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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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清清嗓子,端正姿态:“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罪孽深重的任剑川,最终死在了正义的枪口下。。。。。。。”
廖明辉愕怔:“完了?”
秦江慎重点头:“完了。”
“你杀了任剑川?”
“咳。是死在正义地枪口下。”
“妈的说你杀了他就杀了他,还什么正义的枪口,你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廖明辉气不打一处来。“太莽撞了。”
基于爱护之心,廖明辉真不希望秦江事事了结,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那跟杀人犯有啥区别?打得雁多,终被雁啄,没准哪天犯了。不得将牢底坐穿呀?再者说了。要毙人也是警方的事,他老这么越俎代庖,搞得身为警察的自己,象是吃干饭似的。
秦江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见过日日做贼的,没见过千日防贼的,警察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和我家人吗?不能,求人不如求己。^^^^“行了老廖。这事有军方出头,没你什么事,你也不必替我张罗。”
廖明辉能说什么呢,秦江就是头犟驴,你好说他照做,你歹说,他照样做。“唉。算了。懒得管你,我回去写结案陈辞。”
廖明辉走了。秦江无所事事地,与赵美丽大眼瞪小眼,良久,败下阵来。
“美丽,困不困?这几天你都睡哪儿?”
美丽眨巴眨巴大眼睛:“没睡。”
“嗯?”秦江左看看右瞅瞅,美丽原本水嫩滑腻的肌肤,确实有点暗沉了,不由心疼伸手摸摸:“美丽,你祸害老廖就祸害了呗,自己偶尔也要合一下眼呀,那。。。。。。吃地,总不会也没吃吧?”
赵美丽笑嘻嘻翻开口袋。
好家伙,一兜全是零嘴,旺旺雪饼、九制话梅、红牛饮料等等,赶上备荒备战了,难怪她跟老廖跟得如此紧实。
秦江一看到这,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更加自责,美丽无怨无悔,不辞辛苦,跟着浪迹天涯,恐怕是一天都没能吃好睡好吧,自己呢,光顾着恣意妄行找痛快,事一临头,便遗忘了这位傻姐姐,总是回来后才醒起,她人在哪里?自己消失那段时间,她又在干嘛?是否自知冷暖?
该死,太后知后觉了。*
“美丽。。。。。。”秦江也不知说啥好,唯有轻轻将她揽入怀里,痛惜抚弄。
“痒。”
“咳。。。。。。”又忘了,美丽是不懂享受这些温馨事物的,以前她好好的时候,秦江知道她特喜欢钱,自问也算了解她的小世界,如今可就抓瞎了,连她自己都徘徊在自己的心门之外,生象是被封禁了,做人没有要求、没有想法、没有目地,活得很单纯。
秦江叹气道:“来,美丽,带你去休息一下,你已经两天没睡了。”
秦江也想小睡一下,毕竟接连两天没怎么合眼,只是孤男寡女,一个房间里睡总归不大合适,秦江其实蛮想凑合的,就怕侮了人美丽地清白,这厮天人交战一番,最后,不得不另找地儿给她住。
稍后,秦江和赵美丽,上了女演员宿舍。
宿舍楼道间,多半能碰到些油头粉面的男人,见个都是手捧鲜花,一脸浪笑,大老远的,秦江就见着有这么一款,候在殷妍门口,只是抓耳挠腮,貌似不得其门而入,又象在犹豫踌躇。
秦江走近,瞥了他一眼,这哥们啥都好,就是那眉毛倒人胃口,仿佛用俩豆芽菜随便粘的。
有人接近。豆芽菜显得更为局促,不到半分钟,脸皮薄,再也顶不住秦江那杀人灭口的眼神,灰溜溜走人。
秦江感到莫名其妙,却也不放在心上,末了,敲敲房门:“殷妍,开开门。^^^^”
门仍紧闭,里面传出殷妍娇嗔:“杨军!都告诉你几遍了。别来烦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也许是隔着门墙,殷妍分辨不出谁是谁的声音,秦江忽然兴起恶作剧念头:“空口无凭,那你告诉我心上人是谁?好叫我死
接着,屋里飘出一句:“秦江!”
