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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国家责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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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俩看资料和录像的过程中,秋朴生忘了秀虎回来的事,当他与大觉交换完意见,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秋朴生这才惊叫道:“秀虎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觉也觉奇怪,他说:“秀虎平时很少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秋朴生说:“不!她”

秋朴生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马上给秀虎打电话,但秀虎的手机已经关机。

秋朴生顿时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冲向头顶,他愣怔了片刻,将今天秀虎被人骗到医院去的事告诉了大觉。大觉听了也觉得情况不妙,他告诉秋朴生秀虎的事暂时别告诉付蓉。接着他们打电话把秀虎失踪的事告诉了陶凌宇和江铁岩,同时也把情况对公安局的张局长进行了通报。

秀虎失踪了。

十五

秀虎的失踪要追溯到这一天的傍晚。秀虎为一家广告公司设计了一幅广告画,结束之后,她便匆匆走出这家公司,在大门口她接到一个自称姓牛的大夫的电话,说秋朴生突然患急病住进了“中美友好医院”,让她立即赶去医院。对方话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秀虎听完电话顿时急得六神无主,二话没说就打的士去了远在市郊高速路口的“中美友好医院”,路上大概用了40分钟。可是到了医院一打听,压根没有一个姓牛的大夫,到住院部查找秋朴生的名字,也没找到,甚至翻遍了所有住院人的名册,也没找着。

这时,秀虎才发现自己被人骗了。

秀虎突然发现自己接到那个自称姓牛的人的电话之后,竟然忘了给秋朴生打电话进行核实,她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草率地跑到医院里来

秀虎一时心慌意乱,她毫无目标地四处张望,她对自己如此轻率的行动十分懊恼,心里顿时充满自责她这时才想起来应该给秋朴生打一个电话。

秋朴生的电话关机!

她再拨,还是关机——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

秀虎心里一时充满着某种恐惧的疑问。

不会的。朴生是一个如此沉稳的人,就算真遇到什么事情他也懂得怎样机智地化解。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她继续拨秋朴生的电话,没想这次通了。让她感到安慰的是,秋朴生说他正在去她家的途中,刚才手机没电了,才停下车来换了块电池。

秀虎愣怔片刻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被凉风一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仔细一思量,才吓了一跳,她想这个打电话的人骗她到这里来,是什么用意?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离市区偏远的地方?

她茫然地回忆这件事的前后经过,渐渐觉得这种恶作剧绝非一般人的玩笑,而是隐隐觉得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人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她,或许正企图制造一场预谋,而她便是这场预谋所涉及的对象、受害者,或诱饵

就在这时,秋朴生的电话打来了,他问她目前在什么地方?他要去接她。

秀虎此刻如梦初醒,她觉得如果是有人把她作为诱饵,那么主要就是要让秋朴生上钩先把她骗到医院,然后再引出秋朴生骗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制造一种她与秋朴生之间在时间和距离上的某种巧合,这种距离与方位的悬殊和交错必定是这场阴谋的切入点。

秀虎立即惊叫起来:“你千万别来接我,我自己打的回去,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赶紧回家里等我!”

秋朴生听出秀虎的声音很惊慌,不放心地问:“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秀虎不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秋朴生,加之怕一时半会说不清,反而让朴生担心自己,执意驱车来接她,恐怕这正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最想得到的结局。

秀虎压低嗓门,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说:“朴生,你立即去我家,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好吗?我没事,我在等的士,很快就回去”

秋朴生听了秀虎再三要他回家等她的话之后,就改变了要去接秀虎的主意。

秋朴生说:“好,我等你,快回来!”

其实秀虎的猜测和担忧都是正确的,有人的确在制造她与秋朴生之间的距离玄机,目的就是让秋朴生驱车去接她,然后将秋朴生置于死地。

地处市郊的“中美友好医院”,来往的的士相对比城里少,又是傍晚时分,来这里的车就更少了。

秀虎心急如焚地在医院门口等了足足20分钟,才来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然而这辆红色桑塔纳,一直停在医院大门右转弯的一个角落里,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这辆车悄然停在秀虎面前,秀虎一看是的士,就无所顾忌地上了车。

的士司机是一个中年人,戴了一副茶色的眼镜,他侧目望着秀虎上车,秀虎一坐定,便告诉司机自己要去的地方。

司机一直沉默地开车,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大概10分钟之后,秀虎就看到了路两旁茂密的桉树林,天色也随即暗淡下来,当车行驶到一个交叉路口时,司机突然把车停了下来,并将车熄了火,他说车坏了,要秀虎下车重新拦的士。

秀虎无奈之极,只好下车。

秀虎刚一跳下车,就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交叉路口,在她下车的同时,这辆车向她开了过来,然后停在她的面前,接着车的两扇门同时开了,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他们从她的左右方向靠近她,秀虎顿时感到了紧张,她惊慌之中转头去望刚才抛下她的那辆的士,的士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时,一个男人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她背后用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立即一股巨痛窒息着她,使她眼前一片昏茫,接着她就被两个男人拖上了车。

上车之后,秀虎的头部被一块又黑又沉的黑布蒙上了,接着她的手脚也被捆绑了起来。

秀虎本能地挣扎一阵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秀虎,内心突然涌出一阵辽阔的悲伤,委屈的泪水急速地流下来,她前倾着身子,大声呼喊:“爸爸,妈妈,朴生”她的喊声被控制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在这密封严实的车箱内,发出有限的沉闷的回声。

秀虎哭泣一阵之后静下来,只听见车在路面行驶的声音,也可听到道路上来往车辆的声音。

此刻她想,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干什么?他们是强盗、歹徒,还是?

