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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沉沦的校花-第7部分

小说: 沉沦的校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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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孟蘩虽然性感漂亮,但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款。我喜欢温柔点、矜持点、收敛点的,这个孟蘩性格张扬,活力四射,杀伤性太强,所到之处就如野火焚秋草一般扫荡无余,男生全都像中了风,个个口眼歪斜涎水横流,就如我眼前的这只迪斯尼大狗陆小林一样。既然是火,一烧也就过去了,不可能持久,也不会停留在一处。虽然今晚她似乎对我青眼有加,但是或许只是检验自己魅力的牛刀小试呢?也许明天她就又和别人眉来眼去了。我受不了这个罪。
    我承认我对孟蘩摧枯拉朽的魅力的抵抗能力也不一定就比陆小林强到哪里去,但是她的这种魅力还不足以突破我对杨雪萍的爱恋。如果说凌雨霏是冰,孟蘩是火,那么杨雪萍就是一块暖玉,恬静、温润、莹洁,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又有一个星期没有看见她了,每天我都想念她,但是竟然越想越模糊,以至于她长什么样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就如一面古铜镜,不断的擦拭只能损害镜面的光洁,使里面的人影不再清晰。明镜如心,相思如拂。心中的影像永远会存在那里,但是要看清楚却似乎越来越不容易了。
    我必须尽快再看到她,否则我的镜子就要失效了。
    “嘿!想什么呢!”陆小林重重地拍了我一下,“和你说话呢!”
    “啊?”我愕然惊觉,“说什么?”
    “你真的喜欢杨雪萍啊?”
    “当然!还不快给我介绍!”
    陆小林苦苦思索了一阵,突然问我:“你会跳舞吗?”
    “不会!”我吓了一跳,“谁会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我刚刚想,怎么让你们见面合适呢?昨天在课间听说,我们年级要组织扫舞盲的舞会。杨雪萍是文艺委员,负责组织这个活动。你要是会跳舞,就正好可以参加了,我带你去就行了。可惜你不会跳啊,唉!是不是再想别的办法?”
    跳舞?有趣。来了一群红盔绿甲的地下党,在夜上海雾重庆假公济私地勾引国民党大员的漂亮闺女。两个人搂着,一边走一边聊,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心里想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资产阶级的糜烂生活方式其实也是可以用来进行革命工作的,电视电影里到处都是。目的最重要,手段是为目的服务的。手段要看掌握在什么人手里。我们应该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苦练舞技,拿下哲学系的白衣美女。
    我这一辈子只进过两次舞厅,那是在高中春节的时候被我的两个哥们余翔和羊屎生拉硬拽给扯进去的。“耿潇,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他们两个都是舞精,教育我不要太书呆子了,大过年的,应该劳逸结合,放松放松。但我笨手笨脚,死活也没有学会。
    想到余翔和羊屎,我突然想起他们现在就在兴州,我完全可以要他们过来教我跳舞。菜鸟耿潇决定摇身一变,咸与维新了。
    于是我问陆小林:“你们班的舞会大概过多久弄?”
    陆小林耸了耸肩:“他们才刚刚有这么个计划,真要搞起来也得在半个月二十天以后了。”
    “还好,够用!”我跳了起来,激动地抱住陆小林的肩膀:“兄弟,好哥们,谢谢!帮我盯着他们筹备的进度!”
    陆小林像看见外星人一样,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干什么!”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说:“虽然现在我一点也不会跳舞,但是半个月后可能就会一点了!”
    回到宿舍,我马上摊开信纸,给余翔和羊屎写信。
    那时通讯手段还很不发达,即使在同一个城里,如果不想亲自跑一趟,像我们这样的穷孩子还只能靠写信来联络。兴州是大城市,余翔和羊屎就读的经济管理学院离南楚大学很远,几乎是个对角线。正好我也军训完了,应该和他们一起聚聚了。此前我们已经通过一轮信,互相确认了宿舍地址。我在这封新写的信中,邀他们周六来玩。我在信中特别提到,南楚大学的舞厅很大,美女很多,欢迎他们过来指导工作。
    其实我连学校舞厅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但我坚信这么大一个学校在周末的时候绝不至于连个舞会也没有。不管怎么样,先把他们弄过来再说。
   
