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l高中篮球联赛系列之终止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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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方柏樵在心里反覆思考这四个字的意思,但一片混沌的脑却无法作用。他倦极的闭上眼,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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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打篮球。
拄著拐杖缓慢走到学校体育馆门口的方柏樵,听到里头传来的运球声,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这种时候会是谁在练球?冠军赛方结束两日,篮球队正全面放假,他於放学後来这里,也只是想先处理一些队务交接的事而已。他不知道队上何时有人会这麽认真了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他心里已有了底。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努力不懈。看来他应该可以放心将自己的位置交付给他,了无牵挂退出。
「杨杰。」方柏樵开门走进去打了声招呼。
正在模拟运球突破对方防守的少年彷佛受了不小惊吓,倏地掉头瞪向门口。他立即摆摆手道:
「抱歉。你继续练,我去队办一下。」语毕便掉头走开。不意杨杰却抛下篮球,跟在他後头一同进了队办。也不吭半声,就这样脸色怪异的一直盯著他整理校队资料。
盯了好半晌,盯到连素来沉稳的方柏樵都不由得颇觉莫名其妙的皱起眉头,杨杰才突然冒出话来:
「队长,庆功宴还有昨天的明星赛,你都没来对吧。」
「?」方柏樵怔了下,不明白他想说什麽。脚伤的事,他应该都很清楚才对。
「你去哪里了?」杨杰问道,朝前跨了一步,俯视坐在椅上的方柏樵。过分僵硬的神情,和声音的紧绷度成正比——这一切都让方柏樵感到不解。
「我去看医生。」他说。
「然後呢?」杨杰又迫近一步,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著对方。「看脚不用花太多时间,以队长的个性应该还是会赶来参加庆功宴的。你有其他事?」
方柏樵眉心的绉痕立时多了一条。眼前这位个性虽冲动但总是对他恭敬有礼的学弟,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没有我直接回家休息。」
「骗人。」杨杰突然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
「队长你说谎是骗不了人的。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直接回家,你和那个姓裴的在一起。从他陪你去看完脚,就一直『卿卿我我』的在一起对不对?」
「碰!」数本厚重资料夹跌落在地发出的巨响,在这冷清的体育馆里听来格外吓人。方柏樵弯下腰想把失手掉落的东西捡起,但微微发颤的手,却连最薄的那本都无力拾起。
「这是什麽!?」
突然,杨杰面具般的冰冷脸孔扭曲了。他大步冲上前用力扳住方柏樵的肩,瞪著他因为俯下身,而稍稍自扣至第一个钮扣的制服衣领内露出的紫痕。
17
一小截的瘀血,向内延伸隐没於领口深处,上头怵目惊心的野蛮齿痕犹在连想骗自己说那是蚊虫咬的都觉得可笑。
「你你真的跟那家伙」
回想起那句「若是让你看到比那更”精彩”百倍的」,杨杰背脊一阵发寒,猛地抓住两边领子就用力往外一扯!
「住」方柏樵根本来不及阻止,整排钮扣应声迸落,露出底下大片肌肤。
老天杨杰瞪著眼前景象,喉头紧缩,发不出丝毫声音来。
根本无法想像,这到底是经历过什麽他还天真的以为他们的关系仅止於接吻而已
「放手,杨杰。」
无言以对不知多久的两人间,先开口的反而是脸色已恢复正常的方柏樵。他拂开杨杰僵硬如石的双手,重新将衬衫拉拢,盖住那红痕遍怖无一处完好的胸膛。
「你怎麽知道的?」他抬起眼,淡淡问道。
杨杰愣了许久,才回道:「冠军赛开始前,我看到你和他。。。在楼梯角」
方柏樵了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杨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队长你难不成真是同性恋?跟男人做那种事,你不觉得很恶心、不正常吗!」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完全配不上队长的混蛋家伙!会打篮球就很了不起吗?为什麽队长偏偏要跟他
等等!他心里突然有个想法闪过。当初队长到底是怎麽召裴程进来的?只要是稍微了解裴程个性的人都会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他们这个脑里只有篮球的队长,答应了他什麽「对等的条件」
「队长!你该不会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换取他入队吧?」他喃喃道,见方柏樵只是缄默不语,突地一股火气飙起:
「你疯了!?只不过是个冠军奖杯罢了,你干嘛把更重要的东西都赔进去?简直蠢到无药可救!现在可好了,球赛都结束了,难道你还要继续跟他纠缠不清?我看那家伙根本没有要放掉你的意思!」
「我知道。」
「你」杨杰真的傻眼。相较於他的激动愤慨,方柏樵的态度反而显得愈发淡漠冷静。他真的搞不懂队长在想什麽了。
「所以?」他颤著声:「别告诉我你」
「爱上他了」。「要和他在一起」。因为觉得太荒谬,所以杨杰没把後面的话说出口,感觉好像一说出口就会成真似的。冠军赛两人互动的情景犹在他脑里盘旋不去,每想一回就心冷一回。
尽管大脑拼命否认,但他想队长大概也对那家伙
「我?你不用想太多。」方柏樵摇头道:「球赛结束,就代表『契约』也结束了。我不管对方怎麽想,至少我是这麽打算。」
「什麽?」这话大出杨杰意料之外。不,简直连作梦都想不到队长会讲出这样的话来。他惊愕的瞪著方柏樵,想从那张和平常一模一样的扑克脸上找出一点破绽,却找不著。他很清楚队长分明是不会说谎的人啊,可是现在这状况究竟是
「『契约结束』?队长你的意思是?」
「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我也很想知道。」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杨杰一愕,迅速扭头看向门口。方柏樵却立刻别开脸,盯著空无一物的墙面数秒後,才慢慢将视线移了过去。