这时,她突然想起傍晚那个诡秘的电话她这才意识到,她预感到的那场阴谋已经向她袭来,她现在做任何的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的,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害。

秀虎这时听见旁边挟持她的人正在诡秘地低语

秀虎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旁边的男人说:“我们是什么人?天真!我会告诉你吗?耐心地等一会儿吧,到时间你自然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秀虎听了他们的口音,是西桐本地人,她沉默下来,证实自己确实是被绑架了

秀虎内心漫过一种巨大的恐惧,因为她不知道这场灾难意味着什么,自己又将面临什么样的悲惨结局,她最担心的是秋朴生此刻在哪里,他有没有危险?她的父母会不会也遭到不幸?秋朴生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她而落入陷阱?这一切担忧,令秀虎更加揪心和恐慌。

就在她感到窒息昏迷的片刻,她眼前浮现出弟弟阿宝生前的样子来

阿宝痛苦的眼神望着她,他一语不发,沉默中带着阵阵凄怆

秀虎发疯地喊着:“阿宝!阿宝,你救我啊!”

可是阿宝却沉默着转身离去

秀虎绝望地喊着,挣扎着,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当秀虎醒过来时,她完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当她睁开昏茫的双眼时,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幅凡高的自画像——这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耳朵缠着白色的纱布,那双阴鸷的眼睛正在某一个方位注视着她

她看到这幅画,内心立刻生起一丝厌恶,她不喜欢凡高的这幅自画像,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从肉体到灵魂都在向外释放着某种阴险与邪恶,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她曾把这种感觉告诉过韩恋老师,韩恋老师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说:“有道理,正因为如此,他才具有了如此高的艺术价值。”

秀虎感到奇怪,她此刻身处什么地方?为什么会看到这幅画?她朝四下里张望时,才发现这是一间阴森森的房间,四面的墙上都挂着一些长相古怪的男人的画像,两扇落地窗户被厚重的茶色窗帘严实地遮住

她此刻躺在一个松软的皮沙发上,沙发上散发出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这种气息,令她想呕吐。

因为屋子里光线的暗淡,除了能看清墙上画像昏暗的轮廓,屋子里的其他东西都是黑漆漆的一团,四周是那么的寂静。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轻微行走的脚步声,这种诡秘的脚步声从黑暗深处漫过来,令秀虎紧张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循声望去,见一个男人的模糊身影定格在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接着,那个人影咳嗽一声,屋子里的两盏顶灯亮了。

灯光轰然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照亮了。

秀虎惊讶的目光盯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这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中等身材,灯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地毯上,变成矮小的一团。

秀虎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盯着这个男人的后背,沉默良久之后,男人转过身来,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秀虎。

秀虎见了这张面孔之后,大吃一惊,她差点叫出声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出现在她画展上的男人,后来又在云浮山顶,出现在她的身后

这个男人几次神秘出现的情景,在秀虎脑海中重叠交叉在一起,使这个人的面目模糊不清她看不清这个人的真正面目。

在灯光的映照下,秀虎仔细地吃力地观察着这个男人他的年龄与自己的爸爸大觉不相上下,只是他有一双极为特别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射出像鹰那样阴鸷的寒光。

秀虎一触到这双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她记得曾两次见到这个人,他都是戴着眼镜的,当他摘去了眼镜,才总算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这个男人就是鹰狐。

他这次将秀虎绑架来,绝非其他,是因为他多年以来,一直在暗中操纵着一个又一个走私集团,这些走私集团被海关一个个破获,特别是这次光华货场的暴露,使他已深感自己被一步步逼到绝境。光华货场背后的大走私集团,是他在失去一个又一个走私集团之后的最后一个堡垒,而且这个堡垒也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在摇摇欲坠的现实面前,他深感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临。他知道自己在大陆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离开大陆,回到他原来的世界里去;另一条路是顽抗到底,与海关鱼死网破。自从他十年前立地成佛,洗手不干台湾间谍之后,他就盯准了西桐这个经济发展极其迅速的地方,凭着他对大陆共产党内部的了解,对大陆经济正处在摸索阶段的认知,他知道西桐这个享有“世界工厂”和“贸易之都”的地方,太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不久他就改头换面进入西桐,在香港、澳门,以及周边几个国家,组织起相当有实力的贸易供货集团,与西桐的大企业,建立起贸易来往,而且将黑手伸向海关,钻了国家发展外向型经济、支持进出口贸易、实行保税政策的空子,大肆进行走私可就在这将近十年的走私风云中,他在疯狂敛财的同时,也深深畏惧着海关内部那支强大的缉私队伍,英勇的缉私警察们似乎永远在与他作对,使他的阵营一个个土崩瓦解,直到他手中最后一个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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