭里,有个人纤细柔美的人影立在宫灯之下。

  夜深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立在那边,淡然而宁静,似千万人中,她不慌不忙只等在那一个小小的角落,从无怨怼。

  他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来到她面前,等他回过神来。那女子已步下亭子,柔声道:“这位公公,本宫的肩撵在半道上坏了,本宫本想等着着他们再抬来,却不想天寒得很,只想赶紧回宫,请公公前面代为引路可好?”

  她头顶上的宫灯明明灭灭,照得她的容颜也变得恍惚起来。她的美不似人间,一双眼眸似含了水一般,水光潋滟,在灯火的照耀下似能滴下水一般。

  他再也没见过一双比她的美目更美的眼了,身旁寒冷的风似都不见了,他的鼻间只萦绕着一道幽幽的兰香,捉摸不定却又缠绵缱绻。

  那女子见他不做声,轻轻一叹,从怀中掏出一方宫牌,柔声却含了一丝无奈地道:“这位公公不用惊疑,本宫是‘花延宫’的柔嫔,请公公代为引路罢。”

  她的手指纤细若青葱,似玉一般雕成,杏仁一般的指尖呈淡淡的粉色,只一双柔夷便看得他心中一动。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年少轻狂,斗酒吟诗,他也曾醉卧美人膝,醒时却依然能潇洒一笑而去。

  可偏偏这时候,神智却不再受他控制一般,只愣愣看着那只素手。

  欧阳箬见面前的小内侍似呆傻一般,心中微恼,看看夜色,再不走就该冻得生病了。她收回宫牌,只得转身自己走去。

  查三少见她离去,喉中一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步道:“娘娘恕罪,奴婢方才……方才……”他结结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欧阳箬以为他生性木讷,只微微笑道:“那好,就劳烦公公了带路了。”她的手伸出,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之上,便向前走去。

  查三少脑中轰地一声,这天地似在一瞬间不存在一般,只看得见她那侧面绝美绝沦的轮廓,还有那只搭在他胳膊上的素手。

  第一百七十四章 风盈袖(五)

  夜色深沉,她拿下一盏留在亭边的风灯,查三少终于醒过神来,连忙接过撑在前边照着。

  “谢谢公公。”她回过头来,冲他一笑,便慢慢往前走。

  查三少不敢再抬头,微微躬着身扶着她一路慢慢走去。

  他不敢靠得太前,亦不想靠得太后。寒冷无孔不入地钻进衣领袖子,但是他却感觉若置身于火炉之中,搭在他左手胳膊上的那只素手分明便是热力的来源。

  她身上的馨香伴着冷风传入他的鼻间,从此就驻在他的心里。

  似走了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远远地看见一处小小的宫殿在夜色里矗立。檐下的几盏红色的宫灯散着温暖的光。

  查三少只觉得身边的人儿似松了一口气。她忽然轻声道:“今夜有劳公公了,公公是哪一宫当值的?”

  查三少顿时被问住,好在他心思转得极快,连忙躬身道:“奴婢是在‘德坤殿’当差,娘娘可能没见过。”

  欧阳箬点点头,还未走到门口,就见宛蕙拿了把伞急匆匆地出来。

  她见到欧阳箬回来,又惊又喜:“娘娘你可回来了,鸣莺这丫头呢?怎么娘娘没乘肩撵回来呢?”

  欧阳箬由她扶了,笑道:“鸣莺将我的手炉落在了‘云麟殿’里了,我叫她去取了,半路上肩撵又坏了。我叫那些小内监去宫里换一乘。没想到却忘记身边留个人。天黑风冷的,若不回来,可就冻得病了。”

  她的手离了他的胳膊,巨大的失落笼罩而来。他贪恋地望着前面婷婷袅袅的背影,即使她穿了厚重的衣裳,可是一动一静无意中流露的风华却是无人能比。

  宛蕙尤自唠叨地念着鸣莺的不是,欧阳箬忽然笑道:“她就是孩子心性,可是人也就靠这点机灵劲,也别将她教得太死板了,反倒失了本心。”

  “哦,对了,姑姑,等等你得拿点东西打赏这位小公公,这一路上还是靠他我才回得来,要不天黑路滑,还真不好走。”欧阳箬回过头,善意地朝他又笑了笑。

  她的眼光轻浅若水,查三少知道她的目光从来没有真正落到他的身上,要不然以他的面容,她很快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妥。

  还好,他现在可是一个小内侍,低着头无人会注意看他的容貌。

  他跟着她们二人进了“花延宫”,欧阳箬又细细问了霖湘帝姬几时吃饭几时睡觉,宛蕙都一一答了。

  她们二人进了内屋,查三少不敢跟进,只敢在殿门前张望,旁边忽然走来一个清俊阴柔的内侍,看了看他疑惑地问:“这位小公公实在面生,敢问是哪一宫当值的?”

