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里-第3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毙值埽乙膊皇怯⑿郏室馕研∨用矗克遣爬妨艘环乩矗饧柑煊直恢芪У娜嗣桥醯酶吒叩模锹蝗妊吵鲆环乱档氖焙颍簿筒缓靡馑荚僮鍪裁戳恕
胡飞心中明镜般,当即便十分配合地笑得象朵花儿似的:“娘子说得是!都是自家兄弟,来来来,大家吃杯酒吧!我陪大家都喝一杯!今儿一定要不醉不归!”伸手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肩,挨近了悄声道:“徐募,那天说的事,我再让你半分利,你快把人带走!”
徐募挑挑眉,心下一算,便笑得眼都眯了,也压低了声音:“胡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弟知情识趣,你至少要让我千金嘛,半分利怎么够呢?”
胡飞磨牙:“嫌少?那就别要了!”徐募顿时一把抓过桌上的酒壶:“来来来,大家都贺胡哥一杯,吃完了酒咱们闹李旻去!”然后就一个人接一个人地,进来跟胡飞干了一杯,各人分了些洒在床帐上的喜果,便都乖乖地走了。胡飞狠狠地甩上门,还落了门栓,狞笑:“我看还有谁能来打搅我们!”
春瑛伏在床边笑得肚子疼,闻言撑起半身睨他一眼:“你跟那人合伙做生意么?可别吃亏了。”
胡飞被她这一眼瞧得浑身发酥,嘻笑着挨上来道:“我哪是个肯吃亏的人?娘子放心!”便要抱上来。
春瑛却一缩躲了开去,来到桌边,伸手将头上的金冠拿下,嘴里还叹道:“真重!顶了大半天,如今总算轻松了。”又瞥向胡飞:“别动手动脚的,我可还没原谅你说我象包子呢!”
胡飞忙上前接过她的金冠,又要替她解云肩,被她一把拍掉了手,才讪讪地转身从桌上的酒菜里挑了几样还未完全冷却的点心,送到她嘴边讨好地笑道:“你一定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春瑛看看他,觉得自己的确饿了,便要接过点心,顿了顿,偷笑地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又笑着睨他。胡飞乐了,把剩下的点心一口吃掉,又递给她另一块。两人就这样将一碟花生莲蓉馅儿的小饼分吃完了,春瑛又挟了几口菜喂给他吃,胡飞便取了个干净的杯子来,倒了杯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干了,相视而笑,都觉得这酒甜得很,比方才那杯交杯酒好喝多了。
窗外传来“嘭嘭”的声音,春瑛有些奇怪:“那是什么声响?”胡飞想了想,心里有数,起身到窗边打开窗子,回头笑道:“是太湖边上放的焰火。这里离太湖近,又没什么楼挡着,因此看得很清楚呢。”
春瑛惊喜地走到他身边,放眼望去,果然看到西南面的夜空中绽开了朵朵金花,那一片灯火密集的尽头,有无数彩灯闪烁着,还隐隐有鼓乐声传来,忙道:“我听说苏州知府今夜安排了焰火和花灯会,想来就是在那里了?这么看来,他总算办了件好事。那鼓乐是在唱戏吧?”
胡飞点头:“既有灯会,怎能没有戏助兴?今晚苏州城的人家一定都去看了。从前我在苏州,也曾见过一次元宵灯会,除了各色彩灯、焰火和南戏,还有舞火龙的、卖杂耍的,有卖各色汤圆小吃的摊子,也有划了船出来卖宵夜的,站在桥上望去,只觉得天地间都是灯,回头一看,就觉得世上都是人,好不热闹!”说罢有些惋惜地叹道:“今晚咱们成亲,不能去看了。”但马上又高兴地纳春瑛入怀:“等到中秋时,又或是明年过元宵时,我也带你去乐一乐,如何?咱们也划一艘小船去,喜欢哪里的景致,就停在哪里看,爱听哪一台小戏,或是想吃哪个摊子的小吃,也都随你的意思。”
春瑛软软靠在他身上,有些怀念地道:“这倒叫我想起了咱们头一回见面的时候……那就是在元宵夜里。我还记得在京城东安门外的元宵灯会上,本来我猜灯谜都猜着了,却被你占了先。我那时可生气呢!”抬头望着他,嘴角含着甜蜜的笑,“我那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八年后嫁给你……”
胡飞笑了:“我也记得。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梳着丫髻,瘦瘦小小的,我那时候,只觉得你挺有趣,明明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居然还念过书,识得字,但我可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春瑛伸手点他的鼻子:“你还说我呢,那时候你明明年纪不大,还留着胡子,瞧着就象是……”她想说老革命电影里的日本鬼子,但想到胡飞听不懂,便改了口,“就象是硬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可笑极了!”
胡飞飞快握住她的手指:“胡说!明明那时候你把我当成是大人了,直到后来我刮了胡子,你还一脸吃惊的模样呢!”轻轻咬了她手指一口:“撒谎的孩子可不乖!”
春瑛被他咬得脸红,忙扯回手来,嗔他一眼:“你咬我做什么?!那时候你明明是在装大人嘛!”
胡飞嘻笑:“是是是,娘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我的好娘子,春宵一夜值千金,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我可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呢。”
春瑛脸上大红,咬着唇低头不语。胡飞将窗门关上,回头看她一眼,眉眼一弯,双手将她拦腰抱起。
春瑛忽然身体腾空,吓了一跳:“呀,你要干什么?!”胡飞笑而不语,大步流星向新床迈去。
(洞房戏……结束了……想吃肉的看官们请自行脑补……)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满的胡飞
春瑛放下手中的账册,转了转脖子,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温度适中,茶香正浓,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温热的身体贴上她的背,耳边是最熟悉不过的呢喃:“累了么?先放下吧,又不必急着看完。”
春瑛笑着回头看他:“昨儿看账看了一晚上的人是谁?你还好意思说我?”伸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他一把,“就知道给我捣乱!”
