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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19部分

小说: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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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回卧室套了件T 恤,穿上长裤,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你为什么关机?”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
    “哦,是这样啊,我昨晚充电,忘了打开。”
    “我给你打了十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你这样做,居心何在?”
    “我错了,我错了。”我忙检讨。
    “是不是做了坏事?”她盯着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说得理直气壮。我也没有做坏事嘛!
    “没有做坏事也不行。你不开机,我打不通,心里急呀?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力闪着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决不了。”
    “唉,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样粗心——还没有吃早反吧?”
    “没有啊,现在几点了?——怎么,10点了?”
    “我给你带来了。”她转身从门后拿出一只饭盒。好熟悉的饭盒!是她自己用的,我看过几次,就是寻常的不锈钢的那种,长柄可以伸缩。
    “吃了吧——洗脸没有?”
    我忙去洗脸间洗脸。她也跟过来了,看着我放水,洗毛巾,抹脸。我看她脸上有汗珠,就说:“让我给你抹一下吧!”
    她顺从地把脸凑了过来。我轻轻地给她摸了一遍。她的脸离开变得有光泽了。
    她感激地看着我,满脸柔情。这是我见过她最有风情的时候之一,真想吻她一下。
    她却说:“快吃吧,都凉了。”
    我揭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鸡汤,土鸡汤,我从家里偷来的。那米粉,是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加进去的。味道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笑,因为她说土鸡汤是从家里“偷”来的,我想象她从罐子里倒鸡汤的样子肯定很有趣。,如果让她那精明的娘看见了,朝烟该如何解释啊!
    “好香啊!哪里弄的?我是说这土鸡哪里弄的?”
    “我妈昨天回到乡下,亲戚给的。好吃吗?”
    我明显感到她在流口水。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因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嘛!
    我忙夹起一片鸡肉,道:“张开嘴。”
    她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我小心翼翼地把鸡肉放了进去。她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咽进去之后,她感叹道:“怎么和我妈吃这没有和你一起吃这香啊?”
    “所以啊,以后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弄到这里来。呵呵!”我笑着说。
    “美死你了!”她揪了我一下。我的饭盒差点儿掉了。
    看我吃晚了,她也就发问了;开了她还没有完全对我放心。
    “你们昨天玩得怎么样?痛快吗?”她问得很高明。
    “咳,你就甭说了,差点上了老刘的当!”刚说完,我就后悔不迭——说漏嘴了。
    果然,她紧张起来:“他们把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想蒙混过关。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的大概讲给她听。
    她开始还是饶有兴趣地听,但当她听到我躺上按摩床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当那位按摩女子将手放在我身体上的时候,朝烟已经收拾好她的饭盒,要走了。
    “我也没有做坏事啊?”我辩解道。
    “还要怎么做才是坏事?让那种认碰你!我走了!”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
    我不敢劝阻,我知道她这个人发了脾气,你最好别碰,否则,她会让你更难堪的。
    她开了门,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回头对我说:“哦,对了,你也不要和我打电话了!”
    我这时候恨死了老刘和三狗。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三狗打电话来了:“你这狗* 的,怎么偷偷跑了?”
    “TMD !”我破口大骂,“都怪你这畜生,害得我有口难辩!”
    “什么啊?你说那学生,你还准备来真的?我看你吃错了药!人家马上上大学了,你还在这里发痴!”
    “什么?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们不可能?”
    “你疯了,兄弟,”三狗的话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你完失常了,精神完全失常了,咳,这也怪我和老刘,对你关心不够。你不要太生气了,如果那女学生这时候和你一刀两断,还是一件好事。”
    我考!不说了。我关了手机,复习我的。
    中午,王记发来了,说是要和我“谈谈心”。
    我心里暗暗叫苦,谈什么心?我自己也烦死了呢!
    “小元哪,高三了,咱们还是共事,有些事要先交换交换意见。你说是吧?”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个儿说了起来。
    “是个P 哟!”我没好气地说,“你又是来说那个潘大美人的吧?”
    “什么?你都知道了?”他的眼里露出了奇怪的成分。
    “知道什么啊?我才不管呢!”我翻开了书。
    他靠近了我,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只好抬头看着他,问:“到底什么事?”
    “潘老师调走了。”王记发那样子,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如丧考妣。
    “什么?她调走了?”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考虑到王记发同志的心情,我强忍住了,“什么时候走的?调到哪里去了?”
    “教育局人事科。”
    看来她的气球老公不想让她吃粉笔灰,调她去坐办公室了,这也很正常啊。
    但对于大脑有恙的王记发来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了:以前还可以看上一眼,而现在,只能“望美人兮天一方”了。节哀,我心里对王记发说。
    “这是好事啊,人往高出走嘛!”我安慰他。
    “好事当然是好事。但这么年轻,去那个官僚机关,不好啊!”
