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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84部分

小说: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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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年月了?还用这个?”她告诉我,不用看纸巾雪白雪白的,其实很脏,都是用了染色剂的缘故,还叫我以后也别用纸巾擦嘴。我当时暗暗称奇,觉得她不简单;甚至想,和这个女人生活,安全有保障。
    不过,从后来的事实看来,她还是把她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必须有充分的物质保障,才能谈感情。
    然而,她今天约见我做什么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难道,她还有什么新任务交给我去完成?
    到了预定的时间,我准时到了鲁巷的这家小餐馆,里面坐满了青春欲滴的大学生。他们大部分在吃火锅,喝啤酒,大呼小叫的,很可爱。也有一些伴侣,静静地吃,间或放下筷子,深情对视。也许他们不会一辈子这样深情,但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一种经历,而不是一个结果。所以,我认为他们很幸福,是那种经过过滤了的幸福。
    正在遐想,我听见一个声音:“无雨,过来,里面。”
    不用说,是谢红叶。能够去掉姓而只呼我的名字的人,只有老刘和三狗,而现在谢红叶也这样了。她一定有要我去完成什么新使命了。
    但我还是大步走了过去,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你怎么迟到了?”我刚坐下,她就笑着问。
    我平静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觉得她今天看起来顺眼一些,也许是她得到了她追求的东西,心情好,所以脸色好看了吧。
    “我没有迟到。你看,刚刚七点。”我把手表伸给她看。
    “你就怕上一点儿当,早来一会儿就不行吗?”她的语气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嗔怪。
    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她怎么对我这样啊?我可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她这样亲密!
    “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了看周围,说,“我知道这里都是学生,我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不协调。”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但眼角的鱼尾纹就显出来了。
    我想起了那句老掉牙的话:岁月不饶人。不知别人看见我,会不会有相同的感觉。
    “你还是这样迂腐。”她停住笑,对我说。
    “这是事实。”我纠正她。
    “不和你拗了。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她一本正经地问。
    我又看了看周围,看见学生们辣得或者幸福得红红的脸,说:“有一点印象。”
    “好像有七、八年了吧?”她开着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对我说。
    这是一幅某名画的摹本,还比较顺眼。
    “嗯,是有七、八年了。”我淡淡地说。看来她没有什么新任务交给我,我暗暗高兴。
    “你那时,好像,挺纯洁的。”她意味深长地说。
    “是吗?难道,我现在就十恶不赦了?”我反问。
    “差不多吧。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离堕落就不远了。”
    我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再仔细看了看她。这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以来,听到她说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堕落,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似笑非笑地说。
    “哦,大关系也没有,”她看了看菜谱,接着说,“不过,我不希望中国又多了一个坏人。”
    “呵呵,挺有社会责任感的。”
    “我是说正经的!”她突然提高了声调。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用再和法海他们干了。其实,我也准备辞职了,正在网上联系学校,准备重操旧业了。我只是觉得,轮不到她来教训我。
    “是啊,我没有资格来为你操心。”她自嘲道。
    我又不忍了,毕竟她是好心,也许她是有了物质保障之后,开始拯救世人了!
    “你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知道自己的路,该如何走。”
    “哦。”
    “我准备去教书了。”我索性说了出来,免得她再说。
    “是吗?”她抬起头,眼睛里居然有了一些光彩。
    “是的,正在联系。”
    “这样最好,对你来说。”
    “当然了,我只配过穷日子。”我苦笑道。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磁卡,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真的希望你去教书,过那种平静而真实的生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可以让你生活得体面一些,你可以更安心教书。我请你收下。”
    “我的确需要钱,我需要钱周游世界,但是,我不能收你的钱。”我拒绝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知道,你从来就看不起我!”她突然大声喊起来,惹得许多学生侧脸看我们。
    “不是,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任何人―――我自己也像一只蚂蚁那样微不足道。但是,我不要你的钱。”我仍然用平静的语气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钱,是卖身得来的?”她严厉地看着我。
    “如果,你自己这样认为,我也没有话说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磁卡,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真的希望你去教书,过那种平静而真实的生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可以让你生活得体面一些,你可以更安心教书。我请你收下。”
    “我的确需要钱,我需要钱周游世界,但是,我不能收你的钱。”我拒绝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知道,你从来就看不起我!”她突然大声喊起来,惹得许多学生侧脸看我们。
    “不是,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任何人―――我自己也像一只蚂蚁那样微不足道。但是,我不要你的钱。”我仍然用平静的语气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钱,是卖身得来的?”她严厉地看着我。
    “如果,你自己这样认为,我也没有话说了。”
    “你这个混蛋,还是那样清高!你会碰得头破血流!”她将那张磁卡折成了两截。
    “我已经头破血流了;但是,我不清高。”我仍然很平静。
    我无法形容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不过,现在对他的感觉要好一些了,至少不希望我堕落。但是,我不能接受她的施舍,虽然,我做梦都想发财。
    “唉,我又何必如此给自己找麻烦呢!”她又冷静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经历过许多人,已经不是过去的彼此了。也许,你根本就忘记了我,如果不是这个官司的话。”
    “谢红叶,我没有忘记你;但是,我很少想念你。是真的。你不要生气。你现在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我希望你幸福。因为,你的后半被子还那么漫长。”我真心实意地说。
    “你这样说,我就满足了。这么多年里,没有谁和我讲过真心话;我也没有和谁讲过真心话,多是逢场作戏,欺骗与被欺骗。我现在是有了一点钱,可能会有很多人向我献殷勤。但是,他们会不会对我说真心话呢,哪怕是一句?”
