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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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舅舅和叔叔(07)叔叔出手了费聿铭本来以为她会跟着上车了,等坐到驾驶座才发现人还跟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盯着他,手里抱着个小餐盒。车灯打在她脸上,冻得都红了,毛线的手套每个手指都露出一段细白的指尖,哆哆嗦嗦好像受了什么惊吓。
“上车!”
他本想说中文,怕声调拿捏不好,到嘴边又换成了英文,可能口气凶了点,她听完了还不动,依然站在原地发呆。
从左手下车,也没关门,过去直接拉她胳膊。这次卿卿反应大,浑身一哆嗦清醒过来,赶紧摆脱他的手,自己往后座的门走。手还没碰到门把,臂弯又被他逮到,连拉带拽就给弄上了副驾驶。
嘭,关车门的动静很大,好像车不是他的似的。隔着一层玻璃,他目光依然有穿透性,卿卿在车里不自在的厉害,又不能遁行,就随着他的步子绕到车前,又从另一边驾驶座回到车里。
带上门,他坐正身子,有几秒在暗影里正视前方,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想什么。车里交缠着两个人的呼吸,带着一股暖意。鼻息的声音在静谧中听得格外清晰,鼻尖还能闻到一种类似男士刮胡水的味道,卿卿抱着香蕉蛋糕,犹豫了半天,才要开口问“能送我回家吗”,话还没说出来先就打了个喷嚏。可能在外面冻到了,车里又开着暖气,鼻子很敏感,抱着脸,还没怎样就觉得发烫。
费聿铭没出声,拿过小餐盒摆在挡风玻璃前。一抬手,车内的灯亮了,他挪近了一些,抬手到储物盒里摸东西。卿卿捂着鼻子坐正身子,再要说话,一只手已经先一步伸过来,制止了她的声音。
他很固执的把她的脸仰高,托着下巴,拇指就压在冰凉的脸颊上。确实冻红了,有一粒极小的水痘伤疤竟然还能看到。
“干吗”卿卿吓得眼睛都眯起来,从睫毛缝里透过的面孔,方正的下巴,麦色略微粗糙的皮肤,和第一次见到时差不多。车内的灯光很柔和,他看上去少了严肃,多了专注,瞳仁是咖啡色的,浓缩咖啡的颜色,里面映着一个自己。
“别动!”
偷看过这些,想动也动不了,卿卿像个待处置的汽车零件,靠在位子上等着他亲自摆弄。
指心里的肌肤粗糙,划到颧骨下的一片红润,又把脸仰高一些,捧在手里反复摸索,毫无顾及再被什么干扰到。
光在她轮廓外勾起一层薄薄的晕,细白的肌肤下,一条长长的划痕终于显现出来。不细看其实一点不明显,要到某个角度才能发现那道微微发红的滑伤,斜过她右侧的脸颊,破坏了原来的平滑。不知道是怎么摔的,但创口很新,她一定觉得不舒服,所以吃饭时才总会摸。
抽出纸袋里的创可贴,捧住她的脸用牙咬开纸质的包装,撕开一边的贴纸叼到嘴里,看她不断扇动的睫毛,又放轻了动作。
卿卿一直惴惴不安的在座位上动,像掉进网里的小鱼,等他碰到伤口觉出疼了才停下来,盯着他下巴上凹陷的纹路等着疼痛过去。
脸被两只手托着,整个背都陷进座位里,头抵着车窗,他的手臂在光里投下一道黑影,脸颊上接触的几点微微刺痒。
眯着眼睛,类似刮胡水的味道被淡淡的清爽味代替,脸上冰凉,被湿纸巾一样的东西仔细擦过。他嘴唇上咬着创可贴,下巴上的纹路随着每一个动作由深变浅,方正的嘴唇少了性感,更多的还是冷漠。
卿卿一辈子没这么看过男人,还是偷着看,他动作很麻利,从嘴里取下创可贴贴到她脸上,两手捧着,一点点展平,并不疼。贴好了,辫子里细碎的发丝刮在他腕间的手表上,卿卿赶紧把眼前最后一点光亮屏蔽掉,当成什么也没发生。
车内的光灭了,他的手还放在她颈间,拇指轻轻滑过敏感的肌肤,停在耳垂的旁边,不知要干什么。
灯又亮了,卿卿听到些微声音,倏然睁开眼费聿铭已经靠回自己一侧,放开手扶到方向盘上,眼睛又转到了挡风玻璃外的清冷街道。
以为一切紧张波动的情绪终于过去,卿卿暗暗松了口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目光深邃,眉拢得很深,有点像审视猎物的猎人。
短暂的几次接触,卿卿从没面对过这样的费聿铭,很混乱,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马上下车。
没有孩子,没有学校,没有老师和家长的身份,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联系。可此刻的目光交流太直接,甚至热烈,远远超越了卿卿引以为傲的清醒理智和职业操守所能控制。
“你能送我回家吗?”
