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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崔林言事-第93部分

小说: 崔林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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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我安慰秋白。
  她茫然看着我,我张口,却哑然,我不能告诉姐姐赵怡和金册的事情!心电急转,突然明白,连忙抓住秋白:“姐姐,一定不简单!康康曾记得叔叔提及姐姐与哥哥联烟对爹爹有好处,眼下慕容爷爷尚未到家,舅舅方才离京,再晚一步只怕就是爷爷他们联名上折了!”是的,不只是赵怡,还有革新派,他们要压着我们,不让我们再反扑!
  秋白霍的一声站起来:“妹妹镇定!秋白糊涂了!”说着来回走了两圈,才急急说到:“妹妹,秋白要赶着青云没定案时办事,否则越扯越乱!”
  秋白反应快!的确,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越拖越成事实。我略沉吟:“姐姐,哥哥并非回春堂掌柜,虎子才是,虎子后面却是我,无论如何,哥哥顶多也就是帮忙罢了,均输务决计不能绑哥哥的!”
  秋白一笑:“妹妹这样一说,秋白心里就有数了!”
  正说着,婶婶进来就问:“我才出门上个香求个平安,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秋白顾不得多说,只行礼:“婶婶,恕秋白无状,此刻不能多作解释,求婶婶带话给叔叔,今日秋白定要把青云带回家来!”
  “姐姐我同你一起去!”
  均输务内,秋白拉着我直闯进去。《刑律》、均输法,秋白金石之声出口成章,人情、法理,句句点石成金,几乎没把均输务拐着弯骂了个底朝天,末了加了一句:“今日你们抓错人,把他放了尤可,否则我慕容秋白今日连夜也要把诉状告到金銮殿上,告你们一个无故抓人,藐视朝廷体面,折辱开国元勋的大罪!”
  均输务内诸多堂堂饱学之士,也不乏文采飞扬者,末了都拦不住秋白,吕惠卿不得已出来说是误会一场,只说不想青云并非回春堂主人。我看见他分明理屈词穷却还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其恬不知耻的还走上来对我说:“林小姐,若按人情,惠卿该称呼一声姐姐,但事关公务,惠卿也只得秉公办理!今年均输务奉旨采购药材,这是清单,既青云并非主人,想必小姐家应是主人,还请小姐”
  我冷笑,也不说话,接过递来的纸片,一扫,心中冷笑不已,那上面的药材数量自不在话下,偏是那价格,简直强盗!好个赵怡,前脚说谁管也没有你管好,后脚找吕惠卿上门催迫。无耻这两个字,只怕还不足以形容吧!
  我直直盯着吕惠卿,末了一笑,说得意味深长:“吕大人客气!不过你自认我的晚辈,我自然也受得起。这上面的东西我林清月给得起,但只怕吕大人你要不起,不敢讨!”
  不一会由之搀着哥哥出来了,虎子却是救不出来的。我叹了一口气,我终究千百经营,万般用心还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扯了进来,罢了,时至今日,我再没有什么好犹豫顾虑的了!
  看着由之一如既往的清澈,遇事总站着情理,可惜我
  我走到哥哥面前,笑秋白:“今日才知道姐姐这样厉害的,那文采,要羞煞多少文人雅士,多少饱学鸿儒!”
  哥哥笑着朝秋白点点头,秋白脸红却对我说:“妹妹不要担心虎子,咱们回去再合计。”
  哥哥把事情始末跟我们说,前面的那个人是探路的,后来吕惠卿来了,价格压得贱过地上泥,哥哥气不过,虎子就回了。后面来的人就直接说回春堂抗旨不遵,不由分说抓了人。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有什么话好说。东南六省药材是赵怡截留的,我们没有药,怎么供?我已经明言要什么只管拿去,吕惠卿还上门要药抓人,这言下之意不是昭然若揭了么!要救虎子,再无他法。只是,投桃报李、佛法道场各自开,我再也不会客气就是。

  误弄手段珍珑局

  我努力做到面上平静,回到家中,看见燕语泪眼汪汪,欲言又止,心上一扯,只觉得像是早年师傅拿了短针密密扎着,带的四肢百骸都麻痛。
  我抿嘴,用力握了她的手臂,犹豫了一下,吩咐她:“燕语去做几道虎子喜欢的菜肴吧,一会我出去回来了,咱们去看看他。”
  燕语微张着嘴,泫然若泣,却只看着我,然后才点头,离开。
  我收拾了地契药单,连同金册,末了在铜镜前深吸一口气,看见青铜镜里形容瘦,少了那份气势,唯独眼睛里透出一股桀骜。我抬手扶上发梢,青丝万缕,今日就要斩断!