  查三少忙低了头,捏着嗓子道:“恩……在‘德坤殿’里当差,我……我先走了。”

  他说完便急步往外走去。德轩心中狐疑,忽然眼神一闪,他看到他的鞋子,金边缠绣,——那分明不是内监穿的。

  他正待追去出,忽然听得欧阳箬柔声唤道:“德轩……”他只得转了进去。

  ……

  查三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花延宫”,也不知是如何回到“德坤殿”的侧殿暖阁子里,那被他砍晕的小内侍还躺在塌上昏睡着。

  胸腔里面的那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一下一下,十分有力,似有什么从此再也不一样了。往日的慵篮散慢从此随着那一下下的跳动挤出胸膛,灌进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莫名思绪。

  远远的钟敲悠悠地敲响,已是戍时二刻了,皇上的宴席也快结束了。他摸了摸左手胳膊上那处似留有馨香的那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那样的女子该是多么美好的向往。

  他慢慢的脱下那身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内侍衣裳,换上他那件云青色的绣暗纹立领长袍,丰神俊郎的查三少微微勾起嘴角,灿若暗夜的星眸含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狂热。

  他,一定会再见到她!

  ……

  已近了年关,宫里热闹了许多,宫人们早早地除了尘,又贴了对联。“花延宫”也不不例外,欧阳箬吩咐了德轩给宫人们各封了大大的红封,当做是这近半年的辛劳的补偿。

  底下的宫人都乐得很,香叶嘴甜,笑着领了红封才道:“奴婢看各个宫里就我们娘娘最好。其他几宫姐妹都羡慕得紧呢。”

  欧阳箬抿嘴一笑,点了她的额头:“当然好了,活少赏银多。可不乐坏你们了。”

  其余宫人都笑着道了恩。

  欧阳箬等她们散去了,才慢慢收回笑容,细思了下才对宛蕙道:“姑姑如何看的呢?鸣莺也快十六了。以她这年纪,普通女孩子早就嫁人了。姑姑看是不是……”

  宛蕙正在一边记着帐,闻言沉吟下才道:“也是,不过娘娘若少了她,也找不出别的丫头代替她了,是不是再缓一两年?”

  欧阳箬颦了秀眉犹豫道:“再缓个一两年,恐怕只能做人家的小妾了,这……”

  宛蕙苦笑道:“难道娘娘还想替她寻个能做当家主母的?我们华地来的人在楚地便是矮人一等。”

  欧阳箬心中亦是烦恼,想好的一些计较却无法再说出口,只得道:“那再看看吧,只是我心中的人选若真成了,对鸣莺这辈子来说着实不错。”

  宛蕙奇道:“难道娘娘心中有了计较?那人是谁?”

  欧阳箬点点头,却又犹豫几分:“方才姑姑讲的一番道理却也为难住我了,容我再想想,总归不能委屈了鸣莺,我这辈子做了妾室也就罢了。她跟我从华宫来,救了我一次,我总不能让她也做了别人的妾室。她又与我不一样,你别看她鬼精鬼灵的,其实骨子里比我还刚烈。唉……思前想后,终究是不好办。”

  第一百七十五章 费思量(一)

  宛蕙也叹了一口气,只将手中的帐册细细记了。欧阳箬也独自撑着手中的册子出神。宛蕙整理好了,递给她看。

  欧阳箬默默看了,点点头,拿回给她贴身藏了。

  宛蕙低声道:“德轩与外边的吴公公联系,倒是渐渐把那华地带来的能碎卖的东西都给卖了,换成了金子银子。剩下的便是不好脱手的大件的……娘娘看怎么办才好?”

  欧阳箬细思了下才道:“大件的不好带出宫去,你且妥善收着了。实在不行就拿来做人情,反正这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要用上的地方。”

  宛蕙应了,刚想退出去,还是忍不住好奇道:“娘娘想把鸣莺指给谁?”

  欧阳箬冲她作了个口形,宛蕙心下顿时了悟,面上亦是喜忧参半:“这个人不错,娘娘果然好眼光,只是鸣莺一走,娘娘却是少了个心腹之人。”

  欧阳箬点头,慢慢走到妆台前对镜细细地看,姿容绝美,风姿清扬,美目盼兮,这个时候正是她容光最盛之时。

  她顿了下才道:“前些日子皇上说到我位份之事,他说想换个干净的宫给我们住,趁过年大家喜庆,再提一提我的位份,便无人能说什么了。”

  宛蕙听了并无诧异,只道:“那娘娘怎么想的?”

  欧阳箬沉吟了下,纤细如玉色的手捏了那雕百合云雀象牙梳子,一下一下地敲着那檀木镶金边妆台,叹了一声:“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巴不得远离是非,只是这‘花延宫’实在太偏了,我就应了皇上先换个宫住下,位份之事等过完年后再说罢,再说过完年,选秀便要开始了,若是叫新人见了我住得偏僻,又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这宫呢。在这宫里该争的也得争一争才是。”

  宛蕙听了自然无异议,静静退了下去。

  欧阳箬从怀里掏出那张看了几次的药方子,又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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