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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boss,推倒你没商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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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穿着深灰束腰中长款大衣,从车上下来,肤白若雪,唇红如丹。比女子还好看,比男子更风流,桃花眼一弯,勾得人魂魄都要飞走。
  有漂亮女子挽着他。
  他朝女子微笑,抬头走上台阶。
  一群人,都不约而同跟在他身後。
  不管在哪里,他都是人群的领导者。
  江小小躲在台阶边的高大石柱後,看男人走进玻璃门,走进光亮温暖的大堂,走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看来,又没有她什麽事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叹了一口气。又站了一会儿,才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时又犹豫了一下:自己总归来了一趟,是否可留张字条?
  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上车後说出地址,掏出手机来,将闹钟定至新年前一分钟,将短信编辑好。
  11:59。
  江小小将短信发过去。
  12:00。
  外面响起啪啪炮竹声,整个天空都被市政府出资燃放的巨大烟花照亮,五颜六色丶璀璨压目。
  手机忽然亮起来,她喜极,定睛一看,却是来自易长洲的新年祝福短信,与她同样言简意赅:新年快乐。
  抬头看向璀璨天空,不知不觉时光流逝。
  12:15。
  手机屏幕一直灰暗。
  直到烟花也谢,天空复又黑暗,也一直没有等到短信回来。
  她不失望,因本就从未得到过回应。 
  只不过略感寂寥。
  
  春节过後,一切重归正轨。
  易长洲早早来到,於大年初六停车在她宿舍楼下,惊她一跳:「你怎会在这里?」
  「有时差,睡不着。」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去吃早饭?」
  易长洲:「嗯。」
  他胃口甚是不佳,只喝了一杯豆浆。
  江小小:「怎麽心情不好?」
  易长洲望向窗外,眉间布满愁色。
  「发生什麽事?」
  易长洲:「」
  对方不愿说,多问也白搭。
  江小小沉默吃完,主动去柜台结帐,并买了一盒牛奶。
  两人共赴公司,至停车场外,江小小放下牛奶:「心情不好更要注意身体,觉得你回家过年气色反没年前好。牛奶拿着,饿了时喝。」
  易长洲:「谢谢。」
  江小小笑了笑,下车。
  入职後又是一阵忙碌,各项工作要重新上手,且沈秘渐将工作转给她,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时光一恍就一个月,今年首批成衣制出,泰华总部决定办一场服装秀,邀连云市分部总经理一同参加。
  职场无情,容不得人半分疲软,对易长洲亦如此。他已恢复刀枪不入状态,丝毫不见那日清晨的愁怅。
  本该是沈秘陪同,但易长洲借口沈秘坐阵公司,让她陪同。
  单身男女同去异地出差,是一件够人非议的事,更何况她与易长洲早已被传得面目全非,坏得不能再坏。她倒也完全放开来,横竖相处下来,易长洲并非恶徒,所以容华之旅倒也没什麽要担心。
  简单地收了行李,下楼坐出租车抵达机场。
  易长洲的行装更加简便,只一个双肩黑色帆布包,着黑色紧身长裤与短款皮衣,戴着墨镜,显得比上班时年轻许多,朝气蓬勃。
  他很自然地替她接过行李:「去办手续。」
  清晨队伍不长,两人站不到一会儿就轮到。服务生语气轻柔,快速地办完手续引他们入登机口。
  易长洲:「去吃点东西?」
  江小小:「飞机上吃吧,现在不饿。」凌晨六点,会饿才怪。
  他不坚持,看了她一眼:「你带衣服了吗?」
  江小小:?
  「我们去看服装发布会,你别说就穿成这样。」
  江小小呆愣片刻:「糟,我没想那麽多。」
  易长洲:「」
  江小小:「怎麽办?」
  易长洲:「去那边买。」
  想起自己微薄的荷包,底虚得很啦。要是夏天还可打脸充胖子,这大冬天,一件皮草成千上万,如何HOLD得住?
  他先过安检,短款皮衣脱下,尽显锻炼良好身材,肩宽腰细,腿又长又直,勾得不少人视线。江小小也暗赞一声。
  她锻炼就少了,且春假在家胡吃乱睡,身上哪处都是软绵绵,长款羽绒服脱下,虽说还算玲珑有致,到底需格外注意挺胸收腹。
  至候机室,易长洲将行李放在椅上,去自动售卖机处买两杯热咖啡来,一杯递给她。
  「谢谢。」
  易长洲坐下,啜了一口热咖啡:「将你拖至容华,辛苦了。」
  「哪会,正巧开开眼界。」
  「总部勾心斗角十分厉害,若见到什麽想不通的事,亦不要惊奇。」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於公事倒很处变不惊,是我多虑。」
  哈,他真会说话。江小小:「哪里,我还嫩得很,多谢易哥提醒。」
  易长洲笑了笑,忽指着玻璃门外宽阔机场:「你看太阳快升起来了。」
  一片空旷苍茫的机场绿地地平线上,橙红如霞披散天边,一轮血日露出微薄边沿,照得立在玻璃门外不远的值勤片警的制服格外肃穆。
  江小小:「一会儿我们上飞机,许看得到整个如咸鸭蛋黄盘的大日头。」
  易长洲:「应该看得到。」
  结果并不如他们所想,待冲上云层,太阳已绽放它灿烂金光,照得整个天空一片金灿明亮,只觉刺眼,不敢直视。
  飞机上只发了两块小饼乾,江小小又叫了一杯热牛奶,简单地吃过,坐在位子上打起盹来。
  小睡一小时後清醒,侧头见易长洲比她睡得更沉,眼帘紧闭。
  原来他睫毛这样长,只是平时眼神太凌厉,令人不敢细窥。
  「你好,」江小小轻声叫住经过的空姐,「麻烦给我一杯热水。」
  空姐微笑将水奉上。