这段短命的恋情无疾而终


    余翔和羊屎都是和我是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他们二人学习成绩都不好,都是草莽英雄。我们的家乡,尚武镇,经济不景气,凋零败落,无业青年一大片,社会治安不好。在《上海滩》之后,周润发的一系列黑道电影狂扫大陆。紧接而来的是吕良伟、李修贤、万梓良、刘德华。于是学习成绩不佳、就业机会渺茫而又精力充沛无处发泄的半大小子们均以这些银幕上的黑道英雄为理想,渴望刀尖舔血,杀人越货赚大钱。余翔和羊屎也是其中的两个。不过二人又各有特色。
    羊屎壮得像头野牛,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爱冲动,做事总是有些毛毛躁躁,经常有夸夸其谈偷工减料名不副实的情况发生,即使是上课顽皮,也老是被老师当场抓个现行,所以往往沦为笑柄。
    余翔则天生就具有领袖气质。所谓领袖气质,基本要点就是那么几个:权力欲、煽动力和行动能力。正如大多数流氓无产者出身的政治领袖那样,由于没有被书籍所毒害,余翔保持了原始的旺盛的生命力和决断能力,不受太多道德方面的束缚,却又能够遏制住无端的冲动,冷静处事。这使得他在一群叫喳喳的乌合之众里显得卓尔不凡,鹤立鸡群。他很容易地就成为大家拥戴的核心人物。
    羊屎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斗殴,而余翔也不是浪得虚名。一次羊屎被十来个仇家围殴,余翔冲上去一下子就放倒了两个,羊屎乘势又打倒了一个,两人一起逃脱了。后来两人纠集同伙反击,将那群人打得臭死。
    二人并肩作战的英勇事迹还不止于此。在中学时代,他们还曾经以“同情兄”的经历而闻名于校。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羊屎曾经爱上了我们的班花,并发动了长期不懈的汹涌进攻,但是班花始终是深沟高垒坚守不出,丝毫不假以辞色。据说羊屎曾经用血在信纸上画了一个心型,对班花表达爱意,但是班花仍然不为所动,理由是她并不清楚那颗心是真的用羊屎本人的血画的,还是用猪血滥竽充数画的。羊屎平常偷工减料毛毛躁躁的恶名至此遭到了最大的报应。
    追班花的失败让羊屎非常有挫折感,大冬天里脱光了膀子在学校操场的跑道上跑了几十圈泄愤。余翔趁机没心没肺地对他进行了大肆嘲笑和羞辱。羊屎大怒之下骂道,操,你余翔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就追班花试试看。余翔哈哈大笑说,你以为我不敢追吗?哥们就让你看看哥们的手段!
    羊屎和余翔争论的最终结果是两人打了一百块钱赌,赌余翔能不能在两周之内追上班花。结果羊屎赌输了。一百块钱在当时算是一笔不小的款子,羊屎凑不齐,就请我们几个到馆子里吃了一顿了事。余翔问羊屎,就吃顿饭就完了?剩下的款子怎么解决?羊屎讪讪地说,先欠着行不行?余翔说,那得有东西抵押。羊屎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抵押的,最后写了一张借据,声明如果不把剩下的钱还给余翔,就摘下自己的一副大肠充数。此后每次两人斗嘴的时候,余翔都威胁要追讨羊屎的大肠,羊屎就没脾气地乖乖举手投降。
    班上就那么小一块地方,余翔对班花的大部分进攻过程都逃不过大家的眼睛。况且余翔也根本就没有想要遮遮掩掩,故意要卖弄一下本事。班花在得知余翔追自己只是因为和羊屎的一个赌博之后,气得当众甩了余翔一个耳光,打完之后泪如雨下,掩面奔出。余翔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追了出去。后来两人又纠缠了半个月,最终这段短命的恋情无疾而终。目睹了余翔这次泡妞全过程后,我们全体兄弟都对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坚信不移。
    余翔和羊屎高考落榜,只得一起到兴州经济管理学院读自费成教大专。而我则考上了南楚大学,也在省城兴州。我们都很高兴,又可以在一起玩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没有师长监督的情况下一起玩了。
    星期六这天下午没课,中午余翔、羊屎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我们三人上罗盘山去观赏风景名胜。此时炎热已经消退,晴空丽日,秋风送爽,真是南方难得的好天气。
    罗盘山并不高,但是风景秀丽,古迹遍地,很多有名的历史人物都在这里长眠。我们站在罗盘山顶俯瞰大江,江水澄静,波光点点,江中一条长洲郁郁葱葱,远处江桥上汽车穿梭来往。碧空万里如洗,清风从层层古木之中穿梭进来,飒飒轻吟,吹动我们的衣袂,让人感觉如凭虚御风,步履更加轻盈。离开了家乡封闭落后的小镇,又一起同游名山,新鲜、自由的空气便如窖藏多年的醇酒,细细品来,甘美醲冽,让我们襟怀大畅,快慰平生。
    下得山来,已是傍晚。我们一起在街边小店吃完面条,就去体育馆。体育馆的舞会从7:30开到10点,我们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才开门放人。余翔看着鱼贯而入的人群,喜滋滋地把烟头掐灭,拍了拍手说:“这个舞厅确实够大,人也真不少。我倒要好好看看,南楚大学的妹子质量到底怎么样。”羊屎则把皮带紧了紧,活动了一下肩肘关节,又把脖子扭了几下,就像一个拳击高手上台之前一样。
    我知道这两个都是色鬼,拉住他们又作了一次战前叮嘱:“两位老兄,今天可是说好了啊,主要要教我跳舞。别到处去泡妞。”
   
