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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朱雀幽兰-第12部分

小说: 朱雀幽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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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她特地提早来把国风写完,怎知他竟也提早前来,像料准她会开溜似的。

“巴英,功课。”

“呃”在朱雀冷漠的蔑视下,他不禁退缩。“是背书的功课还是习字的”

朱雀只是微掀长睫,就令巴英大感被他识破的恐慌。朱雀没正眼瞧他,而是拿过穆兰才抄好的国风审视。

“重写。”他连再瞄一眼都懒地随手一散,飞泄一地纸笺。

“为什么?”她细声抗议。“我这已经被罚抄十几遍了”

“老毛病,你没用心写。”

她哪有?她一抄再抄,抄到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人。

“现在就坐下重写,我会亲自盯着。”他不给穆兰任何反驳机会,立刻转瞥碍眼的东西。“巴英,你回房去,做五言八韵诗十二首来,我马上验收。”

三言两语的工夫,他就成功地单独困住穆兰。

“兰兰。”他交叠着长腿,慵懒深坐在椅内,悠然且傲慢地睨着杵在原地硬是不肯服从的小身子。“你是要自己乖乖坐下,还是等我动手后你才坐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纵使她太小声小力量小,并不代表她就毫无尊严,没有脾气。

“你在朱雀手下做事,当然就得听朱雀的。”

“但是我感觉不到我是你麾下的一员,只觉得自己像随你差遣的奴才。你既不肯透露成天和一群陌生访客鬼鬼祟祟地在筹划什么,又一直不肯告诉我小光的下落”

“小光不是你能碰的人。”

穆兰傻眼,甜甜的呆相令朱雀不禁冷笑。

“你能帮他什么?买他几幅画,顺便安慰鼓励一下,讲些什么要人上进的屁话,是吗?你的妇人之仁,只会把他宠成庸俗的蠢蛋。”

他怎能这么说?太过分了。

“你没有能力应付小光,就别一相情愿地拚命在他面前扮好人,只为了享受乐善好施的快感。你这种人,我看多了。”

“我没有在享受什么”

“嘴上满口仁爱慈悲,外表一副和蔼真诚,实则行善也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做好人的欲望,用帮助别人的方式来肯定你自己的价值。看起来像是一切都为别人好而做,骨子里却完全由自己的利益与感觉出发。”

他这是干什么?她做事从没有这个意思,为何要把她诠释得如此不堪?

“怎么,觉得我嘴巴恶毒吗?”他仰首慵懒睨着她的困窘,轻蔑的勾起一边嘴角。“这就印证了我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你这种大善人,看似宽厚大方,事实上却容不得别人冒犯你一丁点。你永远把自己的感觉摆第一,做善事,一定要人看到才爽,当比你惨、比你烂的人向你伸手求援,你更可以享受那份被人需要的优越感。”

渐渐地,她稳下备受曲解与羞辱的不平,坚定且清晰地对视着他。

“小光是个奇才,不能糟蹋在你这种人手上。”

“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非关你个人,纯粹针对你的身分和愚蠢。”

“我无权选择我的身分,你也无权批判我的行为。就算我行善的动机不纯,我妇人之仁,也胜过你任意耍弄的妖邪手段。”

朱雀冷然调起双眸时,她捏紧了双拳硬是不让自己退却。

“小光跟我说过你那个神秘兮兮的“四灵”一伙人,有本事开散潜藏在人心的某种超凡力量,让有异能的分子成为人上人。这种颠倒常理的作法才最可恶!”

他隐隐抽动的面部肌理看得她心惊胆战,但最骇人的,恐怕是他咧开的闲散笑容。

“我若是不可恶一点,怎能衬出你的尊贵无瑕?”

“没没有人天生卑劣,也没有人天生圣洁,每个人都有能力去追求良善,发挥自己人性里好的一面。你可恶,并不是因为你天生就这么歹毒,而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

“否则我也只能走上死路。”他冷哼。

“可是天地这么大,多得是存活的方法”

“那是因为你站在优渥的环境与保护中,你才会这么想,你面临过非生即死的选择吗?”

她支吾,开始退缩。

“尝过那种被迫选择生死滋味的人就知道,想要活命的渴望会胜过一切,至于你那套狗屁道义,形同站在旁边看戏的风凉话。”

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对抗他。他敌意太强,生存之道太强,观念太强,气势太强。既然他们分属两个世界,他又拒绝友善地接纳,那何必来惹她?

“被说中要害,就开始装可怜了?”他仰首透过长睫嗤笑她挫败的模样。

“如果你冒名混进这里,就只是为了谩骂取乐,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你尽快离开我家,别在这里耍弄那些奇奇怪怪的邪术妖道。想利用我家的权势为你效劳,可以用些光明正大的方式”

“请你解释一下冒名混入的那一句。”

“什什么?”他的异常和蔼使得偌大的书房变得诡谲窒闷。“就是你。假借没落世家子的身分,又施咒让我父亲拜倒在你某种莫名的文采下,让你成功地潜进来任教西席”

“看来我的把戏你全都很清楚了?”

“我已经不只一次被你的咒术要得团团转。我不希望你连我的家人也愚弄进去”

“总而言之,就是我根本没资格任西席?”

是!她沉默地瞪着他的疏冷挑衅。她向来尊崇汉人尊师重道的传统,但她拒绝认一个靠旁门左道取胜的人为师。

“所以你是不打算听我任何命令了?”

