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飘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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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大贵一口烟抽掉半截,他陷入思索中。只要找到李文玲,队长这个办法行得通,除了自己和队长两个人认识,场里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认识。管他那么多,先找到再说。
队长又伸伸脖子,向四周看了看,点燃一支香烟,孔了孔鼻子,又接着说:“大贵,就这么定,只要找到她,就好说。”
“队长,我担心的是,这么多年,我怕她已不在人世或是已经嫁人或是成了疯子……。”
“应该不会,是老师,心应该比平常人宽,我感觉她还在世上,结没结婚,这个还可以考虑考虑。这样吧,大贵,这次机会不能错过,无论如何,我去见见她也好,告诉她你还活着,我再问她的情况,如果结婚,就不说我的想法,如没有结婚,我就把想法告诉她,叫她按照我们商量办法去做。叫她在家里待十天,然后突然失踪,自己坐车找到这里,然后将自己打扮成要饭的,这样不就成了,是吧。”
“队长,那就听您的。我真的谢谢您!我给您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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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呢,若真找到,成婚那天再给我磕头,我当主婚的。哈哈……。”
“行,到时我和李文玲给您老人家磕头。”
“什么老人家,我只大你几岁,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七老八十呢,狗日的。”队长在朱大贵脑门上点了点。
“嘿嘿,我喜欢这样说。嘿嘿。”
“大贵,你不能对如何人说,否则,欺骗组织是要坐牢的,同你下放一样,要招罪的。啊。嘴巴要给我缝上,特别这段时间,一定要记住,千万记住。”
“我一定,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这是再救我,您说的我一定做到。我发誓。”
“好啦,狗日的,还来真的,我不相信你,还跟你说这么多,你真以为你是我儿子,况且我还没有儿子。”
“对啦,队长您老婆为什么不生孩子呀?”朱大贵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也不知道,医院,县里都去过,是她的问题,也不知能不能治好,咳。”一说起自己那性欲极强的老婆,队长有点怕,这老婆一到夜里,简直就是老虎,每天精力充沛,没完没了,像人家秀看起来多温柔,多体贴,自己没那个福气啰。
“队长,我看陈秀对您有好感,您干了她没有?”
“你狗日的,好事在你口里,简直成了垃圾。狗日的管得挺多的吗?”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看得出,好,不说了。队长您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狗日的,又不是上刑场,送个吊,我不知道走路啊。”
“不知好人心。”
“狗日的,说变了就变了,蛮快的吗!”
“那还用说的,我是朱大贵呀。”
“你下午把地里的冈豆摘下来,送到厨房去,还摘点辣椒,听见没有?”
“知道。我现在就去,明天后等您好消息。”朱大贵情绪高昂,几步就跳到地里。
队长起身朝四周又望了望,用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回队里去。
晚上,在家吃饭,队长老婆听说自己男人要到县农业局去办事,那可是大官去的地方,自己男人也可以去,她高兴的不得了,又是泡茶,又是烟,还拿着蒲扇扇风,一副难得的温柔像。
队长心里还在盘算着朱大贵的事,没有在意老婆对他的一举一动,他见得太多,不就是晚上又要来个扫荡。女人是觉得自己男人是不是要提官,不然这样的好事,场长怎么会安排他去呢?要是提官啦,那还了得,不伺候好怎么行呢?
当晚,天很热,队长老婆用了些新动作,两人在床上像是揉泥似的,浑身是汗,女人说这才叫爽,她高潮迭起,浪声不断,搞得队长差点中暑,吓得女人冲人丹给他解暑。
天一亮,队长就起床,去宋埠坐早班车到麻城县去。朱大贵站在菜地边远远地看着队长的身影消失在果树林里。
朱大贵在等待,他的心永远在等待!
第四章 朱大贵的故事(6)
队长到县农业局只是来拿下发给农业三场的文件,他没有见到局长,办公室主任安排他在县农业局招待所吃了顿饭。他就匆匆赶到县汽车站坐车到白果镇去。
白果镇离麻城不远,只有二十多里路,十多分钟就到了白果,队长又按照朱大贵的说的,在白果车站又转车到夫子河。
到了夫子河,按照朱大贵说的地址,队长就向当地人打听,才知道已经坐车坐过地方,队长不得不徒步往回走,幸好不远只有二里路,队长很快就到村口。
这个村叫李华村。村不大,低矮的土砖屋,竹子将整个村庄包围着,村口大树上拴着几头水牛,旁边是一口水塘,有几个妇女在塘边洗衣服,一群鸭子在塘里自由自在的游着。没有人注意到队长的来临,队长就沿着塘边的堤埂往村里面走。
“同志,你找谁?”一位老奶奶在草堆旁打草绳,见队长从未见过,很陌生,就停止手里的活,问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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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李文玲。她是这个村里的吗?”队长很客气地对老奶奶说。
“是,是这个村的,你找李文玲,你是哪里的?”老奶奶站了起来,走到队长身边,还左右看看。
“我是宋埠来的,找她有事,她在吗?”
“有事,什么事?”老奶奶神色很紧张地问。
“哦,这个我得见到她和她本人说。”
“你是教育局的还是宋埠区高中的。”
“我都不是,我是一个……。”队长觉得自己说多了,就停止回答问题。
老奶奶见队长吞吞吐吐不说,就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陌生的队长来村里,就拉队长到草堆和竹子相连的地方,这里更不容易让人发现。队长跟着老奶奶身后不知所措。
“同志,你跟我说实话,你找李文玲有么事?”