他都忘了。因为杨杰的出现,他完全忘记那人曾说过会来这里找他的事。
那人走路向来无声无息,他不知道他已经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不过,只要听到最後那句话就够了吧。
虽然比预期的还要来得快些
就这样做个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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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说话。」裴程倚在几乎和身高齐平的门边,两臂交叠胸前,面无表情。「说啊,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碰!」一声惊人巨响,原本半开的门扉竟被踹飞,撞上一旁墙壁。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裴程一步步走近,直来到方柏樵面前。
一旁的杨杰早已吓呆。那扇刚换不久的门虽是木制,却厚实坚固,没想到居然用不到半年就报废原来这个他之前曾当面挑衅过的男人,是这麽可怕的一个人吗!见对方逼近,他急忙回过神大叫:
「你、你这暴力份子想干什麽!?队长都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和你」
「你最好闭嘴。」裴程一把扯住他头发,直往洞开的门口拖去。「干你什麽事?你倒吠得很卖力嘛。」
他右臂使劲,就要抓那颗一直鬼叫的头颅去撞墙沿,突然一道微凉的温度触上了他青筋坟起的右手背。他止住动作,却没有回头。
「裴」
「别叫我。」
「拜托你,请你直接放他走就好。」方柏樵绕至他面前,直视他双眼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请不要牵连到他。」
「干嘛?说话变得这麽客气。」裴程冷笑:「那请问你是用什麽资格在拜托我?要饶过他可以,把你的话收回去。」
「不。」
裴程闻言,眼神一暗。「我揍扁这小子也无妨?」
「」方柏樵看著杨杰一脸吃痛惊惧样,眉心紧皱,却不发一语。
「很好,看来你这回是铁了心了。」将杨杰甩出体育馆外,大门反锁起,裴程走回来扳起他的脸道:
「我以为那个见鬼的契约早就不存在了。还是我们对这件事的『定义』不一样?你的意思是等球赛一结束,我就不能再碰你了,是吗?」
「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全部结束。」方柏樵眼眨也不眨说道,随即他胸前的衬衫再度被粗暴扯开,毫不怜惜的手指箝住平坦上的一只凸起,近乎折磨的捻弄。
「那如果我硬是要碰呢。」裴程俯下身,牙齿贴上充血硬挺的小粒,用力一咬。「你就要告我强暴?嗯?」
「你可以试试看。」他咬牙咽下差点冲出口的抽息,这具早已变得极度敏感的身体,正落在熟知它所有弱处的男人掌中。「我会反抗到底的。」
「好啊。」裴程轻抚过指尖下每一处颜色犹鲜的欲痕。就在不久前,这片美丽胸膛还紧紧依著他,前所未有的主动向他索求。他想著,嘴角泛起一丝没有笑意的笑。
「我们就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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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许久的大门终於被打开了。一直抱头坐在体育馆外的杨杰急忙站起。
走出来的人是裴程。他不由得畏缩了一下,那家伙的脸色比他以前看过的都要难看。大概会被打到没命吧如果此时他还不识相的上前去惹他的话。
这份恐惧让杨杰却步,但也在当他看到裴程手上的殷红时消逝无踪。
「你你你你你」他惊得口吃,不会吧?那是血!?「你对队长做了什麽!?你好残忍!队长他脚都受伤了」
看到对方扫来一眼,他立刻警觉闭口,有点意外那火爆家伙竟没发飙。
「真正残忍的到底是谁?」裴程只是冷冷说道,没再理会闻言一愕的杨杰,迳自转身离去。
怎麽可能?刚才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是疲惫吗??杨杰愣了许久才回神,很快的否决掉这个想法。总之先进去看队长再说,谁知道那没人性的混蛋到底做了什麽!
「一定有什麽理由对吧?别告诉我之前的你都是假的,那天晚上你的主动热情全是装出来的,你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配合契约内容而做的戏。你根本不是那块料,别想骗我!」
「想从我身边逃开?不可能的,你”这里”已经染上毒瘾了,没有男人进来填满它就会受不了的,你真以为自己还能跟以前一样,做个整天打球念书的乖学生?」
「其实那时你在我耳边说的话,因为水声我根本没听清楚。不过我知道你说了什麽。用这种方式跟你的男人告白,很像你会做的事,我不介意——。难道全是我想错了?还是你说那话,就是为了现在要这样对我?」
「你还是打定主意什麽都不肯说吗?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来看看。如果是两个月前,我大概还能毫不犹豫的把你搞到半死不活。我真是他妈的越来越没用了。」
「男人跟男人不正常?别拿这种烂藉口搪塞我,我不信你是那种胆小鬼!算了,你脑里究竟在转什麽自虐念头不让我知道,随便你。再跟你说一遍,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但他知道,那男人和他一样都是不喜多言的人。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他说了这麽多的话。
手腕微微泛著的刺痛,被另一股沁凉的触感给压了下去,几乎感受不到了。不过是磨破一点皮而已,居然粗鲁的涂了一大堆药膏上去。真是浪费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有人伴著由远至近的呼叫声奔了进来。蜷身坐在墙边的方柏樵怔了一会,慢慢抬起头来,正好迎上杨杰的瞠视。看那目光由惊惶转为愕然无措,原本还不解,等他伸手一拂自己的脸,才明白为什麽。
「队长」杨杰脑里正处於山崩海啸大混乱状态,根本不知该把视线朝哪儿摆。随即他想起别事来,连忙目不斜视的挨近方柏樵,查看他身上的状况。
「咦?没受什麽伤啊!呼害我还以为」吊了半天的心终於放下,队长除了双腕有被上衣撕成的布条绑过的痕迹外,其他皆安好无恙,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