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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14部分

小说: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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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罗嗦?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哦,数学,听见没有,数学千万不能放松,你就数学不大稳定。”我煞有介事地说。
    “元无雨,你这个混蛋!你就是要我先说这句话——那我就先说了,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不等我回话,她就挂了。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十八节朝烟开始限制我暑假补课开始了,我当然教了文科实验班。一进教室,呵呵,眼睛都花了,NND ,青一色的都是美人胚子,真是人人如花似玉,个个貌若天仙。
    再仔细看了看,万花丛中有几片孤零零的绿叶——结果可怜的男生。他们发现语文教师是男人,脸上露出了难道的笑容——教室里总算多了一点男人气!
    我总算明白了朝烟为什么主动对我说了那几个价值连城的字——她有危机感哪!整天在女孩子堆里混,要保证不产生那种上不得台面得想法,还真难!
    不过,说实话,尽管她们都很漂亮,但我认为,她们都比不上朝烟漂亮,更比不上石榴青漂亮!
    一想到这两个MM,我又有些烦。
    那个石榴青从武汉回来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和我也拉开了距离。大概是她认为那天我们的距离太近了,不合适,要像豪猪那样保持合适的距离,才能让双方舒适吧!也许是她觉得那天太不矜持,现在要回复淑女形象。总之,她又一本正经了。
    石榴青我还不担心,我就担心朝烟,她这个人我总算明白了,胆子大,敢说敢做,如果把她惹火了,说不定还有惊天动地的故事发生,所以我要好生伺候她;至少在她离开这所学校之前是这样。
    果然,补课的第二天,她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对那天的话有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即使有,也不能告诉你呀!
    我说:“我好感动。你好好读书吧!”
    “虚伪!”她首先给我的人品定了性。
    “你说虚伪就虚伪吧!”我笑着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哼!”
    “你知道我的什么心思?”我干笑着说。在电话里,我可以放肆一些。
    “你早就打我的主意,只是没有说而已。”
    “你那么自信?你有什么根据?”
    “要我说理由?好,我举个例子吧,你以前早自习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发呆,以为我不知道!看着我的脖子,是不是想摸一下呀!”
    我晕!不过我得承认,她说的基本是事实,我站在她背后,看着她的脖子发呆过。为什么呢?因为我无意发现她的脖子上长了好多汗毛!我很奇怪,就联想,她的背部肯定有好多毛。当然,这个答案在一年以后我知道了。不过,那时我的确很好奇。
    “你可不要栽赃。我没有那种想法。”我的嘴还挺硬的。
    “元无雨,我告诉你!”天哪,谁让她直呼吾名?谁给了她这个权力?因为她先说了那几个字,就有这个权力?
    “告诉我什么?”不知怎么搞的,我竟有些紧张。瞧,我就是这点出息。
    “你的举动都在我的控制之中:3 班也好,文科实验班也好,都有我初中特别要好的同学——你可别太得意了!”哇,她是FBI 的特工?
    不过,我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倒觉得很幸福。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贱了?
    “那你有什么指示呀?”
    “当然有,”她停顿了一下,大概是想引起我的重视吧,“你不要再和4 班的那个语文课代表眉来眼去的!”
    我差点儿叫出声来:我们何止眉来眼去的,我们还一起出去玩了呢,我还无意碰了她的胸部呢!如果朝烟知道了这个,恐怕要我的命了!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假装糊涂:“咳,你说谁呀?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你别装蒜了——不就是那个冷每人嘛!她的确很漂亮,但你不能打她的主意!听见没有?”她恶狠狠地说。
    我换了个话题“你在哪里打电话?”
    “你朝外面看!”
    我向外一望,惊呆了,她就在办公楼下的电话厅里,离我不到20米!看见我的狼狈样子,她调皮地笑了。面若桃花,大嘴若盛开的月季。
    而且,她还向我挥手:“HELLO !”
    我晕了,幸亏办公室其他人都是呆鸟,没有看到这一幕。
    我压低声音说:“快走!快走!你不上课,跑道这里干什么?”
    “体育课。”
    “补课也有体育课?我不信!”
    “是我们争取来的。咳,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不然,哼!”
    “记住了,记住了!”我心里说,你快点走吧,我的姑奶奶。
    她又朝我做了个飞吻,才笑嘻嘻地跑了。
    我惊出满身的冷汗——幸亏胖阿翠上课去了,要不,她真要强烈鄙视我了——勾引女学生不说,还要勾引两个!
    不过自从在武汉看见我和石榴青之后,胖阿翠明显的变了。变化之一是不再喊我“组长大人”了,而是喊“元老师”;变化之二是她右手无名指上戴了戒指,而且还镶了一颗小钻石。顺便说一下,这不是我发现的,是王记发先发现的。
    有一天,王记发郁闷地说:“TMD ,好久没有人送烟来了。”他所说的人是指学生家长,他当班主任,好处之一是自己不用掏钱买烟。
    “你不是说烟抽不完吗?”我笑道。
    “那是以前,一天一包;现在,一天两包。”
    “怎么一下子提高了这么多?”
    “说来不好意思——你看见潘翠手上的戒指吗?”他压低声音说。
    “这和你抽烟有什么关系?你把烟卖了,给她买了戒指?”我挖苦道。
    “如果她收我的戒指,我卖血也给她买——她订婚了啊!”
