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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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钢弹忙不迭卧倒。
无声。。。。。。
是。。。。。。是消声手枪!
秦江终于明白与廖明辉对阵时,是谁往自己开的枪了。至于他是何方神圣?不清楚,只有一样可以确定。他若不是任老板派来灭山鸡口的,就是来杀自己的。
所幸外头风大,子弹射击轨迹很不遂人愿,结果两枪都打偏,但秦江三人也不敢太明目张狂。只好就这么匍匐着前进。事情至此,情节已经不再由秦江设计了,骑虎难下得跟着山鸡走,随波逐流也得跟着走,如果现在反水,多疑的钢弹,手中枪肯定不会对他客气
秦江那个窝心,就甭提了。日!怎么会搞到这种地步?!难道我真要跟他们劫持列车吗?犯罪啊犯罪。迈过两节车厢,回头再看,身后的杀手不见了。接踵冒出来的,则是廖明辉等真警察的身影。
“吡。。。。。。秦江。。。。。。。”
秦江一愣,猛地才醒起,耳朵内,有个廖明辉按的袖珍耳麦,这会儿,正是长江呼叫黄河呢。
山鸡就在身旁,怎好回答?
秦江倒是干脆想起了一词儿:“日!”
山鸡侧头瞅瞅。问道:“什么?!”
秦江干笑着嚷:“骂孙子!”
山鸡咧嘴朗笑:“兄弟!你天生就是吃这行饭地!危难关头!还能这么潇洒!”
鉴于秦江不便通话。廖明辉唯有郁闷地凑合着听了。“秦江,我已经通知列车长。关闭了驾驶室,你们是进不去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他妈不是活脱脱的甩手掌柜吗!我咋知道该怎么办?!秦江顿感焦头烂额,颇有自导自演却缺少戏本的窘迫感,演得不好吧,指不定还得陪上小命嘞。
“秦江,逮不到任剑川,他将继续危害社会,就算捉住山鸡二人,任务也是失败的。”廖明辉说得又急又快,生怕就要抵达火车头的秦江,没时间接听。“我的建议是,你既然打入了他们一伙,索性继续当卧底吧,跟着他们,不出几天,肯定能把任剑川挖出来。”
秦江顿生反感,打心坎里排斥:我喜欢看无间道,可并不表示我喜欢当卧底呀。
“进不去驾驶室,伤害不到司机,你接下来的戏份可以不变,继续劫持列车头。待会儿我会让列车技师临时传授,让你懂得如何将车头和后车厢分离,这列快车前后都有车头,前边没了,完全可以靠后车头推动前进,只要列车不出大事故而引起舆论,我就有能力将事件的影响压制到最小范围。”
无疑,这方法能使秦江更得山鸡信任,深入犯罪分子内部,而他廖明辉对谁也都好交待。
秦江肚子里直骂廖明辉:我又不是警察,却尽干特工地活儿!老小子真不地道!
廖明辉沉声又道:“放心,我在你身上安放了卫星定位,会全程监护你的安全。”
这一说,秦江心里就更没底了,怕就怕卫星飞到至盲区,等找到自己地时候,就该撰文立碑了。
吡。。。。。。
也不管秦江答不答应,廖明辉便掐断了通话。
通讯间,三人抵达车头。
车头与车厢之间的遮篷,被司机有意的敞开,赤裸裸现出了当中的缆桥,秦江明白这全属廖明辉的计划步骤,估计其内地电子对接锁也已被打开,就剩下人工捣鼓捣鼓连接栓了。山鸡鬼祟推了推侧面的驾驶室门,感到讶异:“兄弟!是锁上的!”
“我轰开它!”钢弹动不动就张扬他的枪。
秦江耸耸肩,故作轻松说:“不用,只要分开车头就行了,短时间内司机不会发现,那时候,我们应该在十多公里外吧。”
山鸡想想也对,有这缓冲,警察就很难逮住自己了,可是看看缆桥处的气管、栓阀,不由傻了眼:“咋整?!”
