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孩子请找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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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枪。”
“现在让你知道,女人的话不能信。”安海伦则跟在帅气的MAX身后,一脸得意洋洋。
原来,这位就是房正胤有礼地微笑。
很有型的女人。
大卫最后才出来,“房医生,你好。”字正腔圆的中文。
“叫我George就好。”
这回爆笑的换成了那舒敏,“你怎么能叫George?George都是穿着白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油头粉面的花心公子哥儿”并且她脑子里此刻全是那只跳来跳去的小猴子。
哈哈,好奇的George。
乐死她。
22 琐碎
MAX的生日派对被安卿分成了好几拨儿,安海伦与那舒敏无疑享受的是贵宾待遇。安海伦是表姨,而那舒敏,安卿的理由是,“我不希望我家也变成你的工作场所。”她深知如果把大卫的同事朋友们,MAX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和家长,还有她的其他朋友一起带上,那舒敏绝对会发挥她十二万分的热情,一个不落地发掘有效资源。
那舒敏闻言,撇撇嘴,“我准备跟过去说拜拜了。”
那两个女人瞪着眼睛,“为嘛?”
“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连上床的精力和时间都没有,会有好结果吗?”
“所以你要牺牲?”安海伦问。
“牺牲也谈不上。想法不成熟,还在调试阶段。”
安卿无不感慨地说,“这房医师还真是有一手,某人亲自下厨煮羹汤不说,还连带如此之大的思想态度转变。”
安海伦则是不以为然,“这就是我不谈恋爱不结婚的原因,好端端就把自己给弄丢了。”
那舒敏轻笑,“你是因为还年轻。再过几年,就知道一个人的滋味并不算好。若非要找出一条好处来,就是你永远只需要洗你自己的袜子。”
“不过在美国很多医生的老婆都是全职主妇,尤其是外科医生。他们实在太忙,半夜也得随时准备冲进手术室,家里的事情基本管不了。所以女人就责无旁贷了。不然的话,家难以成家。他以后是回美国还是就留这儿了?”
“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看来那舒敏离家庭主妇这个词还很遥远。也是,从上手术台,到上床,还得花好几月呢。
两个安姓女人相视而笑,看远处三个男人嬉闹,如果MAX也可以被称为男人的话。
大卫则在厨房忙活,说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皆大欢喜。
等吃还不好嘛?
“其实要看清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扔进孩子堆里。”安医生又在发表高见了。
“此话怎讲?”
“与孩子相处的时候,人会暴露出很多平时看不到的本性。”
安卿点点头,附和,“我认同。”
“你看那个萧逸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安海伦的口气颇有点说刘阿斗的意味。
萧逸朗在跟MAX挣输赢,一个飞行棋也要这么较真。而房正胤在一边调解,未果,便拿出另一套拼图来转移MAX的注意力。果然有效。
“相形之下,房医师就要成熟得多咯。”
“你如果在工作场合见到萧逸朗,我保证他不是现在的样子。而房医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条有理,有根有据,这就很可怕了。”那舒敏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也玩不过他,虽然有好几次占了上风,可那上风来路不明,像是某人的蓄意陷阱。
不过那舒敏此人的好处就在于,让步,给对方一点甜头,若大家都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在一起生活的目的又不是为了相互搏斗。当然,她还有另一个优点,就是想达到的目的,绝不会轻易放手。这叫嘛?张弛有度,生活情趣。
安卿伸手拍了拍那舒敏的脸,“我怎么觉得有人甘之如饴呢?”
“去,去,您的魔爪别伸向我。”
大卫从厨房探出头来,“准备开饭。”
“耶——爹哋万岁!”
小魔王第一个冲了过来,差点撞上门边的巨型盆栽。跟在身后的房正胤连忙一把将他捞起,拎到了餐桌上,“咱们今天吃烤全羊。”
“谁是烤全羊?”MAX瞪着蜘蛛侠问。
“谁在餐桌上,谁是烤全羊。”
“妈咪,蜘蛛侠要烤了我!”所有的恶人都会告状,这一点毋庸质疑。
安卿拍着手,“来,妈咪闻一闻香不香?”
MAX粘着安卿不放手。
那舒敏就在一边笑,目光与房某人相遇,心静,安稳,温柔而隽永。
大卫的水准也足以开餐厅。开胃沙拉,冷盘,热菜,浓汤,甜点,冰激凌一样都不能少。人人都吃得抱着肚子,直呼太过瘾。
那舒敏突然对安卿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能百忍成钢了。要抓住女人,一样得抓住她的胃。”
安卿不解地看着她,“大卫的菜你也吃了好几年了,何以今日才发此感慨?”
她耸耸肩,“以前没认真吃呗。”
安卿笑一笑,“的确,你以前都是浪费光阴,不知道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行了,安大师!”