  一挥手,打开妆奁,那支梅花步摇就在寒风中微颤。
  我点了周、何两位叔叔,只对婶婶说要去药铺收拾残局。秋白哥哥惊魂暜定,婶婶忙着前后归置,也没有说什么,只吩咐我小心。
  到了药铺,把暗中跑掉的小厮、伙计重新集中起来,吩咐他们往家里要工钱,另外挑了四个孔武有力的,带出杀气腾腾,直往吕惠卿家赶去。
  吕惠卿,你如此威逼,我动不了你主人,那我今日要你一地鸡毛!
  摆开阵势,周叔叔捧了金册走在前头开道,喝道:“景怡亲王王妃驾到,众人迎接!”
  我紧跟其后,何叔叔护卫在侧,伙计四人跟在后面,直闯吕惠卿家府内院。
  吕府管家不明就里,看见明晃晃的金册,不敢多问,只躬身小跑在一旁。到了内院,得了消息的婆子妇人还是有人认识我,却不敢造次上前。
  周叔叔再喝:“景怡亲王王妃在此!诸人还不跪迎!”
  晓春扶着恬儿赶了出来,恬儿满面的泪水,直扑上来,跪在我脚边,哭道:“姐姐!我”
  我截住她:“恬儿怎么哭了!谁欺负了你?”说着扫了晓春一眼,只盯着同样被丫头扶出来的喜秋。
  众人看见恬儿跪下来,均是一呆,纷纷跪下来迎接。
  我虚抬手,却对晓春说:“扶妹妹起来吧!本王妃听闻她受了委屈,自然要上门来给她做主的!”
  晓春看见我只盯着她,到底还是年轻,呆了一会,连忙又磕头:“求王妃做主!少夫人这样的身体再经不起折腾了!”
  我淡笑:“你说!”
  那边何叔叔领着伙计给我安置了凳子,我走过去坐了,又示意给恬儿凳子,让她坐在我的下手,然后才听晓春一一道来。
  那边喜秋扶着腰,接过嫲嫲送来的茶,在我脚边跪下来:“大小请王妃用茶!”
  我眼角余光看了她,只不理她,细细听晓春回话。
  “少夫人为秋姨娘,被盼夏、绿珠、红玉拉扯,连累的孩子都没有了!后来少夫人父亲出了大事,少夫人难过,这些人不仅不体恤,还日夜闲话,少夫人受得委屈,求王妃体谅、做主!”晓春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假作真时真亦假,晓春也不全是配合我演戏!恬儿,你命苦。
  我冷笑:“果然是树倒猢狲散,人情冷暖!只是”我拐了一个弯:“这也是人之常情!”看着众人,尤其那管家,像是憋了一口气。我又笑,陡然立起一面利刃:“但,尊卑伦常!家国根本!吕惠卿大人乃朝之栋梁,吕夫人身为主母,自有维和内院职责,更有养育儿女重任!今日她既因家中姬妾不和而失嫡儿,不能管事,那本王妃身为朝廷命妇,又是吕夫人家姐,自然责无旁贷,代为管之!晓春,你说,当日有份拉扯你少夫人的都是谁?”
  晓春一一点出,管家当即出众,跪倒,叩头如捣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得王妃。但求王妃高抬贵手,府中家事自有我家少爷、少夫人打理,怎敢劳动王妃!”
  我冷哼,原来吕惠卿养出来的也不全是孬种!但我今日不搅得你吕惠卿满府鸡飞狗跳,誓不罢休!不然你以为我林氏一门任由你和你主人蹂躏!赵怡你既然一定要我,那就先看你有没有能耐收拾这烂摊子吧!