“那要看你是以什么样的身分对我下命令。”她不接受冒牌师长的吩咐。

他阴寒地凝睇着她的渺小固执,持续了好一阵令人难以喘息的死寂。

蓦地,他低声咯咯笑起,好象发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显然坏人就该有副坏样子,专门干坏事,否则就辜负了大家对坏家伙的期望。”他忽然调起侵入的阴森笑眼。“好啊,那就如你所愿,露点坏人该使的手段让你满足一下吧。”

穆兰还来不及咽下口水,眼前就突然袭来如巨鹰展翅般的大掌黑影,由朱雀老远的座位上正面扑杀至她面前。这一瞬间的劲风与迫人压力,吓得她踉跄数步,差点一屁股跌到地上去。

但,什么也没发生。

她疑惑地眨眨眼,确实什么都没有吗?朱雀仍稳稳地坐在大椅内,她仍隔着红木大桌站在离他最远的另一侧。仍是门窗闭合,仍是独处两人,隐约有秋风扫卷落叶的声响,斜映残阳。

没事,一切安好,无所异常。

穆兰急促的气息渐趋缓和,双手却仍牢牢蜷在心口上。真是和他在一起总是提心吊胆的,一刻也不敢松懈。也许是每次都被他诡异法术吓到的关系吧,她竟然紧张到开始自己吓自己。

还是早点逃离得好。

“我得先走了。朱雀先生。”

“没把课上完之前,你哪儿也不去。”

她才不要上什么妖里妖气的邪门课。“可是我和春五哥就是额勒春约好了,要商议慈善堂的事”为了躲开朱雀,她什么方法、什么人脉都用上了。

“额勒春。”他交叠着长腿,以手支颚,垂眼沉吟,似在玩味。“和皇太子走得满近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极高明的烂人。

“你不要想利用他!”她细声急嚷。“我答应拿我家做为你利用的管道,可没答应你连连我的朋友也利用上。额勒春他是个没碰过什么世面的好人他就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而已,你别去打扰他!”

若不是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听那快哭出来似的娇吟,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大大的委屈。

“我还没打扰他,你就开始心疼了?”他勾起一边嘴角。

他的表情好可怕。“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呢,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虽是一张淡漠的笑脸,眼中却毫无笑意。“慈善堂的事已全权由皇太子和额勒春接管,哪有你商议的余地?你究竟想约他去做什么?”

怎么会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但她确实约了春五哥,这事不尽然是在扯谎。“我跟他做什么,不劳你费心,你也不过是个暂时受聘的西席。”别以为人高马大,身怀绝技,就可以随便把人踩在脚下。

他敛起笑容,幽幽瞅着她,看似心不在焉,却有某种无形的狂潮在奔腾翻涌,与他悠然的神态互为对比。

“朱雀先生,格格有客来访,正在大厅里候着。”门外的仆役传报,令穆兰精神大振。

额勒春来得正好,一切都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你看,我是真的和春五哥有约。”胜利的喜悦盈满她粉艳的脸庞。“这事我并没有骗你。”

“瞧你乐得那副浪荡相,你就这么渴望那男人厮混在一块儿?”

穆兰像被重重甩了个耳刮子。“你在说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们这些豪门贵冑玩的迂回名目,不过同样是干下流事,你们遮掩的手段确实挺上流的。”

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想痛声反击,却找不到可骂的字眼。

“原来这就是王府千金的真面目,有意思。”他玻鹑母恍宋兜乃凵笫幼拧

“我的真面目如何与你何干?”他有什么资格诋毁她到这种地步?“你也不过是个教书的,而且还是个假的教书先生。我不揭穿你,是因为我想与你合作的缘故,但请你也懂点分寸,别忘了自己的身分!”

他无所动静,晶透的双瞳闪过异常凶狠的冷光。

“朱雀先生。”书房外的仆役略感焦急,隔着门板再唤:“额勒春少爷已在大厅等着见格格了。”

“站住。”朱雀轻吟,止住穆兰打算开门而去的势于。“课还没上完。”

“我不想上。”尤其是个根本不配的冒牌先生授课。

“回这里来。”

“我说我不”她愕然无声。她干嘛顺着朱雀意思真的走回红木大桌前?

他霍然起身,魁梧昂藏地矗立她眼前。巨大的身形,如山一般笼盖住她娇小的存在。

“你显然没把服从二字学好。”

奇怪,她为什么不能动?她想一头冲出书房去,可是手脚好象都不听使唤。

“不管你认为我够不够资格,既然我受聘为此处西席,我就是你的老师。”

“我才不要你教我!”她娇声抗议,一脸叛逆。“你又在耍什么奇怪咒术了,对不对?”否则她怎会奖名其妙地动弹不得。

“格格,您要不要见额勒春少爷呢?”门外仆役快急慌了,贵客可是怠慢不得的。“您好歹给奴才个指示,奴才好向额勒春少爷回复呀。”

“我马上”

“叫他再等半个时辰,穆兰上完这堂课后,马上就去见他。”朱雀的响应截断了她的生机,也俐落打发掉仆役。

她又气又恼地直视他高高在上的满不在乎。

“好了,动手吧。距离你会见姘头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得赶快把该教的事给了结掉。”

“不要在我面前说那种”

“把上衣解开。”

“住口!别再说任何恶心的字眼来”她骇然抽息,瞪着自己正…一剥着盘扣的双手。她的手在干什么?

卸下精细华美的马甲,她敞开上身绣袍,秀丽的肚兜霍然展现,勉强包裹着呼之欲出的两团丰艳。

“用不着脱下绣袍、解下肚兜就好。虽然才入秋,天还是挺凉的,受寒可就不好了。”他友善地环胸颔首。

住手、住手!她在做什么?穆兰满脸惊恐地依令解着颈后系带。她的手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听自己指挥,却无意识地任朱雀使唤?

肚兜掉落地面的声响,听来像是她坠入噩梦的吶喊。

他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把下身也脱干净。”

无耻,说的这是什么下流话!

她气、她恨、而且她怕,因为她真的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能听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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