舞厅里哪个姑娘最漂亮


    两人一改开头的满嘴应承,马上互相推诿起来。余翔说:“我只会跳,不会教。你要羊屎教你吧!”羊屎说:“我跳得不好,要余鳖教你吧。”
    我怒了,骂道:“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刚刚吃了我的面条就忘了?你们要是不够意思,以后就别来这里玩了。”
    “好好好,我们两个轮流教你,总行了吧?最看不起这种讨价还价的鸟人。”两人很不情愿地妥协了,然后又通过猜拳决定,余翔主要教前半场,羊屎主要教后半场。
    在我们南方的舞厅里,是可以同性一起跳的。这对于教舞是至关重要的。后来我到了北方,才发现舞厅里是不能男性同舞的,否则一定会被当成变态。我觉得北方佬的这个习惯虽然比较正规,但是不适合男性菜鸟学舞。女生学舞,只要男方带着慢慢学就行了;而男生学舞就不能要女生带着了,因为男步是主动的。开始什么都不会,特别惨。比较之下,我们南方的土办法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非常有效。
    羊屎雄心勃勃地出击了,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余翔很耐心地教着我,从慢四步教起,然后又教慢三。他走男步,我走女步。他要我仔细去听音乐里面的打击声,说那就是节奏点。我很紧张地踩了好几次他的脚。
    余翔戴着眼镜,一双色迷迷的贼眼睛就像西伯利亚雪原上饿狼的眼睛一样,发出绿荧荧的光来,在黑暗的灯光里搜索寻觅。可惜这头狼视力不太好,只得要我帮他看,舞厅里哪个姑娘最漂亮。我开动我1。5的眼睛搜索了一分钟,确定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认为那就是今晚的舞厅皇后。于是余翔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个女生,等到一曲终了,余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着点,哥们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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