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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的大学不恋爱-第35部分

小说: 我的大学不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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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领情,说要顺带再送口大型高压锅他就帮我收留那两双鞋。他说他至少要煮上三天三夜再敢穿,高温消毒。我的脚气有那么严重吗?我开始怀疑,后来就不好意思去怀疑了。像想得到我的首肯似的。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就他笑得那贼样,跟那种清除下身再去讨好慈喜的人似的,脸上的笑意像一堆注水猪肉。他听黑麻子他们议论一阵子,也知道我的脚趾是怎么回事了,一声不吭地出去,买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回来,要给我上药。我吓出身冷汗,妈的,这么狠毒的人,别把一点小伤整出什么脚趾癌来,于是不肯。

这天晚上,高老头便没有回寝室。第二天,他把被铺和一些必用品搬出去了,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大学生活。我没有鼓掌,心里却还是欢送了一下。我真的看不得他,一看见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打,往死里打。我打不过他,所以没动手。无论是学习还是打架,我比较讲究量力而行。像大学里的课程,学不懂的我就不会去死磕。奇怪的是,大学都快毕业了,我一门学得懂的课都没找着。

晚上,信海欣紧急召见我,我以为她搞到期末考试的考题了,穿着双拖鞋火速赶往约定地点。见了面,信海欣开口就叫我脱,我说脱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是晚上,但也还有灯光嘛。她低头,朝我下半身看了看,说我叫你脱你还装傻是吗?我开始还觉得她应该是叫我脱鞋,可她一看,又叫我心虚了,因为她的看我时的目光好像是停留在裤子上。

“真要脱?”我挺心虚地问。

“我叫你脱就脱啊!”信海欣脸一横,马上树立起了泼妇形象。

“为什么?”我边装傻边装无辜。

“我想看看啦!”

“你没看过是吧?那我们找个没人的角落好不好?我没当着这么多人脱过裤子。”

“蔡小菜你要死啊,谁要你脱裤子。”

我只好乖乖把右脚从拖鞋里拿出来,同时拿出来的,当然还有杀伤力绝对不一般的气味。信海欣蹲下去仔细观摩的时候,我的心一紧着,不是怕丢人现眼,而是担心她一口气没接上来晕倒在地。信海欣却有着我难以想像的勇敢,非但没有晕,还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用手拨弄着那个受伤的脚趾头,心疼地问我痛不痛。我说痛,她说我脆弱,我马上改口说不痛,她说我嘴硬。变幻来变幻去,最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痛还是不痛了。

关于我脚趾头光荣负伤,是高老头向信海欣汇报的。信海欣试图借机跟我说说高老头的好,以便治愈我们之间破裂的关系,但我及时制止了,讳疾忌医的态度昭然若揭。我很生气,我说他高老头算什么?要是我哥活着,他抢了我哥的女人,说明我哥没本事,那我没半点意见,可现在这档事,哪跟哪呢?信海欣把嘴巴关住,看着我,左右为难的样子。我说如果你找我出来是想关心关心我的脚趾头,我可以再把脚拿出来,望闻问切随你怎么摆弄,如果你是想跟我说高老头,我就先走了。说完,我来了个漂亮的癞蛤蟆转身,欲走还留,却也把信海欣给急住了。

她伸手把捉住我的胳膊,说:“蔡小菜,我不许你走!”

跟我说的对不起(7 )

我张大嘴巴,故作深沉道:“怎么啊?想追我啊,想追的话现在可是大好时机。我脚有伤,跑不快,追到的几率比较大哦!”

信海欣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有自知之明,涩涩一笑,说:“我知道没戏!”

很少见她这么谦虚,我很快就乐了,说:“连一个跑不动的人都追不上,总不会要我躺在床上,直接往上爬你才会吧?”

“蔡小菜你去死好了。”

“想我怎么死?”

“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死了别活过来就够了。”

“那你爱死吧!”

我边说边笑,说得很大声,笑得也很大声,一些从身边路过的低年级学生,好奇地看着我,表情怪怪的,简直就是见了骆驼马肿背。可仔细想了想,不对啊,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都有好几对男女在对嘴,我跟信海欣的肉麻对话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或许是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太能容得下这般纯情的男女关系了。像我哥和高老头过生日那天晚上,信海欣抱着我坐在红旗底下这事,要是散播到江湖上去,传为美谈是不可能的,但一定可以作为很多人的笑谈。在现在大学里,纯情可是比考试不小心打了高分还丢人的事情。

高分浪费脑筋,纯情浪费身体。浪费总是可耻的!

信海欣想拉着我去私人诊所上药,我死活不肯,说伤残病人,哪还能走。

“你想我背你啊?”

“正有此意。”

“你这么重,我怎么背?”

“当然是男上女下。”

信海欣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算是对我口不择言的报复,不过同时也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知道男上女下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坚决要陪我去药店,又不能背我,便把我手一拉一横,搭在她肩头,半扛半拖地带我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到那个放了个裸体雕塑的小广场,刚好看见盛可以经过。盛可以经过没什么,路不是我家的,谁都可以走;郁闷的是,她身边走着个郑敬南,这其实也没什么,她不是我的人,再说上次在校门口不是也看他们在一起了吗?可是,盛可以十分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就觉得有什么了。她毫不掩饰地看着我和信海欣笑,还逐一把我们引荐给了郑敬南。信海欣应付着,我沉默得连喷嚏都没打一个,手却把信海欣搂得更紧,像是为了寻求点心理平衡而向盛可以发出挑衅。