  江小小慢慢喝着,又拿起杂志来看。不过多时便听到广播:即将抵达目的地,请系好安全带。
  江小小转身想叫醒易长洲,哪知他早已睁开眼,双眼犹显迷蒙,漆黑眼瞳看她半晌方说:「好快。」
  她想了想,说:「嗯。」
  下机後,机场外已有公司车辆来接。江小小自己背着行李,与易长洲一左一右上车。
  副驾驶上坐着自称秀场副统筹的孙某,易长洲客气道:「麻烦你。」
  孙统筹:「哪里的话,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江小小听得牙都软,所幸这位孙统筹有许多秀场环节要说与易长洲知道,并无他暇拍其他马屁。
  待他把秀场安排单递给易长洲,酒店也已到达。
  江小小一下车便去酒店前台拿房卡,这才发现泰华竟只订下一间房,再问是否有其他房,服务生摇摇头说:「非常抱歉,因为秀场人多,房间早已订满。」
  江小小:「那附近酒店可有房?」
  「恐怕很难。泰华办服装秀,许多明星都来,时尚盛会,哪有空馀房间?」
  江小小:「」
  「怎麽了?」易长洲走上来。
  「没房间了。」
  易长洲一愣。
  江小小意识到自己表达错误,正要更正,孙统筹已抢先一步:「哎呦,不好意思,我们接到易少回电,本订下两间房,但临时易总有位朋友要来,只得将房间让给他。还以为来的会是沈秘,未想是这样一位漂亮小姐。」
  江小小都听出这话中深意,难怪易长洲脸色一沉,往孙统筹对面侧了侧脸,半晌方道:「易总为我安排这样艳福,感激不尽。」
  一个易总,一个易少,当真令人遐想连篇。
  既遇上这等飞来横祸,江小小也不能再娇情,只得与易长洲同进一间房。
  易长洲在门外便把孙统筹打发,进房後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好在这间房够大,沙发上亦能睡三四人。江小小将包放下,自去洗手间。洗手後出来,易长洲看向她,笑道:「这可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
  「睡觉。」
  江小小坐在沙发上:「这里够宽,我睡沙发。」
  「那怎麽行,你睡床。」
  江小小:「我怎麽好意思?」
  易长洲忽从沙发上站起,一步步走向她,欺身近前,压低声道:「那我们一起睡?」
  江小小不由自主将身体後仰,摇头不迭。
  易长洲眸中浮起笑意,近一步向前:「我什麽都不做。」
  江小小摇头不迭。
  还真是一直被压到躺下。江小小做梦也未想过会被这样一个男人压倒在身下,眼睛一眨不眨,连呼吸都忘记。
  易长洲眸色深黑,两手抵在她身侧,凝视半晌後终忍不住笑出来:「发抖了。」
  「啊?」她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摇摇头:「没抖。」
  他的手放在她手臂上:「抖了。」
  他掌心有力,捏在她手臂上。
  就是没抖。江小小想。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发抖了。
  说话间,易长洲已起身放开她:「没交过男朋友?」
  江小小想了想:「不知道。」
  「交没交男朋友你不知道?」
  「初中时有过一个玩得很好的男生,不过没牵过手,算不算?」
  这话说得太纯情,纯情得易长洲这种老手都不知如何作答。
  
  明日便是服装发布会,今天便已闻到风雨欲满楼的气息。
  易长洲心事重重,比在连云市时更加少言寡语,连午饭都叫到房间。好在他犹记得衣服一事,打电话与一时尚圈朋友,约好翌日带衣物与首饰过来给江小小充门面。
  易长洲:「要不要去外面逛逛?」
  江小小摇头:「坐了一上午的飞机,累死了,我想休息。」
  易长洲也不坚持,打开电视随意挑选一档新闻节目看起来。
  江小小本是坐在沙发上,後来就躺下来。
  易长洲:「去床上睡。」
  江小小摇摇头。
  易长洲:「去吧,刚才逗你的。晚上我睡沙发。」
  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认真。於是坦然进房,关门,脱衣睡觉。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已三点多。穿好衣服出去,易长洲仍坐在沙发上,正低头看手机。
  「醒了?」
  江小小:「嗯。」
  「易哥。」
  「嗯?」
  江小小坐在易长洲旁边:「你有心事。」
  「嗯。」
  「说出来听听。」
  易长洲:「」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易长洲转头过来看着她,忽然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
  江小小格外敏感这个动作,反射性地退後。
  「你看,」易长洲苦笑,「还说我们是朋友。」
  江小小心中有愧:「这个不行。」
  「那什麽行?」
  江小小:「」
  静默片刻,江小小说:「有钱人家里,夺资争产的事很常见。电视上都演烂了的。」
  易长洲:「嗯。」
  「我觉得你有能力丶肯吃苦,待人又好,似主角一样,一定能打赢各色配角,成为最後赢家。」
  易长洲笑:「多谢你开导。只是人生往往并非输赢这样简单,有些事情不到身上体会不到。」
  江小小点头:「但我希望你开心一些。若有我帮得到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易长洲:「虽然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不过一个女人若想安慰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对她还有点意思的男人,换一种方法也许更好。」
  江小小:「我现在确定你没问题了。」
  「是吗?」易长洲笑,「其实我装了这麽半天,多希望你用那种方法安慰我。」
  喔,这个男人,什麽时候都可开这种风流玩笑,真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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