    我恍然大悟:这样以来,王记发连梦也不能做了,难怪他如此郁闷!
    既然是名花有主,她自然得矜持一点了;我也很高兴:快结婚的人,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应该不会将那次的事说出去。
    我很希望她快点结婚,面对夜长梦多,生了变故;最好,明天就结婚。
    甚至,我希望她快点调走;当然,我这个想法太龌龊,但这是我的真是想法,所以,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它说出来了。
    第十九节电话号码事件正式开学以后,我们更加忙碌了。到了高三,都是这样:学生想着锦衣玉食的前途,读书相当努力;教师想着升学奖或者被校长“下课”的难堪,加班加点。在我们这所重点中学里,不把自己的前途当回事的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都兢兢业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也过得很平稳,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波澜的话,那胖阿翠结婚勉强算是一件大事,用更年期的话说,就是“B 市一中历史上规模空前”的婚礼。
    那天是国庆节,学校发善心,放了三天假,胖阿翠趁机办了婚事。那排场,当之无愧是B 市一中之最,到学校里来接教师去酒店赴宴的奔驰宝马,就有十多部。许多老同志感叹说,在B 市一中工作了这么多年,这样得排场,还是第一次:酒席有48桌!
    新郎是市长的秘书,即将到某县做副县长。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字:胖!整个脸就是一张年画中的旁娃娃,圆润饱满,没有半点皱纹,像是气球吹出来的一张脸!
    胖阿翠的老爸也是一个老干部,所以来祝贺的人几乎囊括了本市的所有政要和重要部门领导。
    胖阿翠披着粉红色的婚纱,站在门口迎客,后来又穿我叫不出名字的衣服(类似于旗袍,但又和藏族同胞的袍子相似)挨桌敬酒,最后又穿职业装站在门口送客。脸上始终是幸福的微笑。
    我也始终微笑着,我敢说,今天除了气球男人,就算我最高兴了:胖阿翠再也不会找我的麻烦了,她甚至为自己以前的幼稚而羞愧!
    我正是带着喜悦的兴趣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球赛的,却不料手机响了,一看是朝烟家的,我立即弹了起来!
    “元无雨,你这个混蛋!”她开口就骂我。
    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我又惹你了?”我也没有好气地说,“你怎么喜欢骂人!再骂,我就关了!”
    “就骂你,元无雨,混蛋!元无雨,混蛋!”
    “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哼!”
    “我心里不明白!”我理直气壮地说。
    “好,我问你,你的新电话号码还有谁知道?你不是说直告诉我吗?”她说完,还冷笑了两声。
    我语塞了。自己不小心,又让她生气了。
    前几天我换了手机号码,由联通的换成移动的了。我首先把这个新号码告诉朝烟了,因为她每两天要给我打一次电话。不过,并不都是讲卿卿我我的东西,大部分是谈学习的。我们说了一会儿,她突然提高声调说:“元无雨,你听着。”
    我说:“我听着呢。”
    “你这个新号码,不许告诉任何人。”
    “那怎么行呢?”
    “我是说,不能告诉任何学生。”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许告诉石榴青。
    “好吧,我保证!”我信誓旦旦地说。
    但我还是告诉石榴青了。因为有一天,她在作业本里夹了张纸条,问我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其实,我很少和她打电话,那天她老爸给她买了手机,她想试一试,结果没有打通。我就把号码告诉她了。这也不犯法啊!
    告诉就告诉了,她不说也不会有问题。谁知有一天,三(4 )班的班主任老黄找我帮他写总结(要评职称),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就去问石榴青。石榴青是个老实人,就把号码告诉他来哦;告诉也就罢了,她是连号码簿都不差,随手就写了出来,以至老黄用奇怪的眼光看她看了半天。
    “怎么办?我做了这样的错事?”石榴青在电话里丧气地说。
    我也觉得有些小问题,但又不能让她背思想包袱,就安慰道:“没有什么问题嘛!”
    “怎么没有问题呀!到了宿舍,女生们都笑话我!说我是你的小秘!”
    我哭笑不得,道:“别听她们胡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过说完这话,我又觉得不大合适,因为我和她还有一点点暧昧呀!但我真不是那种欲壑难填的人,我只是不想伤害她罢了。
    果然,她听了后面几个字,半天没有说话。
    我只好说:“好吧,别放在心上,把学习搞好。”
    “知道了。”她怏怏地说。
    但是,很明显,这事传到朝烟耳朵里去了。她说她有“内线”在三(4 )班,我相信了。
    既然事实明摆着,我也就不争辩了,只说:“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你何必大动干戈啊?”
    “这事还不严重吗?脚踏两只船!”
    什么啊,我想,我连一只船都没有踏嘛!
    但我不敢这样说,否则,她会杀了我,“我也不是有什么企图啊,只是工作需要嘛!她是课代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趁工作之便,搞阴谋诡计!”不过我听出她的声音变了,不不那么生气了,就趁热打铁:“要不,咱们再换一个号码,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我看不必了。你要作坏事,电话号码也守不住啊!”她倒显出很沧桑的语气。
    我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了,马上就是期中调研考试,你如果没有进入年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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