一句平常的话说得软诺诺的,听起来有气无力,眼神往车外飘,觉得气氛又不对。费聿铭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不说话。局促不安的等,卿卿都能感觉出自己的心跳,默默数到快一百的时候,车顶的小灯突然被按灭。
重新陷入黑暗里,带着类似刮胡水味的一阵暖风拂过耳边,搜索到嘴唇上才给出回答。
“不能”
他在她还想说什么前,堵住了那片渴望已久的嘴唇。
之跨越一道线(01)吻费聿铭从不否认自己对她有想法,有欲念,只是不承认会有如此强烈。出门给她买药绕了一圈,后来又在小区里跟着一直尾随到外面,看她停在路边好几次撩裙子看,隐忍很久的东西终于绷不住。下车时,最想过去把她直接抱进车里,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先帮她把脸上的伤口处理好。
她的嘴唇实在太软,像在咬小龙的QQ糖果一样带着丝丝的甜味,车灯里前前后后看了七八次,一张一合的唇角总有个弯弯的弧线,诱引他去亲吻,只是碍于从没表达过,怕太唐突,贴完了创可贴,一听她说话,他彻底败给了那张小嘴和自己的欲望。
理智,他坚守很多年的理智,面对心仪的女人到最后就是个禁不住碰的空壳子,一碰就碎,只想知道亲吻起来是不是也一样让他心潮彭湃,是性感,轻柔或者生涩他都推测过,真吻了,只剩下很深的诱惑,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第一下只是浅尝,含着嘴唇轻轻吮咬,捧住她的脸,碰到柔软的发丝,把她搂进怀里。
她的呼吸很乱,贴着他的唇发出细微的呻吟,脸颊上一切都是很凉很软。再吻回去,把持的欲望喷勃而出,堵住她的声音,诱着她张嘴。
他毕竟经验很足,驾轻就熟,隔着座位整个身子都贴过去,拦腰不让她动,摸索身侧凌乱的衣裙,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卿卿很慌,不是没被人吻过,而是没被这么煽情的吻过。他舔着她嘴角,好像吃糖的孩子般嬉闹,就在她放松警惕闪神时,顶开一排细密的牙齿,直接探进唇里深深吸吮,放在腰侧的手不停的施力,两个人完全贴和在一起。本来以为是点到为止,让自己脑子里梦幻的东西变成现实,真有了碰触,一下子就脱离原先的掌控。
他啮咬的很深,她在座位上越不老实,脑袋越被固定住,左摇右摆唇里只剩下深深搅动勾引的热情。听到耳边有陌生的语言,仓促的喘口气,卿卿想坐起来逃,可魂都被他吸跑了。
原来接吻不只是四片嘴唇贴一起,他身体的重量她根本推不动,舌尖又酸又软,根本跟不上他那样深吻的方式,卿卿渐渐忘了要呼吸,只知道配合着亲,气越来越短,就觉得缺氧,人都要晕了。
费聿铭终于放松了钳制,离开了片刻,车里是两个人略微急促的呼吸,隔开一小段距离,正好能看到她黑得发亮的眼睛,唇上润着一层光,手背贴过去,脸颊已经红到发烫。他降下身子,开始慢慢解她脖子上密密匝匝围了一天的丝巾,碰到辫子,一圈圈绕过去,最终丢在一旁。
单手找到调座位的按钮,托在她颈后,下一刻果断的把座椅放倒。
卿卿只做了一半深呼吸他的嘴唇又压回来,整个人跟着座位向后仰,惊呼还在嘴里,停在鼻尖上轻触的嘴唇一路下滑,严密堵住。