“我来。”秦江按照剧本,当然得自告奋勇。
不一会儿,指示二人一齐用力,扳开阀门。
嘶!
车头一震,慢慢与后车厢分开距离。
山鸡、钢弹相对一笑:“成功!”
秦江脸上没有丝毫欣喜,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又将踏入另一道险境,不知前途为何。。。。。。
正文 306、牛鬼蛇神
更新时间:2009…5…1 16:43:34 本章字数:3413
旅客们下了兰州站,人人依旧兴致勃然,列车上的劫持人质案,让他们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相识不相识的,隔耳就能听见附近的谈论,但其后的事情,他们却不得而知,只道英勇的警方,成功解救出人质,逮捕了罪犯,社会,仍是和谐滴。
那名身藏消声枪的杀手,此时一脸阴沉地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拨了一通电话。
“丁哥,任务失败。”
“嗯。”丁慕山语气淡淡的:“正常,那么容易死,他就不是秦江了。”
“。。。。。。可我已经失手两次了。。。。。。”他,竟是在昭通小居外狙击过秦江、打伤了萧晋和华子的家伙,这次追踪秦江,明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实则更多的是为了挽救自己杀手界的名誉。
其实,他不怕目标有多么强横,就怕雇主自以为是,胡乱掺合进来,好比之前在昭通的狙击,便因丁慕山操之过急,另找他人刺杀秦江,偏偏还不相互交个底,结果弄得当时场面混乱,不知谁是谁,此非战之罪,实在不能怪他。
当然,自责也是有的,刺杀的方法千百种,早知道就跟紧着秦江,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哪怕是在混杂的人堆里、阴僻的小巷中,可就因为自己贪图便捷,选择了狙击,唉,惆怅啊山口气渐冷。言下之意,似在责怪啄痕的表现差强人意。
啄痕是业界内地一流刺客,啄痕不他的名字。只是绰号而已,他无名、无亲无故,人阴悍,仿佛没有感情。天生就是个当杀手的料,刺杀、狙击、下毒、甚至于忍辱负重、亲近目标找机会,无所不用其极,而且他从某处搞来了不少特工装备,譬如钢笔手枪、录像眼镜等等,帮雇主解决问题时,端地是如虎添翼。
啄痕做事,以干脆利落著称。声望也得益于此,独立独行,几乎就成了他的招牌和风格,因此,对丁慕山的建议嗤鼻:“我不需任何人帮助。”
“可我只想尽快结果此事。”丁慕山很是不满:操!三番两次的失败,还在意那些迂腐地坚持做什么?!不择手段,才是赢取胜利的最佳方法。“如果你一直奈何不了秦江。难道也要我这雇主一辈子面对他吗?”
啄痕无语,丁慕山的埋怨,赤裸裸的直击了他的尊严,偏又没法反驳。
“。。。。。。。潘老板?潘老板!”
“哦,什么?”
潘建提心吊胆站望向这个身材墩胖、满腹戾气的男子,只觉自己身边,也是阴习习,凉意渗骨。自己结识并依仗的都是什么人呀?买凶杀人、草菅人命,全不当一会事,自己对秦江那点睚眦怨意。还真不叫个事儿了。
这个丁春秋答话间,也不避嫌,就象吃定了自己似的,潘建忽然忒想去警察局呆呆,让那儿地阳刚之气,驱驱周遭的寒气。
“听说贵公司的进出口贸易做的不错,咱也想掺合掺合,你看能否提携一下?”
“吓?”
“怎么?不方便?”