“咳咳咳。。。。。。”秦江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老半天才喘回气。“你说地哪个秦江?”
“道具组秦江,有本事你去跟他决斗啊。”
妈地,居然是在下?!这丫头是拿我当挡箭牌使?还是真心话?
秦江委实猜不透,但却不会感到惑,甚至连患得患失地心情都没有,俗话说,债多不怕欠,死猪不怕开水烫。跟自己有感情纠葛的几位女生。是谁谁谁,关系到达何种地步,亲近点的朋友都知道,相信殷妍也清楚,这道选择题应该是殷妍做才对,自己又何必烦恼?!
正寻思着,房门遽然大开。
杨军没见着,却发现门外是秦江。殷妍遽然面染红云。神色慌乱,有点小秘密被人发觉的窘涩:“你。。。。。。你一直在门口?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
秦江狠狠地摇头,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刚来,就看见有个男人打你这离开,认识的?”
殷妍手脚都不知往哪摆好。===娇憨地拧着睡衣。羞答答道:“也不算认识。。。。。。。”
秦江不愿持续这份尴尬,故作无事道:“瞧你这缩头缩脑的小样。象刚刚作奸犯科了似的,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来审你的,哎,商量个事儿,美丽没地儿住,你看能不先能跟你挤一挤?”
美丽是偏外实习人员,剧组没给安排住宿,殷妍表示理解:“好吧。。。。。。反正我一人睡也挺寂寞地。”
“美丽,今晚你就在这跟殷妹妹睡,别到处乱跑,知道不?”秦江有时候觉得自己象个保姆,事事叮嘱,回回唠叨,伺候小孩一般。
赵美丽乖乖的点头:“哦。”
交待完毕,秦江、殷妍四目相对,久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秦江干咳一声,说:“晚了,那什么,就别留我了。”
宁婧啼笑皆非,啐道:“不要脸!谁留你啦,该哪哪呆去!”
秦江老着脸皮,嘿嘿笑笑。
进门一看到床铺,倦意登时盈溢,浑身软绵绵的,秦江贪婪扑将上去,长长地舒了个懒腰:“靠!终于沾床了。”
对今天所做的一切,秦江尤为满意。任剑川死了,往后又少一个能威胁自己和家人的凶徒,除恶务尽,果然能使人身心愉悦,最大的收获,不外乎那金砖两吨,搁古时候,那叫黄金四万两,妈地,发大了这票。
如今要做地就是,好好在剧组里混下去,混到风平浪静了,再启出金砖,卖个好价钱,然后衣锦还乡,回头再将倪彩,又或者宁婧那婆娘娶过门,一家子,从容且奢侈地,过完这一生。
就这样,秦江纠结在疲劳与亢奋之中,睡了过去。
天刚麻麻亮。
忽闻窗外有人嚷嚷。“还睡呀!”
秦江打个哈欠,搓搓眼屎:啥事啊闹闹攘攘的?
“快上殿!”而后,是许多躁切脚步声。
什么上殿?上什么殿?
对方呼喊得急,仿似走迟一步要犯杀头大罪一般,弄得秦江穿衣服也匆匆赶赶,没办法,吃人家这碗道具饭,就得忠人剧组之事,于是牙也不刷,哧溜奔出门秦江有点不可思议眼前地景象。
眼前,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城墙,墙体沿线设有故搂、烽火台,城上敌楼密集,百米一座,一眼望不见头,墙体以巨石为基,高十八米,苍劲沉稳,它既是宫城,也是极富军事性质的要塞。
进入城门,豁然开朗,内里占地竟有八百亩,大小宝殿二十余,一条笔直辕道,直达主宫,主宫高四十四米,面积近两万平米,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近者不禁肃颜兢慎,主宫门上有匾额,书小篆:归一。
主宫附近遍插黑龙旗,数千黑衣卫士,手持金戈,眈眈虎视,戒备极为森严。
镜头进入主殿,一群文武官员望前方,推金山、倒玉柱,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秦江犹豫了一下,被附近一文官一脚踹屁股上,打个踉跄,也跟随众人一起跪了,秦江恼火得要发作,可一想,算了,既然演戏,演啥就得象啥。
高坐台基之上地皇帝,不怒而威,伸手虚抬。
哗啦,文武百官肃然起立,秦江不敢怠慢,忙找个不显眼地位置排排站,毕竟自己不专业,省得出错扣工钱。
皇帝不见喜怒,环视一遍殿堂,轻描淡写道:“诸公有何奏请?”