我以前多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召集却沦落到使用如此下三烂手段,事后不禁有点汗颜,但当时却使用得心安理得。真可谓爱情直教人生死相许,也叫人卑鄙。而我的一臂之下,是无辜的信海欣,她成了这幕丑剧的道具。女人做道具,真有点前仆后继,没过几天,曾经做过高老头道具的秦琪虎威大发,让我有幸领略了母老虎发威的地动山摇和歇斯底里。

在寝室里,高老头耐着性子跟我搭讪,我没理他,横眉冷对。他摸着鼻梁上的眼镜笑。他以为自己笑得好看,整张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人不怕倒霉,但怕倒霉过了头。很高兴,上帝给了高老头这个机会。

那天中午,秦琪冲进寝室扇高老头耳光的时候,我就在心底大呼小叫起来:苍天有眼,真他妈的苍天有眼。

这个时候离期末考试只有几天时间了,不再上课,集体窝在被子里面寒窗苦读。每个学期总有那么让人心烦的几天,而且辛苦。这种辛苦只有我们自己能够理解,往往,看不到十来分钟书,几乎每个人都会累得睡过去。要是有人意志坚定一些,过了十分钟还没累得入梦,但会监督其他同学,一顿乱吼把先行睡着的吵醒,说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可以睡觉?大家陆续警醒过来,说是啊是啊,就快考试了,再怎么着也不能睡了,于是纷纷起床,架两桌牌,开始轰轰烈烈的全民运动。

高老头是什么时候潜入寝室的,没有知道。他进入了考研冲刺阶段,上次搬出去估计只带了考研方面的书,所以回来找期末考试的教科书。我们发现高老头的存在,得益于听到一阵超音速的河东狮吼:“高老头,你真不是东西!”

转头,就看见秦琪正用对待帝国主义般的目光盯着高老头。我在心里鼓捣,说怎么还不打啊,快打啊!果然,不出几秒,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贴在了高老头的脸上。秦琪几乎是跳起来打的,很有女飞人的潜质。当她继续发出海啸般的怒吼时,作为旁边者也不太坐得住了,起身去劝架。我也走了过去,但目的跟他们不一样,我主要是搞围观,母猪咬公猪这种事,还是挺有观赏性的,更何况不收门票。

哭过闹过打过之后,秦琪又马上进入了摔东西程序,先是把高老头刚刚整理出来的教科书一把扫到了地上,还不解气,准备对隔壁桌上的东西动手。这下我终于不能沉默了,挺身而出,说这上面的东西是我的,你还是扇耳光好了。高老头理亏词穷,像只被秋天焉割的茄子,软绵绵的,头都抬不起来。

秦琪厉声哭诉:“高老头,你到底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吧?你最开始要跟我谈恋爱,我就跟你谈了,后来你说不谈算了,我也就依了你,算了,再后来,你说还想接着再谈谈,我就又接着跟你谈了,但现在呢,你还是人不?”

我在一旁嘿嘿地偷笑,以示对秦琪的凶狠进行精神鼓励。粟雷拍了拍高老头的肩,轻轻哼起了歌: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

而高老头自始至终好像都是那句话:秦琪,你听我说。实际上呢,他啥都没说。

秦琪稍作休息,继续高唱猛进:“做了亏心事,想躲事吧?别以为你躲到别的寝室去住,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告诉你,这几天我天天都在男生宿舍门口守着,今天总算被我逮住了。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就要躲了?!”

受伤的女人其实最聪明,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你想见缝插针进行适当辨白的机会都没有。秦琪哭得差不多了,闹得也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生闷气。大家见没有什么新的节目出现,纷纷重返牌桌。没有了观众,秦琪的表演自然不能再尽兴,被高老头左哄右哄,不一会工夫就给哄了出去。

从这以后,直到毕业,中间我好像就没再看见过秦琪了。偌大一个校园,要无意地碰上谁,也不是那么容易,很多时候要看缘分。当然缘分也需要人为制造,像以前信海欣老在路上一天到晚跟我碰面,其实都是她在对我进行跟踪。说实话,虽然我后来一直很同情秦琪,一直忘不了她哭闹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可我还是希望跟她的缘分少一点。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我不希望她来吓我。

跟我说的对不起(8 )

秦琪算是个温和的女子,对高老头发那么大顿脾气,也是给逼出来的。具体内幕我不清楚,只后来隐约听信海欣说过一些。就是在大家出去实习那段时间吧,白玲玲到过我们学校,是来向高老头道别的,好像是说辞掉了长沙的工作,到北京去了。事有凑巧,高老头送白玲玲走的时候,搞了个最后的拥抱,刚好被秦琪一个室友看见。她那室友也长得丑,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物以类聚嘛。作为好朋友,那室友虽然很为秦琪鸣不平,但还是忍住没把事情说出来,怕秦琪承受不起。可后来原因不明地跟秦琪闹上了矛盾,吵架的时候就把那事作为攻击武器添油加醋给捅出来了。

样的方式跟我说的对不起,已经无计其数,装几个个火车皮怕是没问题。他给我写过信,好像还挺厚,塞我书桌里的,我发现之后,没看,直接往厕所里送了。他还在外面打电话到寝室里,说找小菜,我听出是他的声音,愤愤然地说了句“我没你这个崽”,就挂了线。他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办法,但都被我几杆子挡回去了。

我很反感别人明知故犯做错了事还试图挽回什么。

像这那种事儿,高老头是断断不敢随便跟别人诉苦的,所以想要搬救兵就不那么容易。信海欣他肯定是找过的,这妞好骗,多哄几句便以为谁说的都是真理。令我稍感意外的是,高老头竟然还试图通过盛可以来与我冰释前嫌。好在,盛可以立场坚定,不吃这套。

这也不奇怪。她恨白玲玲,如今那样一闹,恨高老头也在情理之中。因了我哥,她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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