男性的嘴唇带着她以为的刮胡水味道,牙齿碰到牙齿,皮肤是粗糙的,掌心里还有粗厚的茧,沿着颈侧的筋脉细细游走,落在耳边,咬住她一侧的耳垂,慵懒的往里面吹气。
身体里蛰伏的东西在撕扯,心跳得很乱,眼前他的面孔模糊成一片,颈后的鸡皮疙瘩一直蔓延到手臂上,勾着脚趾想做点什么,这吻太可怕太强烈,卿卿知道自己要完蛋。
她还是小女孩时,也有过青涩的恋爱,亲吻单纯酸涩如同嬉闹,只是稍稍点过已经分开。后来大些,被萧恩强吻过,除了厌弃就是讨厌嘴唇贴和深入的感觉,现在不一样,像是浪漫电影里被男主角拥吻,周身都发热发烫,轻飘飘的。
他动作缓慢有力,不会伤到她,也不会放开。觊觎太久,再回到唇上,反反复复无休止的轻咬舔弄,趁她吸气时深入试探。
卿卿到底生涩,吻两下他已经感觉出来,又不满足,手指在衣领边缘裸露的肌肤间肆意的滑动,感觉她躺在身下越来越慌乱,嘴唇抖得厉害,浑身瑟瑟轻颤,终于挡住眼睛躲过他又一次探入,扭头靠进座位里。
“怎么了?”
声音变得沙哑,支气身等着她恢复,他没再多话,只是贴在她额头上慢慢安抚,拇指压住她的嘴唇慵懒的磨挲,眼睛对上眼睛,看她想做什么。
四目相对,更觉得自己很丢脸,卿卿捂着眼睛不敢想下去,越逃避他越是刻意贴近,带着特有气息的热气吹到脸上,叹口气想说点什么,他又趁机低头吻下来。轻微的抗议,听起来更像个小小的邀请,他很愿意接受,非常愿意。
之跨越一道线(02)吻过终于能够跨过死板的身份阻隔,他实在不需要她说话,只想能尽情享受。隔着身上一层层冬衣,只有裙角轻薄,他一触到她就会躲。
卿卿根本招架不住这样成人化的吻,到后来完全搞不清出状况,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晕了,只觉得大脑很空白,躺在他手臂上,呼吸两下他就又重新来过,每次都很彻底,根本不容拒绝。她本来就只吻过两三个男人,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更给不了什么性感的回应,现在抓着他的袖子要制止,却摸到衣服下弹性十足的胸口,整个人更混乱了。
刚刚在费家餐厅里他左手拿筷子吃东西,上楼取蛋糕再回来他的座位已经空了,再之前,他堵在楼道里说不吃胡萝卜,站在院子里给车身打腊,他抱着小虎,蹲下身给他系鞋带,再以前腰上的手很用力,唇上的力道很灼人,呼吸越来越短促,不行了,卿卿想推开,鼻子在暖空气里突然觉得一阵奇痒,眼前一片白一片黑,很多错乱的梦境和现实串到一起,他在耳边说了什么,哪种语言都分辨不出。
紧张冲动的情绪纠结着,声音终于冲破层层的缠吻蹦出来两个字。
“不了”
说出来终于踏实了,好像所有压抑的东西都找到一个渠道倾泻而出。卿卿微微转头,碰到他胸口的衣服,手套外的几个指尖用力,勉强抓住,身子全然放软,闭上了眼睛。
费聿铭贴在她耳边,本想开个玩笑,搂着她圆润的腰身,低声问:“你吃胡萝卜蛋糕了?”
见她没反应,又亲到耳朵后面,细细的品,慢慢的尝,轻巧的身子在怀里抖的跟片落叶一样楚楚可怜,终于听到极细的一声叹息,不太寻常,不像意乱情迷中的女人该发出的,浑身的重量往一边倾斜,侧在他怀里。再抬头,她已经不动了,手软软的勾着他的肩,辫子垂了下去。
抬手打开车灯,还没看清她的表情,就被她脸上大块的血渍吓到。暧昧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