    “呵呵!”我打了个哈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不容易才把王记发打法走了,我才吁了一口气,坐下来复习我的,但不知怎么搞的,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用说,是在想着朝烟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看电视,还是上网?有没有哪个男生和她打电话?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了,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随便点个头,肯定有男孩子屁颠屁颠的为她奔走效劳。咳,到时候,我的位置又在哪里呢?不行,咱得打个电话!我飞快地按出了那七个熟悉的数字,却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如果,她骂我怎么办?不行,我不低头,好歹我也曾是她的老师,师可杀,不可辱!我按了消除键。,又翻开了书。可是,我还是看不进去。
    唉,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我开始骂自己了。
    算了,不看了,睡觉。我把书一扔,躺在了床上。,但脑子里还是那两个字:朝烟。
    正烦着,手机响了,我一下子弹了起来:朝烟?
    打开一看,是石榴青。
    “是我。”这是她的老规矩。
    “嗯,我知道。”我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缓。
    “你在干吗?”她问。
    “哦,我在复习呢!”我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很忙吗?”她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估计她有事要找我,心里很矛盾,因为她隐隐约约知道了我和朝烟的事。我有愧于她。虽然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明我们的关系,但在她心里,我应该比较重要。我这样认为。我原本等高考结束了,再委婉地说明我和朝烟的关系,但她考得不好,心里本来不好,我怎么开得了口?然而,我迟早又必须告诉她,不能欺骗她。她现在如果找我,又会是什么事呢?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拒绝她,不能欺骗她,不能给她错觉。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说:“我过会儿回家去,农村的家。”
    “哦。,是这样。”我听得出来,她非常失望。
    我也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唉,命运真是奇怪呀!
    “你好好休息吧,以前在学校这么忙,现在难道轻闲一下。”我说了几句废话。
    “我知道。你回家,路上也要小心。”
    “好的。”我又流下了眼泪。
    我似乎有好多年没有流眼泪,即使是谢红叶撇下我去投奔“成功男”,我也没有流眼泪,为什么今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呢?难道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
    你不能后悔,我对自己说,世上的好女子那么多,你爱的完吗?生命里,与你终身相守的只能有一个,其他的,姑且作为永远的朋友吧!
    “我知道你考得不理想,”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对她说,“但不要太在意,先找个大学上,然后再考研。”
    “我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水平没有发挥出来,不服气。”她幽幽地说。
    我可以想象出她那郁闷的样子,又难过起来。但我不能太热情,只好说:“那就好。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好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几千米的深井里传出来的。
    第二十四节我到了朝烟家里
    过了几天,朝烟还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心里郁闷得不行。
    这时,三狗又叫我去玩——钓鱼。对于有些教师来说,钓鱼就是去鱼池拿雨。也就是说,钓鱼也是学生家长贿赂教师的一个方法。我对钓鱼一向不感兴趣,主要是没有耐心。
    不过,现在这么无聊,出去晒晒太阳也不是坏事,也许可以把霉气晒走呢!想到这里,我欣然应允。
    过了一会儿,一辆别克就到了楼下,三狗神气活现地喊:“雨子,雨子,快给老子下来!”
    我下去了。
    他又骂:“你连钓鱼竿都没有,钓个**鱼!”
    老刘道:“算了,我带了两根。你好不容易作了一回东,就这样嚣张!”
    老大一顿训,三狗就老实了。
    老刘又对我说:“无雨,这几天闭在家里干什么?高考都结束这几天了,还在备课啊?”
    “不是不是,复习司法考试,今年还想试试。”
    “这个不错,嗯,阿飙啊,你可要向无雨学习。”老刘又拿出了老大的架子。只要不是去嫖娼,他基本上还是个称职的老大。
    “知道知道,”三狗又转过脸,“等你当了律师,老大离婚的案子就由你代理了——可不能让老大有损失!”
    “你个狗* 的!”老刘拍了有些他的脑袋。
    司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老师,也蛮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汽车驶出了城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碧绿的稻田,蓊蓊郁郁的荷塘,掩映在树丛里的村落,青翠的远山;仔细了看,还可以看见洁白的荷花疾驶而过,还可以望见飞鹭掠过水面。
    “我考,好美!”三狗禁不住叫道。
    “过会儿更好看,”司机回头说,“坐在那鱼池边,咳,才有意思呢!”看来市人事局的这位“司长”经常陪领导下乡钓鱼。
    “师傅,你们平常很忙吧?今天辛苦你了。”老刘装出文文诌诌的样子,我和三狗相视而笑。
    “不忙啊,我们开车的,就是为领导服务啊,随叫随到的。不辛苦,呵呵!和你们老师在一起,机会不多啊!”
    到底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起话来就是得体。
    “哦哦哦。”老刘应付道。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谁呢?我问自己,不会是她吧?不会的,我否决了她。
    但我打开一看,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是她!朝烟!
    我不说话,看她怎么说。三狗大概猜出了是谁,瞪着一双鸟眼看我。老刘还在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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