胡飞装模作样地“哎哟”两声,便巴了过来,在她耳边笑道:“是我不好,冷落了娘子,今天我好好陪你,包管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如何?”
春瑛被他的气息吹得耳热,忙一把推开他,望外间看了一眼,才回头嗔道:“要死了!你也不瞧瞧外头有没有人,若是叫儿子和丫头们看见,我也不用做人了!”
“怕什么?”胡飞不以为然,再度抱上来,鼻子往她颈后轻嗅,“有眼色的就该回避,她们自个儿撞上了,还要看下去,那是我们的错么?我们可是夫妻,亲热些是应当的!至于岱哥儿,他正睡得香呢,哪里就看见了?”
春瑛一脸无奈,试图跟他讲道理:“我看的是家里收支的账本,本来昨儿就该料理完的,被咱家小祖宗闹得我不安生,根本就没功夫看,如今好不容易他睡着了,我才得了空,你上别处逛逛去,不然就去读两页书,等我忙完了,自会去找你。”
胡飞一脸的不乐意:“等你忙完了,谁知道还有什么事出来?这一年里,你都只顾着儿子了,我才是你的夫君呢,儿子有奶娘带着,你有空先理我一理吧!”
春瑛见他撒娇的模样,活象小孩子似的,一时没掌住,笑出声来,伸手拧了拧他的脸:“我的爷!你多大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你跟儿子吃什么醋呀?我很快就看完了,乖!”
胡飞见说不动她,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伸手往妻子的胳肢窝里搔了几下,痒得春瑛禁不住躲开,笑骂:“你要干什么呀?!”坐也坐不住,差点儿就往旁边倒了。胡飞忙一把抱住,在她耳边笑问:“好娘子,这话白问了,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春瑛面上大红。虽说已经成婚三年了,又有了儿子岱波,但胡飞的脸皮仿佛有越来越厚的倾向,到底谁是穿越的?谁是现代人呀?!不是说古人都挺保守含蓄的么?怎么胡飞就这么大胆,当着家中丫头婆子的面,就敢亲上来?!如今还是大白天呢!就说那样的话了。
平时当着她娘家人的面,他也敢时不时拉拉手、搂搂腰的,好几回看得母亲和姐姐都脸红了。说起情话来,就更是大胆。更别说夜里的花样手段,叫她这个现代来的人也无法招架。夫妻感情好是一回事,这脸皮的厚度实在叫人吃不消呀。
可是,每次他都摆出一副可怜样来,低声下气地抱怨她只顾着管家、照顾儿芋,却冷落了他云云的,她就不由得心软。哪怕每回事后都在后悔,可他一撒娇,她又再次丢盔卸甲。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瞪他一眼:“天天腻在一块儿,亏得你也不厌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真冷落你了呢!上回我娘就跟我说了,叫我收敛些,别老巴着你不放,说男人自有事业,不能天天待在家里陪妻小,我做妻子的,就该为男人着想。如今真该叫她瞧瞧你的模样,是谁巴着谁呀?!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如今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搞不好会以为她很荒唐吧?
胡飞不以为然地道:“外头的人有多大功夫理咱们?如今又不象在苏州城里,庄上除了我们,就只有邻庄的人。李老二一家平日又不来,这里只有我们在。至于底下的人,你理他们做什么?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若事事都看别人的眼色而行,那也太没意思了。我也不觉得自己荒唐。我可是在海上呆了两三年呢,不然儿女都生一串了,如今自然要补回来。”
春瑛抿嘴轻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他的鼻梁一下:“大白天的,不许捣乱!要亲近也要等到晚上再说!”说到这里,脸又热了,见他轻笑,恨得再推他一把,方才坐到梳妆台前,将有些零乱的头发梳好。
胡飞坐在长椅上,嘴角含笑,看妻子整理头上的钗环,看着看着,便走过来帮着调整一下簪子的角度,看着镜中的对方,两人都笑了,胡飞便趁势挨上来,凑近了她的耳边,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门外小香来报:“大爷,穆老爷家里来人了,说是有东西要送给您。”
胡飞顿住,有些无奈。春瑛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还不快去?那可是佳人的礼物呀!“
所谓穆先生,其实就是当年胡飞出洋时认识的印度商人穆丅罕默德,他带着家人随宝船一同来了大明,已经在苏州城里安了家,仍旧做着茶叶生意,生意不好也不坏,但也足够让一家人过上富足的日子了,于是安定下来后,便又联系上了印度的亲友,来往两国之间做起了买卖。他感恩于当初胡飞的助言,让他一家人有机会登上宝船,听说了许多熟人在三王子当上新国王后的悲惨遭遇,这份感激就更深了。胡飞本来跟他相处得挺好,只有一件事十分烦恼,那就是他的妹妹迪娅沫儿对自己太过热情了,若不是自己回国后迅速成了亲,还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呢。如今哪怕自己已经娶妻生子,她也仍旧三天两头地送东西来,若是推辞,她便一声不吭地低头哭给人看,叫人烦恼不已。
胡飞咬牙,想要辩解几句,又怕妻子真个误会了,只好跺跺脚,嚷道:“送了东西来,收下就是,啰嗦什么?!”
小香在外头怯怯地回话:“可是……可是那人说……说一定要大爷亲自收下……”
春瑛笑眯眯地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就去收一下吧。我还信不过你么?”
胡飞打了个冷战,暗暗决定,必须跟老朋友摊开来说清楚了,他好好的家庭,可不希望受到外来的破坏,如果穆丅罕默德对他真有一点感激之心,就立刻改变主意,并阻止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