堂下首位文官,排众出列:“皇上历十载,起甲兵十万,荡尽六国,后分郡而治,南征百越,北伐匈奴,度同制、书同文、行同伦,收天下之兵器,聚之咸阳,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兵,将六国贵胄移至关中,今又筑长城以御外敌,诸公以为,皇上之德,泽被天下,可称圆满。”
秦江恍然大悟,靠!上面那位爷,是秦始皇呀,失敬失敬。
秦始皇目光电射群臣:“丞相王绾所言,诸公以为然否?”
堂下面面相觑,君心难测,不敢作声。
嘭!
秦江一个踉跄,跌出队伍,急急回头搜寻,一瞧刚才踹过自己一脚的文官,刚刚把大腿收回去,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日!又是你这厮干的!太过分了!我记住了!
正文 328、恍如梦境
更新时间:2009…5…23 20:58:41 本章字数:4617
赢政转望秦江,似对他的冒失,小有愠怒:“卿家何人?”
始皇帝凝神逼视,高高端坐不动,阵阵煞气却凌人而至,即使在演戏,秦江还是感受到很强烈的威压。
“臣。。。。。。”秦江急了:妈的老子这扮的是谁?也没人递个剧本,我怎么知道我是谁?话又说回来了,剧组不够人手,拉咱凑数也罢了,居然还给安排个角儿?人演员笑就好比娶了媳妇,哭就好比死了爹娘,那叫一专业,咱连摆张苦脸,都不象腌黄瓜,咋整?更糟糕的是这身衣服,白衬衣,西装裤,靠!搁古时候,活脱脱就是亵衣、睡裤,是朝圣的款式吗?丢人都丢到皇帝跟前了。
秦江抓耳挠腮,得,骑虎难下,只能豁出去了,赶忙有模有样躬身敬礼:“臣,方士候晋,候生之弟。”依稀记得,候生是练仙丹的,算了,挑个不生不熟的演,免得跟人起冲突,总不能说咱是李斯吧,这么大一腕儿。再说修仙练道之人,穿着奇怪点,应该没啥。
哦,赢政了然,表情放缓,看来他对求仙不死之术,颇为偏执。“候方士可练就金丹?”
“非也。”秦江皱皱眉头:日!老子从学校出来,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说非也俩字呢,文言文也忒别扭了。
赢政奇怪他为什么出列:“先生何事?”
秦江努力挖找那些已经尘封已久的学识,组织一遍,才摇头晃脑道:“臣既鲜匡济之才,又昧去就之节,安能言乎?实受君之托也。**”说罢,伸手指向踹过自己一脚的家伙,又将皮球踢回去。
赢政顺手望过去:“哦,太子师。”
那儒士不满瞪秦江一眼。只得出列:“臣启奏。”
咦?导演没喊卡?这样也行?秦江吐吐舌头,缩回人群中,庆幸过关。毕竟谁谁谁都有名号,自己在朝堂上对人指指戳戳,形象太痞,有违礼仪,真怕副导发飙。哎?对了,太子师博士,不是齐人淳于越么?
赢政沉声道:“准。”
“臣以为。郡县制有弊。地方生祸乱,大臣篡权之事,无以自救。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观殷、周之王千余岁,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如此,方保大秦万载。”淳于越洋洋洒洒。铿锵之声,绕梁不息。
这时,人堆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