    “没有你这么夸张吧?难道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我微笑道。
    “可能是我的命不好,我还没有遇见过。”
    “也许,你以后会遇见一个的。”
    “但愿如此。”
    一个小时以后,她挽着我的胳膊出了“××居”。她可能喝多了一点,走路踉踉跄跄的。我只好扶着她。
    这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烟,挽着一个英俊的男孩,说说笑笑的向这边走来。我突然感到呼吸很不顺畅,浑身压抑得难受。但我,还是竭力保持平静,向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她也点点头,微微一笑。那男孩,也友好地向我笑了笑。然后,我们向不同的方向走了。
    大爱无言,大恨不语。
    谢红叶,醉醺醺的,看见这一幕,没有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
    “你开车来了吗?”我低头问她。
    “没有。我知道今天会喝醉。我坐出租车来的。”她还有几分清醒。
    我叫来一辆出租车。
    “到××花园。”她嘀咕了一声,歪歪斜斜地上了车。
    我犹豫了一下,也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双眼,模模糊糊地说:“你,你,你怎么也上来了?”
    “哦,我只想送你回去。”我有些难堪地说。
    “哦。”她又沉沉睡去。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一处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高尚住宅”小区前听了下来。
    我扶着她蹒跚着往里走。保安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他心里一定在做丰富的联想。
    我心如止水。
    到了一座楼前,她突然松开我,说:“到了。”
    “哦。那我回去了。你小心一点。”我淡淡地说。
    “好吧,你也小心一点。”她的声音似乎很正常。
    “我知道。再见,我走了。”我在路灯下,向她挥挥手,就往回走。
    我经过小区大门的时候,保安用比刚才惊讶一百倍的眼光看着我。
    出了小区,我上了公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到了吗?”
    “到了,谢谢。”
    我就关了手机,看着这空荡荡的车厢,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知道,这眼泪不是为她而流,也不是为她而流;是为往事而流。
    第八十二节再返校园我忐忑不安地上了B 市教育局办公楼八楼。人事科在这里。大家都猜得出来,我要找胖阿翠。只有她,才有办法让我重返B 市一中的讲台。
    这段时间,我也联系了几所学校,都是私立的,他们也愿意我去。有两所,我去看了一下。唉,那里的学生实在太差。在那里当教师,简直就是当看守。我喜欢教比较优秀的学生,所以,我要回B 市一中。要回这里,只有请胖阿翠帮忙了。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啊!
    胖阿翠还算念旧交情,叫我去一趟。
    站在〃 人事科“的铜牌前犹豫了半天,我才敲了敲门。
    “请进!”哇,这声音比她在B 市一中上课时宏亮多了。
    我也不能太掉分啊,所以挺了挺腰板,不卑不亢的进去了。
    “呵呵,是老朋友!请坐请坐!”她慌忙扔下手中的签字笔,走下大班椅给我倒茶。
    我趁机打量了一下她的大班台,嗬嗬,足有两米长,一米五宽,油光铮亮,摆着一部台式电脑和一部笔记本,好像她在掌管五角大楼似的。
    “鸟枪换炮了!”我打趣道。见了她,我并没有什么拘束,因为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她还不大讨厌我。唉,可怜啊,现在还得揣摩她的心理。
    “每个办公室都这样,不是我摆阔气!”她把茶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并我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的心里又好受了一些,因为她这个举动让我想起了B 市一中的校长。我们区拜谒校长大人的时候,他一般都高高的坐在他的大班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只有上级领导或是与他平级的兄弟单位人员来了,他才屈尊离开大班椅,到沙发上就座。现在,潘科长与我平起平坐,说明她没有显摆的意思。在官本位流行的今天,这多么难得啊!
    “我是来求的。”我说话也直来直去,不转弯了。
    “怎么说得只有难听!只要我能够帮忙的,我会尽力的。”她笑哈哈的说。
    “电话里都说了,你能够帮吗?”我顾不得矜持,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居然害羞地低下了头。
    “如果为难,就”
    “我也没有说帮不了啊!”她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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