  我回头看周叔叔一眼,周叔叔多年跟随早知我心意,暗中运气,大步一跨,吼道:“王妃面前,谁敢造次,倒叫他尝尝本护卫的一双铁拳!”
  旁边何叔叔走已经上去教训了管家一巴掌:“你什么身份!听了王妃的话当放屁?你家少爷、少夫人能管,王妃还用花了心思亲自上门,你没瞧见你家少夫人连走个路都要人搀着?!”
  何叔叔周叔叔都是老黄的兄弟,是老黄和舅舅调来专门外出时保护我的,他们一出手,寻常强壮的家丁就知道深浅,那管家早都牙齿和血甩到一旁,只在边上哼哼叽叽。
  一众丫头仆妇吓得打抖,赶紧来的家丁看见周叔叔手上明晃晃的金册,又畏惧两位叔叔,这下看见管家被甩了这一巴,更加各个低了头不敢说话。
  我挑眉,“盼夏、绿珠、红玉?名字都是水灵灵的,只不知人是不是也这样,都在哪呢?”
  三人走了出来,盼夏突然扑上来:“求小姐做主,这两个贱人一味的作践我与喜秋”
  周叔叔一脚把她踢开,只踢得她四脚朝天,一身尘土:“放肆!谁才是你家小姐?你睁大眼睛,景怡王妃尊前,岂容你放肆!”
  我不可怜她,我可怜她,谁可怜狱中被通宵侮辱的爹爹,谁可怜我遭人这样算计!
  我冷着声音,放缓语调,娓娓教训:“七出之条,淫、妒、多言,你等嫉妒主母怀孕是为妒,争夺夫君宠爱是为淫,挑弄是非以致家宅不宁是为多言。七者犯其三,引致无辜婴孩胎死腹中,论其罪,实实罪不容恕!今日本王妃若不教训着,实在愧对这一本金册,愧对我与妹妹的骨肉之情,来人,杖责五十!”
  话语平板、拖腔拿调,阴冷森然,原来,我也是可以刻毒至此的!
  吕府家丁瞠目结舌,跪着不敢乱动,我回身,看了一眼四个伙计,伙计略犹豫——到底不是跟惯我的——旁边何叔叔已经上前去,什么狗屁男女之防,盼夏首当其冲,被扭了个呲牙咧嘴,余者几人不再犹豫,分别制了几人。
  我低眉,略想,手起,压住何叔叔,柔着声音,淡然向一直跪在一旁的喜秋道:“盼夏喜秋、盼夏都是本王妃娘亲从中州带来的,为这缘分,我也想眷顾,喜秋怀了身孕,就免了责罚吧,只是”
  话锋一转,牵了暧昧不明,语气更低柔:“本王妃不明,记得往日,被茴香拉扯得头发衣裳都散了的是盼夏”我看着盼夏,“当日妹妹赴宴,留在府中担惊受怕的也是盼夏,到了今日怀了身孕,称为秋姨娘的却是喜秋。两个姑娘家,容貌都是出色,人都聪明,怎么今日一个被打、一个高床软枕呢?可见这际遇真是玄妙”末了,我幽幽长叹,扫过下手的恬儿,她一脸震惊,脸色更白,只死死盯着喜秋。
  我转头看喜秋,她一直端着茶,现在抖如筛糠,连茶杯都哐当做响。我一笑,伸手接过那杯茶,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喜秋,秋姨娘?好手段!”
  我揭了杯盖,略闻,等着盼夏反应。盼夏突然发作,就要挣开何叔叔:“贱人”。旁边喜秋张大嘴看着我。我叹:“这味闻着不错,只是,本王妃从不饮茶!”说着一甩手把茶杯丢在喜秋身侧,扯长音调:“打!”。
  “哐当”一声,喜秋瘫倒在旁。底下三人痛呼此起彼落。
  正打了一半,吕惠卿急匆匆赶了进来,看见这样的情形,脸都绿了,喝止,但行刑的人大部分都是我带来的,我不喊停,谁都不敢停。吕惠卿在旁低头站了一会,在我面前作揖:“见过景怡王妃!”
  亲王位属正一品,我这个王妃,受得起这个礼!
  我不理他,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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