安卿想做某人的精神导师不是一两天了。
“亲爱的,为夫表现如何?”大卫过来亲了亲自己的老婆,很温柔地问。
安卿则毫不吝惜,回吻,“好极了。”
“妈咪我也要。”
有人吃醋了。
九月的夜,朗月,疏星。在城郊看夜空,是清澈的,柔美的,除却了城市的浮躁喧哗,只有身边的人与淡淡的青草香。
那舒敏与房正胤从安卿家出来,并没有着急回,而是将车子停在了一片较为空旷的草地边。
盘腿而坐。
“以后不许在游泳池里瞎闹。”他打破了沉静,有些严肃地说。
那舒敏便伸手去捏他的手,“好,不闹了。”
他们每周五都一起去游泳。像房医师这么招蜂引蝶的男人,往游泳池边一站,女人们闻着香气就过来了。那舒敏本是不在意的,这种动物世界的自然规律,谁能打破?再说她也不可能把房正胤扔进一个真空环境。男人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总是会有的。但男人太有教养,她也不能袖手旁观是吧?某个MM第三次来找男人搭讪,若她再不表示点啥,那就是风度太过。
于是,憋气,沉底。
房正胤一回头,发现游得正欢的小鲫鱼不见了,一个飞身下水,激起无数浪花。从水里将那个女人抓出来的时候,她还笑得乐不可支。心脏病都给她吓出来,还笑?当时他一句话也没说,那种脑子被抽干空气的感觉,的确非常不好。而那舒敏也知道自己玩得过了,好言去哄,可人家耍酷啊,不理。平时打闹斗嘴,都是你来我往,没有这样沉默过。
他此刻主动说起这件事情,她肯定得顺杆儿下来,不然继续沉默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有时候又听话得让人心疼。”他也伸手去抚她的手,柔声道。
女人并没有回应他的这句话,而是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了解释,以及给了解决之道,“以后买房子带游泳池好了。”
“那得回美国买。”以他现在的收入,在S市这种房价奇高的地方,他还买不起带私人泳池的豪华别墅。
那舒敏这才想起来问,“房子快弄好了吧?我都没有时间去看,全扔给你了。”
“下周末我带你去逛家居店。”
嗯。
其实这两人好好相处下来,彼此是满意的。起码大家的态度端正,没有丝毫的动机不纯。
房正胤绝对是以结婚为目的,在与那舒敏交往,而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重视到了什么程度。要说之前与Jennifer的恋爱,只是小青年的热闹,而这一次才真正是生活状态的改变。
恋爱与婚姻,永远不是一个重量级。各有各的弊端,也各有各的好处。
恋爱的问题是,你猜我我猜你,追逐玩闹,说不当真也就能不当真。好处嘛,不言而喻,分手不用请律师,不用花巨额的抚养费,更不用背上一个USED的标签。下次再见面,一个拥抱一个笑颜,再感慨一句你曾经是我的青春呐
而婚姻的问题在于,十年如一日的厌倦,太知根知底的无趣。
问好处?
首当其冲,让老妈停止唠叨。转念想,结了婚她该唠叨得更厉害。孙子,孙子,孙子没个完。
其次,满足男人的占有欲。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无比真实地存在于每一个男人的内心深处,就连无比民主的房医师也不例外。
再者,花力气去寻找下一个能与自己匹配的人,实在很不靠谱。这辈子还能不能遇上,谁也不能打包票。这叫什么?人骨子里的惰性,不分男女老少。你以为那些不知疲倦地追逐着替换着的人们,他们很愿意么?
最后,如果一个好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好的表达,就是娶她回家,疼着哄着,娇着养着。
万一厌倦?万一无趣?
每天吃饭喝水,你厌倦吗?你知道肉可以粉蒸,可以爆炒,可以红烧,还可以做肉丸吗?你又知道做 爱可以在床上,可以在厨房,可以在楼顶,还可以在丛林吗?总在前面,觉得不爽,那从后面来吧要不也行
想玩花样?男人花样多的是,关键是他要不要用心在你身上。
按照房医师的各方面因素评估,婚是可以结的。
所以,准备好了?
来,一起布置我们的家。
那舒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说,不是我们的家,是你的家和我的家。
房正胤不反驳,不诡辩,只抿嘴笑。
二人携手在陕西南路上的小店里穿梭着小玩意儿,大物件,都是极喜爱的,才要认真看一看。不像一边的小情侣们,叽叽咕咕说着吴侬软语,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买了些东西,都放进车后。
那舒敏发现他挑的东西很明显地被分成两个不同的风格。一个是简约现代,如梵谷的漆艺花瓶颜色大都也很雅,不是黑白,便是灰与咖啡,以及米色。另外一个则是清新的蓝与白,像是贝壳装饰吊灯,木质的轮船模型很希腊很爱琴海。
说是还订做了窗帘,要等几天才能取。
什么样子的?
钴蓝色,配着深咖色的宽边说不清楚,回头你看见就知道。
那舒敏对于他的细节主义,已经了解得够多。于是不再问,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等着去下一个目的地。
去不去无印良品?
那舒敏点点头,好。最喜欢他们的概念。极简,却不失贵气。
刚入了店门,就听见一声,敏敏。
抬眼看去,原来是徐妈妈。
那舒敏有些不好意思。她拒绝了徐明山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可唯独对徐妈妈,她有些放不下。旁边还有一位穿着极为文雅的男士。原来是徐爸爸,徐教授。
四人寒暄。
房正胤见那舒敏有些尴尬,便自报了家门。
“原来是房医生,在医院的时候听唐医生说起过呢。”徐妈妈看着那舒敏,说,“傻孩子,明山没有福气,我还是有福气的。你不要做我儿媳妇,那就做女儿。”
那舒敏咬着嘴唇点点头。
“让年轻人去逛,就不要耽误他们的时间了。”徐爸爸在一旁很体贴地说。
“那你们去逛吧。”
那舒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徐妈妈我改天请您喝茶,给您电话,好不好?”
“好的呀。”徐妈妈学着南方人的腔调,逗得那舒敏笑。
他们已经买好了东西,便离开了。
望着夫妻两个的背影,心中感概万千。
“你看什么?”
“看我的极品公婆,就这样擦肩而过”
房正胤听完这句话,默然。
他能说什么?
而九月的细雨,一直在下。
那些蜿蜒的水印,如同游走的小蛇,啃噬着,亲吻着,城市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请问,为什么生孩子的收藏跟他文差不多,留言却少了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