“不不。方便。方便。”话毕,潘建感觉自己是在引狼入室。可惜想到丁春秋笑里藏刀的冷酷性情,便生不出丝毫的拒绝胆气。
邢楚老实不客气的坐在经理室地办公桌中,身后,两名汉子,大马金刀地杵在那儿,而经理,则象孙子似的,唯唯喏喏陪伺于一旁。外人所不了解的西苑,其实是他邢哥的,餐厅虽然不能洗黑钱,可是能起到漂白身份的作用,就足够了。
如今的西苑经营有方,营业额一路长红,可谓日进斗金,翻翻账本,邢楚却高兴不起来,眼镜貌似审视着账本,其实心不在焉。
“老板,那俩小子来了。”门外,一小弟敲开房门,接着,放人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是那岑道明和骏朗。
岑道明依然风度儒雅、淡定若然,相较之下,骏朗就显得畏缩许多,看来,普通人家,对黑道仍是心存忌惮的。
邢楚一声不吭,阴霾地看着他俩。
岑道明对黑道也同样排斥,只不过为了目的,才勉强为之,此时,被直盯得心虚,忙扯扯脸皮,拉出一个笑容:“咳,古老板,秦江被迫离开申海了。”言语之间,不乏带有一丝讨好和邀功的意思。
邢楚不喜反而森冷地说:“可是我外甥却死了。”
岑道明不禁呆滞:“这我倒是不清楚。”
邢楚口中地外甥,当初奋勇冲进屋时,莫名被人一枪打中胸脯,当场光荣了,邢楚不认识丁慕山派去的丝袜男,而秦江,无疑便被他认定是罪魁祸首了,如今,秦江一走了之,他想寻仇都找不着人影,你说可不可恨?!
“不知道?”邢楚恨恨道:“情报是你提供的,说什么屋里只有秦江和几个娘们,可是那晚,场面跟打仗似的,不单狼群现身,屋里有埋伏,外头还有一狙击手!你说!怎么解释才合理?!”
“这。。。。。。”岑道明针对秦江,可说不遗余力了,千辛万苦挖出秦江跟高利贷颜老虎之间的纠葛关系,又追查到颜老虎乃邢楚的掘金工具,间接的,自然可以利用邢楚的怨意来打击秦江。
邢楚所说地事情,岑道明也是现在才知悉,又能给他什么好解释呢?这就叫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这条线岑道明原本是找对了地,因为除此以外,邢楚还曾因秦江挟持了地下钱庄的资金,弄得自己不得不保他,而与古金保一伙在左山养老院血拼,致使双方都损失大批得力战员,元气大伤,心头之怨着实不浅,之前社团遭遇变故,没空理会这个秦江,得闲了,当然得把这笔账清算清算。
但账尚未划清,又补了一亲戚进去。
邢楚嘭地一拍桌子:“你不说秦江就一烂人,金屋藏了几个娇而已吗?”若非这样,早派战斗人员了,哪会让外甥带几名小混混、拎着短棒棒去找死?!自己还打算将外甥培养成明日之星呢,岂料。。。。。。殒了,真是越想越燥郁。
岑道明无言以对,据了解,秦江确是如此一个人,他要有大能耐,何苦被颜老虎钳制?!
“对不起。。。。。。邢哥。”岑道明气势顿然弱下来。
“对不起就算了?我外甥白死了?!”邢楚特痛恨这些文人,没事地时候一副运筹帷幄的嘴脸,一出事了就三言两语了事。
“呃。。。。。。”此人意思,是不能善了啦,听他口气,恐怕还打算拿自己泄愤还是咋的,岑道明心肝不由提上了嗓眼。“邢哥。。。。。。”
邢楚不再看他,埋头搓搓眉骨,一副倦怠的样子:“经办不力,来人,将他俩尾指切了,长长心眼。”
这真叫与虎谋皮,反累其身了。岑道明表情登时显出仓皇,没了往日的优雅,哀道:“不不,邢哥,您听我说。。。。。。”
“大哥,不关我的事呀!”骏朗更不堪,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本不想跟岑道明来的,因为此人愈来愈偏激,为了打击秦江,居然用起黑手段,相比起来,自己是何等纯洁,可是抵不过同一阵线的狗屁义气,不得不硬着头皮相陪,这会儿,事情却超出了想像。
邢楚哪会听他废话,社团又死人了,自己必须给下属一个交待,甭管是不是替罪的,总得找一个,没别人,就这哥俩了,而后,厌恶兼嫌弃地挥挥手,吩咐属下赶紧将这俩烦人的东西,拖去外头行刑。