“这个我,我不好说,你就别……。”队长确实为难,不知道怎么和面前这位老奶奶说。
“同志,我看你也不是坏人,看样子应该是领导吧,我实话对你讲,我是李文玲的奶奶,她是我孙女。”
“哦,那太好了,真走运,她人在哪里?我有事和她说。”队长没有想到眼前的老人就是李文玲的奶奶,自己要少费很多工夫,这真是天意,这么容易就找到,队长急切要知道李文玲的下落。
“同志,走。”老奶奶看看四周又接着说:“同志,走到家里说。”老奶奶很怕别人看到,一直留意周围的一切,急匆匆带队长往自己家里走。
家里空荡荡的,一个破旧的八仙桌摆在堂屋中间,房子是明五暗六的老式土砖屋,墙上的土坯已经剥落,墙壁被烟熏得很黑,墙上挂着几顶草帽和一些很黑的干辣椒,到楼上有一个燕窝,已经没有燕子。大门左角落是个粮仓,右角落是鸡屋,一只母鸡在窝里下蛋。堂屋上方,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下面是一个长条香台,上面摆放着香坛和蜡烛之类的东西,一只花瓶摆在香台的右边,在没有其他的东西。屋里几张破旧的椅子靠墙放着,地扫得很干净,堂屋两边是两间房,三间关上,一间虚掩着。队长在屋里左右看着,觉得李文玲家里也是不好过,拖屋是厨房,一个大大的水缸摆在门边,缸盖上放着一篮洗好的菜。几只鸡在厨房的柴堆里用脚扒着柴,在找吃的。
“同志,坐啊。”老妇人在洗杯子,准备泡茶。
“老奶奶,不麻烦您啦,我不渴。”
“你坐吗,农村没什么好招待的,来啦,水要喝一口的吧。快坐,一会儿我去叫文玲回来。”老妇人很热情,队长就在老妇人的旁边坐了下来。
“先不急,我想问问情况。老奶奶,您坐。”
“同志,你不知道,我家文玲可怜啊,呜呜……。”老妇人哭了起来,队长觉得情况肯定不妙。就安慰老妇人不要哭。
“同志,我家文玲的命真苦,父母好不容易让她读完师范,好不容易分配到一个好学校,在学校为了谈对象,是受那个对象的影响被教育局给开除了,这孩子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打击,刚刚回来那阵子,成天疯疯癫癫的,不知道吃,不知道睡,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我和他爸和妈,还有很多邻居、亲戚,都劝她,这孩子一直想不通,泪也流完啦,哭也没有声啦,人瘦得不成|人样,没办法,我们只有轮流看着他,她爸她妈又要出工,也耽误了很多,工分也扣了,口粮什么来着,都扣啦,吃都成问题,没办法,我这老骨头就要求帮生产队做事,想多得一点粮食。嘿,日子难过啊,同志。文玲又不是生产队的人,口粮也没有,早几年,日子很难,我们和村里、大队、公社求情让文玲参加队里的劳动,后来公社算好的,觉得让她去田里干活适应不了,就安排到大队小学代课,开始好好的,教了一阵子,但学校的老师知道她以前的事,学生也都知道,风言风语的,孩子又受不了,就没有代课,回来以后又疯疯癫癫,我得每一天看着她,现在,特别是近几年好多了,可能村里村外的人慢慢忘了她从前的事,快三十的人连个提亲的都没有。来,同志,喝茶,喝茶,农村没有什么,这茶也不好,你就将就吧。”
“老奶奶,辛苦您们啦,那文玲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一直没有做事,一出去就风言风语的,我们怕孩子受不了,一般就没有让她出去,就在家里帮我做些事,种菜什么来着,孩子呀,命苦。那间是她的房间,有时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天到晚唱歌,孩子一生都毁啦。同志,看我一说就不停,我想问问你,你找文玲有事吗?”
“老奶奶,我是国营宋埠果园场二队的生产队长,我姓李,也是白果建国人。我今天来想和文玲说件事,我看您也是明白人,就先和您说说,合计合计。是这样,文玲在宋埠区高中教书时的那个男老师,他叫朱大贵,下放在我的队里劳动,也有差不多十年,这孩子不错,是个人才,有水平,在场里也批斗不少,也受过不少苦,我见这孩子以前是老师,就安排他种菜,菜种得很好,他也疯疯癫癫的,不过,他那是假的,不疯不癫,这年月能活吗?我一直暗地保护他,现在人好好的。这孩子告诉我他以前的事,说因为他让您家文玲也跟着受苦,遭难。就和我说很想找到她,我们商量了一下,现在这样去,肯定不行,我们有个办法,今天我走之后,就叫文玲坐车到宋埠,然后打听果园场在哪里,将自己化妆成要饭的,我们那里要饭的特别多,每天成群。找到二队,就在那里要饭,我们都装作不认识,我呢,叫她到食堂吃饭,那孩子,就是那老师朱大贵平时总疯疯癫癫要我帮他找媳妇,正好有文玲去,我就说给他介绍,他呢也装作不认识,他说可以,我又问文玲同不同意,她肯定同意,就这样双方同意,我到场部申请他们结婚,我去说没有问题,我就主婚把他们成婚,这不两个人可以在一起,我还可以保护他们。”
“李同志,你真是好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我们全家谢谢你。不过,你说的能行得通吗?”老奶奶仍不放心。
“您们不要说出去,您们和文玲商量好,在十天后,让她突然失踪,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